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孩 推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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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他耶——”
“真的吗?他不是休学一年——”
“天啊,他不是出国了吗——”
双龙绝尘而去,女生们仍不罢休地跟在车后面跑了十几米。我形单影只地伫立在一群掩嘴惊呼的女生群中,发现她们的激动与兴奋仿佛遇见了埃及王子图坦卡蒙。
然后,我在门口的雕塑下,看见了聂冰灰。学生络绎不绝的大门口,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斜倚在铜像脚下,一动不动,垂着头,蔚蓝天空的流光溢彩将他的白色身影全然环绕,光芒四射,我不禁眯起了我的眼睛。
圣高的食堂与快餐厅挤满了午休用餐的学生,我们决定在学生很少的维也纳扒房吃午饭——除了周末,平日里只有过生日的孩子才去那里请客。一路上我没有对聂冰灰说一句话,没有将心中的疑问抛给他,我必须先给自己一夜的时间理清思路。
事实上,身为剧情控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可是,为什么我涉入的越多越感觉自己陷进了另一个未知的剧情?
与往常差不多的两份牛扒套餐,服务生斟了红酒,我一饮而尽。他坐在我的对面,依然是那双忧伤深邃的眼睛,依然是那一袭白衣胜雪,他的胸膛并不宽阔也不结实,他的肩膀消瘦,妖娆的锁骨清晰突兀。
他就坐在我的对面,触手可及。
什么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什么是貌合神离?在一刻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王子,以及那个我有生以来遇见过的最英俊的死神撒旦,他们大概都爱上过我的塔塔。那么,我饰演的是什么角色?
“走神了?”聂冰灰不吃不喝,试探地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人的一生到底会遭遇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我点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猛吸,浓重而呛人的烟雾将他笼罩起来,“我以为你是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可惜你不是。”
“今天的事——”
我立即扬起我的手,将他的半句话挡回去,“甭提今天的事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别忘了我是春秋的扛把子,遇见的怪事还少吗?”
Chapter 14(11)
他无奈地笑笑,忧伤空灵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起最后一晚与宝贝乖在一起的场景,我赶紧打消了这个不吉祥的念头,说:“今天晚上你去医院看白翼,帮我把昨天落在那儿的包包拿回来。”
手机嗡嗡震动。来电显示:豆芽菜。我蹙紧眉头,大拇指不情愿地放在绿色按钮上。地球人都知道,这死丫头给我打电话的目的永远只有一个——上课上课上课上课上课。
我无奈地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我已经到学校了,我对灯发誓,下午我一准儿会去上课。”
“啊——黎离,我亲爱的黎离!”豆芽菜亢奋地尖叫一声,我赶紧把耳朵上的听筒撤得远远的,听她在电话里惊天地泣鬼神地说:“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
“如果没看见鬼的话就挂了吧,别在那儿得便宜卖乖浪费本小姐的电话费。”我有点儿好奇但又放不下臭架子,冷着脸说:“如果你不想挂电话,就快点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荷尔蒙乱飞?”
“黎离,我跟你说——”她诡秘地一字一句告诉我:“我、看、见、小、王、子、了。”
我睁大眼睛望向聂冰灰,吞吞吐吐地对话筒说:“这样喔,恭喜你了。”
“黎离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的心还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就快死了,就快死了啊——”奇怪,平时看见聂冰灰时也不见她有这么大的反映,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豆芽菜越说越离谱,虽然我承认,聂冰灰的确是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美男子,但也不至于她要死要活的吧?
“黎离,我该怎么办呢?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可是我又好想向他告白,可是我知道有好多女生喜欢他,可是我怕来不及了我又没有机会……黎离,你明白吗?”
“呃,你表达得非常、非常清楚——”我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机。事已至此,再瞒下去也不是办法,由我亲自安排让豆芽菜知道我和聂冰灰搞在了一起,总比从薛贝贝或其他人口中得知消息好得多,“机会呢,倒是有一个,就看你懂不懂得争取。”
“真的吗?你有办法让他……让我……嗯……”她有一些语无伦次。
“不过,你必须有心理准备,也许他有喜欢的人也说不定呢?”我一不做二不休地说:“十分钟之内,你来维也纳扒房就会看见他,到时候你是想告白也好还是揍他一顿也好都由你自己做主,至于他有什么反应,我就管不着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难以置信地问。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听筒传来一阵激烈碰撞的声音,震得我的耳膜发麻,叮叮当当的又突然挂断了。哦,用后脑勺稍微想一下也知道,那丫头有点激动。
呵呵呵,我果然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丫头。如果她得知小王子被我捷足先登,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说不定会揍我一顿,但我决不会还手,打我左脸我伸出右脸也给她打。我朝聂冰灰笑嘻嘻地挤眉弄眼,唇语说:“你有桃花运了哟!”
但事实上,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随人愿。豆芽菜花了五分钟兴致勃勃地赶到了维也纳扒房,而她只逗留了三分钟,寒暄了一分钟,便失望地离开了。之后的整个下午,她趴在书桌上,没再对我说过一句话。
Chapter 15 (1)
高三会考的倒霉气氛铺天盖地地袭来,薛贝贝一行人浑浑噩噩地考了一个星期的试,学校又因为漏题事件将考题推翻重考,除了每晚不停地接电话听她抱怨考题多么刁钻和监考老师多么不是人之外,我还抽空去了一趟中心医院探望白翼。
白翼的精神状态良好,缝了肉线缠着绷带的大腿可能会留下很明显的疤。他醒来之后像个健康的痞子一样若无其事,翘着二郎腿叼着烟,靠在病床上一边听MP3一边大声唱歌,搞得科里的小护士整天在背地里眉飞色舞地谈论他。无可厚非,我知道很多女生都在玫瑰大道的几家娱乐场所的舞台上见过白翼,并且无不打心眼儿里想圈养这只美丽的黑天鹅。
我佯装成不良少妇的模样冒着被黎峻发现的危险,潜入龙庭国际为白翼买上等的鲍鱼粥,并且尽心尽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乖巧可人的女朋友,一口一口喂他吃粥,一句一句说那些肉麻又贴心的话,看见哪个小护士对他抛媚眼就会大发雷霆,并且大张旗鼓地搀扶他去嘘嘘。
在洗手间门外放哨的时候,我大声说,嘚,帅哥,需要我帮你扶一下小小白吗?于是洗手间里经常传出他的窘躁又深沉的声音,他说,你赶紧回学校去,不行吗?
早晨懒床,从口袋里掏出6枚硬币:如果抛出去六个都是正面,我就去上课!思躇良久,还是算了,别冒这个险了……
周六的上午,我准时去了圣高的设计社。
我趴在桌上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设计图,起初是一套夏日风情的衣服,后来线条越加越多,最后露脐装变成了膨膨胀胀的白色连衣裙,看上去不伦不类的好像一套婚纱,由于我的能力有限,裙摆处没有将裙撑画出来,以至于这套礼服有一点畸形,好像挂在衣架上的刚洗过的欧巴桑的睡衣……
简直不堪入目,我给自己确诊为:绘画能力先天不足。无奈之下,我在画稿上素描了淡黑色背景,顺便画了一个月亮,一棵歪歪的树。月光白色的婚纱,倾挂在一弯明月之下的柳树枝头。我将策划设计稿上《夏日风情》的标题改成了《末日婚礼》。
几个女生围绕在一张会议桌上谈论文化祭的节目。在她们的七嘴八舌中我得知,文化祭是圣高每年必举办的庆典,据说是为了纪念创办圣高的聂老爷子他爸,也就是聂冰灰的爷爷,一个非常有名又德高望重的大将军。
“怪不得他的家在台町区,原来是祖业。”我恍然大悟。
“你知道聂冰灰他爸的车牌号码是多少?0、0、0、0、2——”眼镜女生举起两根手指头,煞有介事地说:“市委书记的车是1号,聂老爷子是2号……”
Chapter 15 (2)
“那又怎么样,闯红灯不是照样要交罚单?”我可不想被别人说靠山吃山,黎峻的法拉利车牌号是88888,保时捷是55555,奔驰是大使馆的黑色牌照,我炫耀过吗?再说,天地为证,黎离我从不花除了我爹之外任何一个男人的钱。我将精心画完的草稿扔在会议桌中间,说:“不要听风就是雨,没什么了不起。”
“你可本事,刚来圣高就把上他了。”眼镜女生埋头写报告,也不正眼看我,“如果换成别的女生,连想都不敢想。估计呀,他身上的一件衬衫就够你吃一个月了。”
“跟我比存款,他还嫩。”我扬了扬修长的脖子,“聂冰灰家和寻常老百姓家没什么区别。”
的确,这十年除了黎峻每个月给我的零用,我也攒了很多私房钱。我承认很多时候我和一个低素质的暴发户没区别,自从离开康柏蕙,除了钱之外,没什么东西能给我安全感,没什么东西值得我骄傲,也没什么东西能给我撑腰。
眼镜女生若无其事地咬着笔杆子,细着眼睛斜睨我:“你去过他家了?”
我无精打采地扯着长音,“啊——”
“真搞不懂,为什么他会让你来设计社。”
我没有回答,紧张兮兮地看着眼镜女生一张一张地翻阅桌上的设计图,然后,又一张一张地将我的《末日婚礼》扔进了垃圾桶。
“我靠了个靠,你不至于吧?”我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去翻倒垃圾桶,“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谁允许你扔我的东西?”
垃圾桶臭烘烘的。不知谁将剩下的咖啡伴侣和发霉的桔子皮扔在了里面,我抓了满手黏糊糊的肮脏物。
“画成这样……真难得。”她漫不经心地摘掉她的蓝框眼镜,我看见她的丹凤眼向上挑着,抹了紫色的眼影,“今天的画稿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决定考虑这个——”
她将一摞画稿放在会议桌中央。居然也是关于婚纱晚礼服,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画的是一套正在流行的法式晚礼服,而且还配了一套美的不得了燕尾服。
落款设计人,芷。
芷是周芷若的芷。
就事论事,这些画的确很漂亮,华丽且细腻,不论是画功还是细节设计,与我的水准都是天壤之别。这次文化祭上设计社与戏剧社合作,话剧团的剧本已经递上来了。莎剧,一如既往的没创意的莎剧。好吧,我忍我忍,我忍行吗?
她鄙夷地摸一下鼻子,低声说:“你为什么去冰灰的家?他带你去的?”
“当然不是。”我心不在焉地用纸巾擦手,“我是山贼打劫误打误撞去的。”
Chapter 15 (3)
“像这种为了打劫才和冰灰交往的女生早就见惯不怪了。”眼镜女生笑眯眯地凝视我,慢吞吞地说:“谁都知道,冰灰啊,他就是心地过分善良,不懂得拒绝别人,难免被人利用。”
什么是息事宁人?什么是人在屋檐下?这个眼镜女生是个两面派,而且我还是个外来客,于是我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小心翼翼地用湿巾纸清理图稿上的肮脏物,“交往和善良有关吗?就算他是个恶魔猎手我也不介意。”
玻璃屋子里,原本和谐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奇怪,女生们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儿,目不转睛地打量我,她说:“我们同桌了三年,他每天都给我买早点,难道不是善良?”
我不耐烦地扔下画稿,笑嘻嘻地迎合她:“真难得,你居然没撑死。”
“说起来,聂伯伯的厨艺很棒,每次我都是因为差一点撑——死——”
她陶醉地吸吮笔杆,我突然发现她的皮肤比我白,脸上连一颗痘痘一个雀斑都没有,我以为她是那种死读书的无盐女,可举止谈吐实在是令人咂舌。她到底想说明什么?想让我知道,除了我之外,她也是一个有幸亲临王子宫殿的人?
可我一夜没睡,实在没精力和她纠缠不休,我吞一下干涩的喉咙,无精打采地说:“和本小姐无关的事,你最好自己钻被窝里慢慢回味。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洗洗睡了。”
“他这个人啊,就是太不注重表达,家里连一双女生的拖鞋都没有,每次都让我穿他的大拖鞋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我提醒过他好多次,可他总哄我说忘了买……奇怪,他为什么带你回家呢?冰灰很少带女生回家。”
“那我岂不是该受宠若惊?”我默默地将桌上的文具一件一件地收回手提袋,极力压住怒火,一心一意收拾东西。耶稣大人知道,战场才属于我,我只想趁早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鬼地方,虽然以前接触的坏孩子们只懂得逃课打架,但至少他们很纯粹。我说:“我只是去拷个文件而已,他寝室的电脑被黑了。”
“想也知道你们不会发生什么。”她面不改色地逼视我,慢悠悠地咬文嚼字地说:“我前阵子一直在冰灰家过夜。”
“你没和他上床?”一万吨水银在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爆炸了。天老爷作证,这种行为是在挑战我微乎其微的忍受力。我的眼睛又酸又疼,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既然你这么了解聂冰灰,应该知道他不喜欢贱货。”
“砰”的一声,她拍案而起。
“历史书上从没写过哪个丑八怪会被天子临幸,你有什么不甘心的?”身旁的女生连忙扳住我的胳膊,显然是不想我再与她针锋相对。
Chapter 15 (4)
她恼羞成怒,跃跃欲试地朝我走来,几个女生一齐挡在我的身前,按住我欲挥舞的双手。很明显,她们在拉偏架。这是江湖上最忌讳也是最火上浇油的行为。像她们这样扣住我,如果眼镜女一拳打过来,非要毁了我的容不可。
于是我抡起王八风车拳,将周围的女生横扫一旁,慢吞吞地戳着她的鼻子说:“骂你怎么了?也不瞧瞧你的那张画皮的脸,上了镜头就会挡住整个画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