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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砚压群芳-第43部分

小说: 砚压群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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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应诺,脑海里紧急过滤人选:王献之和桓济两个人是不好开口的,但谢玄那人为人豪爽,也许可以试试。

正琢磨着这件事呢,皮皮突然问我:“桃叶,你也只比我小两岁,今年十五了。对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有什么打算?。”

我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打算?”

姻缘事,只看各人的缘分如何,不是能由我打算的。

皮皮着急地说:“你父母又不在了,你不为自己打算,谁为你打算?这种事,还是早点打算的好,不然,女孩子,年纪大了,拖成老姑娘就不好了。”

我苦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明白,但我如何打算呢?难道我这会子自己去找谁帮我介绍一门亲事?

要说我完全不担心这个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也是十五岁的姑娘了,看年龄相仿的姑娘纷纷披上嫁衣,我心里肯定是酸楚的。人家有爹娘关心疼爱,所以婚姻大事早早地就安排好了,不像我,是个没人过问的孤儿。

自从娘死后,因为有妹妹在,也因为我自己的倔强,我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孤儿。可现在,眼看着皮皮也要出嫁了,这才陡然发现自己和别人的区别。皮皮家里再穷,可人家也是有父有母的,到了什么年龄该做什么事,自有爹娘打点着,不像我,什么都要自己承担。

越想越难过,以至于店里来了人也没注意,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小姐,请问你就是卫家书馆的桃叶小姐吗?”

我抬起头,就见一个斯斯文文,颀长挺拔的书生站在我面前。

“嗯”,我赶紧点头。桃叶姑娘也还,桃叶小姐也好,可不都是我?

那人开心地说:“我也收到你们书馆的邀请函了。那天,小姐会参赛吗?听说小姐的书法也是很有功底的,曾在两次课堂比赛中战胜了其他四位公子拔得头筹。小姐你可知道,这个消息传出来,让我们多么震惊?小姐已经成了我们这些学子心目中的偶像了。”

不是这么夸张吧?我赶紧澄清:“没有两次,就一次侥幸啦。”

他却笑看着我说:“是两次!一次写的是‘乐’字,一次写的是‘笑’字,连那两个字我们都看到过,真的写得很好。尤其是那个‘乐’字,写得真是太好了,连我……都折服了。”

我听呆了。我每次在书塾写过字后,字纸自然随手就丢一边了,怎么会流传出去的呢?想不到,我收集王献之写过的字纸,我的字也有人收集,并且还传到别的书馆去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

想来想去,王献之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谢、两个也不会。这事,只能是桓济做的了。

他关注我,难道就是从这些字开始?

卷四 杏花天 (84)又是一个飘雪的日子

个书生跟我说话的时候,皮皮就一直看着我笑。

当然我不可能光站在那里陪他聊天,我的职业是“店小二”,又不是“陪聊”。那个家伙倒也还知趣——简直太知趣了。他一边跟我聊天,一边让我给他拿这拿那,几乎没有挑拣,凡是我拿给他的他都说要。

最后结帐的时候,居然结了快十吊钱。他买的东西,皮皮足足给他包成了三大包。所以他走的时候,两只手各拎了一个,胳肢窝里还夹着一个。

他刚一走,掌柜的就从里屋冒了出来,两眼都快笑得没缝了,连连说:“还是桃叶在这里好啊,一下子的生意就顶我们十天了。”

我诧异地问:“大掌柜,您不是睡了吗?”明明那狗皮椅上没见人了的。

皮皮笑着说:“有生意上门,大掌柜的梦里都笑醒了,哪里还睡得着。”

掌柜的居然不否认,乐呵呵地承认道:“我本来的确睡了的,又没生意,你们俩都闲得无聊了,我还守着干嘛?可刚刚那个书生来,你们聊天把我吵醒了,我又听到他买那么多东西,自然就睡不住了。”

“是啊”,皮皮也一脸欣喜地告诉我:“桃叶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十多天,有时候我们一天都卖不了一吊钱。”

虽然的确少了点,不过也可以理解,“天气冷嘛,人们都懒得出门了。”

皮皮说:“才不是呢,有时候也有不少人进来的。可一进门就打听你,听说你病了不能来上工,就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随便问问。看看,就走了,买也只买一点便宜的东西,大概是想等你回来再买吧。唉,这美女地魅力就是大啊,谁叫我不是美女,掌柜地又是糟老头呢。”

这话掌柜的不爱听了,虎着脸说:“什么?我是糟老头?你们再仔细看看,我还是很俊俏的,虽然俊得很不明显。”

我笑开了。皮皮却嘴一撇:“那又如何?来买文具的可都是男的!”

掌柜的一叹:“也是啊,所以我们每天都需要桃叶美女来撑场子。”

我惊讶地看着皮皮,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定亲的缘故,平时那样羞答答不善言辞的姑娘,一下子就活泼大方起来了。

皮皮朝我眨了眨眼。然后对掌柜的说:“现在桃叶回来上工了,那些书生还是会来的。他们前些天只是把钱暂时先存着。该用地笔墨纸砚还是非买不可的,推迟了几天买而已。”

掌柜的听得直点头,这样吉利的话他当然最爱听了,忙不迭地附和道:“嗯嗯,是这个理。就是这样的。”

皮皮趁热打铁地说:“大掌柜。桃叶刚刚做了这么大一笔生意,你就不要扣她工钱了。她本来就没钱,病了又要钱治病。她生病的时候跑掉地那些生意以后都会回来的啦。还有。她当选才女后,肯定会变得很有名地,她在你这里站柜台,你的店子也会跟着出名。以后这里的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你不给她加工钱就算了,怎么能扣钱呢?”

别说掌柜的反应不过来,连我都愣住了。因为皮皮一贯老实,现在突然这么伶牙俐齿起来,我们都有点不适应了。

呆了一会儿后,我才想起来表态:“扣了就扣了吧,没来上工,当然扣工钱了,皮皮,你就不要再说了。”

皮皮却不紧不慢、不依不饶地说:“大掌柜你想想,那才女榜上的才女们,除了桃叶,都是大户人家地小姐,她们会去当店小二卖东西吗?当然不会。所以,桃叶就是唯一站过柜台地才女了,这多稀罕呀,其他店子的掌柜的还不羡慕死您啊。您小心别人花大钱来挖墙脚哦,哈哈。”

我没有再说客气话推让了。既然皮皮这么费尽口舌想帮我讨

月地工钱,我又怎么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想不到皮皮一定亲,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甚至给我一种很精明很厉害的感觉。订婚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吗?还是,因为我们是儿时的朋友,所以她没有显出精明厉害的这一面,让我还一直保持着她儿时的印象。小时候,也许是家里哥哥多,她在我眼里一直就是一个只会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撒娇哭泣的孩子。我还担心她遇人不淑会吃亏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掌柜的听她这么一说,大概也怕出现我被挖墙脚的情况吧,马上笑着表示:“皮皮说得很对,桃叶的工钱的确不该扣。这样吧,桃叶,这个月还是按满月工钱给,下个月再给你涨,至于怎么涨,我们到时候再谈,好不好?”

我还没开口,皮皮又朝我使起了眼色,我也就顺水推舟,笑着说:“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从文具店出来,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这些天病着,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现在掐指算一算,书法比赛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可是我已经有多久没好好练过字了?要是到时候写出来的字太难看,不仅不能借此增加人气,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才女选拔赛的初选也快接近尾声了。初赛落幕,胜出的二十人在家里过完年后,正月十三就得开拔进宫接受礼仪训练,正月十六正式入殿,接受皇后娘娘的甄选。

人们把这也戏称为“殿试”。

边走边想,还没走到乌衣巷口,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车子驶进巷子,是卫夫人的马车。

看来,她真的在宫里跟戴贵嫔秉烛夜谈,留了一宿。

我特意走慢一点,等她下车进去一会儿后才走过去敲门。

老张看见我,只说了一句:“桃叶姑娘,你回来了。”

“嗯”,我点头,“刚才是不是夫人回来了?”卫夫人居然都没有问起我,她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吗?

老张点头道:“是啊,昨天夫人跟你一起进宫的,现在才回来。”

老张知道我跟卫夫人一起进宫了,王献之迟早也会知道,只要老张多一句嘴就是了。

我快步走了进去。也许,王献之已经来了,那我就趁还没开始上课把他找出去,简短地把这事跟他说一下。具体情节以后还可以再慢慢“交代”。

总之,我要在此事被“揭发”出来之前,先在他那儿备个案。这样才能避免节外生枝。

我进去的时候,书塾里空无一人。再等一会儿,王献之来了,却是跟桓济一起走进来的。

当我看到桓济不断在跟他耳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王献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我的心也沉了下去。

抱着最后一点希翼,我赶紧凑过去给他泡茶,研磨,整理书桌。可是他一直不理我,装着看书,装着写字,装着和别人说话,就是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

好容易熬到下学,他没有跟我道别,一句话没说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本来以为,今天我这么不舒服,他一定会送我去坐船的,结果……

走上大堤,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在雪中当路而立,身姿挺拔,紫色的雪氅被风吹起。

我欣喜地跑过去:“子敬”。喊出口才惊觉,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字。

卷四 杏花天 (85) 风雪归途

衣公子回过头来,我错愕地僵在当场,嘴里嗫嚅道:少爷,你为什么也穿紫色风衣?”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收不回了。

他脸色一冷:“我就不能穿紫色了?紫色是他的专利吗?”

“当然……不是。”

但明明一向就是王献之穿紫色穿得最多啊,而且又特意等在我必经的路旁,还背对着我,这样我很容易喊错的。

看桓济那么咄咄逼人,我也有点不耐烦了,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我就算喊错了人,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罪过。

因此,我闭住嘴不再吭声,看他等在这里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你昨晚住在宫里的?”他沉着脸,开门见山地问。

果然是这句话!

“是啊,”又如何?

“住在承恩殿里的?”

“嗯”,既然他要这么一点点地套我的话,我也就配合他。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风衣底下的手都握成了拳,若不是风太大,我大概都可以听到咔喀作响的声音。

雪静无声,我忍耐着等他问完最后一句,然后,我可不能奉陪了。天这么冷,我只想快点回家去,升起一盘炭火,吃一碗热汤面。

家虽小,却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所在。

他却只是看着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像看到一块稀世珍宝被污染、被毁坏了一样。

我心里好笑地想:拜托,您那是什么眼神啊。别说我还没怎么,就算我怎么了,又与您有何相干?让您这样不待见。这样嫌弃?

等了老半天。我终于忍不住了。这河堤上可是整座城市最冷的地方,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脚快要冻僵了。

于是我对他说:“如果桓少爷没什么要问的话,桃叶要下去搭船了。天太冷,雪也越下越大了,我想快点回家去。”

他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问我最后那个问题真的有这么艰难吗?

我躬身致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才走了两步,他却疾步追上,嘴里喘息着。脸上地表情竟然是恼怒加痛惜。

我叹了一口气,站住了。

他走过来一把拉住我地手,我赶紧甩开,然后退后一步站立,向四周左右看了看说:“少爷,您有话就说。不要拉拉扯扯的。这里是大路,下面就是码头。幸好今天下雪人少,不然,这样被别人看见了算什么?”

他更是怒形于色,低吼道:“我拉拉你的手你就怕别人看到了,人前装得贞洁烈女一样。人后呢。你以为你在宫里干的事就没人知道吗?”

我努力按耐住愤怒问:“你给我把话讲清楚。我在宫里干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他的吼声更大了。

我冷笑道:“难怪今天一下午王献之都不理我的,就是你在他耳边造谣败坏我的名声吧。你们这些花花太岁,自己屋里小妾成群。把女人当玩物。我不过进了一趟宫,在宫里坐了一夜,就被你们看得一钱不值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他更火了:“我造谣败坏你的名声?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人品这么低劣的败类?很好很好,这才是我一心呵护的女子呢。”

我是他呵护地女子?不就是我病了他派人照顾了我几天吗?而且还是在我实在推拒不开的情况下强加在我身上了,这样就把我看成他的禁脔了。他现在的这幅表情,活像戴了绿帽的丈夫一样。

这些男人都太自以为是了,我实在没法一一照顾到他们的情绪。他也好,王献之也好,爱怎么想就由他们想去吧,我真地累了,只想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

我懒得再搭理他,转身朝大堤下面走去。他突然在风里说一句:“我没有跟子敬说这个,一个字也没有提,信不信由你。”

我回头:“那他为什么一下午都不理我?”

“那是因为……你过来,我们找家小店子坐坐,我再慢慢告诉你。”

我疲倦地一笑:“不了,我昨晚真的坐了一夜,什么事都没做,信不信也由你。我现在困得要命,我要回去休息了,我妹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说完,我紧走几步,远远地把他甩在身后。我要说地话已经说完了,他要不信我也没办法。王献之以后要怎么对我也随他。如果他听别人随便说几句就不再理我,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宣判我的死刑,从此把我归入来往黑名单,那他也不值得我倾心交往。

罢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是我能控制的事,除了由它去,还能如何?

抬头看了看纷纷扬扬的雪,我在心里更正自己地话:天要下雪娘要死掉,都是无可奈何之事。

走下船,却看见多日不见地神仙姑姑站在

着我笑。

我喊了一声“姑姑”,突然悲从中来,扑到她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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