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注定不能相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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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凝霜也停下了正在弹奏的曲子。
他走近，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其实他并不懂琴，只是这架琴，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才把它放在这里。当他的手指拂过，碧落瑶琴也发出一个悦耳的声音。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凝霜知道这些日子山庄里有很多事要处理，对于他现在就回小阁，凝霜随口问着。其实她对他在忙碌着的凌月国的复国大计，她并无尽探析什么，只是当作一种自然的开场白而已。
“今天外面没什么事了。”他也随口答着，想了想，他还是打算告诉她：“明天我和睿渊都要离开去燕州了，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又有战事了？”她没有想到虎符才交给楚凌昊两日，这么http：//。。快他们就有了行动。
“燕州送来急报，说是天祈有十万大军城境。”他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从他的口里感觉不到一点的忧虑。不知是他不想让她担心，还是他确实不把天祈的十万大军放在眼里。
“战场上，你们自己小心。”她知道今日的局面与她的那个决定有着莫大的关系，此时此刻，她也只能祈祷他们都能平安从燕州归来。
“你不用担心。”南宫晟睿温和的对她说，这些日子来，他也习惯了凝霜这种淡淡的样子。但他知道，她表面虽然淡然，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她关心人的方式不如别人那般直接，她只会尽她的力量，去做她认为可以帮他做到的事。虽然他不知道她把虎符交还给天祈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他相信她的本意绝不是要置凌月国于艰难的处境。
“我可以见见睿渊吗？”明明以前他曾经是疼爱她的哥哥，但如今，他却成了凌月国的二王子，而她，却是南宫晟睿拜过堂的妻子。这样的身份，她连一声“哥哥”也不能再叫，对着一个曾经最亲的人，却要叫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凝霜始终觉得有些别扭。
“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他，就让若水去请他进来吧。”南宫晟睿确实也想起有事要找他，就这么说道。
听他说让他到小阁里来，凝霜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
“其实这小阁之所以会成为山庄里的一处禁地，是因为这里有着南宫家两代先帝的回忆。这里也是祖父和父王留给我唯一的记忆。而睿渊既然是我的亲弟弟，也是南宫家的后人，这里对他不应该也是禁地。”看着她不相信的目光，他温柔的解释。
其实这些天来虽然在事实上接受了以前的叶逸风就是南宫睿渊，但在凝霜的心里，他始终是中叶府里那个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哥哥。以致她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
过了一会儿，南宫睿渊在若水的带领下也来到了小阁。此时的南宫晟睿，已经回了凌云阁，他让若水把睿渊带到了那里。然后让凝霜也到那里见睿渊。
其实进小阁虽然也快有一年之久的时间了，但凝霜也是没有进入过凌云阁的。今日进去一看，凌云阁的楼下似是一个客厅，有些桌椅，布置虽然简单，但却透着主人的品位。那些桌椅也是上好的木材打造而成；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上面分两边，一边是南宫晟睿的居所，别一边，则是他的书房，平时他在小阁里都是在那里处理一些从外面带回来的事务。
她进到书房，看到坐在那里的兄弟二人。这是回来后她第一次见过睿渊，他看上去比以前稳重的许多，眉宇间也少了以前在叶府里那种灿烂的笑容。看着眼前的睿渊，在叶家的一幕幕往事浮过脑际，凝霜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哥”，只是这一声呼唤里有着无尽的苦涩。
“霜儿。你来了。”他看着她，眼里仍然有着昔日对她的疼爱，只是他的语气里，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听说明天你也要离开这里去燕州了，一路小心。”再见过他，凝霜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但真正见到了，她也只能找到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他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大哥都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会不清楚此时她对他们二人的担心。其实不管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凝霜都是没有错的，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他疼爱的妹妹。
凝霜点了点头。“我和睿渊要去梅园一趟，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南宫晟睿问。
梅园里有着他们爹娘的石陵，这她是知道的。此时他带睿渊去梅园，应该是去看他们的爹娘的吧。她若去了，难免让他想起那些难过的往事，既然这样，她还是决定不和他们一起前去。于是摇了摇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你回去休息吧。”她的想法，南宫晟睿也能够理解，便体贴的对她说。
“霜儿她很在意你，其实不管爹娘的事是不是真的和叶家有关，她都是无辜的。”看着凝霜离去的背景，睿渊对晟睿道。
“我们走吧。”其实睿渊说的这些，他又何尝没有想过，他又何尝想要伤害凝霜？只是，很多事，他也是身不由己。于是，他只是淡淡地对睿渊说。
于是，两人向着后面的梅园走去。
第七十八章 往事
第二天，晟睿、睿渊和哲寒都离开山庄去了燕州。
虽然之前也听说过天祈此次派出的将士较以前精锐了不少，在以前的战争中总是处于有利地位的凌月将士在这次的战事中也屡次失利，战事也没有像他们想像的那般顺利。
五日后，燕州传消息回山庄，说燕州的将士不敌天祈精兵，凌月国节节败退，李将军在带军追假装逃跑的天祈敌军时落入了天祈徐威的手里。这样一来，天祈的士气更胜，已经从凌月国手里夺回了边界上的一些城池。
凝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免有些负罪感。虽然从她的立场来说，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强烈的希望天祈落败，毕竟天祈也是叶家三代人守卫过的一个王朝，即使如今木易元浩做得有些过分，但她也是不想看到祖辈为之付出一生的王朝就这么覆灭。
而如今天祈重新占据了有利地位，南宫这家族为之谋划了二十年的复国计划却是因为她的那个决定而有了变数，她的心里难免有些内疚。但事到如今，她也无法回头，将虎符归还给天祈是她作为一个叶家人的本能。但如今既然已经为天祈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一切，从今以后，对天祈，她再也没有任何的责任与义务。
虽然燕州的战事不容乐观，但凝霜相信，凭睿渊对天祈军队的了解，他们的劣势，不会持续太久。只是，她不知道，这二十年来生活在叶府的南宫睿渊，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对天祈、对徐将军父子的绝决。
怀着一颗不安的心又过了一日，这一天一早，千柳进来对凝霜说莫欣然请她到前面去一趟，有要事和她相商。
这倒凝霜有些意外，她知道莫欣然并不喜http：//。345wx。欢她，她来山庄也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在这一年中，她们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可能是碍于她南宫晟睿妻子这一身份，莫欣然虽然以前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但她终究还是没有找她的不是。可这时候她却说有事找她，凝霜也不知现在莫欣然能有什么事可以和她商量。要是以前，或许她叶将军之女的身份对他们还有一点用处，但此时，自己父亲的将军头衔早已被木易元浩除去，虽然天祈还有着傲雪和思雨两位亲人，可她们似乎对凌月国此时的处境并不会有什么意义。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凝霜还是来到了山庄前面。
“夫人！”见到莫欣然，凝霜还是礼貌的问候了一声。
“坐吧。”虽然随着南宫晟睿身份的公布，莫欣然的身份本不在凝霜之上，但她始终还是流云山庄名义上的庄主夫人，对南宫晟睿，她也是有着一些恩情。所以，对于凝霜的施礼，她也没有过谦，其实另外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在莫欣然的心中，只有紫嫣，才是凌月国未来的手到皇后人选，凝霜，不过是南宫晟睿复国路上计划中的一个女子。
“不知夫人找我前来有什么要事？”顺着莫欣然指的座位坐了下去，凝霜问。
“你应该也听说了燕州我军目前不断失利这件事吧？”莫欣然有些怅然的问，从她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到她对凌月国前途的担忧。这样的莫欣然，凝霜还是第一次看到，与平时盛气凌人的她完全不一样。
凝霜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不明白她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要说之前，或许她手里的虎符还对他们有些用，但现在属于天祈的东西她早已经还给天祈。
“刚刚燕州传来急报，我军再次在战事中失利，木易元浩亲自来了燕州，并且打算以声讨叛军的名义驱逐我军。”莫欣然有些急切的说：“可大家心里都知道，我们凌月国只是想要讨回二十年前本就属于我们的一切。”她想了想，接着说：“其实，早在百年前，天祈和凌月本是一国，由于圣主统一天下之后，并不想受那权势羁绊，所以打算将江山交给一直领军的大弟子也就是凌月国的开国之帝南宫颜鹤，而这一重要的文书，他却交给了三弟子木易天禹。谁知木易天禹却心恋权势，不顾圣主的嘱托，自己将那文书藏了起来，并谎称让他前去接以大任。当他抵达大营告诉众人这个消息之时，前线的将士都不相信这会是圣主的决定。但南宫先帝念在师兄弟情谊，也并无心与他争夺权势。可当他回到师门，才发现圣主已经仙逝，他没有想到木易天禹为了权势竟不惜弑师，所以决定要为圣主报仇，为师门除去这一弑师篡位之徒。但一直镇守在边疆的二师弟叶正豪回到师门，看到木易天禹拿出的所谓的师命，他相信了木易天禹的话，以为篡位的真的是南宫先帝。所以他帮助木易天禹建立了天祈王朝，与凌月国分庭抗礼。”
听了莫欣然的这一翻话，凝霜也猜到她口中的那位叶正豪就是要叶家世代以保卫天祈为己的叶家先祖，只是没有想到南宫家、叶家和木易家竟有着这样的渊源。“夫人此时告诉凝霜这些，应该不只是想让我了解祖上的那些恩怨吧？”凝霜相信此时莫欣然绝不会有这样的闲情。
莫欣然点了点头，接着说：“其实后来南宫先帝也知道了师命的存在，只是他一直不曾找到证据，可他也一直没有放弃。因为这不只关系到凌月国的命运，还关系到圣主的大仇。”
“既然如夫人所说，木易天禹伪造了师命，他又岂会让那真正的师命留在世间，给自己留下不必要的麻烦？”即使凝霜相信莫欣然说的一切，她也觉得她的故事里有着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
“你有所不知，圣主交给他的文书只有结合门下两位以上的弟子多年修炼而在体内血液里形成的那股气才可以打开。所以，木易天禹想毁了文书，必须要借助另外一人的力量。所以他也一直没有机会。”知道凝霜心中的疑惑，莫欣然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后来，那文书也真让先帝给找到了，可也是一直没有机会打开，一直到现在。”她有些惋惜的说。
“所以夫人的意思是，现在只要我们打开那文书，就可以向世人证明，篡权的不是凌月国，而是天祈？”听到最后，凝霜也知道了莫欣然的意图。
莫欣然点了点头：“其实这一切，是不需要等到今天的，只是少主他一直不想让你因为凌月和天祈间的这些恩怨，把你卷进这场风波里，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你。”
“那我要怎么做？”从莫欣然的话里凝霜也猜到这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不管是从三个家族史上的关系，还是只是从现在天祈与凌月国处于今天这样的局面多少与她的决定有着一定的关系，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对凌月国、对南宫家族，有着一定的的内疚感。所以，她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尽最大力量找出真相。要是一切真如莫欣然所说，找出真相也算是给叶家先祖一个交待。
“正如我刚才所说，要想打开圣主的文书，必须要有圣水宫两个上弟子的血液。本来先皇后楚梦蝶和你的母亲蓝彩衣是奉了圣水宫主之命前来助先帝解开那个迷团，也让三家的是非能够明了。谁想世事难料，真相还未找出，先帝和先后就离开了人世。”
“这么说，是要我和晟睿的血液才能打开那写着真相的文书？”凝霜问。
“原本是这样，但毕竟又过了几代人，你们体内虽然也流着先人们的血液，但毕竟不同与先人的那个时代。”莫欣然面带难色的说：“血液在传承的过程中有些变化，可你的母亲，在到天祈前一直生活在圣水宫里，习的也是师门武功的精髓。而你父亲也传承了叶正豪的血统，所以现在只需你一人，就足以找出真相。只是，这么一来，你也许会有一定的危险……”说到这里，莫欣然的话里也透着一点担忧，应该是怕凝霜不会答应吧。
其实，和凝霜一样可以做到这些的还有两人，那就是南宫晟睿和南宫睿渊两兄弟，只是此时凌月国不能少了他们，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去冒险。而在凝霜心里，也是不希望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有事的。如果真要有一个人做了牺牲，那就让她自己来承担吧，凝霜在心里想着。所以，她答应了莫欣然，找出那个文书，还南宫家一个清白，也让凌月国可以名正言顺的从木易元浩手里拿回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一切。
第七十九章 牺牲
对于那文书，凝霜以为它会在南宫晟睿的身上，但莫欣然却否认上她的猜想，她得告诉凝霜，那文书南宫晟睿一直放在他居住的凌云阁里。那里不让任何人进入，而且还有着暗卫的守护，所以并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闪失。因为除了木易元浩，也没有人会打它的主意。
于是，凝霜回到竹林小阁，从凌云阁里拿出了那装有圣主遗命的水晶球。好坏球看上去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并没有一丝的缝隙，能将文书放进这里面，可以看出当年圣主也是花了些心思，只是他没有料到还是让木易天禹的不轨之心得逞。
在莫欣然的指引下，凝霜让自己的血液流向了那水晶球。神奇的是，待她的鲜血流向那水晶球之时，它们并没有顺着球往下流，而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流入了那个本无缝隙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