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团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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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浩很严肃地说：“哎！强子，你为什么不结婚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家里不是也盼着抱孙子吗？”强子说：“我嘛！还没玩够。单身多自由，想和谁玩就和谁玩。不像你们知识分子，清规戒律太多，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自在呀！”强子玩世不恭地说。
“你觉得那是快活吗？我怎么觉得不是那么高尚，像动物的本能。可能我太迂腐了，也可能我和你的圈子不同。至少我现在不想放纵自己，我应该还是传统的知识分子，还要教书育人，不能斯文扫地。”
“算了，老大！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你，也没法控制你。不过，总有一天你体验了，你才知道妙不可言。”
宁浩笑了，“你是在引诱我！我可不上当，我想，人的一生就像计算机程序，是由时序控制的，在什么时候，就该完成什么步骤。现在，我就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过日子。不过，强子我告诉你，我是真不好找，我个子太矮了，通过介绍，别人女孩都不正眼看我。我既没钱，又没地位，谁看得上我？现在的女孩子怎么全看身高呢？”
“老大！你找的都是知识女性，大学生，不过还是很俗气的，她们都太浅薄，几乎都是以貌取人，要不就是看你的经济条件，有眼无珠啊！嗯……，我给你想想办法……”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5、相亲（5）……与富家女相亲
在强子看来，自己这个学历有点高的老大的确是个讲义气、有才气、摸样气质均属上等的儒雅绅士。宁浩不就是稍微矮点吗？矮点有什么关系，又不打篮球？问题难倒就是宁浩矮点吗？强子不能理解。后来强子想清楚了，矮只是问题的一方面，穷才是关键。只要老大有钱，什么女人不可以拿下。为了尽快摆脱贫穷状态，只有给宁浩介绍一个不会嫌弃他穷的富家女子。于是强子开始托人寻找。
没几天，强子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看似知识分子的男人来见宁浩。强子很随意而大气地介绍说：“老大，这是我铁哥们，伟哥，在西大科技开发部工作。”然后强子指着宁浩说：“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我那位生死弟兄——宁浩。”
三人来到一个茶馆坐下，点了茶，言归正传。伟哥笑容可掬的望着宁浩说：“宁兄，今天见了，就是自己兄弟，以后如有好处，可别忘了兄弟给你做的这桩人间绝世佳媒。”
宁浩看得出来伟哥与强子的关系非同寻常，他是那种开朗而又幽美的男士。但不知他要介绍什么人间绝世佳媒。
强子忽然插话，“伟哥！还是我来说。老大，这次伟哥可是帮了大忙，给你龟儿子……，哦！不对，说脏话了。给你介绍一位国家干部，虽说这个女孩没上过大学，但别人目前在大机关上班，还是正儿八经的干部编制。钱比你挣得多，还有房子。样子嘛，马马虎虎，配你绰绰有余。伟哥，把相片拿出来给我老大看看。”
宁浩接过伟哥递过来的相片，看见一位长着国字脸的女子，她微笑着给人一种端庄和朴实的恬美。但那不是宁浩喜欢的模样，他喜欢像巧云那般清秀而洋气容颜。
伟哥说：“这个女孩的父亲是科技厅的处长，主管科技项目审批，那个能耐，比他妈厅长的权利都大。宁兄！我给你汇报两件事情，第一，就是这个女孩，小王，她考大学三次没考上，不是成绩不好，是临场发挥不到位。但最后，别人考上了夜大。毕业后就以第一名考进了进政府机关当了公务员。而厅长的公子也是夜大毕业，可现在却在机关开小车，还是招聘制的。说明什么？说明县官不如现管。官越大，顾忌越多，不敢太张扬。第二、这个小王的父亲，管着科研申报，这可是肥缺。上次，我们开发部想申请个研究项目，如果别人想申请，不仅要文章，要研究背景，还要查新报告和可行性分析报告，麻烦得很。我找到王处长，……”伟哥欲言又止，他望望强子。强子知道他顾忌宁浩，于是说：“伟哥，这是我生死兄弟，是我的老大，你搞醒豁点，随便摆。（意为：你应该清楚，随便说。）”
伟哥清了下嗓子，说：“那我就直言，我们找到他，讲出了我们的条件，如果立项成功，立刻返30％现款给他。王处长怎么说？他说，不要！只要你们能给我女儿介绍一个大学老师，就一切搞定。”伟哥又停止了讲话，他看着宁浩。宁浩说：“后来呢？”
“后来，我们确实给他女儿介绍了几个男老师，都不如意。但王处长耿直，项目马上就批了，三十万呀！那可是干干净净的钱呀，是我工作以来第一次拿到这么干净的钱。你说这个父亲怎么样？是不是个好父亲。”宁浩心想，我不是给她父亲相亲，他好不好有多大关系？不过，宁浩倒是对开发部申请科研项目感兴趣。他问：“伟哥。你开发部也做研究？”
“做什么研究！我们是做生意的，这些钱全他妈投入在市场开发中，到现在一个泡都没有冒。”
宁浩又问：“那你们怎么向上交待？”
“请人写几篇论文，再去勾兑一下学报的主编，只要有几篇发表，项目就能结题。”
“科技厅不派人检查你们具体搞的研究？”
“检查个铲铲！谁能把钱哄过来，谁他妈就有本事。这个行当，哪看什么研究水平，全看关系！有关系，你娃就有水平；没关系，有水平也说你娃没水平。你想想，这个项目就是白花花的银子，谁拿了，写几篇文章就摆平，哪个不想要？别人批项目的，能按你的什么科研能力标准来批吗？”
宁浩又问：“伟哥！请你定义一下，你所谓的关系。”
伟哥被宁浩一问，面带难色，他望望强子。强子说：“伟哥！你不要介意，我这个弟兄，在大学待久了，对社会上的事，弄不醒豁（意为：清楚）。摆一下嘛。”
“好嘛，宁兄！我给你说，现在所指的关系，基本上有两条特定的规律，一是可靠，就是守口如瓶；二是返点，要一步到位。一般申报科研项目，要是按正常程序，你我几乎没有火烤，最多拿点渣渣钱，还要花很多力气疏通学校的领导……”
宁浩想伟哥说得一点不假，上次自己与童守弟竞争，要不是乔亚丽帮忙哪有自己的份。
“所以，一般不走正常路径，”伟哥继续说“我们的打法就是，拉关系。首先学校这关要过，这是比较好办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也不能太血浸。最关键的就是怎么靠近批项目的人。你要解决的主要问题，就是打消别人对你的顾忌。什么是可靠，这个可靠就是建立在长期的利益基础之上。”
“你说的利益就是拿到项目必须返点。”
“那是当然的，只要项目经费打到你的科研账上，你就要按这个行业的规矩来办，要不你就没得玩了。”
“什么规矩？”
“就是把项目款的一部分，一般20—30％的款项返给关键的人物。”
宁浩说：“也就是说，30万的项目，要返6到9万元给审批人。”
“基本是这个意思。”
强子问：“怎么返呢？这是不是洗钱哟？”
“不是！这是科研团队内部的事情，也叫分工不同。现在，把这个叫着系统工程，我们部长叫它科研团队，每个人都有自己分内的事情，何况别人只是拿了点小头嘛！很合理的。”
“你们是怎么和王处长接上火的？”宁浩问。
“长期，长期不懈的努力。你要让别人信任你，你就要不断地给其好处，无论事情办得成与不成。我这几年就是重点勾兑他，前后四年多，至少花了两三万吧！现在才入正道，全靠我们部长有远大的目光，才有今天的辉煌业绩。如果宁兄能娶了王处长的公主，我不敢说荣华富贵，那你们校长见了你都会肃然起敬。说不一定，立马叫你当科研处长。”
“说的有点玄，你不是给她介绍了几位吗？怎么没成？”宁浩问。
“哎呀！我就是犯愁呐！这个小王姑娘的条件也太苛刻了。她不要农村的，甚至不要小县城的，还有，不要没品位的，最好是知识分子家庭的，大城市出生的。我看你的长相，家庭条件完全符合她的要求。不过，那个小王有点高，但她年龄比较大了，我想不会看不上你的个子。宁兄多高？”
“一米*。”宁浩想，这个女子还真难缠，不好伺候。如果别人要是想见，也可见见。
不久，宁浩就知道了小王的一些情况，她学的是护士，拿了个管理专科文凭，二十八岁，个子不是有点高，而是有点矮，但与宁浩还是很般配的。伟哥把两人约在人民公园见面，告诉了接头地点和暗号。
那天，宁浩穿一身新做的深灰色人字呢大衣，背一个在当时较为时髦的黑白相间挎包，戴着黑边眼镜，一副儒雅绅士的做派，来到指定地点。等了许久，不见相亲对象。这时，他看见一个穿淡黄色短大衣的女子和一个高个男士从身边走过，那女子的身材很好，气质也不错，从背影看上去有点巧云的味道。但宁浩明显感到，这对男女不是情侣，可能也是来相亲。可他自己的相亲对象在哪里呢？
宁浩在那里傻呼呼地站了半个小时，看着来来往往疑似相亲的男女，心中不免焦躁不安。宁浩是个十分守时的人，从不迟到。心想这王处长的千金也太不守时了，敢在老子面前耍脾气，这是对自己极大的不尊重。正想着，那个小王来了。原来，她观察了宁浩许久，看见宁浩的身高，她就想一走了之的。但她毕竟是受了一点点教育，出于基本的礼貌，还是想打个招呼。
宁浩第一眼就发现这个小王一副丑人多怪的做派，完全没有相片上的气质。他们相互介绍完毕，那小王就拿鼻子在宁浩身上闻，说：“你身上怎么有一种怪味？”
宁浩心想，学过护理的就是不同，狗鼻子还很灵，他说：“哦！最近在做化学实验，可能有点味。”
“你自己闻不出来？”
宁浩嗅嗅，“没味呀！”
“你鼻子可能已经有问题了，被化学物质烧坏了吧。”
宁浩也夸张地说：“是吗？那我就有抵抗力。”
“什么抵抗力？”
“以后就不可能再受化学物质伤害，也不可能受细菌和病毒的伤害，当然就可以万寿无疆了。”
“你们学化学的难道能长寿吗？”
宁浩很真诚地说：“我们化学系，有十几年没死人了，今年刚去世一位，也才活了86，另一位可能熬不过大年。”
“他好多岁？”
“101岁。”
小王目瞪口呆。
宁浩与她闲聊了一会儿后，他说，“……我不喜欢不守信用的人，这种人给我不舒服的感觉，特不靠谱。”宁浩这是在说小王，他发出了不想交往的信号。
“你指的不守信用具体是哪方面？”
宁浩看看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子，说：“比如借人钱不按时还，答应的事情又没办成，还有就是不守时，老迟到呀！”
小王没开腔，她意识到宁浩在说自己。她脸一沉，“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宁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欣慰和无奈的笑容。心想，强子呀强子！你龟儿子就给我介绍这等人呀！还是他妈的国家干部，不就是个贪官的瓜女子吗？回去老子非修理你不可！
6、逼婚（1）——男人是个什么东西
宁浩起身，走过公园的小道，来到人工湖畔，看着成双成对的男女，心有感慨。这时，先前那位穿淡黄色短大衣的女子和那个高个男士出现在湖的另一边，宁浩的目光盯着那位女孩，恍惚着，他感觉看见了巧云。
从87年6月他们最后一次通话，距今已有四年半，他的巧云音信全无，难道她真的忘记了自己？宁浩此刻除了悲悯就是无奈。他又想到了乔雅丽，那个与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女人，她现在过得好吗？她会想自己吗？宁浩有点后悔与乔雅丽分手，他完全可以接受她的爱，离婚的女人又怎么样，难道自己不是与巧云离了婚吗？那个“婚姻”他和巧云可都是认可的，巧云还口口声声说她是自己的妻子，要他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她。他们不是还拍有结婚照吗？那张手写的结婚证现在还在他的日记本里，巧云可是在上面签过字的。宁浩知道，那对他也许是儿戏，可对巧云的确是一件重大事件。难道巧云的失忆把这些均忘记了，还是她正如乔雅丽所讲，另有隐情。宁浩此刻想起了他与巧云探讨的问题——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他那时为什么不讨论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呢？害的自己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宁浩找到一个石凳坐下，望着远处那个穿淡黄色短大衣的女子，思绪回到了1984年8月28日清晨。那天，当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视到床上时，宁浩慵懒地睁开双眼。巧云正温情地看着他，一只手拖着腮帮，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一缕发丝耷拉在她的额头，宁浩感到无比*。
宁浩恬淡地问：“巧云，想什么？”
“没想，我在研究你的鼻子。”巧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温婉地说。
“我觉得你应该研究我的其他部位，而不是鼻子。”宁浩的表情有些诡异。
“别下流！哪像一个知识分子说的话。”巧云推了一下宁浩，羞涩的脸红了。
宁浩已经完全清醒，他翻身把巧云压在身下，发现巧云与自己相同也是*，“我就是下流！”
巧云没有挣扎，她现在也想要宁浩，她搂着宁浩的腰，笑着说：“你还有劲儿呀！不要纵欲过度，伤了身体，呵呵！”
宁浩说：“我是国防身体。”他不再理她，埋头苦干。巧云很温顺的由他折腾，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能阻止他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半小时前自己也有。
在宁浩自个运动中，巧云忽然觉得男人是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动物，特别是像宁浩这样有涵养有品位的男人怎么也和小说中鲁莽的大老粗别无两样？她一定要问问宁浩，如何理解男人这个动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