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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历史上的绝代红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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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我穿着一身戎装,在匈奴人马和朝廷派出的卫护组成的浩荡队伍簇拥下,出了长安大街。一路行人夹道而观,看绝色的昭君在车上默默凝坐。 txt小说上传分享

王昭君:父子同妻(三)
我虽不是真正的公主,可我的妆奁之厚,是历代公主所未有,仅丝绸一项,便已达一万八千匹之多。我临行前,皇帝应我要求,已下旨宣我父母前来长安,赐美宅丰田,兄弟也另有封赏。

  呼韩邪并没有耐性等回到匈奴大婚的那天。一出长安,他便钻入了我的房间。他年纪已经颇大,身上有一股异味,但依然强壮,对我异常宠爱。

  但我乍遇到这许多事,又是满怀离索萧萧,刚过雁门关,便病了。

  我们在边关停留了几天,好让我休养几日。

  病略好些,我出了房门,望着南飞的雁,想着南方的家国,怆然泣下。

  我用琵琶弹着我的心曲:

  “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芭桑。

  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云,上游曲房。

  离宫绝旷,身体摧藏,志念没沉,不得颉颃。

  虽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独伊何,来往变常。

  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正伤怀际,一对飞雁,从天而落。

  我一惊,立起身来,却见那对大雁正是被同一只利箭穿过。

  但听马蹄得得,一个异族青年飞马过来,扫了一眼大雁,然后便看住我,再也移不开眼睛。

  我身畔的胡姬急急行礼,称呼的,却是大王子。他是呼韩邪的长子复株累若。

  他的后方,黄尘翻涌,蹄声似雷,却是大批匈奴贵族带了骑士和胡姬前来,迎迓他们的单于和阏氏。

  老单于闻声赶出,看着一群瞪着我看的匈奴贵族,哈哈大笑道:“我采走了汉宫最美丽的花。”

  出塞,对他人或许是不幸,对我来说却更可能是幸。我虽没有得到皇帝的宠幸,终于也不必走无数宫女走过的老路。将来的青史之上,出塞的众位公主之中,必然会有王昭君三个字。

  南方的国渐行渐远,北方的路越走越长。我还有很多路要走。

  我做了匈奴的宁胡阏氏,从此不再寂寞。

  我的身份尊贵,呼韩邪又待我极好,我可以自由地许多我想做的事。比如帮助牧民学着用中原的方式种植粮食,让单于安排专人教富人的孩子读书,联络汉朝的使节,互取所需。同时我渐渐习惯了喝羊奶,住毡帐,骑马,甚至会了一些胡语。

  一切比宫里的日子有趣多了。只要不想远隔千里的父母兄弟,只要不想老单于身上的异味和苍老,我过得还是很开心的。

  我喜欢一个人在夕阳下弹着琵琶,看着满天红霞,映着平沙雁落,无边青草,又有牛羊成群,悠然行走。我的心也醉了。

  这时候,我常会发现有一个人在我身后徘徊。是复株累若。他常会找机会来和我说话,言谈之际,甚不避忌,甚至有时会拉起我的衣角或手腕,道:“阏氏,如果你孤单了,便来找我。不要弹琵琶了,听得人怪伤心的。”

  我觉得他很无礼,跟老单于暗暗说了几次。

  老单于但笑不语。但想必还是警告过复株累若,他即便跟在我后面,也很少再乱说乱动了。

  不过我很快便不放在心上了。因为我怀孕了,单于年纪那么大,居然还能让我怀孕,实在让我惊喜不已。有了孩子,今后胡地的生活将更不孤寂了。

  我怀孕的时候,有使节来报,皇帝驾崩,庙号为元,是为汉元帝。匈奴匆匆派人赶往汉朝致悼,同时贺新皇登基之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王昭君:父子同妻(四)
我想起当日皇帝的眷恋和爱慕眼神,一时怅惘。元帝心中,只怕还放我不下吧,却绝非因为爱我。他作为一个皇帝,居然还有得不到的东西,大概才是他最耿耿于怀的。

  我顺利产下了王子,名伊督智牙师,呼韩邪极是喜爱,襁褓之中,即封为右日逐王。

  我的生命从此有了寄托,终日抱着孩子逗乐,笑的次数也更多了。这才是生活呀,有夫有子,纵然是个皓首老夫。我看着呼韩邪呵呵笑,连对父母家乡的思念都淡了些。

  复株累若也似喜欢这个孩子,可我却不喜欢他抱着我孩子时磨蹭我身子的感觉。

  有一次,他还憨憨笑着跟我说:“呵,我以后一定对你们母子好的! 阏氏。”

  我瞪着他。虽然我年轻,但我是他的继母,他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我很快便知道了。

  孩子还未满周岁,呼韩邪病了。我以为只是偶染风寒,可他的病势却越来越沉。在那个冬天最冷的日子里,他悄然辞世。

  我抱着他痛哭。原以为我不会对一个老头有什么感情。可他死了我才知道,他的护佑和爱护,对于我,对于我的孩子,是何等重要。

  葬了老单于,我沉静许多,终日只躲在自己的帐蓬里养育我的孩子。新的单于之位由复株累若继任,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想招惹他,引出闲话来。

  但我没想我所谓的闲话在匈奴人看来却是一桩天经地义的事。

  等我的侍女跑来告诉我,复株累若正准备迎娶我时,我整个的呆住了。

  我曾经听说过匈奴素有子妻继母的旧俗,却没有想到竟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是汉人,而且我的身份是大汉的公主!

  我立刻准备奏折,向汉皇上书,请求归国。

  两地和好,固然重要,我也愿意担当这样的角色,前提是我自己能够活出一片天地来。呼韩邪是很老了,可再老已是我的丈夫,我可以接受和他一起生活,一起放牧,一起生儿育女。既然已经是呼韩邪的妻了,又怎能跟复株累若纠缠清?纵然我不讨厌他,他也对我好,可他却是我的继子,我跟他成亲,生出了孩子,是叫我长子叔叔,还是哥哥?我的身份已然是大汉公主,蒙受这样的羞辱,于大汉只怕也是面上无光吧!

  复株累若听说我上书了汉皇,悄悄走到我帐蓬里叹息:“昭君,我不如我的父亲么?我会对你好的。”

  我答:“我是你父亲的阏氏,又怎可做你的阏氏?”

  复株累若道:“正因为你是我父亲的阏氏,才必须是我的阏氏呀。你如此年轻,如果不再嫁人,苦守一世,也太不人道了!”

  也许我书读得太多了,我没想到人道不人道,我也没想到我才二十四岁,苦守下去有多少岁月要熬,更没想过,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都喜欢我,我以后会不会喜欢这个男人。我只是固执地想,我是汉人,我不能做这样的事,而大汉礼义之邦,应该也不会让我做这样的事吧。

  汉使很快就回来了,带来了汉皇的口谕:“既嫁胡地,即从胡俗,着即嫁复株累若单于,依旧为宁胡阏氏。”

  汉使宣了旨,又低声跟我道:“阏氏,复株累若单于早已上过表了,要娶你为阏氏,你还是从了吧。何况今后他是单于,你的小王子还要他照顾呢。”

  我气得目瞪口呆,不由想起元帝来。如果换了他还是汉皇,只怕我便能归国了吧。他的心里,多半还是有我的。可归国之后呢?多半是回到后宫去了。可那样的日子,同样无聊。

  我沉默下来。圣旨,胡礼,哪一样是我可以抗拒得了的?

  复株累若不是汉人,更不把汉族的所谓礼仪放在心上。他用最原始的办法侵占着我的身心。新婚之夜,我几乎是给复株累若强暴的。完事之后,我一边哭,一边捞着什么往他身上摔什么。他由我摔着,等我摔完了,摔得累了,才把我抱在怀里,轻轻说道:“昭君,我说我会对你好,你为何总不信呢?”又是一轮轻怜蜜爱,叫我欲罢不能。

  我强不过,终于成了复株累若的阏氏。好在这在胡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倒也没有半丝流言蜚语,我渐渐认命,接受了我的继子丈夫。 。 想看书来

王昭君:父子同妻(五)
复株累若待我极好,履行着当初他父亲还在时对我的承诺,不要我孤单,不要我弹那忧伤的琵琶,全心全意爱我护我。而且他年轻力壮,精力充沛,除了治理国家保疆卫土,便是和我在一起,带我在天苍苍野茫茫的塞外奔驰游荡。每天,看那金子般的黄沙在夕阳下煜煜生辉,散落的穹庐如白珍珠闪亮,成群的牛马缓缓踱着步,走向畜栏。

  匈奴和汉朝的关系空前和睦,我的弟弟也被封为使节,到我们的草原来。相隔许多年,又见到了我的弟弟,而且知道他已经被封侯爵,也算光宗耀祖,不由我悲喜交集。

  弟弟在匈奴呆了许多天,临别时悄悄拉住我道:“姐姐,看你现在这样,我也放心了。”

  我笑问:“你们原来必是很担心的了?”

  弟弟叹道:“都说匈奴是野蛮之地,又听说你被强迫嫁了新单于,我们都极焦虑不安。谁知这个新姐夫对你这般好,便是在宫里得了宠,也不如这般快活自在啊。”

  弟弟走了。

  我看着马队渐渐走远,数只大雁翩然南飞,不觉痴住。

  如果我在深宫,即便得到了元帝的宠爱,此时也只能成为在宫中守寡等死的宫妃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回到我们的帐蓬里,我忍不住问复株累若,为什么对我好?复株累若说,当第一次见到夕阳下弹琵琶的我时,便不忍见我眉宇间的愁意,当时便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护着我,守我的一生了。要问更深层次的原因,这个粗犷的汉子却说不上来了。

  我看着眼前年轻的丈夫,无语,但心中某处最柔弱的弦已被拨动。

  冬天的时候,复株累若去远方打猎,足足半月,迟迟没有归来。

  我忍不住遣人去打听音讯,才知他们打猎的附近山区出现了雪崩,一行人在雪崩之后,再也没看见。

  复株累若终于回到我身畔时,我的眼睛已经哭肿得如同桃子一般。

  而衣衫肮脏破碎的复株累若,却将一朵晶莹洁白的雪莲花交到我的手中。

  他那粗壮的手指,累累的伤痕和血迹。可那朵雪莲花,娇嫩得一触即破,却连一片花瓣也未掉落下来。

  我的泪水挂在脸上,却展颜而笑。

  从此复株累若在我的心里,谁也无可替代。

  也许是缘吧,只有匈奴,才可能由母子的缘分,化作夫妻的缘分。这是天命。虽说胡地天高水远,黄沙漫漫,可却有着真心怜爱我的父子单于。老天对我,也算是不薄了。

  我们生了两个女儿,一个是须卜公主,一个是当于公主。后来她们曾回汉宫去,拜见过王太后,在太后宫中住过很长时间,也算是代我回了一次故国,完了一次心愿了。

  我虽思故国,可我的家在这里,一个年轻而怜爱自己的丈夫,一个和平宁静的家园,一群孝顺可爱的儿女,如弟弟所说,我也算是个幸福的女子了。

  思来想去,我甚至为我当日拘于汉礼不肯从胡俗感到好笑。

  不管用汉人的眼光来看,我是不是大逆不道,是不是有违人伦,是不是水性扬花,我王昭君,是注定属于这片漠漠黄沙了。

  但复株累若没有完成他的誓言。他并没有能守我一生。他在我们成亲十一年后病死。死前,他请求他的弟弟搜谐若提一定代他好好照顾我,而他看我的目光,依旧那么眷恋,仿佛我依旧是那个雁门关外弹着忧伤琵琶的双十少女,风华绝代。

  他闭上眼的那刻,我的心一下子碎成片片。这段以强暴开始的爱情,原来才是我一生最珍贵最舍不得的。

  复株累若的单于之位由他弟弟搜谐若提来继承,搜谐若提对我很尊敬,不管是关于国事,还是家事,都会征求我的意见,而与汉朝的使节来往接待几乎全落在我的身上。

  可穹庐之内,我愁怀不解;步出穹庐之外,又是温和而凄凉的夕阳,零零落落洒在我的衣襟袖口,也洒在我久违的琵琶上。

  我以为再不会弹的琵琶,又被我抱在怀里。碧蓝天空的大雁,悄然在琴声中飞过。

  没有了复株累若,家国之思,又如春日青草般漫漫生长在我的心头。

  我本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可复株累若都已经死了,继续活着未免太累了一些。

  那一年青草最盛的时候,我面望故国,倒在了草地上。

  我让我的儿女把我葬在向阳的山坡上,可以让如复株累若般温暖的阳光一直照在我的身上,又让他们将我的墓向南而建,可以让我一直远眺我的故乡。

  在这春光正暖的时候,我终于又可以和我的复株累若在一起了。

  明妃初嫁与胡儿,毡车百辆皆胡姬;

  含情欲说无语处,传与琵琶心自知。

  黄金植拔春风手,弹着飞鸿劝胡酒;

  汉宫侍女暗垂泪,沙上行人却回首。

  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

  可怜青冢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

  ——宋·王安石《明妃曲》

貂蝉:乱世求生(一)
我在忻州出生的前三年,家乡大旱。桃红李白,竟在将绽未绽之时,纷然凋落。我出名之后,便有了许多传说,说那桃花李花,是因为美人将降红尘,羞煞了这些凡花,才会未开先谢。

  我后来听到,只掩着唇,给讲这些传说的人一个娇媚的笑。

  再不想到天下会有这样可笑的事。

  当年我出生时,只是给已揭不开锅的任家更添上一张嘴罢了,一直到五六岁,我都营养不良,又瘦又小,很是丑怪,哪里称得上美人?连名字也很寻常,叫红昌,和我的人一样,平凡无奇。

  六岁的时候,父亲一病而去,舍下了我和母亲,无依无靠,又有叔伯兄弟相凌,时日更艰难了。

  母亲是颇有几分姿色的,也便仗着这些姿色,我才能饥一顿饱一顿活下去。

  在这样诸候并起,战乱无边的年代,不知几许冻饿而死的女人孩子,倒在路边,甚至无人收尸。战死的人都已顾不了,谁还顾得上饿死之人?我能活着,已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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