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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学术团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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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对男生,女生23岁就达到晚婚年龄了。”然后小刘有些哀婉地说:“我原来的光机所,也是国防单位,一声令下,我就得服从命令。不过还好,所里同意我先把婚结了,当时我才22岁呐。”小刘说到后面有些骄傲。

  巧云更好奇了,“那你们两地分居,组织上怎么考虑?”

  “慢慢调呗!”小刘无可奈何地说。

  “刘姐,是你回上海,还是你丈夫过来?”

  小刘爽快答道:“当然是他过来。”

  巧云很佩服地说,“你们太伟大了,离开上海到个荒郊野地。”

  “我丈夫在安徽,能来广州不错了!再说这里待遇好。”

  “是吗,你能挣多少?”

  小刘说:“比上海高多了,每月近三百。”

  巧云愕然,比自己还高,不过一想自己才转正,该知足了。

  晚上睡在床上,享受着声音有些大的空调。她想回去后就要与827人事科的人理论,为什么不按婚姻法办事,其他单位都是23岁结婚,我们为什么要25岁?太不合理了。巧云现在只想着快点与宁浩结婚,免得夜长梦多。她觉得她自己已经快把持不住了。每次宁浩与她亲昵,她都特不自在,一方面要用意志克制自己的欲望,另一方面还要打击宁浩的欲望,这太不人道了。她认为与宁浩的许多矛盾都来至于此,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第二天,开班仪式按时举行,巧云才搞清楚南方基地与西南办的关系。原来,南方基地是西南办的一个分支机构,因为地处沿海,靠近香港,信息和技术均来得快,所以主要进行TW项目的前期预研工作。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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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言的领导据说是西南办主任周其宇,巧云以前没见过,但听他讲话,很受鼓舞。周其宇从历史到现实、从红军时代讲到抗战、解放战争、再到抗美援朝,从苏美冷战到军备竞赛,最后说到国家的战略,内容翔实,逻辑严谨,极具鼓动性。听得在坐的四十几人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周要求TW项目参战人员,以国家利益为重,舍小家顾大家,拿出搞两弹一星的精神,为国防事业做出贡献。

  周其宇最后说,“在座各位都是国家国防科研的精英,你们都是从全国各地百里挑一选出来的,都经过千锤百炼的考验。有老同志,也有刚毕业的优秀人员。国家为你们提供了目前最好的科研平台,也将为你们个人发展提供最好的空间。现在的条件是暂时的,明年,你们的工作条件将会极大改善。希望你们努力工作,报效国家。作为老兵,我感谢你们,我也代表国防科委,军队感谢你们。”说完周其宇起立,给大家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掌声以后,保卫处长宣布纪律,巧云都听烦了,还是老一套。不过他说,不许说出南方基地的具体位置。在基地期间,不得擅自与外人联系,不许通信,开会原则上不记笔记。这些要求与以往不同,看来真是要接触机密事情了,巧云有点感叹。

  接下来的两天,由工程部、信息部,材料部和系统部的四位老资格科学家对TW项目的全景设计规划进行了讲解,巧云才真正了解了TW项目的内容及它的复杂性和艰难性,以前所做的文献研究,只是冰山一角,远未触及实质。

  听完讲座,巧云意识到国家在这方面与发达国家的巨大差异,理解了国家的难处和发展的艰辛,她感到了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责任,理解了作为精英的她肩上的重担。巧云想,自己一个农村孩子,靠国家提供的助学金念完大学,进入国防尖端领域。国家给了自己如此好的待遇,难道自己不应该全力以赴、为国赴难吗?这时的巧云热血沸腾,她期待着组织上分配给她艰苦的任务。

  培训三天后结束,大多数人各自回原单位。但巧云还不能走,她接到的命令是等周志刚副主任。好在周志刚第二天风尘仆仆地从美国回来,当天晚上任务就下达。

  周志刚很威严,完全没有在827 时的和蔼可亲,他说,大家在前期培训中已经了解了TW项目概况,现在针对该项目的要求,用一个月的时间,把近一年情报部收集的国外半公开和未公开的技术资料中与TW有关的信息分离出来,汇总后交有关部门开展研究和攻关。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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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刚把巧云隶属的情报部门的八个人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小会议室。当门打开,巧云看见了犹如小山一样的资料,堆满了一屋子。

  周志刚说:“这里的每一份资料都是国家花了大本钱从世界各地搞来的,有的有价值,有的也许没有直接的价值。我们要把他们都过一遍,为TW项目服务。现在,我们分工……”

  情报部门分为电器控制工程、化学材料制备工程、系统工程和工艺四个小组,巧云当然在化学材料组,只有她一人,不过周志刚说,他也是学材料的,虽不是化学材料,但与巧云的专业最近,就和巧云一组。

  周志刚与巧云搭手,在没人的时候,还是很和气,完全没有领导的架子。他看文献很快,是一个英语通,两人还经常讨论,有时还要争论几句。巧云也是知无不言,没把周志刚当成领导,这让其他人感到纳闷。问巧云你不怕他吗?

  巧云答:“我为什么要怕他,我又不是你们南方基地的人,他又不是我的领导。我是借调的。再说,我和周主任早就认识,用你们的话说,我们是兄弟姐妹。”

  大家无语,搞不清楚他俩有何关系。

  周志刚也很关心大家。每天傍晚,他命令大家必须停止工作,到外面运动运动,晚上不许加班,可以开展一些娱乐活动,还许愿带大家去市区看夜景。周志刚还很殷勤地邀请巧云游泳。巧云说没带游泳衣,第二天周志刚就买来游泳衣,说是感谢巧云给他面子,能来南方基地帮忙,特送她的一礼物。巧云也没含糊,笑纳。然后与他下到池子里游泳。

  看着巧云矫健的泳姿,周志刚心花怒放,但表情平静。几天的工作接触,使他充分认识了巧云的工作能力和敏锐的分析能力。他想这个专业知识扎实,工作积极肯干的叶巧云怎么才能喜欢南方基地呢?

  但是,周志刚没能兑现他带巧云去市区的承诺,他只认真干了三天,就又出差了。

  巧云的情报分析工作就是从这些来自国外的各种学术年会、讨论会议的论文集和谈话记录以及各种专利汇编文集中,分析出与TW项目有关的工程材料内容,其中包括化学材料的制备技术、检测技术、方法和标准,以及材料的生产工艺和工程设备等。工作之艰辛,在炎热潮湿的夏季南方,在没有空调的情况下是可想而知的。 

  刚开始,大家还热情高涨,讨论还不绝于耳。可过了一个星期,大家不再作声,烦躁的心思油然而生。巧云不像其他人,她目标明确。她是借调的,干完活她就要离开。于是在周志刚走后,巧云没日没夜的苦干,工作进展顺利。

  其实真正支撑着巧云的精神支柱,那就是赶快干完,就可以回827基地。那里有她的宁浩在等她,说不一定明年她就可以和宁浩结婚,即使两地分居,心里也甜。

  一日晚上,巧云提笔给宁浩写信,她不知道这封信能否发出,但她还是要写,写了,心就安稳了。次日,巧云找到小刘,说请她发一封信。小刘说基地是不许发信的,要发信也要告知保卫处,怕泄露机密。巧云把信展开,在小刘眼前一晃,说是给男朋友写的情书,不谈工作的。小刘才答应巧云的请求。利用上工地的机会,给宁浩发出了信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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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电脑培训班结业,宁浩无事,又开始了他自己的科研,这次他主要想合成几个电镀添加剂,通过许多环节,买来反应试剂,就在炎热的仲夏,开始了实验。

  在一个炽热的下午,孙老师也来到实验室,宁浩纳闷地问:“孙老师,你不去医院了,父亲的病好了?”

  “时好时坏,八十多岁的人了,慢慢养呗!”孙的父亲是老工人,近来患了癌症,前段时间住在医院。孙说:“我得把前段时间的试验数据看看,写篇论文,这不,还要参加在杭州的学术会议。”

  宁浩问:“孙老师,咱们学校对参加学术会议的老师有什么要求呢?”

  “没什么大的要求,但很难,两年才同意咱们组去一个人。前年是丁老师去的,到的北京。今年轮到我了,到浙江。你好好努力,我想后年该轮到你了。”

  说完,孙老师拿了资料就离开了。宁浩心想,能代表学校参加学术会议是一件荣耀的事情,顺道还可以饱揽祖国的大好河山,属于公费旅游,美差啊!自己现在还未转正,别白日做梦了。这时,系办公室的小朱来到实验室,给宁浩带来一封信,宁浩接过一看,是巧云从广州寄来的。兴奋地连声道谢,搞得小朱莫名其妙。

  巧云写道:

  ……南方基地的气候我不喜欢,太热。有点像湖南,我还是喜欢827,虽说在山里,但凉爽。不过这里办公室有电风扇,住的地方还有空调,晚上休息不成问题,只是声音有点大。

  我在南方基地主要帮助情报室翻译、整理、分析一批从国外来的技术资料,有文献、学术会议的论文集、专利汇编等。工作量较大,但进展顺利,可能八月中旬就可完成。南方基地的周主任说了,完成任务以后,他承诺叫我坐飞机回来,到时我通知你,你一定要到机场来接我,我想你了。

  宁浩,我现在真的很想你,我想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为什么要与我最亲近的人斗气呢?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哪怕一天!你说我是不是弱智呀?我为什么老是和你怄气?

  那天早上没给你打招呼就离开招待所,现在想来,我很后悔,让你多心了。当时我真是太任性!当我看见你来车站送我,你还像从前一样,若无其事、如释重负的样子,就像去年大学毕业离开成都时一样。去年那个时候,我想,我们再也没机会见面了。而此时我忽然意识到这次分别,会不会像那次?难道这就是我们爱情的结局吗?

  就在你看见我的那一瞬间,我顿时就想明白了。我以为每个人都有过去,就如你说的隐私。既然是隐私,就不必拿出来说。我当时就是没有转过弯,我想我把我的隐私都告诉你了,你也应该把你的隐私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叫坦诚。但我真的错了!华先生曾经说过,什么是可控的,什么是不可控的。我把我的隐私告知你,对我来说是可控的。但我要求你说出你的隐私,对我来说,就是不可控的。可那时我糊涂,我非要你这样做,真是毫无道理。

  你肯定以为我是一个特难缠的女孩子吧?我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但请你原谅,我现在知道错了。不过也怪你,当时你为什么不帮我分析分析我闹的原因,所以,你有一半的过错,以后可不许这样!

  ……

  看完信,宁浩闻了闻信纸,似乎嗅到了巧云的芬芳,心想,这就是善解人意!不过他还是觉得应该把熙熙的事讲给巧云听。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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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刚是两周后回来的,巧云已把自己的活做完,汇报材料也写得差不多了。周志刚感叹不已,为巧云的效率,也为巧云的工作热情。

  巧云说:“周主任,你交代的任务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叶巧云同志,你不要敷衍我呀!我还没看见你的总结汇报,看了再说吧!”

  “一言为定!”

  第二天上午,巧云把总结汇报材料递送周志刚,周接过来,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惊讶,说他要仔细阅读,下午找巧云谈话。

  周志刚的办公室在住宿楼的二楼,是个大套间,里面住人,外面办公。巧云进来时,看见屋子有点乱,周正收拾,巧云也过去讨好地说:“周主任我帮你吧!”

  周志刚没有反对,他说自己长期出差,屋子乱了点,巧云一定以为他的生活一塌糊涂。

  巧云放肆地大声说:“不,很正常!你算好的,我见过比这儿更乱的。”她指的是宁浩。

  周志刚面带微笑,没有作答。

  巧云问:“周主任,你孩子安排好了吗?”

  “马上上学了,就在成都。”

  “你就不打算再找个人,安个家吗?”

  周志刚也是笑而不答,心想这个女孩简直有点没大没小,连领导的私事也要过问。

  巧云把脏衣服放入洗衣机,问:“现在洗还是以后洗?”

  周志刚说:“这些我自己来吧!”然后叫巧云别忙活了,开始工作。两人刚坐下,办公室的秘书过来,叫周志刚到主任办公室去。周志刚离开,巧云独自坐着等。她看了一眼自己写得汇报材料,就放在周志刚的办公桌上,边上有一页白纸,上面有很潦草地字迹。巧云起身看过去,上写:戴维&;#8226;哈肯——靠近他,接近他?!巧云纳闷,这个戴维&;#8226;哈肯是不是搞储氢材料的那位戴维&;#8226;哈肯教授,自己在报告中反复提及的关键人物。正想着周志刚回来了。

  周志刚说,巧云的汇报材料他看完了,对巧云专业的视野和良好的归纳能力表示赞赏。他说,他离开的这两周,其实是到西德去了,去参加一个国际学术会议,从关系人那里,取回了十几年前,在一个学术会议期间贴在墙上的简报。说罢,周志刚从文件袋中取出有些发黄的简报。

  巧云一看,眼前一亮,说:“我分析的结果终于有了结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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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周志刚严肃地说,“这个戴维&;#8226;哈肯,原来就是和冯&;#8226;狄克斯教授、拉莫斯斐德&;#8226;邓肯教授一起从事TW相关研究的团队,简报中说,哈肯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而邓肯说希望再次与他合作。这说明,当时哈肯的离开是有目的性的。之后,哈肯就在学术界消失了四年,而狄克斯和邓肯也改换研究方向,他们前期合作研究的领域在哈肯离开后忽然中断,除了一些理论研究报告,没有一篇有价值的论文。而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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