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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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主,惹是生非也绝对不是我喜欢的。
可是如果有人伤害你,你只能还击。否则,你要怎么样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呢。
终于是让她反应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一个巴掌飞快地甩了过来。
可是这一次,我没来得及反应。
那个巴掌,飞快的速度。
可是,她口中骂出了不要脸三个字,手掌却被制住了。
我不会傻到去指望这样的地方有什么人见义勇为英雄救美。
一定是苏里。
我转过头去。
时间听了,声音没了,安静了,停止了。山崩了。地裂了。
像是记忆力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然后把空白剔开,然后把断点连接起来。
于是,我在现在,遇见了过去。
那张,写满了心疼的脸。
那双,干净温暖的眼。
像是忽然而至的海啸,席卷着万物涌来。鲸波万仞过后,遍地荒凉。
把我努力伪装的甲胄,冲的一干二净。
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遇见你。
低阶的琴音
如果,你是在为那些过去而悲伤,那么我所能够做的,就是赶走那些过去。
——————————by小右
我赶到苏以去的食堂的时候,人差不多*了,食堂空空落落。
只剩下油渍和泪水分不清楚的乔希,和几个叽叽喳喳在安慰她的女生。她身旁掉落了两个餐盘。
对女生哭泣我一向是心软无比。
可是面对这个对我死缠烂打六年并且很有可能对我的苏以做的了什么的女孩子。
我只感到无力和莫名其妙的暴躁而已。
我冲出了食堂。
其一次,觉得学校的食堂竟然会有这么大。苏以,我该去哪里找你呢?
我停下脚步。轻轻地喘息。
我看见苏以的背影。她坐在长椅上,垂着头。
还有一个男生坐在她旁边,他扶着她的肩膀。她没有推开。他在递纸巾。可是苏以没有接。
我想冲上去阻止。
你很难想象。你亲爱的姐姐,你努力想要保护的姐姐,她拒绝你的怀抱而靠在别人怀里。
那感觉,天崩地裂。
三秒过后,火焰熄灭。
我开始感到手脚冰凉。
那男生侧脸对我。
我知道,他是谁。
他是苏以的男朋友。
苏以告诉我她有男朋友那天寄来的照片里,那个男生干净的眉眼在阳光笑的很宠溺。
我记得那天,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显示屏也被杯子打碎。
可我依旧换了新的显示屏告诉苏以,恭喜咯,记得要幸福。
你读不到的,我的祝福里深沉的浓重的痛楚。
我,亲爱的苏以。
很小的时候,你那样拼命地保护我,当我长到我以为可以保护你的时候,你已经躲到了别人的怀抱里。
我稳了稳情绪。
“苏以。”我说,“你没事吧?”
她愣了一下,没有转身,然后说,“嗯,没事。”
她的语气那么平淡。对我,她甚至都不肯给我一个安慰的机会!
没事就好。我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放在你的课桌里了。你换上。” 我也学她。
“嗯。好。”她语气依旧平缓,甚至听不出她的哭泣。
可是她并没有要介绍那个男生的意思,而那个男生,专注地看着她,没有看我一眼。
“嗯。对了。今晚我会晚点回家。你自己回去。”她说。
“好。”说完以后,我转身走掉。
是要去约会么?明明已经分手了不是么?
为什么那个安慰苏以的人始终不能够是我。
我拿出手机,拨了莫瑾凡的电话,“你帮苏以买餐桌吧。她喜欢印花樱桃木的餐桌,还有,今晚我晚点回家。”
他没有说什么,应允之后挂掉电话。
我知道,每每面对苏以的事情,他总是很不安,他希望可以完全满足,可是,他永远也做不到了。
我跨上机车,飞快冲出学校。
与其像个小女人一样暗自神伤,还不如去放纵。
夕。
是酒吧的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
在城某隅。浅陌市由无数条繁华的街交错相同,却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知道这条生冷偏僻的小街。夕上方的天空是悲凉的蓝和烈焰的红。
把车仍在门口,径直推开玻璃大门进去。
正在放着爵士,白天人不多的关系,三三两两散在角落,在没有灯光的阴影里沉默或是低声交谈。
绕到舞台旁边取了我的小提琴,翻身上了舞台。开始拉小提琴。
一直是这么以为,小提琴是最缠绵的乐器。那么纤长带着低沉又隐隐溶进尖锐的琴音,就像是缠绕在清水里的水草,诡异的飘动墨色的叶,在柔软的水波里,有一种独特的奇异的纹路。晃着冰冷而纠缠的光芒。
右耳突然就多出了一个声音:你以为你是真的悲伤么?右耳微暖。
惊栗的束了手。我转头,只有大片大片的黑暗蛰伏着,空无一人。
我想我是疯了,连幻听都出现了。
我往黑暗里探了探手,一片凉意。
所有的光线就是在那一瞬间消失的。
我在黑暗里微张开嘴,脊背发凉。
有一束光亮了,在侧舞台。
细小的一束圆光,追着一双手。在黑白分明的钢琴键上游走,白得耀眼。
只有那么一束光,其余全数浸在黑暗里。
钢琴声像流水一样,有着冬末雪水刺骨的凉意爬上背脊,音阶一直就很低,有着极其异样的味道,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和沉闷,在空气里扩散开来。
肩膀被拍了一下,条件反射一般迅速转头—————— 。。
走失的单薄
他跟着我走过了七条街,像十四岁的我跟着他走过七条街一样。可是当我们角色互换,那种年轻的爱情就出走了,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回。
——————————by左左
从第十三家大型商场出来,我准备一头杂进第三十六家服装店。已经逛过了四十七家饰品店,五十二家奶茶店,十九家鞋店。也许用逛不那么合适——走马观花地看,草草扫过一眼而已。
我不喜欢逛街,这个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的习惯和慕霜一模一样。
突然想起她说的话:瞧那些可悲的女人,逛街永远没有目标,看见什么喜欢什么,到最后又不得不舍弃更爱的。真可笑。
我记得那天,慕霜撩起厚重的窗帘,往街外看去,她的侧脸有一种生动的美,嘴角弯成一个微妙的弧度,带着嘲讽。
不。不。我不能想她。
我应该想的,是怎么样甩掉后面那个人。
我走,他走。我停,他停。不快不慢,不近不远,亦步亦趋,紧紧地,跟着我。
不用看也知道,他正在看着我,静静的注视。也许还带着无可奈何。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前,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记忆都被时间磨得模糊不清了。某些细枝末节依旧明亮闪光。有很多个清晨,或者黄昏,单车旁,图书馆,奶茶店,他看着我,带着宠溺和无可奈何。甚至眉心还会纠结成一个心疼的弧度。
谁也没有那么看过我。谁也没有。慕霜,苏里,慕瑾凡。
他一定是这么以为的。我总会累,总会停下来。总会转头对他气鼓鼓的说,好了好了,我不走了。
可是,我没有在逛街,我不会见到有好感的就会凑上去。不会的。
从女卫生间小小的通气窗翻出来的时候,膝盖被擦出了血丝,混着灰尘飞起的表皮有支离的形状,模糊的伤,模糊的路上的飞尘,模糊的视线。
我被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我想推开,可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那种温度,比我的温度总是高℃,摄氏度,给予了我无穷无尽的温暖和支撑。
所以,当它们被抽离开来,我手脚冰凉。
他说,“乖,被乱动。”他的手从后面搂着我,他把我慢慢带到最近的椅子。
奶茶店外总是散落着这样的伞,伞下的玻璃小桌,透色椅子。
他帮我点了柠檬的奶茶,温和的笑着,没有多余的话。然后转身走开。
就像数笃定了我不会在他去找棉布和消毒水时离开。
可是。十四岁是十四岁。十七岁是十七岁。
十四岁不会像十七岁,十七岁也不会像十四岁。
我手撑在桌上,努力站起来。
可是膝盖以下的部分,就像是被棉花一样无力。
软倒在椅子上。
面前放下了一杯奶茶,浅浅的蓝色。
我抬头看那个服务生。
英武的眉,眼角狭长,笑意盈盈,下颚尖利的线条在耳后被切断,柔软成了一个半圆的弧度。
命犯桃花的帅哥对我微笑。可是我绝对不是他命里桃花。
“不要喝酸的,对你不好。”声音清朗带着令人莫名其妙的舒服。
“可我是顾客。我要柠檬的。你擅自换掉了。什么意思。”
对于他莫名其妙的关心,以外和惊诧一并袭来。
“原来性格就是这样啊。还以为是暂时性的。”他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
“我们认识吗?”我问。感觉上,我们见过的,耳边听到那种声音就有莫名的熟悉感。
他转身,没有说话,什么也没做。
看来事实是不需要论证的。
只要是帅哥,连工作服的可以穿得*倜傥。
简梵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依旧是笑着的。他为我清洗伤口,为我上药,为我缠纱布。
他小心地吹着我的伤口。
我别过头,“简梵,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我会误会。”
“误会什么。”简梵头也没抬,兀自笑了之后。
说:“小以,你看,你再一次把该误会的却不误会,不该误会的误会了。”
心脏突然猛地收缩起来,剧烈地疼。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提起呢。为什么呢。
我想我疯了。
我把奶茶狠狠地泼在简梵的身上,打碎了酒精瓶。
在惨淡的夕阳余晖里,抿着嘴唇,几乎是要喊出声来。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暴怒。
气息越来越不稳。
简梵的惊愕显而易见。然后愧疚的神色渐渐浮出。
他说,对不起,小以。
他说,你误会了,小以。
他说,听我解释好不好,小以。
不要不要不要!我竭力斯底地尖叫。手下意识地抓起了椅子。
没有扔出去的椅子,我被圈进了一个怀抱。
耳边有很轻的声音,“乖。我们不听,不听。不怕,不要怕。”
几乎是那一瞬间,眼泪决堤而出,我转身紧紧攥着不知道是谁的衣角,放声大哭。
我干了什么,我到底干了什么。
我泼了简繁奶茶,我对他大喊大叫,我还要对他扔椅子。
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可以这么做,那是简梵啊,简梵啊。
十四岁的那个苏以喜欢的简梵啊!
我听见有人说,“没事了,我来照顾苏以。你先走吧。”
然后我听见简梵的声音,“不用了,我可以照顾。”
“她已经对你发了那么大的火你还不明白么。”我听见有人这么说。
“所以,请你先离开。我可以照顾苏以。”
“那么,你是谁。”我听见简梵忽然变得有些虚弱的声音。
“男朋友。这个身份,难道还不可以照顾她么。”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把头埋在这个陌生男子的胸前静默,任由他带着我离开。
我听见简梵的声音,他很大声很大声的说,“小以————我在原地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我解释给你听。你不可以这样,把我解释的机会都抹杀掉。”
身边的男子搂着我,他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我没有回头。我却可以听见他说,他在等我。
就像多年以前,我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说,简梵,你去吧,不管你走多远走多久,我在原地等你。
可是现在,我躺在另外的男子怀里,简梵说,他在等我。
时光交错斑驳。从墙头剥落的白灰飞舞。把记忆变得迷蒙。
我看不见那个男子的脸,我说,谢谢。请借我电话。
我拨了苏里的号码,手机拨出的界面显示着苏里两个字。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我拨了莫瑾凡的电话,界面显示着莫瑾凡。
我听见他的声音,我几乎又要大声哭出来。
我说,莫瑾凡,我要走,我要离开。
我听见他焦急的声音。
身边的男子接过了电话,开始和莫瑾凡说话。
我听不见。
可是我愿意相信他。
我愿意相信一个为我把柠檬奶茶换成蓝莓的陌生男子。
我却不愿意相信相处了三年的我喜欢的男生。
相信和不相信,有那么一条模糊的界限。那条界限只有在想要划分的时候才显出微光。
于是我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把简梵划了进去。
他说,好了,走吧。
我问,去那里。
他说,如你所愿,离开。
我说,哦。
他说,你还是这么不勇敢。
我突然就错愕了。
他叫我“苏以”。他的手机上有苏里的电话号码,还有莫瑾凡,他甚至也许还知道我的胃病。
天旋地转。大脑几乎要炸裂了。
如果不愿去想,就不要想。我又一次想起了慕霜,她对我说过的话。
很多的时候,我们可以化很短的时间,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
但是我们却不能,把心底那个人,从最近的地方,推去最远的地方。
简梵。我只希望,我们再也不见。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来不及追赶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一最亲密的姿态并肩,却又以最迅速的速度相互走远。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