土包子版 与王子共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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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澈在说的时候，已经开始躺下来，然后他抬眼望我，轻说：“晶也躺下来好不好？我睡着了，晶在回房间睡好不好？”“当然好！”我钻进被窝，转过身，与他对望，笑逐颜开。“晶转过身！”澈垂下眼帘。“背对着你……怎么说话？”我虽然这样说，但觉得他是病人，身体又弱，多说话就等于浪费体力，于是我在说的时候，就转过身，背对着澈，我伸手抱住雪熊搂在怀里，这样，就觉得安全些。不至于那么害怕。“现在……晶可以问了。”澈似乎轻轻笑了下，声音很平静。“一定要现在问吗？”我把食指放在嘴边，感觉声音有些颤。“嗯。”澈轻轻地应了声。我睁着眼睛，这个时候发现，天变得很黑，窗外似乎下着雷阵雨，我似乎听到雷和闪电一闪一闪的，在黑暗的房间里变得尤其悲伤。我闭上眼，长长地吸气，静静地说：“澈喜欢过晶吗？我的要求，就是想听澈的真心话。”我能感觉出澈全身发颤的疼痛，但我却不敢回头，他什么表情，我不知道，只是，我感觉他向我靠了靠，然后用手拍拍我的头，摸了摸我的头发。半晌，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只是一分钟的时间，我听见澈说：“嗯。澈……只喜欢晶……只爱晶……”“澈是不是骗晶哪！晶现在可是有了喜欢的宇俊逸哦！所以，澈才故意骗晶开心的吧！”我在说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泪一直从眼睛里流出来，流进头发里，凉凉冰冰的。“……能听见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是没有看到宇俊逸……有点……”“明天就能见到了，我明天一定要他给你请安怎么样？”我想要转过身，却发现，澈一只手在我腰上，不要我乱动，更不想要我转过头看他。空气里，我能感觉出澈的抽泣，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哽咽。“我本来以为，晶会要澈办很难的事。没想到……晶想要的，就是澈的真心……”“这么说……澈不喜欢苏星姐姐，从一开始就喜欢晶……”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因为身体不好就拒绝恋爱，如果能碰到一次真爱，就算你会死掉，我还会拥有很多美好的记忆啊！而不是像现在，留给我的，只是冷漠无情的悲伤。“……晶……我要睡着了，一会儿，晶要记得回自己房间睡……”……嗯。“晶……如果如果澈隐瞒了你什么，晶都不要怪任何人好不好？只怪澈就可以……晶……要记得……澈一直都喜欢你……从没有改变过……”我一动不动，全身僵硬。想着这一夜，为什么会变得很漫长……
２０、这儿离天堂远不远
／是谁一直传说：女生是男生一根肋骨变成的？如果真的是，那么，当他离开时，另一个人，是不是会六神无主？如果去找你，是不是你已经帮我抢好了位置……在你的身边／
不知是不是外面下雨的原因，这一夜，我都睡得很冷，可是，我却一次眼睛也没睁开，哪怕眼睛里泪涌如泉，也没有睁开眼睛，澈在不知不觉中，轻轻贴近我，然后搂住我的腰，沉沉的入睡。我睡得很香，这是我从七岁以来，他第二次搂住我，第一次，我说害怕，然后躺在他怀里哭，这次，我背对着他，他主动抱住我。直到他全身冰冷……我大脑里突然一道闪光，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才睁开眼睛，天已亮了，似乎有阳光穿过窗帘，把倒影竖在墙上，像天使的翅膀。我嘤嘤地哭着，拿手去碰澈的手，他很冷……他不应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死掉对不对？他不应该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我……我费力地转过身，看他苍白的脸上泪痕涟涟，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叫他的名字，把他叫醒，如果他睡着了，如果他很冷，他应该告诉我的呀！我会拿被子，会更贴近他帮他取暖的，可是可是，他怎么不说一声，但我泣不成声，除了哭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窗外真的是一个好天气，已经阴霾外加雷阵雨闪了半个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澈睡着睡得全身冰冷的时候，才出了太阳呢？“澈……你一定骗我的吧……妈……妈还没有回来……你要我怎么办……呜……”我想笑，眼睛里却一直落泪，我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泪，泪痕还没干涸，我把手放在他鼻间试他的呼吸，没有了感觉了。我绝望了，他醒不过来了是不是？他其实容光焕发，只是回光返照而已。原来每个要死的人，都是一样的，都会回光返照，给人那么踏实的感觉。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扔下我……我靠近他，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我把温暖传给他，他还会活过来的吧！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镜！镜！晶晶、镜哪！你们在哪儿？”楼下漂亮妈妈的声音近乎狼狈地嘶喊着，希望从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得到回应。我呆呆地躲在澈身边，在心里轻笑着说：“澈，妈妈回来喽！天又要黑了，澈应该起来吃饭了……难道……澈忍心让晶挨饿吗？”“晶晶……呼哧呼哧……太好了，澈是不是睡着了？……晶晶……妈妈差点吓死，做了很可怕的恶梦。见你们都好就好了……呵，你们都好就好了。”漂亮妈妈从门口就呼天抢地地惊喜笑着，走到床边，才放轻了声音碰了碰我接着说：“晶晶，这么早就睡，你们吃饭了吗？”我睁开眼睛，感觉眼睛涩涩的似乎要什么也看不到了。房间有些昏暗，似乎是傍晚了，澈……天要黑了……“镜怎么了？啊！”漂亮妈妈碰着澈僵硬的放在我腰上的胳膊，忍不住悲痛叫起来，“晶晶，你起来！镜……镜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离开的？……啊——骗我的是不是？呜呜……镜啊……镜啊你们骗我是不是？”我仍是一句话不说，是哭了一天吧！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也哭不出来了，望着身边哀嚎不已的漂亮妈妈，明明哭不出来了，可是她的哭声，还是润湿了我的眼睛。第二天，有灵车过来拉澈，我紧紧抱着澈，房间的温度已经把我冻感冒了，为了不让尸体腐化，空调开到了最低度。“不准让澈离开。妈妈你放开我。”我挣扎着，在漂亮妈妈怀里想要挣扎掉，可是这三天以来我滴水未近，已没有了任何力气。“晶晶你不要傻了好不好？你这样会让你的澈难过的。”“嗯。妈妈知道吗？澈告诉我了，告诉我说：澈……只喜欢晶……只爱晶……妈妈怎么可以把澈从我手里夺走，这对我不公平……”我摇头，希望解释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又痒又没力气，说话声音变得很小。“妈妈知道，可是你要清醒，你现在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漂亮妈妈哭着企图说服我，让我清醒澈离开的事实。“你放开我，你们放开澈，你们放开澈……我是他的新娘啊，我还没告诉他，我一直想做他的新娘……”是啊！澈，你知道吗？我忘记告诉你了，忘记告诉你我一直最想要做你的新娘，哪怕让你不能放心离开，我也想说……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说出来，就私自离开？……“啪——你清醒点好不好？我不想因为镜而使去你。”漂亮妈妈松开我，跟着那些人，一起坐上了车。家里变得很安静，我安静地坐在楼梯边，空零零的感觉。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离开的。可是，他在哪里？如果他也离开我了，我要怎么办？我用尽力气起身半爬半走，到他房间里看着亮着灯的空空的卧室，忍不住痛声哭出来…………他别扭地瞅着我，然后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他在这个时候，以十一岁的年龄说出孟子的话，我觉得很逗，连三岁小孩子都会说的话，我当然对他也算见怪不怪，但是我仍笑着解释：我们小夫小妻的，还会在乎这个吗？他突然沉下眼睛，我想起了什么问：老公你叫什么？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就一直叫你老公。叫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公。他没有看我，又像他早晨在床上的表情一样，低着头，不敢看我的样子，但我却听见他声音轻悠悠地说：尤、镜、澈。……晶，我只有你。这辈子，我都不能得到幸福……可是，我有了你，虽然不能得到一辈子，可是，你要陪着我在的每一天。“你的妈妈说：镜，从此以后，晶就是你的人了，随便你处置。”“你的妈妈说：镜，从此以后，晶就是你的人了，随便你处置。”“你的妈妈说：镜，从此以后，晶就是你的人了，随便你处置。”……妈妈要你随便处置，你想好后的，就便是把我送给别人？……我回到房间里，坐在床上，拿出他送给我的唯一礼物音乐铃，放在手里把玩，然后就开始哭……我的世界里是不是再也没有澈了？……我转过头，很自然地用右手托着脸蛋，轻轻细细地小声说：“澈，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怎么写好不好？”尤镜澈蹙眉，放下笔，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同学，又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然后不耐烦地轻言：“不准叫我澈。”“那叫老公？”我惊讶又快速反应地答。“不要。”“亲爱的？”“……”尤镜澈头痛地用左手捂住额头，遮住他挑起的眉头，耐心地说：“叫我镜就行了。”我拍了拍心脏位置，长长地吁一口气，“还好，我还以为你要我叫哥呢。”我拿眼斜睨他，看他干净雪白的脸上有淡淡的血丝，红的诱人。“如果你愿意……”“才不是。”我打断他的废话，然后轻轻地放低声音说：“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叫你镜，所以，你觉得叫镜比较自然？但是不行哎，我给妈妈说话的时候，她叫你镜我就叫澈，都叫熟悉了，改不了了。如果非要改，就从‘亲爱的’和‘老公’里二选一。怎么样？我很好吧。”他眼睛里有淡淡的窘态，鼓着脸蛋，轻轻地笑了笑，只一下，很快，我想就算是昙花也没有这么快，他笑完就立刻正了正色，拿出笔，在作业本上轻轻地掀过一页，然后在空空的白纸蓝格的条线上写着：尤镜澈我把手指伸上去，然后指着第一个字说：“尤——”“嗯。尤其的尤。”他轻轻地点头，轻说着解释。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片属于我的天空，我的手指指在那个字上，变得有些麻木，我说：“忧……忧郁的忧。”他又笑了，嗔笑着说：“笨死了，三年级都学很多汉字了好不好。”我伸舌头，依次指着下面的字说：“镜——干净——！”“不是啦！镜花水月的镜，还有平常我们照仪容用的镜子。”他眼睛望着我手指指在的地方，然后小声地笑着解释，声音里有种很轻松的舒服，我望着他的脸，忘了第三个字，听见他又有些猜忌地说：“好奇怪，镜和晶……”“啊，好好听，你再叫一遍。”我欣喜，两只手抓住他的胳膊，请求他再叫一遍。“什么？”他有些晕眩，不明白我指的什么。“名字啊，你唤我什么？”我惊奇又禁不住地欢喜说。“晶晶……”他转过头，别扭地不看我，淡淡地答。“不是这两个字。你一个字，去掉一个不相干的。”我当时真的很着急紧张，虽然两个字是重复的，可是叫着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那两个字，从有名字以来，就被任何知道我名字的人叫着：晶晶、晶晶……没有一点新意的感觉，还会觉得特俗。“晶……”“哇！好好听。”……我躺在床上，泪忍不住地往下涌。希望睡着了，就可以梦到澈了。等我再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阳光反射照在我的床上。门外，漂亮妈妈耐心的敲门声，使我不得不醒过来，只是，我支撑着要倒下的身子，恍然发现，其实我睡那么久，梦里也没有澈的身影。也许，在门口的一刹那，我转过身望着傍晚的阳光，突然想：是不是我……惹到了天使……打开门，看着同样憔悴的妈妈。心里猛然一痛。“你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糟蹋自己！”漂亮妈妈抱住我，哭了出来。“对不起……妈不要哭了。”我躺在漂亮妈妈的怀里，突然特别地想念妈妈和爸爸。“下楼吃点东西，我简单地煮了泡面，饮料也喝点好不好？”漂亮妈妈扶着没有任何力气的我，一边走一边说。“嗯。”我乖巧地点头，看着一层一层的楼梯，感觉一阵晕眩。到了楼下，坐在餐桌上，妈妈已经摆好了两双碗筷。我望着身边澈的位置，他似乎坐在位置上，在对我微笑，我伸手，他就不见了，我听见漂亮妈妈唤了我一声，我没有听清，只是问：“妈妈……澈真的真的离开了吗？”你告诉我：要怎么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你告诉我：你现在有没有想晶？你告诉我：现在的呼吸要怎么适应没有你的地方？房间里怎么样都没有温度，外面的阳光照不到房间里的阴霾，我很害怕，害怕这种安静的感觉，没有感觉地喝了一杯酸奶，就趴在桌上哭出来。对不起……澈，没有你，晶活不下去……呜……晶真得活不下去……
“晶晶，先吃点东西，不要哭了好不好。”漂亮妈妈在说的时候也掩面擦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慌乱地擦了擦眼泪，然后微笑，让自己微笑着对妈妈说：“妈妈，我有件事要说。”“嗯……你说。”漂亮妈妈低头喝了口果汁，静静低着头，没有在看我。“妈妈……这房子很大吧……”我环固四周，没有了澈，突然发现，这个房子大的让人没有安全感，漂亮妈妈每天一个人睡双人床，一定很孤单寂寞。“嗯……”漂亮妈妈低头，轻轻点头。“那妈妈可不可以让我的爸爸妈妈从乡下接过来……两个妹妹一个要上高中一个要上大学，她们来的话，那么房子就不会这么空了……”“晶晶……”“晶晶怕不能带给妈妈快乐，所以，想要家人永远陪着妈妈，一起开心下去。”“晶晶在说什么？”漂亮妈妈惊愕地把手里的筷子扔掉了，惊恐地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我话中意思。“晶晶要嫁人啊！总不能一直陪着妈妈吧！”我微笑，笑到眼睛里的泪也随着落下，我骄傲地以为，那是喜及而泣，转头似是无心地望着房子里的家具。“哦……是这样啊！呵呵，都是妈妈不好，想多了。”漂亮妈妈拍着胸脯，慢慢静下心。“嗯！还有就是，如果那个叔叔对妈妈真的很好，那妈妈就嫁给他吧。”我望着妈妈不相信的眼睛，她一定觉得我怎么可以在澈离开就说她的幸福。我急忙解释：“澈在白天的时候……他……希望……希望妈妈可以有个人陪在身边。他一点也不反感那个叔叔。”漂亮妈妈低下头，忍不住地抽泣起来。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