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诱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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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为民在电话里说:“现在已经天黑了,你就不要回去了,明天上午市里有领导要找你,有重要谈话!”
王朝乐不安地想,又是什么事呀?上访问题已经解决了。难道真的是时来运转了吗?有好事也不会这么快呀?他对司机杜小山说:“掉头,回城!”
杜小山边把车掉头边问:“今晚又有什么事吗?”
“明天上午有事!”王朝乐回答。
杜小山说:“要是今晚没重要事,要何先地请客算了!”
王朝乐说:“要他请什么客?”
杜小山说:“刚才你到楼上开会去了,何先地在县委门口看到我,问你今晚有没有空,我说你可能要回镇里去处理上访的事。他说要是不回镇里就要我打他电话,他有事情要告诉你!”
王朝乐心里忽然想起,何先地的老兄何先杰说过,近段要送陶沙副省长来市里考察,不知他具体什么时候来,不好直接问何先杰,问问何先地应清楚。便对杜小山说:“你可以联系一下他。”
杜小山马上拨通了何先地电话:“你到什么地方等我们,今晚听你安排了!”
王朝乐赶到醉仙楼时,何先地带了几个人也匆忙赶来了。
何先地给王朝乐介绍说:“这是我们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兄弟!”
王朝乐一眼就认出了其中有三个是到上江口镇参加竞标修学校的其他建筑队的经理:“你们不是、、、、、、”
何先地和他们几个哈哈大笑。何先地笑过后连说对不起,上次确实是欺骗了老同学了,其中有三个建筑队是假的,是为了去踩低承包价格的。至于另外五个建筑队的包头,是他请他们去给自己作秀的,每个人给了两千块好处费。
王朝乐一听到他说什么好处费,就想起家里还放着他送的两百张“明信片”,心里就如猫抓似的。他心想,这个钱还是不能得,不然这小子夸海口时一下子说出来,迟早是个祸根!
何先地见王朝乐闷闷的,忙叫服务员:“拿两副麻将来,我们吃饭前试试手气!”
王朝乐心里装着事,哪有心思打牌。不到一个小时,就输了两百块给何先地。何先地见他手气不行,不肯要他的钱,说:“吃饭吃饭!吃饭后去按摩按摩,换换手气!”
酒过三巡,何先地他们几个要轮流敬王朝乐的酒,被王朝乐婉言拒绝了!
杜小山问王朝乐:“今晚上不要出车吧?我替你喝了!”
王朝乐知道他平时不喝,要是喝起来酒量蛮大,就说:“你就尽量喝吧,只要不打吊针就行!”
杜小山哪里是何先地这些人的对手,不一会就头重脚轻了。
席间,王朝乐问何先地,何先杰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何先杰说,过两个月陪副省长来市里,如果要是对双江口县的旅游区感兴趣,可能来一趟。来了后,肯定要来上江口镇看看那片野生的红豆杉,到时肯定要请王书记来陪一回酒,也好结识结识一下省里领导。
王朝乐说:“你在说梦话吧?来了后市里县里的主要领导陪着,其他人就很难接近了!”
吃饱喝足了,何先地执意要王朝乐去按摩,王朝乐推说要回家看看孩子,嘱咐他们把杜小山送回去,就和他们告辞了。
他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已经睡着了。
陈洁见他深夜才回来,就抱怨道:“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我还以为你已经回镇里去了!”
王朝乐说:“忙昏头了,哪里记得打电话!”
陈洁说:“听你这一身酒气,又到和哪些女孩子喝酒?!”
王朝乐见她总爱无中生有问这问哪,也就不答她话,轻轻走到儿子睡的房里,看了看睡梦中的儿子,澡也不洗,蒙头就睡。
到了床上又想起何先地那两万块钱的事,就对陈洁说:“明天你最好去退给他!”
陈洁家里以前的钱是各人管各人的,她还从没一次存过这么多钱,当然有点舍不得:“这又不是你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我连爸都没告诉,没人知道的!你现在不是已经公开招标了吗?何先地他是通过公开招标承包的工程,也没人怀疑你!”
王朝乐见他说不清,便说:“反正你去退了!”
陈洁说:“要退你从你自己工资里退!”
王朝乐说:“你这是什么话?!”
陈洁说:“现在是不是有年轻妹妹陪你了,嫌我讲话不中听了?!那好,你去听好听的!”
说着把被子全拉到自己这边,把王朝乐冻着。
王朝乐只好从床头柜上重新搂床被子下来盖着。
第二天还没起床,手机就响了好几遍。他接电话时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要他提三千元钱赶到城关镇派出所去赎人。
王朝乐一惊:“赎什么人?”
对方在电话里说:“你们镇里的小车司机杜小山!”
王朝乐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对方说:“嫖娼!”
王朝乐一听以为是谁在开玩笑,说:“不可能吧?昨晚他醉得一塌糊涂,哪里还能嫖什么娼?!”
陈洁一听,从床上一跃而起,赶快就去翻王朝乐的公文包,想看看里头有什么秘密。翻了一阵,又翻出一只避孕套。她厉声责问王朝乐:“你说!昨下午回城后到哪里?昨晚到哪里?”
王朝乐一把夺过那避孕套,扔进垃圾桶:“这个不是你头次拿来问我那个东西吗?!又要无事生非了是不是?!”
陈洁不相信,说:“不可能!前次那个这么久了你不可能还放在袋子里!”
王朝乐拨杜小山和何先地的手机,但都是关机的。于是赶紧起来穿衣服,说:“我不和你争了,我要问清杜小山是怎么一回事!”
陈洁怒气冲天地说:“还要去问谁?问你自己!你说!你们到底做了多少回这样没良心的事!”
王朝乐起来洗了把脸就要朝外走,陈洁把他拖住了,大声嚷嚷说:“你不给我说清楚,你哪也别去!”
陈述正好从外头散步回来,见了这样子,便对陈洁说:“男子汉清早出门办事,你拖着干什么?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陈洁只好松了手。
王朝乐心里烦透了,边往外走边说:“这段时间真是见鬼了!”
王朝乐赶到城关派出所时,看到杜小山正在和派出所的干警在吵架。看样子知道,杜小山已经没有多大醉意了。
杜小山见王朝乐来了,便气势汹汹地对派出所的几个人说:“好呀,你们还把我们的领导也喊来了!我怕你条鸟!你们今天不把我这件事情洗清楚,我就不得放你们的手!”
王朝乐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王书记吧?我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叫王文革,和你是家门。”这位自称王文革的干警虽然长得威武高大,但却有点流里流气。他忙把王朝乐迎进他的房间里,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通。
原来,派出所今年分到的一百万处罚任务,一年的时间过半了,创收的指标还没过半,马上就要进行“双过半”结算了,派出所还欠十多万任务没法完成,就在这段时间经常查夜,想突击抓些收入。昨晚上,他们有几个民警在快天光的时候查到了醉仙楼,当埸发现那里有五个卖淫的女孩子。但其余的四个男的听到门外有动静都从后门跑了,最后堵住一间房门,从窗户上发现杜师傅床上有个女的正在穿衣,于是我们的干警就破门而入,现场逮个正着。于是我们的三位干警就把他和那个卖淫的女孩子带回所里来了。现在那女孩子正在接爱调查。
王文革副所长说:“你们这位司机却大吵大闹,说我们的干警冤枉他。我们不好通知他的家属,怕他家里知道了特别是她女朋友知道了会出问题,所以查到你的电话,让你出面协商处理。本来按我们的规矩,我们先把他收进去再说,但想了想还是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王朝乐说:“他昨晚喝酒喝醉了,和女朋友很好的,不可能去做那事情吧?”
王文革说:“可我们是现场抓获的,那女孩子又是曾经被我们抓获过三次,已经罚过三次款的!”
王朝乐说:“我可以问问小杜他本人吗?”
王文革为难地说:“对不起,暂时还不行,要等问完他的话,他签了字才行。”
王朝乐说:“那让我见见那卖淫的女孩子可以吧!”
王文革不大高兴地说:“这样不大好吧,领导。你看看她的案卷吧。”他把案卷翻到这一次的问话记录。
王朝乐接过案卷来。下面是问话中的部分对话。
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答:我叫蒲兰兰,今年十七了。
问:什么地方人?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答:洪山市洪山县那边的人,一个星期前来这的。
问:你昨晚上是什么时候到醉仙楼去的?
答:十一点钟去的。
问:谁叫你们去的?
答:是醉仙楼的老板娘打电话来的。
问:她打电话要你们去做什么?
答:去做生意。
问:做什么生意?
答:就是特殊服务。
问:什么特殊服务?
答:按摩后陪男人过夜。
问:你陪谁过夜?
答:我陪杜师傅。
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杜师傅的?
答:听他们这样叫他。
问:你和他是怎么去房里的?
答:我去房里时他已经睡在床上了。
问:那你和他做过什么吗?你要一五一十如实说,要是你讲的和他讲的对号不上,你后果自负!说,和他睡过没有?
答:(哭)睡过。
问:睡过多久?
答:(哭)五个钟头的样子。
问:如实说,和他搞过几次?怎么搞的?
答:(哭)没搞嘛。
问:那他给你多少钱了?
答:一百。
问:谁给的?
答:他。
问:什么时候给你的?
答: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放在茶几上了。
问:你还说没搞,没搞给你钱干什么?你不要耍赖了,你详细说说你和他是怎么样搞的?
答:(哭)真没搞嘛!
问:哭也没用的,我们已经抓过你一次了,这次你要不主动配合,就要重罚你!不老实说,就把你送去劳动教养!你说,是怎么样和他搞的?
答:是我脱了他衣服的。
问:晚上搞过几回?
答:一回,没搞成。
问:你是怎么搞的?
答:我把他翻到我身上的。
问:他吻过你吗?
答:到我身上后吻过我。
问:下面是怎么插进去的?
答:没有进去嘛。
问:胡说!
答:真的没有嘛!
问:看你不老实,是不是要吃点苦头才肯说?我问你,他的###硬起没有?
答:开始是没有硬起的嘛。
问:什么时候硬起的?
答:快天光了才硬起的嘛。
问:是怎么硬起来的?是你摇硬的还是他自己硬起的?
答:是我用手把它摇硬的、、、、、、
问:硬起了后,是你放进去的还是他插进去的?
答:没有嘛。
问:又不肯说实话了是不是?
答:真的没有嘛!正快要进去的时候,你们就在撞门了嘛!
王朝乐看不下去了,知道他们这样详尽细致的问来问去,无非是要她承认嫖娼这个事实。按目前这种情形,杜小山说是冤枉的,也说得过去,因为他没亲手给她钱,可能这钱是何先地放在那里的。再说,人也不是他主动喊来的,人家来了后杜小山基本上处于一种被动的酒醉状态。
王朝乐问:“家门,你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王文革讪讪地说:“家门书记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让杜上山在问话笔录上签个字,交个两三千块钱算了。”
王朝乐正要说话,手机响了。
他一接,原来是赵为民的电话:“王书记你跑哪里去了?昨天不是要你到县委办公室来的吗?市里有领导在这找你谈话!赶快来!”
王朝乐猛地记起上午还有这个重要事情,他忙说:“好好!我马上过来!”他对王副所长说:“现在我有事,我下午再来找你们商量!”
王朝乐赶到县委办公室时,市里有两位同志在等他。赵为民给双方作了介绍后,王朝乐才知道一位是市委副书记常青,一位是市信访局局长柳山。
他们告诉王朝乐,说前几天全市有一百多名老同志在市里###,现在他们还在积极活动,准备往省里和中央去上访。这批老同志是六十年代初期响应“精兵简政”的伟大号召,自愿从各地机关回农村去的。他们的要求是请求给予政策性补助和救济,理由是他们这些人基本上是没有犯过什么错误,是自愿辞职回乡务农的,可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当时因犯了错误回乡的在八十年代反而都给平反复职了,现都有退休工资。他们这一批听话的,反而不能复职,现在很多人年过花甲,经济上非常困难,已经有十多位这样的老同志因生活无着而流落街头,还有一位已经死在上访路上。正是这些原因,就导致了前几天的###事件。
王朝乐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就已经明白了###分,心情沉重地问:“是不是我的父亲也参加了这次###?”
柳山说:“不光是参加,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父亲可能还是这次活动的主要组织者。另外,你们县里还有几位,其中有一位叫牛金献的,拉着二胡,到一处唱一处,影响极坏!”
常青副书记盯着王朝乐,说:“在近阶段来说,正是各级班子换届选举的敏感时期,我们要保证不能再出什么###等乱子!你在基层工作,是党委书记,更加要负起这方面的重大责任!所以我们这次来你们县里检查信访工作,顺便找你谈谈,请你今明两天一定要抽个时间回老家去看看你父亲,并且做好他老人家的思想工作,不能再组织上访了!我希望,老人家不能因此而影响年轻人的政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