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岸之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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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雪神祭典
（） 在雪神节前几天，整个嘉安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安畅可以看到外面的出来的人越来多多了，似乎这个里每一个房子里的人都跑出来了。
其实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算很多，相比起安畅所在城市的商业街的热闹繁华更是不如，但是他已经在这个世界的两百多天里没有看到如此多的人出现了。
这些人有的人拉着小一些的雪橇，还有的乘着大型的风帆雪橇，不论是大是小上面装着各种花花绿绿的东西在外面的雪地上来回穿梭，“这就是他们在准备祭典用的东西了”，宋荦对好奇的安畅说，这是安畅之前没有看到过的景象，他来到这里时这个地方已经冷冷清清了，他不知道这里现在会有这么多人。
这时候雪季已经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化身了，人们也开始庆祝雪神的愤怒已经过去，rì子要开始好起来了，这绝对是值得庆祝得，虽然这个祭典并不是最隆重的，不过在经历了最严酷的rì子还没有死掉后，总需要一个好点的庆祝。
河边山脚下已经搭起一个木制的祭台，四个角还有高高的木柱支撑上面的顶棚，装饰着一些松针等绿sè植物和花花绿绿的，在这种白sè的世界中增添了一股生气，只不过祭台上空空如也。
四周一群人正在用木头搭起类似篝火的东西，宋荦说到时候这里会点起火来的。
在围观的人群里，安畅尽量少说话，他穿着和其他人几乎一样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脸上也像他们这里的有钱人一样涂了一些防冻的动物油脂，这样冷风吹到脸上就不会刀割般的疼也不会裂开口子。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那些人穿着臃肿，同样裹得很严实，不过风一吹带来一股让人难闻的味道，宋荦说这些人整个雪季不洗一次澡也不稀奇，安畅问这是真的吗时他认真的点点头，并说自己在雪季这段时间里洗过澡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之前所有。
虽然很难接受不过考虑到这种环境下安畅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注意到这些人脚上穿着的是一种木头做的鞋子，地面上的积雪和冰碴赤脚的人是无法踩上去的，据宋荦介绍这是一种专门的软木制成的，塞上干软草后就可以在这种天气短时间出门了，如果没有这东西，穷人们是无法出门的。
“老师，老师，开始了，开始了”，安平欢快的跑进了房间朝安畅大声叫道。
“小声点，老师在里面呢”，他的姐姐正在外面屋子里看着一本书，听到声音后朝他摆摆手制止道。
“知道了，姐姐”，他压低声音然后邀功的说：“祭典要开始了呢，我们去看吧”
“知道拉”，安可也就是他姐姐拉着他坐下，“我去跟老师说一声”，说着小心收好手中的书本才起身朝房内走去。
安畅早在安平喊叫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他正坐在书桌前用笔记本电脑整理着什么，安可进来的时候他顺手盖上了笔记本的盖子。
“老师”，看着安畅起身，安可立刻行了个礼。
“开始了？”，他一边有些吃力的套上这个世界的衣服一边问道，在家中的时候他一直穿着自己习惯的衣物，只是在外出时才会在最外面套上一件这个世界的外套避免让自己显得太突兀。
“是的”，安宁在他身边一边协助他穿外衣一边回应道。
“好，我们去看看吧”，有了安宁的帮助安畅停止了自己穿着衣服，伸展开双臂任由安宁帮他穿衣。
在外面神像经过的路两边已经站了不少人，不过可以看出人群分成不同的阶层，安畅寻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站定。
很快远处传来一阵由喧嚣的人声和锣鼓声交织成的一片噪音。
在那鼓声冬冬、铙钹锵锵的鸣奏中还夹杂着单调的吟唱声。不一会，距安畅和小孩子所在的地方右边出现了游行队伍的先头行列。他们透过人群，很清楚地看见参加这个宗教仪式的奇里古怪的人物。
走在队伍前头的是一些头戴高帽，身穿花袈裟的僧侣开路，前后簇拥着许多穿着华丽的男人、妇女和孩子。鼓声和锣钹的敲击声此起彼落，交替不断。人群后面，有一架雪橇，雪橇上有一尊面目刚毅的女神像。
这尊神像体态轻盈全身白皙，面容姣好但是紧闭嘴唇似乎一手托着一个平底碗，一手向下面撒着什么。
“这就是雪神？”，安畅看着这个雕像好奇向身边的宋荦问道，这么清秀的一个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雪季之神啊，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神灵，所以很是奇怪。
“是的，这是圣洁之神，掌管下雪，上人”，宋荦看到安畅对这个女神似乎一点都不懂，于是就开始讲起这位女神的传说来，传说她是远古时代一个贵族的女儿，最喜欢洁白的颜sè，在那个时代天气温暖宜人，人们快乐zì ；yóu的生活在那时的世界里。
那时候人们供奉造人的主神“希娃”，而天上的水神“公中”开始嫉妒起希娃神，于是仗着自己神殿在高山上，于是将天上的神水引到地上形成滔天洪水，地面上一片汪洋，各种凶兽横行，这时候主神希娃已经跟随创造天地的“班酷”离开这个世界休息去了，他们不知道整个地面上的人类被公中引来的洪水和凶兽弄的苦不堪言。
这时候，人类中有个勇士决心要决心通过上天去向主神和希娃求救，而这位勇士就是他的未婚夫，当这位勇士一去之后，少女就苦苦的等候，但是勇士再也无音讯，人们传说勇士已经死了，少女的父母也要逼她嫁给别人。
当然，故事的最终结局是个悲剧，少女殉情，勇士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天上，两位神得到公中作乱消息后便杀死了他，并且派下一个神来治理好了水。成功归来勇士在得到少女殉情的消息后也跳下了山。再以后就是神听到这两人的事情后将他们接到天上，于是这个少女变成了雪神，勇士变成了风神。
故事不是很有趣，安畅也不在意，自己世界的各个民族都有无数类似或者不同的故事传说，各种版本各种情节。
在路上神像过去后，后面便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等到他们走过去，其他人等吵吵嚷嚷的也跟着后面大队人向祭台走去。
等到众人来到祭台后，神像被摆上了祭台，祭台前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祭品，经过一系列各种仪式，献上祭品念完祭文后前面人群中一个穿着尤为华丽，头上、颈上戴着宝石颈练的中年人举起了火把，将整个祭台点燃，安畅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引火的易燃物，巨大的火光升起，只不过由于白天的因素并不是特别的壮观，“如果是晚上就好了”，安畅想，就在这时众人开始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祭台跪拜起来，他也妆模作样的摆了几下姿势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异类，不过那两个小孩子倒是很虔诚的样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跪拜后，在祭台前祭品被那几个衣着华丽的人一人一份取走，宋荦说这个人便是县主上官霖了，安畅仔细看着他，将他的样貌记了下来。这时献给雪神的礼物随着大火雪神已经享用并离开，当然东西肯定还留下谁拿到就能受到雪神的保护，在下个雪季平平安安，这种当作祭品的物品都会被他们分掉，当然这种福利只有贵族们才有资格享用普通人就别想碰了。
虽然这些人取走了祭品，不过他们也要拿出交换物来发给所有的参加者，于是旁边几辆风帆雪橇上的东西就是为此准备的，众人排着队去领取，安畅询问下才知道，这是祭雪神后普通人的福利。
安畅看到人人分到手了一包东西，宋荦说这些都是吃的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雪季这么久在存粮消耗差不多的时候正是最宝贵的了。
这时候仪式已经结束了，天sè已经不早，所有的人必须在天黑前回到自己的房子中，否者这种夜晚寒冷依然不是容易应付的，所以整个仪式在分完东西后趁着天sè还早大家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只留下一地的灰烬被风吹起。
安畅也与他们一起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他对于这一天的经历突然觉得头脑中自己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只不过这个念头在众多思绪中纠缠着一点也无法理清，但是这个念头让他觉得如此的重要以致于有种强烈想法必须要弄清楚。
这件事情让他一路上陷入了沉思并不在意两个小孩的兴奋和宋荦的好奇，直到吃过晚饭后还是萦绕在脑海中，他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索着，将当天的所见所闻都一一列出，从早晨接到安可的消息到外出看到神像，再到整个祭典过程以及结束，似乎有个很重要必须要想清楚的事情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头绪在哪里。
最后他无奈的在自己的随身记事本里写上“今天的祭典中让我感觉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没有想到是什么，记录备查。”，然后在这句话的祭典两个字下重重画了两条横线，才收起记事本。
第三十一章 未来计划
（） 雪神祭典后，时间过的飞快，随着又是一阵连续三天的大风天气越发温暖起来，除了晚间还是零下外白天气温已经升到了3到5摄氏度，这种天气下外面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只有一些太阳照不到的地方积雪依然残留，不过也已经没有昔rì的洁白而是与灰尘污泥在一起显得肮脏了。
安畅检查了下气象站的温度曲线，在整个雪季期间最低温度达到过零下50多度，基本上rì均保持在零下30度的rì子有100多天，平均气温都在零下的有230多天。使用降雪筒测得的不准确的降雪量合计有1200多毫米。
随着冰雪融化河水也开始解冻，大块大块的冰块顺着河水向下缓慢流动，幸好这里河滩不容易堆积冰块不至于形成凌汛。
这个过差不多又用了一个多星期，然后河水中的浮冰开始彻底消失了。
在这段时间里安畅经常上街，身边带着宋荦或者穆之人观察着周围的人和东西，雪橇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地面泥泞加上这里似乎也没有见到有什么车，人们大多都是直接用肩扛手提的方式携带东西。
来往的人也不再是雪季中那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据经常到处跑出去的小男孩安平说嘉安县城里已经关了整整一个雪季的酒馆和旅店也开始有人整理了，很快就能开门了，这些都表示着雪季的结束，暖季的到来。
对一切都感兴趣的安畅等到河水里再次出现外面来的船只时，就毫不犹豫的决定去看看。
他们距离河边并不是很远，几个人出门后在积雪融化后造成的泥泞地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河边走，还没有到的时候就看到河上面有两艘船停着，船上的风帆已经放下，一块搭板连接着船和河岸。
搭板上面，一队衣衫褴褛被木枷锁住脖颈然后用绳子串成一串的男人们正在缓慢从船上下来，看他们的样子摇摇摆摆几乎都站立不稳。
又走进一些，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这些人，是一些男人穿着黝黑破烂甚至不能叫穿而是挂在身上的破布条，脸上表情呆滞的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裸漏在外面的脸和皮肤可以看到很多地方都开裂出口子，他们脚上穿着已经磨损的不像样子的木鞋，那是一种这个世界穷苦人很普遍的鞋子，用一块木头挖个洞让脚放进去，看样子谈不上什么舒适，只是比赤着脚稍微好一点点。
“他们是什么人？”，安畅朝身边的宋荦问道。
“这些应该是奴工了”，宋荦看了几眼后，回答道。
“奴工？”，安畅想了一下这个词，宋荦在这个词上用的是这个世界的语言，所以安畅琢磨了一下才想明白这个词的意思，“都是什么人？”，他又补充问道
“这些都是犯了罪活着或者因为欠了债还不上，还有些是被抓的游民以及战俘”，宋荦很清楚这些事情，所以解释道。
“游民？”，安畅很好奇游民为什么会被抓来做奴工。
“除非是zì ；yóu民，否则那个领地的农民一旦离开自己的领地，就会被其他领地的领主抓起来做处置，领主可以将这些游民变为自己领地的农民，也可以惩罚他们变为奴工，这是他们的权利，而逃农的原领主也不能来讨要，除非付出相应的金钱或者其他东西”，宋荦记得自己以前介绍过，不过还是又解释一遍。
安畅听到这里回想起宋荦很久以前给他介绍过的社会阶层，这里社会大概分成四个阶层，第一位的就是贵族和祭祀，他们是各大领地的主人或者国王，或者是祭殿的管理者，是这个社会最高的层次。
其次是他们的一些手下，比如他们下属负责保卫他们以及领地的武士、帮助他们管理地方的城主之类的官员，当然，还有负责给他们挣钱的大商人。
再下一级就是zì ；yóu民了，他们是一些拥有特殊技艺或者一些小资本的普通人，可以在不同领地之间移动赚些小钱，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才艺隔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为不同的领主或者其他什么人服务。
最下一级的则是农民，他们也许自己有一小块地，也许没有，但大部分的地都是领主的，要终身为领主劳动，然后缴纳土地的产出物，他们的孩子也将是领主的农民，除非战斗中作为一个农兵立下战功，否则将世世代代永远是农民。
而至于奴工和其他一些奴隶，根本不被当作人看了，要知道即便是最低一级的农民，领主要杀的话至少也要安个罪名，比如说不敬领主或者神灵之类的才能公开处决，而这些人可以被任意杀害，杀了就杀了，丢到外面就行了，一点地位都没有，所以也不在这四个阶层里。
当然，奴工的家人如果有钱的话，是可以赎回自己的，但是这永远只是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