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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历史上的绝代红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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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流云难驻(四)
为着那些将我抛弃的爱人,我无法抗拒,无法挣扎。难道,这是我的宿命?

  天宝初年,我被接回皇宫,册封贵妃,已故父亲被追赠齐国公,三叔封光禄寺卿,从兄杨銛封鸿胪寺卿,从兄杨錡封侍御史,娶的是皇上最疼爱的太华公主,也就是寿王的同胞妹妹;杨钊更不必提,皇上御赐名国忠,一身兼数职,威名赫赫。我的三个姐姐,分别被封为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

  姐妹兄弟皆列士,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而我最爱的男人,寿王,在我出家不久,便奉诏迎韦昭训之女为妃。我想起他在黑夜里徘徊犹豫的苍白面容,心下连恨都恨不起来。

  好在皇上居然也是个才子。诗棋书画,无有不精,连我素所骄傲的音律,他也十分精通,远甚于我。为我所谱的《霓裳舞衣曲》,风流旖旎,华而不俗,媚而不妖,典雅富丽,宛如仙乐。我曳一袭七彩霓裳,趁风而舞,但见华彩缤纷,眩如垂虹,飘若流云,游如娇凤,据说连梅妃的《惊鸿舞》亦万不能及。

  提到梅妃,却是我接纳皇上后心头的一根刺。

  我已经失去了杨钊——杨国忠,又失去了寿王,现在我能有的,就是年纪虽大,却是天下至尊的帝王。如果再失去他,我还能有什么?

  梅妃是我入宫之前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我来之后,她已很少见到皇上了。但皇上偶尔还会嘱着人去探她情形,神情之间,颇有牵挂之意。这让我很是不安。我对皇上爱与不爱且不去提,可若皇上喜欢上别人,那岂不意味着,不但我面临再次被人抛弃,连我的家人境遇也会一落千丈。还有寿王。想到他在黑暗中忧愁的面容,我实在不愿他受到伤害,我愿意尽我所能帮他。他曾是,我的夫啊!

  所以我对皇上的行踪十分注意,当某日听得说他留宿在梅妃宫中时,我突然间怒不可遏,奔入了梅妃宫中,大声叫闹。我的撒泼令梅妃痛哭流涕,也令皇上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等他醒悟过他是皇上,而我只是个妃子时,他终于大怒,令人即刻将我送回杨銛府中。

  我心里仿佛松了一松,又仿佛紧了一紧。

  我可以出宫了?我可以回到杨家了?福兮?祸兮?

  但贵妃被遣送回府的确让杨家上下炸开了锅。看到家中老少有些陌生的焦急关切眼光,我泄气了。一门荣辱祸福,尽皆系于我一人,我能如何?

  当皇上将我最爱吃的晚餐从宫里送到杨府时,我脱簪谢罪。不过片刻,宫门一路敞开,皇宫飞快驶了极华美的马车来,接贵妃回宫。皇帝,心里到底还是有我的。

  是夜,万乘之尊的皇帝,赠我钗钿,手指明月,与我相约发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愿生生相守,世世相依。

  窗外花开正好,星月含情,皇上的面容轮廓似年轻很多,有些像杨钊,又有些像寿王。我迷迷蒙蒙,靠住了身畔的男子。他的肩膀宽阔温柔,依偎得极舒服。

  我想着,我这一生该爱的,也许正是眼前这个男子。这个男子,有着世上最强的权力,足以做我一世的依靠了。

杨玉环:流云难驻(五)
我和皇上自此如胶似膝。皇上对我好得叫我自己都无法想象。为我做衣裳的宫人,足有七百人之多;数千里外的荔枝,送到我面前时尚如刚采下来一般,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其余只要是我想要的,除却天上的月亮,靡不立时送到跟前来。

  皇上对我们杨家同样恩比天高。我的三个姐姐的威势,远远超过其他皇室贵族,甚至是公主皇子们。曾有一位驸马,就因冲撞了我姐姐,立时丢了官;太子地位尊崇,可见了他们也是客客气气,所言所行,不敢说半个不字。

  这就是皇帝的权力啊,也是当年那紫藤花下的少女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的。

  这样的荣华富贵,恩恩爱爱,对于一个出身平凡的女子,实在是太足够了。所以,我亦知足。

  如果不是发现皇上居然对二姐动了歪心,我更是无忧。

  当我在夏日的午后一觉醒来,走到殿外看到宫女们惊惶的面容时,才听到了树荫深处的小亭中传来的吃吃笑声。

  我听出了二姐和皇上的声音。我也想起平常我和皇上在亭中消暑时的愉悦。

  我浑身颤抖,信手搬起亭边一株正盛开得如血般鲜红艳丽的牡丹,砸向亭中。

  花瓣零落一地,如我片片碎去的心。

  那正销魂的两个大吃一惊,狼狈立起。

  我走过去,踢开碎裂的花盆,狠狠打了二姐一巴掌。

  皇上来拉我,也被我愤怒一推,差点摔倒在地。

  想到杨钊对二姐的一片情意,想到我被杨钊送给寿王,又被寿王送给皇上,想到此刻面前的一对野鸳鸯,我泪水止不住的流,伴着我杂乱的叫骂。

  我只看到了不争气的姐姐和丈夫,又忘了我对面的站的人,是皇上了。

  天宝九年,我再度被遣送出宫。此时杨銛已病故,杨家最有权势的,便是杨钊杨国忠了。

  杨钊看我的眼神既有怜惜又有着急。终于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虽有其他兄弟姐妹陪伴我,我还是觉得冷清,他们在耳边说得宽慰的话语,也似梦中般不真实。悄悄移到窗前,淡淡明月依稀还是那日共盟誓约的那一轮,有浮云缈缈飘过。不知不觉,泪洒重衣。

  杨钊必然找人劝说过皇上,第三日晚上,皇上就派了太监张韬送了晚膳来。张韬悄悄讲道:“皇上这两天都不曾好好吃饭呢。你看这饭菜,本是皇上自己的御膳,他不想吃,全赐给娘娘了。”

  我潸然泪下。皇上虽是康健,却已是年过六旬之人,几顿不吃,不知憔悴成什么样子呢!他的心里,到底我才是第一位的,我这一向,也太任性些了吧。

  我把头发割下一缕,请张韬转交皇上,并转告他:“臣妾有罪当死,不欲偷生于世,且以断发一缕,送给皇上作永诀留念。”

  我不知道我这番话到底对皇上有多大作用,而我所要看的,正是皇上的反应,好知道我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张韬再来的速度,比走的速度快出数倍。同行的还有高力士。

  大约在半个时辰后,我便到了宫中,迎面而来的是满眼泪水的皇上。

  我们再没有吵架。三个姐姐的待遇越发的高,但皇上已经再不敢和她们任何一个单独相处了。

  安禄山是我无聊时的一个玩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他都是个简单可爱的人物。他肥硕的身子滚圆的肚子咪咪笑的眼睛,都像极了一个巨型的婴儿。 。。

杨玉环:流云难驻(六)
当他拜我作干妈时我欣然接受。当用五彩绫缎将他围起作洗儿状时,我笑得几乎背过气去。皇上凑趣地送了一堆洗儿钱来,呵呵笑着看我取乐。

  当安禄山憨笑之际将手伸到我胸部时,我以为他不懂礼仪,纯粹是无心之举,居然不曾放在心上过,反倒觉得他淳朴得可爱。

  直到很多年后安禄山叛变消息传来,我才震惊,也才回忆得起安禄山偶尔眼中闪出的豺狼般的光芒。那不是天性的不羁,而是阴谋的偶现。

  皇上在听得节节兵败的时候,焦虑得想禅位给正监军的太子李亨。杨钊找到我,要我尽快劝阻皇上打消这念头。因为安禄山正是以杨家为借口而发的兵,皇上失去权力之日,便将是杨家家破人亡之际。

  我在杨钊眼里看到了我自己的恐惧。

  我第一次干涉了国事。我衔块叩于殿中,请求皇上,如果禅位,请先赐我一死,免得我看到一家败亡之象。

  皇上颓然坐到了我身畔,黯然道:“那么,我们且逃吧。安禄山已破了潼关了。”

  他的沉重让我也为之气沮。我看着他的无奈和老态,忽然一阵不安。我的最强大的夫君,已经老了。

  我们决定逃到蜀地去。我们带了皇子皇孙和杨家家人,连夜出了长安。

  到咸阳时,我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连咸阳县令都逃走了,高力士派人出去转了一圈,给我们带了一些煎饼回来,但士兵们据说连饭都吃不上了。

  行至马嵬时,军队忽然不前行了。皇上一面派人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一面带了我暂时在附近一家佛堂歇息。

  打听的人还没回来,外面已传来鼓噪之声。

  皇家的贴身侍卫一脸慌张走来,待禀不禀,脸色全然变了。

  皇上喝道:“有事快说!”

  侍卫吃吃道:“外面,外面传言,杨相国被乱军杀了!现在军心不稳,说要,要请皇上……”

  皇上眼中冒出火来,道:“要如何?他们造反了吗?”

  我差点没晕过去。

  杨钊,杨钊,那紫藤花架下带着春日阳光与我拥抱的男子!

  这时陈玄礼到了。这个目前统领着我们护卫军队的大将,昂首阔步走进了佛堂。他一字一句的跪禀:“杨国忠贪婪无道,结党营私,欺君枉上,已被愤怒的军队乱刀砍死。”

  皇上嘴唇颤抖,终于说道:“既已处死,还不出发!”

  陈玄礼漠然道:“杨国忠已死,可他的姐妹还在皇上身畔,六军又岂能安心前行!”

  这时我也听到了六军的鼓噪呼喝:“赐死杨贵妃!赐死杨贵妃!”

  皇上恨恨道:“杨贵妃!贵妃终日在宫中,不予政事,便是杨国忠不肖,又干贵妃何事?”

  陈玄礼朗声道:“可贵妃不死,何以安六军之心?”

  皇上不语,良久,他看向高力士。

  高力士慢慢走向我,和往常一般谄媚的笑:“娘娘,请入后堂。”

  那谄媚的笑容之后的杀意,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只是不信地看着皇上,轻轻唤道:“皇上!”

  两行浊泪从皇上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那无助和无奈,恰如寿王当日。

  我的心一下灰了,冷了,死了。连白绫在我脖子上勒过时,我都感觉不出疼痛,只是觉得,好憋闷,好憋闷……

  可我居然没有死。

  等我醒来时,看到了寿王仓皇的面孔。周围的宫女太监,一个也不见了。

  如果不是倒了的嗓子和脖颈间的剧烈疼痛,我一定以为我是在梦里。

  寿王看我醒了,吐了口气,道:“快走,玉环!护卫军已经离开,不过再叫人发现你还活着,只怕得再死一次了。”

  他甚至不敢多说一句,便匆匆离开了。

  我可以猜到,皇上和陈玄礼以为已经勒死了我,目的已经达到,留下几人处理丧事,便在军队拥护下离开了。这次行军中的内部调度本是寿王负责的。寿王多少还念着当日之情,亲自来送我,见我没死绝,便调开旁人,救下我了。

  可我纵是活着又如何?

  我茫然出了佛堂,看着天际流云,团团絮絮,时分时合,瞬时四散,竟如我一般,找不着一个驻脚之处。

  前面是青山,山上许多的野花,悄然怒放着,唯独没有紫藤。

  青山更深处,隐隐有个黄色的檐角,孤独掩映。

  那是一座道观。

  我抬头又看一眼那飘流的白云,奔向道观。 。 想看书来

卓文君:慧心守情(一)
卓家祖祖辈辈冶铁为生,自大汉一统天下,几代下来,国富民丰,到我的父亲卓王孙这一辈,我家已成为临邛的首富,家财亿万,良田千顷,家僮八百。我,卓文君,是卓家的二小姐。

  我姐姐嫁的是郑家,我自幼许了窦家,两家俱是临邛富户,似乎我们一出世便注定了会享一生的富贵清福。

  十五岁时,我出嫁了。嫁妆极丰,甚至胜过了我的姐姐。光是我四季的衣裳,便备了一百二十套,其余金珠首饰,亦是不可胜数。婚礼当天,我的嫁妆排了半条街,浩浩荡荡,招摇过市,好不壮观。

  我知道父亲极爱我,我活泼雅致,能诗善画,尤通音律,处深闺之中,便已有才女之誉,父亲深以我为傲,为我备的嫁妆,自是不肯简薄。

  我的新婚夫婿,是窦家的三公子,也读过几年书,后来因为体弱终止学业,所学的才识,顶多能用于替帐房算几笔帐罢了。成亲之后,窦三公子待我不错,凭我吟风弄月,放涎诗酒,一概依我,倒也夫妻和乐。

  我的日子,便如在娘家一般,过得逍遥自在,甚是潇洒。夫君不擅我所精通的诗词韵律,自是一种缺憾,可据我目之所及,又有几人称得上风流才子?所以我也就不苛求了,在窦家静静过着属于我的少夫人生活。

  如果不是窦三公子第二年便得了重病去世,只怕我这一世都在做着我的富贵闲人,自在无忧。

  我才十七岁就做了寡妇,这实在是我的父亲始料未及的。

  窦三公子丧礼甫毕,父亲便与窦家交涉,将我接了回来,再不放我回去,要再为我找个称心如意家财万贯的少年郎君。

  我有些郁郁寡欢。我纵情诗书,实指望能找一个知音之人诗酒相伴一世。窦家原是自幼订的亲,窦三公子也素来相熟,性情极好,才勉强做了夫妻。父亲再替我挑夫婿,必又是在临邛的大户中找,只怕找到的还不如窦三公子。而我,注定得找一个浑身铜臭的郎君么?

  父亲见我不高兴,千方百计哄我开心,珍珠首饰,绫罗绸缎,源源不断送到我房里来。

  这日我正在屋中小憩,父亲遣人找我到前厅,说临邛令王吉要听我弹琴。

  临邛令王吉为临邛一方父母官,和临邛几个大户卓家、郑家、窦家都有往来,处得极熟,算来也不是外人。少女之时,父亲也曾炫耀般让我隔着帘子弹琴与他们听,艺惊四座。此时听得我回来,应是又在想我的琴了。

  我抱了我的素心秋雨琴在帘后落座,戴着高高峨冠的王吉正和父亲对饮,十二名美人正在厅下待命,只等我琴声一起,便翩然起舞。琴舞相和,琴如天籁,舞若凌云,舞者如神,听者若仙。

  一曲终了,王吉轻轻鼓掌,父亲得意大笑。

  我敛袖施礼,正欲告退,听得王吉道:“卓二小姐琴艺果然绝佳,这世间除了司马相如,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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