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残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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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怀里。。。。。。。
爹爹会死,这我到从没想过,也不可能会去想的。。。。。。。
女素跑过来,把爹爹的上半身搂在怀里,爹爹看着我,竟然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紫棉。。。。杀了他们。。。。。给爹娘和天痕。。。。。报仇。。。。。。”他说完拉起女素的手,含情脉脉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玫儿。。。。。我。。就来了。。。。。”
女素顺从地答应他:“玫儿在呢,玫儿在呢。。。。。。。”
骤然发现,原来女素和娘长得那么像啊——三分神似,七分形似。和娘一样温柔聪颖。
体内的声音开始暴乱。。。。。。。
“是谁啊?谁杀了你的爹爹?”
“爹爹,你真是个痴心的好丈夫,怎么就死了呢?”
“是东方湘焰杀的,他杀了我的亲人,我的爱人。”
“他杀人在先,然后利用你,还逼死了清冰。”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我的手飞快的变换姿势,念着艰涩难懂的咒语。面孔狰狞,唇角挂着的是变态恶心的笑意。“东—方—湘—焰!不,可,饶,恕。”
女素被排山倒海的怒气震晕了过去,红蒂仍然低头默默不语,只是纹丝不动地伫立在原地。指节泛白,手捏着的长鞭上有隐忍的血液一点一点滑了下来。
在我推动那柄死神的镰刀时,他扔了手中的刀,张开双臂迎了过来。
他无赖般地把我抱住了,他艰难地把我渐渐收紧在他的怀中,那血液如嫣红绽放的牡丹花开在他的胸膛,我每靠近他一分,我手中的能量利刃就刺得越深。他苦涩地慢慢把我拉近。“别躲,别躲,让我最后抱抱你。”
然后,他狠命一用力,我贴到了他的身体,能量剑消失了,他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残妆,记住了吗?我是怎么死在你手下的。我实现诺言了,为你而死,你会永永远远记住我的。。。。。。。”
他捧着我的脸,想要最后亲亲那两片柔软,就差一点了。。。。。。他活在世上这些年,从来没有可以难到他什么的事情。可他在死前却发现,他想要亲一亲爱人的双唇竟是那么奢侈,那么遥不可及,那么困难。。。。。。。
他闭上了双眼,重重地摔在地上,响得人的心猛地一沉。
红蒂动了,她跪在焰跟前,仿佛他只是睡着了。伸手理了理他乱掉的发,云淡风轻地说:“皇上说了,他对不起你,是他害你变成这样。恶果是他种下的,他就应该承受。他要用自己的死,换你在年老的时候可以不经意地回想起他。”
我转身朝外走。身后的红蒂说:“第二门的人为了找少主都聚集在黑森林里。”然后,我继续向外走,轻轻的,只剩下我的脚步声。。。。。。。。
天痕,我要第二门付出代价。。。。。。。。。
天痕,我要第二门给你陪葬。。。。。。。。。
天痕,我是不是错了?。。。。。。。。。
时年七月二十四日,东方国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皇帝焰帝在南国无故驾崩,阳寿二十六,无子嗣。后由焰帝生前的宠妃红蒂垂帘听政,辅佐王爷世子,但东方国仍是内战不断,全国陷入恐慌局势和日渐衰落的趋势。
同年同日,江湖上的两大门派宣告终结,被迫拉下了血淋淋的帷幕。曾经呼风唤雨的世玄门和第二门从此不复存在。那天,黑森林上空有人不惜耗损阳寿引动了天雷,将整个第二门人全部屠杀。天上是轰天紫雷,上空是兴风作浪,下面是茫茫火海,把一切都烧干净了。往日的爱恨情仇似乎也已经被那场大火烧得
灰飞湮灭。
那个叫独孤残妆的人也从此销声匿迹,再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想看悲剧的,就到这里吧。后面的就不是了哦。)
。
[正文:第七十二章 独歌半颠(一)]
回去世玄门的那天清晨,起雾了。林间充满了湿润的芳香,充满了那不断要重现的少年时光。起雾的时候,会有一个惺忪的睡脸从美妙的梦中苏醒,向我索要每一天的第一个温。雾散后,山空湖静,只剩下那在千人万人中也绝不会错认的背影。天痕的影子在眼前凌乱了再凌乱,恍惚了再恍惚。
从来没想过,世玄门堕落了,会是怎般模样。
风夹着灰尘,跑来了又跑过去。我坐在枯秃的百合树墩上,用一中残破的音调吟唱我残破的思绪。左右是一些丑怪的鬼影:焦枯的落魄的树木,在冰沉沉的河沿叫喊,比着绝望的姿势。闭上眼回望到过去的种种云烟,他还是一首神话一个传说,斜靠着晓风,万种的玲珑。
天痕正站在窗边,探出绝代风华的容颜,宠腻地叫着我的名字:棉儿——快来吃吧,杏仁酥哦。棉儿。。。棉儿。。。。。。。我感觉到,无数个他将我包围在其中。。。。。。。
神龙狼族在二千年前,在始祖大神狼王的率领下开疆拓土,南征北战一统整个三界,建立了傲视大地的神狼帝国。然而神狼帝国在延续了一千年后,在人类始祖的带领下灭掉了延续千年的神狼帝国。从此后,神龙狼族在人类不断的残杀中,慢慢走向灭绝。为了保住族人能够继续生存,神龙狼族不惜失去本体,让灵魂和强大的力量无限期的延续。
是啊,单凭我自己根本不能驾御四灵石。所以,我把我的灵魂出卖给了狼神,让他与我融合。他得到了实体,得到修养生息之所,我得到了无穷的神奇力量和异于常人的血统。
在一个年轻的夜里,听过一首歌——轻怜、缠绵,如山风拂过百合。再渴望时,却声息寂灭,不见来踪,一无来处。空留那阳光,浸人肌肤。黄昏里,有什麽与那一梦相似,那旋律翩然来临,山鸣鼓应,直逼我心。
天痕睁开双眼,纯净得像一个出生的婴孩。
而我,已不再洁白如雪,心早已沦陷在滚滚红尘。
他拉住我的手,痴迷地微笑着问:“你。。。。。是哪一位无名的神邸?”
我抚摩他耳朵上紫蓝色的水晶,那曾经霸道却可以羁绊我一生的誓言。
我说:“你的名字叫独孤天痕,而我。。。。。。什么都不是。”
然后,我决绝地转身,离开,将凄厉的笑声隐埋在嘶吼的风雪之中。
我丢了东西,想找回来。
可我又丢了什么呢?
江湖上传言,独孤残妆疯了。也有人传言,独孤残妆拿着四块灵石升天了。总之,他们关心的灵石是真的没有了消息了。
或许,我真的疯了,是不是真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大白天的,提着灯笼,到处找东西。好心人问我找什么看能不能帮上忙,结果却令人匪夷所思,找东西的人说不知道要找什么。
走累了就坐下来,歇歇脚。
不知道是谁家的孩童,三三五五凑到了一起,你学我一句歌谣,我给你一个糖人。菜贩商贩的,行色匆匆,忙着自己的生计。勤俭持家的妇女有的带着自己的孩子,聚在河边,搓洗衣物,话着家常,讨论谁家的夫君最老实。老爷子赶着黄牛车,叼着烟袋锅,一吐一吐的烟圈跟着车嘎吱嘎吱的飞散。街边的乞丐靠在墙上,缺了边的破碗摆在跟前。
歇够了,就该继续走了。顺手扔了几个铜板在乞丐的破碗中。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乞丐卑微地跪在地上,头撞在地板上狠命响得跟那不是自己头似的。
快一年了吧,自己一个人走走停停。东方国战事多,在军营当了三个月的军医。拿了大笔军饷,四处游走。看见了病了的人,就留下几日照顾,顺便也蹭口粗茶淡饭。也混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听说了很多的江湖逸事。最近一年,新出了一对龙凤大侠,是对神仙爱侣,算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也可以傲视一方。名字分别叫李非凡和李英菲,籍出南方国。南国的皇帝南宫非常,六个月前立了皇后,名字叫玲珑,被封为玲珑皇后,再就没立过其他妃嫔。还有就是,有人传言,看见了狼人踪迹,那狼人凶狠残忍,专吃人肉,传得神乎其神,说着狼神再现天下必将大乱。
出了这小镇走上半个时辰就可以进西方国的国都。算算时辰,早上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也该吃些东西了。当初离开军营也就是因为吃饭的缘故,狼神给我的身体,是不朽不灭的,饭吃不吃基本没什么问题。突然,有一个士兵就问我,大夫姑娘,你怎么可以半个月不吃东西还这么精神奕奕的。我摇头,再就没回过那里。
这里是西国,女尊男卑的风气很严重,到处都可以看见男女之间不平等的戏码,而我也无能为力,我救的只是人身救不了心。
过了桥是一家排挡饭馆。我过去,挑了个临水的座。浓眉大眼的小二姐搓着抹布过来,看了我半天愣是不知道我是男是女。
不再为难她,说:“一壶烧刀子,一盘青菜炒饭。”
她点点头,抡着抹布走开了,饭可能要等会,酒倒是先给我送过来了。
我端了酒壶坐在了桥栏上,身子斜斜靠在高出来一点的石柱上。突然,隐隐听到自己脚下有痛苦的呻吟之声。奇怪,刚刚明明没有人的。
低头望去,竟是一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十七八九的小男孩。
他见我看他,便央求道:“小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我不言,把怀里刚买的梨子递给他,然后把上他的脉。好乱,乱得一塌糊涂,正常人怎么会有这种脉象。不。。。。不,他不是人。。。。。。。。
[正文:第七十三章 独歌半颠(二)]
我不言,把怀里刚买的梨子递给他,然后把上他的脉。好乱,乱得一塌糊涂,正常人怎么会有这种脉象。不。。。。不,他不是人。。。。。。。。
时间回到了我死去的那一刻。。。。。。。。
恍惚间,我看到脚下躺在地板上已冰凉的身体。
耳边如巨雷般轰然响起:“你的怨恨,我答应你。。。。。。但是,害人终害己,你也要为自己的恨付出代价。。。。。。。。你永远无法得到爱情。。。。。。。。。”
然后,眼前的景象如电影快进般飞快疯狂的转换,日夜交替,春夏秋冬。围绕我的声音不绝于耳,昼夜间情人的呢喃、孩子的啼哭、争吵、祈祷、欢呼、悲鸣。。。。。。。。
声音,戛然而止。
几方阳光打进了安了铁栅栏的窗,两名护士小姐路过白色静寂的走廊。
“看见206号的病房里的大帅哥了吗?”
“看见了,听说从前还是大财团的公子呢。”
“好可惜的人呢,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毛病呢?”她指了指自己的头。
天晴好象起得很早,安静地抱住双膝死气沉沉地坐在床上。人憔悴得不成样子,脸色白得像死人,全身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两肩满满写着就两个字——脆弱。
他双掌持平张开着,手掌上却站着一只灵动雀跃的小鸟,亲昵地用长喙啄他的手掌,想是在问老朋友的好。
天晴分出一只手指婆娑它的小脑袋。“小鸟啊小鸟,告诉哥哥,你今天有没有把我的话传给残妆听啊?”
“残妆今天有好好吃饭吗?她很笨的哦,连方便面都煮不好。”
“都怪我不好,惹她生气,她已经好长时间不来看我了。”
“小鸟,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她都不理我了。”
“小鸟,你说她现在过得很好是吗?没关系,即使她不能来看我了。只要她能快乐幸福,就够了。”
“小鸟,我好想她哦。。。。。。。。。”
想念是刻在心上的吻,每一下都深得蛮不讲理。
那段曾经的回忆,对于他来说即使是罪,他仍是要一遍接着一遍地将它温习着,痛彻着心扉。
他疯了。
他住在精神病院,抓着小鸟自言自语,忽笑忽哭。
他被我的恨,给活活逼疯了。
“残妆,你真下贱。。。。。。。。”
为什么,我没有看见那时他的绝望和无奈呢?
残妆是全世界最大的傻瓜。
“小麻雀,我看见残妆了呢!”天晴像孩子一样笑得特别开心,防开手中的小麻雀,赤着脚朝我冲了过来。然后。。。。。。。他穿过我的身体,那视线是深邃迷茫的。
他猛的立在铁栅栏窗前。
窗边有一只白色的素蝶,懒洋洋地晒着阳光。传说,死去的恋人会化成一只蝴蝶默默守在活在世上的恋人。天晴相信着。
可是,蝴蝶就是蝴蝶。天晴尽管很小心了,蝴蝶还是受了惊吓,优雅地挥舞双翅从铁窗间舞了出去。
天晴蹿上前一步,却因为怕伤了它,蝶儿从掌边逃开了。
我看见他,踮着脚尖,一手从窗口伸出去老远,就那么悬在半空,动亦不动,失望的阴影毫不留情地将他拉沉,沉得很重很彻底。
。。。。。。。。。。。。
那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多么严重而可恨的错误。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徒然,眼前有是一片黑暗,在骤然光芒大放,不知道是不是强光刺激的,浑然不知的,竟是满脸泪痕,汇成细细的小流蜿蜒而下。
“你哭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白色异装,眉清目秀,皮肤像是流动着健康的麦色金光,眉心有一颗嫣红的朱砂。
他?就是在桥上乔装成乞丐的人。
“我是明劫,明白的明,劫难的劫。至于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也不太清楚。”明劫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脸上是与生俱来亲切的笑。
我抬眼,只是单纯的相望,没有言语。
“我们之前就认识了,我是那答应你诅咒的人,还记得吗?”他脸上的笑容不变,没有丝毫不满意我的状态。
“为什么?”我开口。
明劫淡定地继续笑着,随手势的变化,知道的不知道的影响被人压入我的脑海。
我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看着我的尸体的腐败。
天晴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七天后,便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A夫人失魂落魄,在给我父亲扫墓的时候,被以前的仇家暗杀。。。。。。。
我重新投胎,遇到了天痕。。。。。。
再然后是湘焰,清冰,白妹晓,南宫非常,冥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