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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贱女孩 推荐!-第3部分

小说: 贱女孩 推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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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峻急了,不停地看手表,“至于吗?哭什么呀?那么委屈吗?你说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买?”

    我矫情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才能给的东西,不仅仅是身体。”

    “不就是几根眼毛吗?抹你的吧,抹成大花猫。”他把我的美宝莲丢在梳妆台上,我赌气地抓起来,肆无忌惮地往眼睛上戳,轻轻涂,细细抹,再怎么努力都是又浓又花。

    我没有力气。我泪流满面。




Chapter 2 (5)

“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昨晚又看鬼片了?”他局促地看着我,手里没有摆弄的东西,看上去有一些手足无措。这个没事就往我的脸上甩巴掌的无怨无悔养了我十年的黎峻,此时此刻,好像一个被大人欺负的小孩子。

    我瞥他一眼,心脏抽了一下,啜泣:“你后悔了?”

    他心领神会地应:“有一点。”

    我委屈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说:“多大一点?”

    他伸出小手指甲比划一下:“这么大。”

    “一共多大?”

    “地球那么大。”

    我说:“那不算后悔。”

    他叹息一声:“好吧,我没后悔。以后也不后悔。”

    我胡乱抹干眼泪,“眼肿了。给我钱。”

    “肿和钱有关系吗?”

    “眼肿就会有眼袋,有眼袋就要买眼霜。”我有些报复地摊开手心,“给我钱。”

    他掏出钱包数了数,五百块塞进我的手里,看我没反应,又塞进去五百,然后他把钱包倒过来空了空,两枚硬币掉在地板上,“没现金了。”

    我带着哭腔大喊:“有没有诚意啊,买套衣服都不够!”

    “买衣服抹眼睛吗?别闹了,我们该走了。”他戳了戳手表,我摔摔打打地站起身,拿起床上叠好的一套Adidas,扯掉印着昂贵数字的标签。他瞟一眼我扔在沙发上的校服,没再说话,很识趣地掏出车钥匙,转身下楼。

    我没有穿土里土气的白色防雨绸的校服。那套廉价的衣服,它太白了,白得让我觉得恐惧。白色,世间最纯洁的颜色。也是最适合溅上鲜血的颜色。荆轲最后选了白衣,去刺杀秦王。




Chapter 2 (6)

车子行驶到圣高路口,我让10分钟之内看了25次表的黎峻停在路边,尽管他强烈表示想亲自送我进去,顺便帮我抬行李,再顺便观摩一下女生宿舍……我还是毫不领情跳下车,拉开汽车后备箱,搬出我的行李,朝他摆了摆手。

    陆陆续续有学生路过,无一例外对本市唯一的法拉利Enzo投来热辣的目光。怪不得他们,这辆位居世界榜首的最贵跑车,价值520万人民币,它是黎峻最宝贵的东西。我朝他拼命摆手,他却乐在其中把敞篷落下去,露出一张既英俊又显老的脸冲那些孩子很绅士地笑,沸腾的人群立刻传来一阵嬉闹。

    我的天,他以为自己是王力宏吗?我赶紧挡住玻璃,上半身探进车窗,“喂,你想干什么?”

    “讨好你的新同学啊。”黎峻若无其事地露出烟黄的牙齿,意味深长地说:“你要懂得,笑容是战争的武器。”我猛踢一脚汽车轮胎,“你有病吧?不是开会吗?别丢人了,拜托你快走。”

    “不想丢人?那就给老子好好读书。”他狡黠地说,“老子花了十万让你去春秋高中读书,又花了十万把你从省重点转到臭名昭著的三流高校,算起来,老子一共花了二十万,再加上请领导们吃海鲜打高尔夫洗温泉,你别忘了老子是个商人……”

    他指了指我的鼻子,皱眉拧钥匙,“如果你敢惹事,小心老子抽你……记得周末回家看看我。”

    “行啦行啦。粗鲁。”我不耐烦地转身,“根本就是个野人。”

    “黎离——”我听见他喊我的名字,停住脚步。他的声音很沉哑,以至于我很难听清楚:“塔塔,她不是你生命的重点。”

    我的脊背冷飕飕地颤抖。

    “安啦。”我没心没肺地傻笑,脚却灌铅似的一步也迈不开:“帮我照顾宝贝乖!过阵子我会申请把它弄进宿舍……”

    黎峻的大手忽然从车窗伸出来。经常挨巴掌的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稳稳躲开。而那只手却凌空顿住,确切地说,应该是两只修长粗糙的划有疤痕的手指,夹着一张金色VISA,凝留在我的眉宇之间。他说:“不用给老子省钱,给老子省省心就行了。”

    我接过小小的却重抵万金的卡片,这是十年来他给我的第十张银行卡。

    你没有妈,可是你有钱——

    我永远忘不了,7岁生日的那天,黎峻给我的生命中最大的鼓舞。

    小路两旁繁茂的枝桠将初初放晴的天空完全遮住,越是尽头越黑暗,然后逐渐形成一个深渊,跑车很快消失在里面。

    我按住我的心口,仿佛参加送殡仪式一般庄重地迈开步伐。这里是塔塔读书的地方。电动门上方,四个满是铜锈的大字:圣风高中。

    它和春秋高中一样历史悠久,遗憾的是本质上截然不同。春秋是文化课殿堂,而圣高却是以艺术班闻名。置身于此的大多是文化课不过关但是家里很有钱的学生,没有什么资历却很有背景的老师,也可以说,这里是个三流收容所。

    正前方是扇形的巨大建筑,美好的音乐依稀传来,高高的落地窗中,一只白天鹅在舞蹈教室跳芭蕾。一路向西,路过办公楼、足球场、化学实验楼,穿过盛开中国玫瑰的花坛,第一栋蓝色的楼是男生公寓,第八栋灰色的楼是教师公寓,然后……

    我在被遗弃的记忆中拼命地挖掘线索,努力回想塔塔告诉过我的地址。双腿越来越沉重,不知走了多远,校园深处逐渐热闹起来,身旁的同学塞给我一张大红色的广告纸,我趁机把它垫在花坛上,然后坐下身擦汗。

    “喂喂喂,那张纸给我!”三个花枝招展的女生已经站在我的身旁,“听到没有?那张麦当劳优惠广告,给我。”




Chapter 2 (7)

八成是学校风纪委员或者绿化小组,我戴上太阳眼睛,仰视她,“我会把它扔进垃圾桶的。”

    另一个矮个子女生双手卷成麻花,挑衅地说:“成心作对是吧?我们要用它去吃汉堡!”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真搞不懂用它能省多少钱,反正一百万也换不来本小姐的片刻休憩,“发广告的在那边,你们可以自己去领。”

    “广告发完了,这是最后一张。”矮个子指着我的屁股说。

    “真不走运,但不关我事。”我站起身抽出广告纸,一层一层叠整齐。这时,高个子女生突然握住我的行李箱拉杆,重重地甩开,大箱子轰地一声倒在花坛上!我摘掉太阳镜,迎合她那“看我怎么教训你”的眼神,安静地扶起我的NIKE旅行箱。

    行李箱刚站稳,高个子再一次抓住拉杆,甩手掀翻了它。我弯下腰,在她以为我会第二次扶起它的时候,迅速地用右手捏住她的右手腕!

    用力拧转,向后钳制,在她猝不及防背过身的时候,我的左手,那张叠成锥子形状的硬广告纸,恰恰逼在她的脖子上,我将黎峻教我的基本擒拿,发挥得淋漓尽致!高个子疼痛地呻吟一声,但从她的口中很快吐出两个熟悉的字:“黎离?”

    她居然叫出我的名字。我松开手。她的语气已不再是疑问,“不乖乖在那个古董高中念书,来这里干嘛?”

    “原来我还这么有名哩!坏孩子都认识我,估计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扔掉广告纸,拖着行李箱往前走,懒得再说话,三个人跟在身后,太阳烤得人浑身冒油。没多久,我看见一栋粉色公寓的长方体建筑,差不多8个楼门的巨型宿舍。

    “喂,再怎么说你都该叫我一声学姐。”高个子女生用肩膀顶我,她横空伸出手臂,说:“反正都来了,就同舟共济一起干吧!听说去年你把五中大眼妹搞得很惨,那妖怪是不是退学啦?我薛贝贝从来没服过谁,可是你不一样。”

    “薛贝贝?”我的心脏,倏地蜷缩成一团干涸的海绵,“你叫,薛、贝贝?”

    她点头,“你认识我?”

    呵,薛贝贝。原来,她就是薛贝贝!看上去,除了身材蛮好,也不怎么样。我想起,我的塔塔。那个像月亮一样美好的姑娘。

    “怎么样,晚上去喝一杯?”

    “你不怕我找人做了你?”此时此刻,请不要看我的凶狠如同野兽一般渴望撕咬的目光。与她面面相觑,我的小拳头渗出细汗,一把捏住她的脖子,五只细长的手指与银色指甲嵌进她的肉里,终于说出了那句我在一千个日夜反复诅咒的话,“你、怎么还没死呢?”

    “你要干嘛?”她抓我的胳膊。




Chapter 2 (8)

“见你一次,灭你一次,本小姐今儿累了,懒得动你。”我甩开我颤抖欲裂的手。她手无寸铁地愣在那里,如果,我是说如果,不是意料之外相遇,我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亲手掐死她。

    我向耶路撒冷的方向保证,早晚有一天,我要让这个女人一无所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哟——”尖锐的叫声从头顶的窗台传来。

    与此同时,我的胳膊一紧,被人猛地拉扯过去,身体突然失去重心,跌在地上。眼前“啪”的一声,薛贝贝站在原地惊呆了。那个坠落的花盆,在她的眼前摔成无数碎片,她的高跟鞋上满是泥水。一朵正艳的月季,血肉模糊。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浇花……”五楼探出一个娃娃头,哭唧唧地说:“不小心、掉了……”

    “你奶奶的,搞谋杀吗?”薛贝贝仰起头,朝娃娃头大喊:“丫别动,姑奶奶上楼把你丢下来!”作势往楼道跑,五楼的娃娃头乌龟似的缩回头。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我是不是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圈?幸运的是阎王老子Pass了我?我晦气地咒骂一声,转身寻找救我的人,一眼就看见那个身穿校服白衬衣的男生。

    他站在我的身后,白裤子上沾有肮脏的泥土,不长不短的金棕色碎发,皮肤很白,下巴尖尖的,微微低垂的长睫毛像一把大刷子,要知道金棕发色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染的,他在阳光下仿佛一尊闪闪发光的艺术品。

    再顺势往前一路看去,旅行箱颓废地倒在地上,拉链从中间向两边完全断齿。我艰难地爬起来,跌倒时脚腕崴了一下,于是坐在花坛上一边拼命揉搓,一边犹豫是不是应该向他道谢,如果不是他,我的脑袋也差不多是行李箱的下场,像装了拉链一样从中间被拉开?

    正陷入恐怖想象,他的手居然伸了过来,我顺势拍开它,把它打得远远的,“不麻烦你了,小心霉运会传染。”

    他没说话,突然抓起我的胳膊,很迅速地将我横身抱起来。

    我的天!受伤的脚腕一瞬间像被截肢,不知道还属不属于自己,全身触电一般僵硬。好多女生在看我,我抓住他的衣领,“喂,你想死吗?”

    鼻间弥散着淡淡的香水百合的味道。天很蓝,蓝得让看它看得失神的人不懂得怎么样发脾气,只好忍气吞声,他很快将我放在路边的长椅上,然后在旁边坐下来,眯着眼睛,抬起头看天。

    “干嘛动手动脚的,脑子进水了?”我的嘴在嘀咕,不禁回过头,看见一名同学正在收拾花盆残骸,突然五楼又掉下来一个喷水壶!猛然袭来一种后怕的感觉。

    “这个世界没有安全的地方。”他没头没尾地说:“离死亡,很近。”




Chapter 2 (9)

“地狱判官的书上记载,我距离死亡还有一万年。”我冷冰冰地说:“你离我这么近更危险,你看过《下水道的美人鱼》么?”

    他抬起头,深吸一口秋日清凉的空气,“我是说,我们。”

    他的声音很干净,有一些忧伤,好像夜里的清泉,水汩汩、湿嗒嗒的,忧郁的气质居然让我想起那个喜欢在飘零红枫叶的树林里拉小提琴的金贤重。

    他的头枕在木头椅的靠背上,长睫毛覆盖住他入神的眼睛:“天空,总有很多东西掉下来,树叶,飞机,陨石,天使,还有失恋的人。”

    我侧脸看他,大片大片的树叶将阳光剪成不规则的小碎片。光芒四射地洒落在他的脸上,精致白皙的面容好像一樽精致的日本瓷娃娃。失恋的人。白色翅膀的天使,皑皑的白雪,还有红色玫瑰。完全不搭调的语言,不着边际的画面,在头脑中呼啸闪过,而他忧伤的声音仍在持续:“活着的人可以四处迁徙,离开的人,却只能活在别人的记忆里。”

    我的喉咙忽然变成干涸的水渠,任何悦耳的声音都像生硬的沙砾,再也无法顺利流淌。记忆中的塔塔,那个乖巧可人的好姑娘,我唯一的姐姐,我竟有一时间想不起她的模样。

    我真的,好想念塔塔。

    这个讨人厌的奇怪家伙,居然勾起了我的伤心事!我蹙眉看他,竟错觉地发现他好像一个阴暗圣殿里的披着黑色斗篷的祭司。

    “聂冰灰!”薛贝贝从花坛处跑过来,“见色忘义,救她不救我,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聂冰灰。他的名字是,冰灰。

    薛贝贝阴阳怪气地斜眼睛:“你倒是挺会疼女人的呃?是不是看上她了?你知道她的底细吗?”

    他摇一下头,站起身,单肩包抡在肩膀上,丝毫没有搭话的意思。我冷着眼睛观看二人的剧集,索性戴上太阳镜,一跳一跳站起身,“您甭抬举我,我对你们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不奉陪了。”

    “啊,我的后脑勺都疼。”她夸张地按住后脖颈,“春秋的人脑子都有病吧?怎么都这么莫名其妙?姓黎的!你吃错药了,啊?”

    “哦。”我继续跳僵尸似的,一跳一跳往公寓移动。我的奔腾的血液哗哗流淌,行李箱轰隆隆的轮子碾过沙砾,逼仄的楼道让我的声音听起来阴森可怖。呵,薛贝贝,你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呢?

    “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把毒药一颗一颗地,塞进你的嘴里。”




Chapter 3 (1)

503宿舍没人,房间里的一切白颜色统统被长年累月的污渍侵蚀成烟黄,简直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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