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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铸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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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陛下再增派援军,江北可一举拿下。同时加紧造船,待江北拿下后,我们乘胜渡江,全国统一也就不远了。”

  宇文邕听完,微微一笑:“王将军建议与朕的想法不谋而和。国家该统一了,这是我此生的最大愿望了。各位大臣都听好了,现我大周国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平定陈国。为此要做如下几项工作,第一,是全国所有的军队调动、物资供应都必须听从朝廷指令,任何人不能因为任何事影响平陈大计;第二,命令各地加紧造船,造大船者有奖;第三,有条件的各州县征招熟悉水性的百姓,训练水军;第四,从各地流民中征招江南士族,加以训练后派到陈国去搜集情报;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马上着手研究江南民族习俗,如何让南北百姓溶为一体。军事征服简单,打二个大的战役就行了,可是,收服人心难哪。三百年了,南北百姓如何溶合,这将是统一以后最大的难题,希望诸位多思考思考。”

  “陛下,西边突厥,连连犯我边陲,已杀我大周国数万军民。”

  “这件事可以忍,因为我们现在无力同时在二条线上开战,我们一次只能面对一个敌人。待我们平定陈国后,再与他们算总帐。”

  这时,一个内待匆匆进入大殿。“皇上,怀德公吴明彻回到自已的屋溃腹自杀了。”

  宇文邕摇了摇头:“这个迂腐的老人。”

  杨坚站了出来:“陛下,他这样做也算是无愧于陛下赐给他的怀德公称号了。”

  “此话怎么说呢?”

  “陛下请想想看,吴明彻被困在清口时,为救三万多陈军将士的生命免于被烧死,不战而降,对我周国和这三万多陈军将士是有德的。如果他在大周国心安理得地当他的大将军,他也太对不起陈国的宣帝了。现在,臣以为他可以无愧于任何人了。因此,怀德公称号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说得也是,按大将军的葬礼,厚葬吴明彻,同时也让世人看看,一个人如何忠诚与仁慈而不失体面。退朝吧。”

  陈国建康城。陈国自从彭城战败后,举国陷入了恐慌中。

  陈宣帝得到彭城全军覆灭的消息时,他正在视察他的武器库。他捡起一把弯折的刀,痛心地看着。前二天地震震坏了他的武器库,武器库中存放着他辛苦多年打制的兵器,这些都是他北伐周国的军需必备,但一夜之间都成了废铁。屋漏偏遇连阴雨,恰在此时,他的太子陈叔宝又带着兵败的消息回来了。他的四万多精锐野战部队死的死降的降,全军覆没了。

  直到此时,这个曾经雄心万丈的皇帝知道什么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他们陈国一直以汉人正宗自居。从陈文帝陈霸先开始,就励精图治,以恢复华夏汉国的宏伟大业为已任。经过几十年的准备,终于有了资本可以与周国一决雌雄了。吴明彻在吕梁一举击溃梁士彦后并围困彭城后,陈国上下以为胜利指日可待。但一夜之间,陈国的军队和军需物资仿佛像水气蒸发了一样,全部消失了。而他作为陈国的最高统帅,没有了军队和军需物资,所有的雄心都灰飞烟灭。

  陈宣帝急忙赶到太子宫中,安慰惊魂未定的太子陈叔宝。

  受到惊吓和寒风的陈叔宝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发烧直打哆嗦,并在不停地说胡话:“快跑,冲出去,快跑,快,快┈┈”

  陈宣帝座在床边,心疼地说:“唉,还是没打过仗,吓成这样,这不是你干的事。”他摇了摇头。这时,一个内待跑了过来,“陛下,急报,周国上大将军王轨的军队正在淮河沿岸布防,好像要有所动作。”

  陈宣帝猛然醒悟。“快,快,召集所有文武官员到宫中议事。”

  “是。”内待又出了太子宫,通知陈国的文臣武将们去了。

  陈国的宣福殿上,陈国的文武官员们都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他们对这次彭城失利谈虎色变,议论纷纷。

  陈宣帝看了一下大臣们:“大家都知道前线失利的事了。当今之急是如何不让周军越过江淮,侵略我陈国土地。现任命中军大将军淳于量为大都督,总管水陆军事,镇西将军孙瑒都督荆郢诸军,平北将军樊毅都督清口至荆淮诸军,宁远将军任忠都督寿阳、新蔡、霍州诸军。望各位将军尽忠尽职,严密防范周国的军事行动。”

  几位将军得令后退了下去。

  陈宣帝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彭城大败,能作战的部队全军覆灭,我们陈国今后再也无力与周国进行大规模战争了。”

  这时,大臣中站出了年轻将军萧摩诃:“陛下,既使我们军队失利了,但我们还有王气,这就是我们汉人的正统。想当初,前秦符坚的百万大军曾在肥水大战中败于我江东八万晋军,因此,军事上的数量对比不能说明胜败。再说了,多年前,侯景的铁骑也曾将建康城夷为平地,但我们又在废墟中重新站了起来。我们过去是华夏的主宰,今后也会重新成为华夏的主宰。”

  “萧将军所言有道理,我们陈国的王气就是我们继承了汉人的正统,我们会再次成为华夏大地的主人的。”陈宣帝像给大家鼓劲似的说道。

  “可是,朕这次觉得对不起江东父老,因为朕的失误,才导致陈军将士四万多人死伤,多少家庭又要失去父亲,儿子,丈夫和兄弟。”陈宣帝说完这些,不禁暗然泪下。

  “陛下何不到瓦官寺去祈福呢?听说智顗和尚又回来了。先帝遇到重大挫折时,也曾舍身佛寺以赎自已的过失。”有人提醒说。

  “是吗?这个智顗和尚的法力究竟如何,你们给朕说说看。”

  “他是我陈国天台宗的开宗祖师,俗姓陈,家居荆州华容(今湖南华容县),父亲是梁朝的官吏。十七岁时,值梁末兵乱,家庭分散,流离颠沛,便在湘州果愿寺法绪出家,授以十戒;他去慧旷律师处学律,二十岁受具足戒。这时他已精研中华文化的精髓,认为佛理与老庄的无为养生和儒学中庸和谐是法出一门的,都是为了调解人的心理平衡,让人发现真我以达到至善境界。因此,他走南闯北,溶南北法理于一身,通过禅观的来诠释中华文化中的老庄佛儒,抚平百姓在生活和心灵上遭受的双重痛苦,深受南方百姓的欢迎。光大元年(567)到达陈都讲禅。过了两年(569),受请主瓦官寺开讲《法华经》,讲释论教,太建七年(575)离开金陵,初入天台山,于北面山峰,创立伽蓝。”

  “好,朕明天就去瓦官寺会会这个智顗。”

  第二天,建康城的瓦官寺里,香烟缭绕,诵经的声音响成一片。智顗,这个被后人尊称为智大师的人,正端座台上,为众人讲经弘法。

  今天,他受瓦官寺主持之邀,来此讲法,没想到陈宣帝也来了。弘法完毕,他赶忙离开自已的座位,邀请陈宣帝到屋内喝茶去了。

  宾主落座以后,智顗便施礼问道:

  “皇上到此,贫僧深感荣幸,但不知陛下来此何为。”

  “随便聊聊。最近国家连遭不幸,我自已都快支撑不住了,我想从佛那里寻求启示。你说现在怪了,原来我们是正宗的汉人,汉人的特征是什么,是以儒治国。那些野蛮的胡人靠什么治国,是靠佛的,可现在周国废佛立儒,也用儒学治国了。而我们却越来越离不开佛了,你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们信佛,是想借佛的力量征服四方。他们从武川镇那边一路打过来,他们为自已造了一路的佛像,那些佛像就是他们胜利者自已,他们想借助佛成为主宰。我们信佛是调解自已的内心世界,发现不足,完善功德,排除杂念,寻找本心,积蓄力量,把自已修炼成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人,自已主宰自我。我们不借助任何外在的力量,只借助自已的力量,完成自已的善果。”

  “你是说他们总是借助用佛的力量来四处攻击,征服,而我们仅仅是在自保。”

  “我们汉人在几百年的时间里几乎消耗掉了我们所有的精力,先人殚尽竭虑地治理那个庞大的国家,接着是在太平盛世拼命地享受优越的生活,在###社会中杀人被杀,流离失所,四处疲于奔命。仅仅逃避乱世就快三百年了,我们这个民族太累了,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梁武帝萧衍那么个勤劳治国的人,曾三次舍身佛寺,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想祈求佛的庇护。这个民族的力量在千年的统治中消耗殆尽,确实太累了,它需要休息休息了。”

  “你是说……”

  “应该在我国大力弘扬佛,多造佛寺广聚德缘,恢复民众的自信和力量。”

  “可是,周国军队已陈兵江淮,眼看他们就要打过来了,我们那有时间修养生息呢?”

  “陛下,出家人本不该操心世俗事务。但本僧家庭曾遭受兵火,家破人亡,现讲禅观也是为百姓祈福。看到陛下为国事伤心,贫僧不忍心跳出三界外,现就入世一回,为陛下指一条路。”

  “此话怎讲。”

  “我听说彭城大战时,西边的突厥曾兵出几路,杀掠周国百姓。现在突厥大军还驻在周国境内,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智顗双手合十,“陛下,这是你们世俗间的事,贫僧就不好再说下去了。”

  “那突厥如何才肯听我们的,去攻打周国呢?”陈宣帝听了一边思深地自语着,突然间;他恍然大悟:联合突厥,夹击周国。在这三个国家中,我们是最弱的,我们唯一的出路是联合中间的力量,打击最强的周国。唯有这样,周国将无法攻打陈国,而我们才能保住我们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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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谶语谜歌无人解  杨广李渊双相面
长安城中,周武帝宇文邕看着各地报来的奏报,心情很愉快,战争准备工作很顺利。

  如果不出意外,今年枯水季节就可以发动对陈战役了。

  军队在源源不断地从北方各地征招,派往江淮地区,军需物资也通过近百万民力运往  前线。战争的车轮一旦转了起来,便以它固有的惯性隆隆向前推进着。

  杨广和李渊作为今天的值日仪仗,静静地站在宫庭的外面。这时,窦诗雅出现在宫庭里,她刚刚陪他的太子哥哥宇文见过宇文邕,向皇上汇报太子的读书情况。现在宇文越来越怕见皇上了,每次总是拉上窦诗雅才壮些胆量。

  一会儿,杨广和李渊完成了交接手续,窦诗雅与这二个伙伴向宫外走去。他们约好了一起去通道观,因为观里出了一件大怪事:四里道观里的杨树和李树同时开花了。一时间长安城观者如潮,而且许多希奇古怪的民谚也出来了。

  “李树杨树二芬芳,百年潜龙云天降。”

  “杨柳树上柳絮飘,李子树上花妖绕,絮飘落地随泥去,花香余味谁知晓。”

  通道观里有许多人,他们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在杨树和李树下嘀嘀咕咕,评头论足。

  窦诗雅与杨广、李渊三个人站在人群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就在他们三个人叽叽喳喳,也想凭自已的小脑袋想出个所有然的时侯,一个道士也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这个道士正是卢太翼。自从上次高颖带着杨广和李渊来过通道观以后,卢太翼的日子就没有平静过。经高颖一宣传,各方儒士、佛徒、道士都来与卢太翼争论。而且长安城的百姓还来找卢太翼看相说风水,把卢太翼忙得云天雾地,有点摸不着东西南北了。

  觉察到不祥的卢太翼觉得长安城气氛不对,首先是他观天象,长安城上空浓浓杀气一直未散,再就是太子废立更是谣言满城飞,齐王宪、太子宇文斌、宇文家族诸王、宫中内臣许多人都被卷了进去。长安城中谋反的传言纷纷,但到底是谁谋反?没有人知道,只有令人不安的传言。

  他说不清是百姓遭殃还是权力争杀,卢太翼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虽然许多道家弟子非要跟随其离去,但卢太翼拒绝了。

  今天他就是准备走的,他背上他的青铜剑和小包袱,站在通道观里看那飘絮的杨柳,遥闻那李树上的花香。他也与围观的众人一样,也想从这纷乱的现象中理出个头绪。,

  杨广一眼就认出了卢太翼。

  “大师要远行吗?”杨广拉着卢太翼的衣袖说。

  “是呀,我们道家四海为家,云游四方,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会孤陋寡闻的。”

  “我还想跟你学铸剑呢,那你什么时侯教我们呢?”杨广问道。

  “有缘就会再次相遇的,下次吧。”

  卢太翼看着杨广和李渊,突然感觉到什么:“你们俩个不是一家人吧。”

  “不是,但我们的母亲是亲姐妹,我们俩亲如兄弟。”杨广看着李渊笑着说。

  卢太翼看看李渊,又看了看杨广。他发现这两个孩子迥然不同:一个长相清秀,性格开朗、敢说敢做,昂扬向上,具有大家风范的贵族气质;另一个孩子则基本上不说话,他长相如果说是个孩子,更像是个愁苦的中年人,小小年纪脸上开始出现了皱纹。

  卢太翼笑着说:“来,报上你们的姓,让我为长安城的二个公子看最后一次相吧。”

  杨广先伸出手报上姓名。

  卢太翼拿起杨广的手:“公子姓杨名广,杨者木也,广者大房屋也,四周无壁的大屋。

  你能撑起一个很大很大的屋子,可是你屋中的人并不能避开风寒的袭击。公子一脸阳刚之气,天庭饱满,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哪。”

  “你说的怪了,我既然能盖起一个大屋,为什么还不能避风寒呢?”杨广反问道。

  “你难道不能理解‘广’的本意…广者,四周无壁的大屋也。能躲雨雪,却四面漏风。”

  “那你说我的命运到底如何呢?”杨广问道。

  “看相一般只说相语,不说具体的命运。人的命运有多种际遇组合而成,它像我中华的八卦一样,有许多种演化,只可意会,难以言传。公子的前途不可限量,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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