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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铸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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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明彻萧摩诃听令。”

  只见一老一少二员武将站了出来。老将是陈国上大将军,南兖州刺史吴明彻,年少气盛的是武艺高强的谯州刺史萧摩诃。

  “吴明彻为此次北伐的大将军。萧摩诃为前锋先行官。你们回去准备准备,等待出发的命令吧。”

  “遵旨。”二位将军朗声回答。

  “北伐的想法,朕早就有了,但我深知我们很难是周国的对手。这次北伐,任务将会很重,如果周国境内的原齐旧民能起而造反,那么胜利会容易些,否则,仗将会很难打。希望你们俩不要辜负了朕的心意。”

  二位将军在大殿下点了点头。

  “我考虑了一下,这次我们最多能招集四万军队,这也是我陈国最精锐的军队。你们俩给我记住,如果不能取胜,一定要完好无损地把他们都给我带回来。如果你们丢失了这次军队,我陈国不仅丢失四万宝贵的生命,我们将被迫丢失长江以北的所有土地都将丢失。”

  萧摩诃问道:“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为什么这次胜败的影响如此大呢?”

  陈宣帝看着萧摩诃说:“为什么?因为我们再也输不起了,我们能真正与敌人作战的也就是这四万人了。我们与北方一直在打仗,可我们就没赢过,一直输。我们几乎耗尽了我们可以利用的一切力量。这四万军队是朕即位后精心训练的最宝贵的财富,也是我陈国最宝贵的精华。”

  举国上下都支持这次北伐。陈叔宝以太子监国的身份,亲自与大将军吴明彻、副领军萧摩诃带兵北上。

  而吕梁地区,作为原来齐国与周国的分界线,首先落入了陈叔宝与吴明彻的视野:吕梁地区的彭城,是打进周国、陈国和原先齐国之间的一个楔子。拔下了它,那么,就会动摇周国在齐国境内的统治地位,原先齐国的民众一定会起来造反。

  周国的将军徐州总管梁士彦率领二万周军在吕梁城外展开了三次激战,但都被吴明彻击败了。损失了几千人的周军退入彭城,关闭城门,再也不与陈军交战了。

  陈国军队将彭城团团围住,日夜攻打。二个多月过去了,彭城仍在周军的手中。但陈国毕竟初战告捷,举国振奋。为了奖励陈叔宝,陈国特地为他建造了一个新的太子宫。

  想着这一切,陈叔宝得意极了。他骑马站在彭城外的高山上,俯视着日夜备战防守的周军。他在幻想着周军投降的画面。

  老将吴明彻这几天一直在想,强攻二个多月了,彭城稳如泰山,而陈兵已损失近四千人了,再这样打下去,军队拼完了,得到的彭城也就失支了意义。没有效果,必须智取。他策马也来到太子陈叔宝的地点,他可不像陈叔宝那样沉溺于幻想中,他俯视着地势极低的彭城,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从清口方向引淮河水过来就可轻易地淹没彭城。因为彭城四周地势高,而孤零零的彭城地势极低,用水淹将会有效。当年关云长用了水淹七军之计,全歼了乐进的的魏国军队,今天他吴明彻也将创造攻城的典范。

  很快,彭城四周起了一道围堰。从淮河引入了河水,几天内就淹到城门。

  与此同时,配合这次作战的三百艘陈国战船也驶进了彭城外围堰筑起的水渠中。

  但跟随战船而来的是陈国内部分歧的消息。中书通事舍人蔡景历在朝庭上力劝陈宣帝退兵。这天,正在中军大帐议事的陈叔宝和吴明彻从皇宫中来人时得到这一消息:蔡景历对皇上说,虽然初战告捷,但经过近三个月围攻城的军队极度疲劳,又值隆冬,如果不撤退,恐怕这四万军队再也回不去了。好在陈宣帝罢免了蔡景历的官职,稳定了朝庭人心,也稳定了前线将士的军心。

  吴明彻也想退兵,可太子在此督战,首战告捷,全陈国人群情激昂,以为河南最多再过二个月就可拿下,退兵会激起众怒。但二个多月过去了,原齐国境内并没有反叛事情发生。北方的突厥倒是一直在骚挠周国边境,但对周国的影响不大。进入隆冬季节,仗也越来越难打。而最新得到了消息是,周国的援军正日夜兼程赶往彭城。陈叔宝有点沉不住气了。

  周国的上将军王轨和杨坚带领近9万大军彭城赶来。

  这天前哨向王轨报告:陈国的300多艘战船在围堰围起来的水面上攻城,整个彭城四处被水淹得到处塌落,彭城汲汲可危,支持不了几天了。

  王轨和杨坚赶紧摊开地图,分析战场形势。

  杨坚说道:“王将军,得赶紧增援彭城,否则,梁士彦将军将危险了。”

  王轨笑了起来,他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对杨坚说:“不用增援梁将军。我自有一网打尽这四万陈军的妙计,陈叔宝一天也没打过仗,不知道打仗的技巧倒可原谅,但这个吴明彻真是老糊涂了,他自以为水淹彭城是妙计,却不知道他的四万水军将成为翁中之鳖。”

  杨坚摸不着东西南北,他不知道王轨说这番话的含义。他们周国没有战船,无法与陈国军队水面作战,怎么将这四万陈军一网打尽。杨坚想不通。

  王轨又笑了,他取出地图,指着彭城说:“你来看,这彭城本是个陆上城镇,吴明彻用围堰将它变成了一座水城,如果我将围堰的水放掉,没水的战船如何逃掉?当年关云长战乐进时用了水淹七军之计,是借助了天降大雨的天时,大获成功,可是吴明彻犯了一个大错误,他只凭借人力如何能获成功。”

  “可是,我们一旦破堰,他们也会破堰,彭城地势是西高东低,水流会向东边的清口方向流去,他们会顺着流水冲出清口,进入淮河。我们没有战船,如何全歼他们。”

  “时间紧迫,容我日后再与随公细说。我将带领二万兵士赶往清口方向阻截逃跑的陈兵。你赶到彭城后,在陆地上安营扎寨,等我给你指令,你就破堰放水,随后再率精兵在河水两岸夹击陈军,不能让他们从岸上跑了。”

  “好吧,可是┉┉”

  “随公,不用再问了,回头再解释。现在时间紧迫,噢,我差点忘了,叫士兵多准备些燃火用具随身带上,到时有急用。”

  王轨急急地率领着二万骑兵轻装先行,日夜兼程赶往清口方向。杨坚的7万大军逼近了彭城。

  彭城前线,陈叔宝、吴明彻、萧摩诃站在一艘战船上,焦急地看着陈国将士们攻城。

  这时,哨兵来报:“报,周上大将军王轨二万骑兵赶往清口方向,杨坚率7万大军赶往这里,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萧摩诃听到此话,脸色都变了。而陈叔宝和吴明彻面无惧色。

  吴明彻缓缓问道:“还有吗?”

  “没有了。”哨兵答到。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二个方向同时派人盯紧了,有什么消息赶紧回来报告。”

  “是。”哨兵乘上小船,走了。

  萧摩诃说道:“太子殿下,吴将军,我们赶紧撤吧,要不派军队先占领清口,保证我们的水路通道的畅通。一旦王轨在清口方向筑好工事拦截,我们会水陆不通,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吴明彻看着焦急的萧摩诃,哈哈大笑起来。“萧将军还是年轻,没见过大世面。周军这样的阵势,在老夫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想当年老夫曾以三万之众,破十万周军,这次也不在话下。再说了,领兵攻战,是你的职责,而运筹帷幄是我与太子的事。”

  萧摩诃看了一眼陈叔宝,再也不敢吭声了。

  陈叔宝看着激战的彭城。喃喃说道:“成败与否,就在今天了。再组织一支敢死队,进行最后一博。不成功则成仁。”

  吴明彻热血沸腾。他看着萧摩诃说道:“你在此保护太子;同时预防周国援军从后面偷袭;老夫率领敢死队拼死一搏。”

  “不,您年事已高,还是你陪太子;攻城之事还是交给我吧。”萧摩诃神色暗然的说道。

  凛冽的寒风中,陈叔宝振作精神,向他的陈国士兵做了最后一次动员:“士兵们,你们是我陈国的骄傲。因为你们随我征战近三个月,战无不胜,将周国军队逼到这座孤城中。现在正值隆冬,我也不想在此时让你们在寒风中攻城,我们原计划困它二个月,待城中粮尽或是城被水泡塌了再攻城。可现在情况变了,周国的近十万大军正离我们越来越近,此时撤退,不仅会将前面的胜利化为泡影,而且撤退将会变成彻底的溃败,我们也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我们都是热血男儿,我们家中的父母、妻儿正桥翘首期盼着我们胜利的消息,我们不能辜负了父老乡亲们的期望,让我们一鼓作气拿下彭城,开始攻城吧。”

  士兵发出了“胜利、胜利”的呼喊。

  萧摩诃挥动长刀,指挥着近万人的敢死队从四面向彭城发起了开战以来的最大规模的攻城战。

  几百个云梯同时架上了城墙头,震天的战鼓咚咚地擂了起来,几万人同时呐喊着,像蚂蚁一样从云梯往城墙攀爬。

  周国将军梁士彦站在彭城墙头看着无数攀爬的陈军,听着咚咚的战鼓声,感到头晕目炫。他看着自已极度疲劳的士兵,不知道还能不能守住。城中粮食和饮水告急,伤员遍地。能作战的士兵只有不到五千人了。这一战打完,能上城墙作战的人就更少了。梁士彦不知道杨坚率领的7万大军明晨就赶到了。他强打起精神,指挥周国军队反击陈军。

  刹那间,城墙上血肉翻飞,刀剑的撞击声,人的呐喊声、惨叫声、战鼓声、落水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彭城上空。

  清口方向,王轨的二万周军很快筑起了二座工事,将入淮口的陆地控制在手中。同时,他又用铁锁将几百个车轮穿在一起,沉入清口入淮口处,打上木桩,彻底地堵住了陈国战船通往淮河的通道。王轨安排完一切,立即手写一封密信,让手下火速赶往彭城,面交杨坚。

  天色暗了下来,彭城仍牢牢地掌握在周军手中。突然,在吴明彻和陈叔宝一侧,陈国军士终于攻上了城墙,三队陈军顺着云梯蜂涌而上,将城墙上守卫的兵士砍下城墙,更多立功心切的陈国士兵顺着云梯向上爬复去。也许是士兵们太激动了,动作特别一致,第一个云梯在剧烈的抖动中突然折断,几十个陈军士兵落入寒冷彻骨的河水中,巨大的水花无情地打在老将吴明彻的心上。他提着自已的长剑,不顾众人的劝阻,亲自攀上了另一个云梯。更多的陈军尾随吴明彻向上爬去。

  但与第一个折断的云梯很相似,这个云梯又断了,吴明彻随着几十个陈国士兵从几十米高的空中落入水中。

  萧摩诃马上指挥人去营救吴明彻,陈军陷入了混乱中。攻城行动立刻缓了下来。攻上城墙上的几十个陈军不是被杀,就是被迫跳入城外冰冷的河水中。

  当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陈国的攻城行动全面停止。陈叔宝的心像寒风中的河水一样冰冷,眼前一阵黑暗,他无力地倒在了战船上。

  撤到中军大帐的吴明彻、陈叔宝等人马上准备撤退事宜。因为天一亮,周国军队就会从城外扑上来,那时,他们将面临全军覆灭的危险。

  吴明彻落入水中后,背上受到重创。他痛苦地躺在简易床上。

  萧摩诃看着病痛的吴明彻和惶惶无主的陈叔宝,上前请示:“现在我们攻城不下,进退都处于危险中,如果我们立刻撤退,也不是什么耻辱。愿大将军与太子殿下帅步军乘马车先行,我率领铁骑五千与周军恶战,誓死保护你们到达健康城。”

  吴明彻看了一眼萧摩诃,“你的好意我领了;但你五千铁骑,如何是他十万大军的对手。现在的万全之策,是你率铁骑保护太子冲出重围,我率步军掩护你们。”

  萧摩诃与陈叔宝率领五千骑兵乘着黑夜向清口方向飞奔而去。

  杨坚的大队人马赶到彭城外围时,已是晚上九点钟了。杨坚登上一个高岗,看到陈国战般上灯火通明,照着水面上星光点点。

  还未等他安排士兵们休息,王轨的信使就到了。杨坚打开信,见信上王轨的字迹:‘我的信一到,你就立刻破堰放水。一定记住,要四面放水,破堰时扒开的口子越多越好。’

  杨坚立刻命令自已的士兵:“不许休息,立刻上马,准备战斗。”同时,他又安排十几队士兵,带上破堰工具,四处扒口。围堰立刻被扒开了十几个口子,河水四处漫流。

  躺在战船上的吴明彻本想等到萧摩诃的骑兵走得更远一些再破堰突围。但他没想到周国的援军在外围先扒开围堰放水了。吴明彻慌了。他马上命令自已的士兵扒开朝东的围堰,带领三百艘战船,顺着奔涌的河水向清口方向撤去。

  陈叔宝和萧摩诃的骑兵沿着河道向清口方向撤退。但等他们赶到清口时,发现那里早已有二万周军在严阵以待了。他们回头看看,发现河水中,无数火光倒映着星星点点正向清口方向驶来。河岸上,更多的火光在闪动着,也向清口方向快速移动。

  萧摩诃不敢恋战,保护陈叔宝比救援陈国战船更重要。他掉转马头,带领陈叔宝和几千陈军绕过清口,向东南方向奔去。但王轨的周军已迅速展开,将他们堵在通往淮南的道路上。一场生死之战又激烈地打了起来。一方是要拼命突围的陈国热血男儿,另一方是以逸待劳,务求全歼陈军的周国铁骑。刹那间,原本宁静的夜空中响彻着战马的嘶鸣、刀剑的碰撞、人声喊叫。

  吴明彻躺不住了,他感觉到船的速度不像先前那样快了,他坚持要出去看看动静。他在手下人的搀扶下,颤微微地走向船头。寒风中他的白发散乱,胡须乱飘。他替他的三万多将士担忧。

  离清口越来越近了。他看到了南岸火光中与他并行的周国士兵。他们像捕食的猎狗一样,正耐心地等待着时机。一旦战船停下来,他们就会扑上来,捕获他们追逐的猎物。而这时的船速越来越慢。

  吴明彻禁不住打起哆嗦。他毕竟年事已高,经寒风一吹,快坚持不住了。但他仍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清口。只要越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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