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一切敌人--美国反恐战争内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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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布赖恩想出安置总统的地方吗？在我们搞清楚这糟糕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不能回到这里。”我知道，我们的武装部队总司令不会接受这种安排。“汤姆，”我对格林伍德上校说道，“配合罗杰·克雷西，调一些空中战斗巡逻队来这里，快！” 斯塔福德提出另一个要求。“‘空军一号’起飞后，能安排战斗机护航吗？” 米勒回答：“我们当然可以提出请求，但各位都知道，空中战斗巡逻队——战斗机护航队——不可以在美国境内击落飞机。我们需要得到命令。”在五角大楼呆了20年的米勒知道，军方在使用武力前希望得到明白无误的指示。 我那起通往总统紧急行动指挥中心的电话。我听到一声拨号音。另一端有人挂断了电话。我按动那部白色大型保密电话上标有“总统紧急行动指挥中心”的按钮——这部电话上共有20个快速拨号按钮。当芬泽尔少校开始接听后，我将我们首先需要做出决定的三个事项告诉了他。“迈克，得有人告诉总统，他不能直接回这里。切尼、康迪、或其他某个人。特工处表示同意。我们希望他们起飞时不要说出他们的去处。其次，他们起飞后应该有战斗机护航。第三，我们需要授权空军击落任何飞机（包括被劫持的民用航班）——如果它看上去有发动袭击并造成大规模地面伤亡的危险。明白了吗？” “明白了，迪克，马上回话给你。”我想，芬泽尔对做出这类决定的速度挺乐观的。 我重新开始主持视频会议。“联邦航空局，联邦航空局，开始。状态报告！仍然被你们列为被劫持的飞机有多少？” 加维照着一份清单读道：“已命令所有飞机就近着陆。这些是我们列为有可能遭劫持的飞机：西弗吉尼亚上空的德尔塔航空公司1989航班，宾夕法尼亚上空的联合航空公司93航班……” 斯塔福德塞给我一张条子：“雷达显示，有飞机朝这里飞来。”特工处拥有的某种系统使他们能同步看到联邦航空局雷达所发现的东西。“我要让所有人离开这里。”他要下令撤离白宫。
撤离白宫（6）
拉尔夫·西格尔把头探进房间，“五角大楼停车场发生了一起爆炸，也许是一起汽车炸弹爆炸事件。” “如果我们撤离白宫，华盛顿其余的人怎么办？如何实施‘政府继续’计划？” 保罗·库尔茨问我。“政府继续”是另一项冷战遗留计划。它旨在当国家处于紧急时期时把政府官员重新安置到（事先选好的）替代地点。“政府继续”还计划，一旦总统或内阁关键成员遇害，就进行权力移交。 罗杰·克雷西回到视频会议中心宣布：“一架飞机刚撞上五角大楼。”此时我仍在与联邦航空局通话，正在记录可能遭劫持的飞机的清单。“你听到我说的了吗？”克雷西是从五角大楼借调到白宫来的。他有一些朋友在那里；我们全都如此。 “我仍能在屏幕上看到拉姆斯菲尔德，”我回答到，“因此，大楼并未被整个击中。这里要保持镇静。我们要保持精力集中。罗杰，查找出那些战斗机在什么地方。我想让空中战斗巡逻队出现在这个国家各个大城市上空。赶快！” 斯塔福德的撤离令就要生效了。当助手们涌出白宫大院、总统官邸、白宫西翼、以及行政办公楼时，身着制服的特工处警卫对妇女们喊道：“如果有人穿着高跟鞋，请脱下来，跑——快跑！”我的秘书贝弗利·朗特里正在电话上告诉丽萨，她以及我其余的那些助手仍然在我们位于行政大楼的地下室里。丽萨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撤离，便说道：“好吧，好吧，那把防生－化武器的装置带过来。” “政府继续”计划的协调人（根据政府有关要求，我们在本书中将称他为弗雷德，以保护其身份）来到我们中间。 我问他，“我如何激活‘政府继续’计划？”在我们进行过的演习中，总是由总统扮演者发出该命令。 “你命令我执行。”弗雷德回答。 此时，保罗把直通总统紧急行动指挥中心的那部白色电话递给我。是芬泽尔。“‘空军一号’正准备起飞，机上仍有一些记者。将把他转移到某个空军基地。战斗机护航被批准了。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告诉五角大楼，总统授权他们击落怀有敌意的飞机，重复，他们有权击落怀有敌意的飞机。” “明白。”我对切尼以及——通过他——总统那里做出有关决定的速度感到惊奇。“告诉他们，我正着手实施‘政府继续’计划。”我转身对弗雷德说：“执行吧。！” “国防部，国防部！”我试图唤起仍在屏幕上的那些五角大楼人士的注意。“三项决定：一，总统已下令对那些被认为具有敌意的飞机使用武力。二，白宫同时要求对‘空军一号’进行战斗机护航。第三——这一项适用于所有机构，我们将实施‘政府继续’计划。请激活你们的替代指挥中心，并立即把参谋人员迁往那些地方。” 拉姆斯菲尔德说，烟雾正窜入五角大楼设施严密的视频会议间。富兰克林·米勒敦促他去国防部的替代地点。“我他妈的太老了，去不了什么替代地点了！”国防部长回答说。拉姆斯菲尔德去了五角大楼的另一间播音室，并派他的副手保罗·沃尔福威茨去那个设在远处的替代地点。
撤离白宫（7）
迈尔斯将军问：“好吧，击落飞机，但交战规则怎么办？”同意击落一架被劫持的、有可能造成地面伤亡的飞机，这是一回事，但我们需要给飞行员给具体的指示。我要米勒和格林伍德确保国防部迅速得到有关该问题的答案。 丽萨在我面前递给我一张纸条：“CNN称国务院发生汽车炸弹爆炸。国会山附近的草地广场出现火情。” 拉尔夫·西格尔在门口探了一下头：“特工处称，一怀有敌意的飞机还有10钟就到。” 贝弗利·朗特里来到视频中心并开始分发防毒面具。克雷西建议我们激活紧急广播系统。 “但讲些什么呢？”我问道。 “国务院，国务院……”我呼叫着，以唤起阿米蒂奇的注意。 这位副国务卿曾是海军“海豹”突击队队员，其外表也反映了这一点。他用典型的对讲机讲话方式做出回答：“这里是国务院，请讲！” “里奇，你们的大楼刚被炸弹袭击了吗？”我问。 “我他妈的看上去像是被炸了吗，迪克？” “哦，不像，但那幢大楼大约与4个街区相邻，而你只是在一间装有巨大安全门的房间里。你需要激活你们的‘政府继续’计划代替地点。” “好吧，他妈的，我要亲自去看看。”阿米蒂奇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开，从镜头前消失。“我们的‘政府继续’代替地点到底在哪里呢……” 弗雷德返回。“我们有一架直升机正在路上，用以把众议院议长从国会山撤出。你希望所有部门都启动“政府继续”计划呢或仅仅是国家安全机构才这样做？”如果布什和切尼遇害或失去执政能力，那众议院议长丹尼斯·哈斯特就是总统继任者。他一会就将掠过堵塞的（地面）交通，转移到一个山洞里去。 “弗雷德，是所有人、所有部门。与国会警卫局核对一下，那里是否有火情。” “已经核对了，”弗雷德回答。“是假消息。没有火情、没有爆炸，但街上和地铁站里满是试图逃离的人群。要把人们弄到替代地点很困难。” 西格尔回来了：“有敌意的飞机还有8分钟就到。”
撤离白宫（8）
现在整个白宫现在只剩下在东翼炸弹掩体里与切尼在一起的那几个人以及在西翼情况汇报室与我在一起的那支队伍：来自我的反恐助手班子的几位成员（罗杰、丽萨和保罗）、富兰克·米勒、海军陆战队上校汤姆·格林伍德、以及情况汇报室的6位助手。 我把所有所有人都召集到视频会议中心外，请求他们离开。丽萨代表这些人说话了：“行了，迪克。我们谁都不会离开你，我们还是进去吧。” “等一等。下一个目标将会是我们。转移一下，这没有什么不光彩的。你们某些人还有自己的小孩——替他们想想。”我说这番话时看着罗杰，他的第二个孩子几个月后就要出世了。 罗杰毫不犹豫地说：“（现在）只有我们有机会团结一致地处理这场危机，我们没有时间进行这类讨论。”他随后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返回视频会议中心。弗兰克·米勒抓起一个记事簿说：“好吧。如果谁要留下来，请在这里签名。” “这到底有什么用？”保罗·库尔茨问。 弗兰克慢慢打量了一下这群人，“我将把通过电子邮件把名单发出去，这样，救援队就将知道他们要寻找多少具尸体。” 每人都签了名，然后重新步入房间。我们继续召开视频会议。“国防部，国防部，请开始。”我请五角大楼介绍有关战斗机部署的最新进展。 迪克·迈尔斯进行了状况汇报。“现在五角大楼上空有来自兰利空军基地的三架F－16战机。特区空中国民警卫队的战机马上从安德鲁斯空军基地起飞。密歇根空中国民警卫队的战机已经升空，正往东飞向宾夕法尼亚上空一个存有潜在敌意的目标。从廷克和阿灵顿起飞的6架战斗机正在飞往佛罗里达的途中，它们将那里与‘空军一号’汇合。它们将护送它去巴克斯代尔。北美空防联合司令部称，它将使预警飞机在今早晚些时候到达纽约和华盛顿上空。” 国防部副部长保罗·沃尔福威茨已经转移到了华盛顿外的全国军事指挥替代中心，现在又重新参加视频会议。“我们得考虑向公正发布一条信息。告诉他们不要堵塞道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控制着空中航线。告诉他们正在发生的一切。白宫得派个人出来。” “保罗，除了我们，白宫没有别的人了，也没有记者在场。我想总统在巴克斯代尔着陆后要发表讲话，但我们要谨慎……我们事实上并不清楚正在发生的一切，袭击（是否）仍在进行……谁要发言？” 联邦调查局反恐负责人戴尔·沃森正对着镜头挥手——表明他有最新情况汇报。“请讲，戴尔。” “迪克，这里得到一些消息。我们的纽约办事处报告，港务局将关闭通往曼哈顿的所有桥梁和隧道。我们得到报告，一架大型喷气机在肯塔基州坠毁——靠近与俄亥俄州的边界。” “我想我们应该下令将全国各地所有标志性建筑里的人全部撤出，如：希尔斯塔、迪斯尼世界、自由钟楼、旧金山的全美大厦。袭击仍在进行。对了，迪克，可能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在战略信息和行动计划中心。”战略信息和行动计划中心是联邦调查局的指挥中心。戴尔知道某些事情，但他不想让与会者都知道。 弗兰克·米勒替我主持视频会议，我走出会议室，利用一条保密线路给沃森打电话。我们从航空公司得到了旅客名单。我们认出一些名字，迪克。他们是“基地”成员。我大吃一惊——不在于这次袭击为“基地”所为，而在于竟然有“基地”特工在登机时使用这样的姓名：联邦调查局（事后）通过这些名字知道他们的“基地”身份。 。 想看书来
撤离白宫（9）
“那他妈的他们如何能登机呢？”我问道。 “嘿，不要对信使发火，朋友。中央情报局忘了告诉我们这些。”戴尔·沃森是联邦调查局一位能干的家伙。他一直努力敦促该局追捕在美国的“基地”组织成员，但成效有限。“迪克，我们绝不能让这帮家伙中有人逃出这个国家——像他们在1993年那样。”1993年，世界贸易中心爆炸案的多位制造者在袭击发生前后迅速飞往国外。 “好的，这一点我明白了。”就在我们谈话时，我们两人都从监视器上看到，世界贸易中心2号塔楼在一片烟尘中坍塌。“噢，上帝呀！”戴尔在电话上低声叫道。 “戴尔，查一查，还有多少人在里面。”我过去常去世界贸易中心，因此，跃入我头脑的数字是10000。这将从灾难演变为不折不扣的巨大不幸。 “我试一下，但你认识他们中的一位。约翰刚从现场那里给纽约办事处去过电话。”约翰就是约翰·奥尼尔，联邦调查局里我最亲密的朋友，此人（一直）致力于摧毁“基地”组织，直到被逐出联邦调查局——因为他太痴迷于（打击）“基地”，在其追逐奥萨姆·本·拉丹的过程中全然不顾由于得罪官僚会给自己带来的损害。奥尼尔不适应那种狭隘思维模式——而这种思维模式却正是（联邦调查局）局长路易斯·弗里所希望于自己的探员们的。他太富进取心，思维超越固定范围。奥尼尔与弗里的冲突是一个典型事例，说明为什么联邦调查局不能够有效执行国土保护任务。因此，奥尼尔从联邦调查局退休，并在这周前刚刚成为世贸中心大楼保安部主任。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戴尔，下令让全国各地标志性建筑以及所有联邦（政府）大楼里的人员全部撤出。” “你做得对……但是迪克……请坚持下去，我们需要你。” 我前往通讯科，格雷·布雷斯纳汉仍然坚守在那里，他是情况汇报室里服役时间最长的助手之一。里根政府时期，当他还是一名陆军中士时就来到了白宫。为确保有关与情况汇报室的通信畅通，格雷随国家安全顾问“巴德”麦克法兰去德黑兰执行秘密使命——这成为“伊朗－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装”败局中至关重要的一幕。后来，在克林顿弹劾案过程中，格雷录下了克林顿的誓词。他是三个孩子的单亲父亲。 “你不该还呆在这里，格里。”我试着说服他离开。 “你需要这该死的图像能有效播出，难道不是吗？” “好吧，如果你要留下……你能接入海岸警卫队和财政部吗？” “海岸警卫队没有问题。但我敢打赌，财政部那边没有人。” 当我返回视频会议中心时，克雷西将那架飞机——我们曾认为它朝我们这里飞来——发生的事告诉了我。“联航93航班掉下去了，坠毁在匹兹堡附近。奇怪！似乎没有给地面建筑物造成任何重大损失。”
撤离白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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