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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玩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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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一笑,颇有些泯恩仇的意味,只是悬着的心一直放不下。

莎士比亚说,我妻子的情人,就是我的朋友。

那一刻,也许两个人心中都飞快地闪过这句话来吧?!

经过短暂的安排和部署,小冯带五个人守住仓库的前后侧门,周谨元压不住顾卿禾,后者红了眼,说什么也要亲自上阵。

开玩笑,顾少爷岂能在后方干等枯坐,美其名曰静待捷报频传?

面对周谨元怀疑得甚至有些鄙夷的眼色,卿禾高傲地抬起下巴,一把扛起了十几公斤重的枪,快速瞄准。

一千二百米,远距离精准爆头,这不是CS游戏。

枪口一热,子弹以不可思议的初始速度飞出。

顾卿禾轻轻闭了一只眼,作为回敬,向身边的周谨元递过一个颇为自得的眼神。

虎父无犬子,这句话还是对的。周谨元没说什么,抿紧了薄唇,握枪的手紧了一紧。

他要保证他没事,因为他是她的弟弟,骨肉至亲。

胡胖子到底是搞军火的,火力十足,虽然人手不多,但是弹药枪支充足,凭借着对地形熟悉,一开始相当占据上风。

双方半个多小时愣是谁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说是强攻,但毕竟投鼠忌器,周谨元和顾卿禾有些吃不准胡胖子搞什么猫腻儿,只是奇怪为何一直不见他的人影,反而都是手下在卖命。

他俩哪里晓得,胡胖子现在还晕死在距离美梦的一步之遥的门口。

“哎!咱们是在拍电影吗……”

卿禾瞅准了一个空当儿,扯着嗓子问周谨元。

因为激动,他脖子上青筋突起,两行汗从鬓角哗哗流下,白皙的脸上沾了不少爆炸带起的飞溅的泥土。

“你个傻逼,看着点儿……”

周谨元顾不上回答他的白痴问题,举枪就射,远处的一个狙击手应声而落,子弹正中眉心。

那狙击手刚刚瞄准斯饲浜蹋钜坏憔鸵鄱饣?

真给力,周谨元多少年不爆粗口了,今天破戒了。

他腾出一只手按住顾卿禾刚要直起的身子,怒道:“这是狙击枪,不是冲锋枪!隐蔽你懂不懂?”

刚要回嘴,顾卿禾耳朵里传来“沙沙”的信号传输声音,他不敢大意,赶紧调大音量。

“顾少顾少!我们找到了一个地下室,侧门右转有个小楼梯……”小冯焦急的声音传来。

顾卿禾噌地起身,扔掉狙击步,转过后背上背着的一把大口径冲锋,突突突打了一梭子子弹做掩护,拽上周谨元就撤,示意身后的队员补上火力。

地下室。

“这老兔崽子怎么解决?杀了是不是有点儿便宜他了?”

小冯站在门口,端着枪,精致的手工小牛皮靴子冲着胡胖子的大肚子就是一脚。

床边的顾卿禾充耳不闻,低垂着头,摩挲着九狸的手腕脚腕。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了她身上的枷锁,只是扯动间难免加剧了她原本的伤痕。

他抱着仍在昏迷中的九狸,谁也不让碰。

九狸的手腕脚腕全肿,淡淡的血丝噌在卿禾衣服上,屋里很潮,血腥味混合后的味道不好闻。

一旁的周谨元冲小冯打了个手势,静静上前,拍了拍顾卿禾的肩。

“卿禾,快松手,我们要马上带九狸上医院……”

回想起刚进来时看到的一幕,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周谨元,也不禁愤怒到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晕倒在门口的胡益!

顾九狸呈“大”字形被缚在床上,衣衫半褪,凌乱不堪,下身红肿湿润。

她面前的地上,还静静地躺着个摔坏的摄像机。

两个人都不敢肯定,九狸究竟有没有受到侵犯。

顾卿禾这才缓过神来,轻轻放下九狸,三下两下脱了外衣,披在她身上,打横抱起就往外走。

“去个狗屁医院,回家,把大夫叫来。”

经过小冯身旁,他压着声音冲她吩咐。

小冯点头,又冲地上的胡胖子跺了一脚,“顾少,这孙子咋整?”

顾卿禾头也没回,踩着楼梯慢慢往上走,露出一个狰狞的残暴表情,“咋整?等他清醒后摘肾摘胃摘肝,然后,活活打死。记住,把这儿给我平了,彻底平了!”

他第一次,有一种想把满清十大酷刑在这个畜生身上全用一遍的冲动!

漆黑略显冷冽的夜晚,星子稀少,东北的春天夜风干燥而冷。

白日里阴沉憋闷的天气,众人皆以为是要下雪。

哪知到了凌晨,终究只零星飘落了几丝雨,伴着阴冷的风,只让人觉得凄凉萧索。

周谨元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地握着方向盘,眼看着卿禾发动起车子,在他面前疾驰而过。

耳边忽然想起周谨姿某天对他的嘲讽,“你爱她?这天底下谁都可以爱她,但可惜你不行,你没资格,你保护得了她么?”

那女孩儿年轻却世故,到底看得比他自己透彻。

是以刚才,面对不远处,伤痕累累昏睡着的九狸,他第一次犹豫了。

一直同样奔袭的脚步迟疑,在门口驻足,眼看着另一个男人满眼伤痛满眼爱怜地抱着她,轻声哄着爱抚着。

他想告诉顾卿禾,他的爱和他的痛,一点儿也不比他来得少。

如果她死了……

我不会自杀,可我会比死痛苦一万倍,我会带着爱与悔恨,行尸走肉地过完一生。

这是我的罪,我要用继续活着,来赎罪。

可是思前想后,这事毕竟因自己而起,说与不说,还有区别么?

有人弯下腰,轻轻敲了敲窗玻璃,是小冯。

@炫@“周先生,我来开车吧。”

@书@她笑得友善,瞄了一眼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的手,泄露了满腹心事。

周谨元点点头,下车,帮她开了车门。

“谢谢。”他沙哑的嗓音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流线型的车身划过优美的弧线,呼啸而过,紧紧跟上前面的车。

离开了大概一千米远,小冯正在开车的手腾出一只,轻轻按了一个钥匙链一样的东西。

恐怖的火焰混着响彻云霄的爆炸声,划破宁静的郊区夜空,在他们身后升腾,响起!

落地,请开手机,亲爱的,我回来了。

齐墨一袭驼色风衣,高挑俊朗的身姿,在微风中大步前行,当真有衣带当风,飘然若仙之感。

他清瘦了一些,热带毒辣的阳光也把他原本不甚白皙的肤色晒得黑了不少,然而不增潦倒,平添霸气。

对于华白的出尔反尔,齐墨并不是十分在意,毕竟自己只是误打误撞。

至于华白最后说的那个似真似假的“威胁”,他也思索了一下,但毕竟,“术”是一种对大众太陌生的东西,他想要相信,都不知从何信起。

这次去欧洲,九狸的病情,他自然挂在心上,但是最重要的事情,却是关于欧洲军火势力的洗牌和重组。

老牌的意大利黑手党,新兴的俄罗斯港口势力,在以齐墨为首的兰登古堡几番调停之下,终于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只是在长远的利益面前,谁敢保证不出意外?!

是以他临走时,对顾卿禾说了那样一番话。

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宝贝从来不关机,连睡觉都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他多次呵斥,可这恶习从来改不了。

一股莫名的焦虑浮上心头,正恼怒着,有电话进来。

利落地按下接听键,那边曹澜的声音焦急刺耳,“老齐,你在哪儿?”

“我刚回来,还在桃仙机场。”

他挑挑眉,一向沉稳的曹澜干啥火烧火燎,难不成……

刚要问,曹澜再次急急开口:“顾卿禾来电说九狸被人绑架了!”

“轰!”

齐墨心中最后一点侥幸轰然倒塌,捏着手机的手情不自禁地一哆嗦。

“叫老虎开车来机场接我。快……一点。”

他眯起眼睛,瞳孔如猫一般,盛怒下几乎缩成一线。

摸了摸有些憋闷的左胸口,他好似感受到她的疼。

74 

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病态的红晕,长长睫毛轻颤,眼下有着淡淡的黑圈,眉头紧皱,看得出即使是昏迷,她也睡得极不安稳。

瓶里的营养液,一滴一滴,流得缓慢而匀速,另一端,针头深埋在她细细的血管里。

“刚才不是说没有大碍吗?怎么还不醒?”

医生走后,顾卿禾如一只困兽,抓着头发在床边走来走去,一会儿探她的额头,一会儿再去盖好本不凌乱的被子。

抬起眼,无言地审视了一下他的懊恼神色,周谨元用棉签沾了点儿水,往九狸干裂起皮的嘴唇上涂抹着。长时间的缺水,早已令她憔悴不堪。

“有点儿受到惊吓了,睡一会儿也好。”

他放下水杯和棉签,无限爱怜地用另一只手轻抚她披散着的长发。

睡熟的她,丝毫不像一个二十几岁的成熟女子,更像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狡黠的大眼睛盯着你,吐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他闭闭眼,觉得满心满口都是苦涩。

一去不复返了呵……

顾卿禾狐疑地打量着周谨元呈现出的一抹难得的温柔神色,他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小时候,躲在树后偷偷看着这个姐姐心仪的男人。

那么小,就懂得了啥叫苦涩和……

嫉妒。

现在,他在他的脸上,又见到了那种久违的宠溺和爱。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你倒是挺会照顾人。”

他抱着胳膊,几步踱到周谨元身边,斜着眼睛揶揄他,那欠揍的浅笑,倒是和某些时候的顾九狸,如出一辙。

到底是姐弟,连气人都这么像。

周谨元好脾气地一笑,不欲与他纠缠,就是想纠缠,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卿禾讨了个没趣儿,心里懊恼焦急相交织,一把捞过水杯,重取了一根棉签,继续周谨元未完的工作。

到底有些急躁,他没控制好力道,有些碰疼了九狸。

只听她“哎”一声,弱弱地申银了一声,痛得细眉紧皱,额头也有些濡湿了。

一个慌张恐怖的噩梦,黑色的浓雾重云一团团,她奔跑,躲闪,却逃不开,只能在未知的黑暗漩涡里越陷越深。

“哎……”

她纤细的身躯不停抽傗着,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用尽全力大喊了一声,震得连耳膜都痛了。

其实,声音震耳欲聋只是她自己的感觉,听在周谨元和顾卿禾耳朵里。只是小而弱的轻吟。

两个人都有些紧张地迅速对视了一眼,齐齐凑上前,凑到她唇边,听她模糊的呓语。

“不要……不要过来……啊……”

她紧闭着眼睛,无意识地扑腾着四肢,高高肿起的手腕偶尔打在二人身上,痛得她直吸气。

周谨元抿紧唇,尽管医生检查后再三保证九狸没有收到实质性的性侵犯,但看她此时的反应,一定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所在才会这般惊惧。

生怕她乱动,弄断针头,轻轻握着她的一只手,小心地避开伤处,卿禾眼圈痛红,差点就要落泪。

碍于周谨元在场,他强忍着担忧,一句句小声安抚着九狸。

“乖……没事了……我是卿禾……卿禾在这儿呢……”

她的双乳和私密湿润,红痕乍现,两个男人都不是没有经验,自然看出了发生了什么,只是默契地没有互相点破。

就在两个人陷入思索时,剧痛中的九狸,“嗷”地惨叫了一声,一直紧紧闭合着的双眼转了转,眼皮不断颤动,她挣扎了许久,终是清醒了过来。

往日奕奕的大眼略显无神,散乱的眼神对不上焦距,她茫然地转动了两下眼睛。

感觉到身上传来温热,她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崽儿,条件反射地向身旁的热源偎去。

卿禾圈住她,不敢出声,怕吓到她,只是抬手轻抚她单薄的后背。

九狸一动,扯得身上发痛,手上脚上针扎一样。

眼前好像又出现了胡胖子那张肿胀如猪头的脸,小小的浑浊眼睛闪着令人作呕的情欲。

她喉头一紧,阵阵苦涩从空空如也的胃里翻上来,眼圈发酸,挣开卿禾的怀抱就干呕起来。

她许久没进食进水,吐了半天,也只是些许胆汁和胃酸,倒是勾起了满腹的恶心,眼泪顺着脸颊哗哗流淌,一时间止也止不住。

左手热毛巾,右手温水杯。周谨元面色深重,做起侍候人的事来,倒也不显得笨拙。

“来,擦把脸。”

他弯下腰,很自然地把杯递给卿禾,自己一手把住九狸的上身,细细给她擦拭着。

卿禾接过杯,拍着九狸的后背,给她慢慢顺着气儿。

一抬眼,对上周谨元温柔得几欲滴出水儿的眼神,他心里五味陈杂。

他本想救出九狸,就好好胖揍一顿这个扫把星周谨元,但是真的面对他,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居然下不去手。

只是因为,他是她爱慕的人,是她的初恋,萦绕她整个少女时代的粉红梦想。

她和自己一样嘴硬,虽不说,但对于周谨元,她依然有情。

卿禾笃定这一点。更加笃定她爱齐墨。

也许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那她对于自己呢?

他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禁忌啊禁忌,他可以不管不顾,但她呢?

胡斯乱想着,手一抖,水洒出了一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清了清嗓,把杯子凑近九狸的唇边,半哄半强迫地喂了一点儿水。

她只喝了几小口,就嫌恶地转过了头,示意不要了。

九狸脑袋昏沉,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抽了抽微红的鼻头,表情可怜。眯了眯眼,她说不上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大力推开嘴边的水杯,“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一头钻进卿禾怀里。

毫无防备,他被推得手一歪,杯子无声地落在地上,水溅到地毯上,湿了一大片。

刚转过身想要去换毛巾的周谨元,听到声音,急转身回头,却对上这么煽情的一幕。

她瘦削的肩抖动着,身后的长发凌乱卷曲着,发梢有些干,脆弱得宛如缺水的纤细藤蔓。

卿禾先是一惊,继而圈住她,下巴刚巧抵在她小小的头上,摩挲着她的发。

她紧紧贴在他胸膛上,汹涌而出的眼泪混着鼻涕尽数抹在他身上,瞬间打湿衬衫。

萧索落寞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周谨元抬脚欲走。

丢人不丢份的道理他懂,况且,这不算丢人,只是丢心而已……

他走得忒慌乱,几步就到了门口,几乎有那么几秒钟的犹豫。

他咬牙,一狠心,手刚触上冰凉的门把手,一声“谨元”猛地把他震回现实!

那是怎样的一声呼唤啊!

蕴含了太多的委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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