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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铸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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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繁炽慌乱的爬了起来,她穿上衣服,急急地离开宇文斌(贝),穿过皇宫往家中赶去。

  然而,尉迟繁炽的丈夫却像头狂怒的公牛,在家中等着她。尉迟繁炽刚回到家中,宇文温的拳头便如雨点般没轻没重地打向尉迟繁炽,

  尉迟繁炽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臣妾没错,那不是臣妾的错。”

  “你这个贱人,以后还怎么让我做人,我没法再做人了。”宇文温越打越生气,他一眼看见了墙上挂着的剑,便随手摘下剑,一步步地走向尉迟繁炽。

  “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爱妻呀。”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死,你玷污了这个家。”

  “可这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也得死。”

  宇文温用手拿起剑,向尉迟炽繁胸口刺去。

  “慢着,臣妾只说一句话。”情急之中的尉迟繁炽喊了起来。

  “你不能杀臣妾。”

  “为什么?”

  “宇文斌(贝)曾对我说过,她要封臣妾为皇后。如果你杀了我,一旦宇文斌(贝)找你要人,你可要面临灭族之灾,臣妾可都是替你们家考虑的呀。”尉迟炽繁说完,扑上前,抱住宇文温的腿,大哭起来。

  “这都不是臣妾的错呀。不是臣妾的错。”

  “你敢拿那个浑帐东西来吓我。”宇文温举起手中的剑,又要砍向尉迟繁炽。

  尉迟繁炽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宇文温。宇文温看见尉迟繁炽那双清澈的眼睛,手中的剑停在半空中。他扔掉手中的剑,推开尉迟繁炽,大叫起来:

  “没法活了,没法活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边叫边向书房走去。

  回到家后的襄阳公主将玉剑重新包了一下,深藏在自家的箱底。窦诗雅不解地问母亲:“妈妈,你不是说把剑还给哥哥吗?”

  “他不配。”

  窦诗雅不知道母亲的态度为什么发生这么大变化。

  独孤盛在前线作战很勇敢,总是冲杀在前。他们所在的部队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攻占了陈国一座又一座空城池,陈国的百姓和军士几乎撤退一空。他们的任务就是抢占城镇。独孤盛很开心,他和他的伙伴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比赛骑马技术,看谁跑得更快,以便第一个进入陈国的下一个城镇。而且他最近还接受了一个秘密任务,扮成道士,渡过长江,潜入对岸,去探听陈国的消息。他很开心,他把自已在陈国的经历写成信,寄给千里以外的杨广和李渊。

  尉迟繁炽的公公宇文亮正在黄城。自从周国攻占长江以北的土地以后,周国与陈国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长江;一旦能越过长江,陈国也就完了。这天,黄城中的宇文亮正在安排下属为渡江作战做训练。一匹快马急速赶到宇文亮的官邸,马上下来的人正是宇文温的管家,他带来了宇文温的一封密信。宇文亮打开密信,越看越生气,信还没看完,他就拍案而起,把信撕了个粉碎。

  他冲出屋子,传呼他的副手:“召集军队,回长安。”

  宇文亮回长安必经之路豫州,做为这次周国东征的大本营,是这次周国军队的指挥中心。周国前线最高统帅韦孝宽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下一步的战争准备。要打过长江,还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

  豫州城只有不到一千人的防守部队。绕城而过的大批的周国士兵正在调防,有的开往陈国前线,有的正调往后方休养。宇文亮的部队也开往后方休息。

  宇文亮带领的士兵离豫州城越来越近了。而宇文亮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了。

  他计划率领自已的士兵袭击韦孝宽,夺取韦孝宽的指挥权,将所有的军队并入自已指挥,推举宇文斌(贝)的叔叔为皇上,攻占长安,推翻宇文斌(贝)的统治。

  宇文亮将自已的军队驻扎在豫州城外。天色渐渐暗下来以后,他召集自已的亲兵几百人,每人口中衔枚。夜色特别的黑,几百匹用布包裹着的马脚踏在地上声音很小。他们静悄悄地向豫州城摸去。远处的豫州城一片静寂,只有城墙上几盏忽忽明忽暗的灯在闪烁着。

  几个人向城墙上摔上绳索,顺着城墙攀了上去。一会儿的功夫,重重的城门被打开了。宇文亮将手中的剑向城中一指,几百名骑兵策马穿过城门,向城中奔去。

  长安城中依然是喜气一片。人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但对于杨广和李渊这样的少年来说,生活却变成了一种痛苦。每天枯燥的站岗让杨广和李渊生厌,宇文斌(贝)荒淫无耻、胡作非为,更让他们反感。而宇文斌(贝)晨出晚归无节制的生活规律将李渊脆弱的神经拖到崩溃边缘。他们一直在想着如改变一下目前的生活,换一种活法。

  这天,他们俩收到了前线独孤盛的信。杨广和李渊都很高兴,信上的内容对他们俩来说都是新鲜的,信上的生活是他们这样的热血少年想往的。他们私下商量好了,他们也要也要参军,以便过那种热气腾腾的军旅生活,以锻炼培养纪律、忠诚、勇气。他们真的快憋死了,还不如到前线一扫目前压抑而混乱的生活。

  但紧随着这封信到来的,却是一件让长安城震动的消息。一匹快马驰入长安东门,直向天台方向奔去。

  天台宫旁边的府衙内,杨坚和郑译等人正在处理公务。这时,外面喧闹的声音惊动了他们。杨坚放下手中的公务,抬起头,正好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走了进来。

  “前线急报,杞公宇文亮率领他的军队在返回长安途中,阴谋袭击韦元帅大营。现宇文亮被斩。

  “别急,慢慢讲。”杨坚让来人座下,喝了口水,详细地了解了事情经过。

  原来是宇文温给他的父亲写了封信,信中讲了当今太上皇如何逼淫自已的妻子尉迟繁炽。得信后的宇文亮大怒,阴谋率军攻占元帅韦孝宽在豫州城的大营,夺取南线军队的指挥权,然后直取长安,推翻宇文斌(贝)的统治,谋立宇文斌(贝)的叔叔为新皇上。没曾想宇文亮的下属向韦孝宽告秘。宇文亮在偷袭豫州城时被杀。

  杨坚听完,仰头长叹:作孽呀!作孽呀!

  但杨坚不敢怠慢,他快速赶赴天台宫,将这一消息报告了宇文斌(贝)。

  宇文斌(贝)闻讯大怒。他立刻命人包围了宇文亮的宅院,所有人等不分老幼,一律被抓了

  起来。宇文温被处死,其它人被当作奴隶分配给了其它王公大臣们。

  但有一个人例外,她就是尉迟繁炽,她被召入天台宫中,成了宇文斌(贝)的长贵妃。没多久,又以陈氏为天中太皇后,尉迟妃为天左太皇后。

  但宇文斌(贝)余怒未消,他召集长安城的大小官员们,让他们看看处死宇文温的经过。

  他要告诉那些想谋反的人们,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看着鲜血淋漓的宇文温的人头,宇文气汹汹地说:

  “谋反就是这个下场。你们这些傲慢的鲜卑,如果你们像那些汉人一样,知道恭顺、知足,知道如何尊重你们的皇上,你们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皇帝永远是这个国家最优秀的人,他做的事永远都是正确的。别说你们的女人,就是你们的孩子,包括你们自已的生命都是朕的。如果今后再发生此类事情,就不是杀一二个人的事,朕要灭族。”

  在这些官员中,有大前疑蜀国公尉迟迥。他有点闷闷不乐:他将自已的孙女嫁给宇文温为妻,没有经过宇文斌(贝),他不知道宇文斌(贝)会不会治他的罪。

  宇文斌(贝)说完话,他不仅没怪罪尉迟迥,另封他为相州总管。分封完毕,宇文斌(贝)走到尉迟迥的身边,悄悄地说:“听说你们尉迟家出美人,以后可得给朕留着,朕要让你们尉迟家多出几个皇后。”

  尉迟迥听着,哭笑不得。但他目前是鲜卑权贵中最有权势的,他不能违皇上的意,重走宇文孝伯的老路。

  “老臣遵旨。可老臣还有一名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老臣认为,陛下对汉人太过放心了。他们现在的权势已超过我鲜卑族人,现在朝庭内外都是他们的人,就是陛下身边的谋臣内侍,也都是汉人,怕他们一旦得势,会对我大周国不利呀。”

  “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连想恐怕都不敢。前朝有崔浩的十族灭门之祸,那一次灭族之祸基本上把汉人在清河一带的名门望族都杀光了,谈起这件事汉人还后怕呢。如果汉人们再敢造次,崔浩就是榜样。”

  宇文斌(贝)那幽幽的眼光扫过那些汉臣汉将们。众大臣默默无语。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四章  汉将鲜卑纷争起  天元怒中先摧杨
在回天台宫的路上,五辆车拉着五位皇后并驾齐驱,宇文斌(贝)自已帅左右步行跟着。

  “我就喜欢女人,我愿做为她们的随从。”宇文斌(贝)对着他的卫兵们说。

  五个皇后的车上,都倒悬着许多大公鸡。这些鸡扑腾着翅膀,咯咯地狂叫着。车队和马队一片嘈杂声。

  这时车队中的第三辆却露着了一张漂亮的脸,原来是尉迟繁炽听见外面声音嘈杂,想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宇文斌(贝)看见尉迟繁炽在大庭广众之下探出了头,大怒。他策马上前,挥起手中的皮鞭,狠狠打向尉迟繁炽。

  尉迟繁炽正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她吓得缩回了头车内。但宇文斌(贝)并不善罢甘休,他狂喊着:“你这个不懂规矩的贱人。”

  回到家中的杨坚忧心仲仲,他知道鲜卑贵族这次在大殿上状告汉臣汉将们权利过大,对他们这些人非常不利。在长安城,他杨坚是树大招风。想当初,他杨坚渴望获得的一切现在突然都有了:荣誉、权利和财物。然而,随着他杨坚走上权势的顶峰,对他的猜疑、诋毁、陷害也将随之而来。

  稍有不慎,宇文斌(贝)都会拿他做第二个宇文宪。杨坚开始有种不祥的感觉:权力这东西真是怪,没得到他的人拼命想得到,可在权力的顶峰时,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回到正阳宫中,百无聊赖的宇文斌(贝),又想起了新近册封为皇后的尉迟繁炽。他心思重重地向尉迟繁炽的房间走去。

  杨丽华正在房间里安慰被打的尉迟繁炽。尉迟繁炽那稚嫩的脸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姐姐,这过得是什么生活呀,这样活着真不如死了好。”尉迟繁炽哭诉着。

  “快别说了,我们女人就是命苦,我与你一样,都是苦命人。”杨丽华用布蘸着水清洗着尉迟繁炽脸上的血迹。

  “那有这样的皇帝,简直就是……”

  “忍住吧妹妹,我们女人除了忍以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我们俩的命都一样,都是苦命人。在外人看来我们贵为皇后,可过的连平常百姓家的日子都不如。”

  站在门外的宇文斌(贝)正好听见了杨丽华和尉迟繁炽的谈话。疯狂的宇文斌得不到宫外的尊重,而宫内的女人除了怕他,还是怕他,他真是孤家寡人,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找不到。他站在门口,越来越生气,他不能容忍她们对他的指责。

  “你们俩个说什么呢?”宇文斌(贝)推门而进。

  杨丽华和尉迟繁炽看见宇文斌(贝)推门而入,都大吃一惊。

  “你们俩在说朕呢?”宇文斌(贝)阴沉着脸走进房间。

  “陛下,我们不敢?”

  “不敢?”宇文斌(贝)阴沉的脸转向杨丽华。“你在宫中的权力太大了,你敢违背朕的旨意指责朕。你现在又安慰尉迟繁炽,你想让她们都反对朕,是不是?”

  “臣妾不敢。”

  “你不敢?你以为你的父亲是周国的重臣,朕就不敢治你的罪吗?”

  “我只是在尽臣妾在宫中的本份,安抚众人,调解矛盾,使宫中生活的人们和睦相爱。”

  “可是你这是在收买人心,让朕出丑。”

  “不,陛下,臣妾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女人的心。尉迟繁炽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她的祖父尉迟迥是大周国的功臣,她的公公也为大周国出生入死,你这这样对待她,公平吗?”

  “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朕?”宇文斌(贝)怒不可遏,他冲上前,对着杨丽华就是一个耳光。杨丽华白净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

  “我还是要说,我们女人也是人,你不能这样对待女人。”杨丽华捂着流血的脸颊说。

  “反了,你们都反了,来人,来人,给我拉出去。”

  这时,几个内侍跑了过来。

  “将杨丽华拉出去,让她自诀。”

  几个内侍拉着杨丽华向屋外走去。宇文斌(贝)也怒气冲冲地走出屋子,到别处寻找女人去了。

  尉迟繁炽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杨丽华的弟弟杨广在天台宫外警卫,于是她站起身,向杨广值勤的方向跑去。

  杨坚听到杨广的报信后,整个杨府都乱了套,如果杨丽华被赐死,那么他们杨家几十口的性命也就危在旦夕了。独孤伽雪马上备好马车,急速向天台宫方向赶去。

  杨丽华与几个内侍来到一间屋内,二个内侍捧着雪白的练巾,站在杨丽华的身边。“皇上有旨,令天元太皇后自行了断,臣等奉旨行事,请天元太皇后上路。”

  天台宫旁的府衙内,郑译和刘昉也听到了消息,他们也赶到天台宫。独孤伽雪被挡在宫门外,焦急万分的独孤伽雪一个劲地跪在地上中,正在大呼:“太上皇,饶了我们家的丽华吧!她不懂事呀。太上皇,请您饶了我们家的丽华吧。”独孤伽雪头叩在地上已经是血流满面。

  刘昉和郑译原本还指望杨坚这个外戚手握重兵,来保障他们的荣华富贵。使那些趾高气扬的鲜卑贵族不敢再小瞧他们这些汉人。杨坚这棵大树不能倒,倒了他们也就在这个鲜卑权贵中说话的份量就更轻了,他们必须保住这棵大树,不能让杨坚颗大树倒下。他们冲上天台宫,到处寻找杨丽华。

  当他们找到杨丽华自尽的地方,打开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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