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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猎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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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在梅县建设矿山、开采煤、铁,及稀有金属。
  ……
  林林总总,够他们忙个一年半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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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鲍枢奎很烦,这段时间只要一接到电话八成不是边区区长兼委书记程友纯,就是他的跟屁虫,原特区通信管理局局长现任边区生产建设部主任的高明,不是要钱就是要粮。搞得鲍枢奎头都大。鲍枢奎暗自庆辛——还好只是解放了600万人口,要是再多了,按这样铺排,特区的经济不知要被拖慢多少。
  程友纯和高明这两个家伙完全陷入了类似五十年代红火的创业热潮中,救世主一样的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良好,每通电话总是激动万分先说一番把鲍枢奎的耳朵听出茧子的话,什么群众的热情多么多么高涨,对政府多么多么拥护,然后紧跟着要钱。
  九十年代的留美经济学博士鲍枢奎在政治上近于白痴,他对“假大空”的套话极其反感,但是他无疑在专业上是天才。他的头脑象一台精准无比的高性能电脑一样明查秋毫,甚至只用心算也可以预测复杂的投入产出比。政治白痴加上专业天才,因此才被刘国民毫无保留的重用。
  因为他不能计算出头脑的化学反应能产生什么结果,所以他对此毫无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如何能用最经济的手段获得更大的效益。因此那两个讨厌鬼的激情万丈对他完全没有效果。他把听筒放的老远,等两个下属激动过了以后才冷血地一针挑破他们的愿望气泡,象街头小贩一样讨价还价一番把他们打发掉。
  按照鲍枢奎的边区建设计划,边区现有的税收水平是远远不能解决自身财政支出的,大部分都要有特区财政填亏空,而可见的经济利益还遥遥无期,所以现在的鲍枢奎就象葛朗台一样紧紧捂着钱袋。
  ——
  边区的反应确如程友纯和高明说的鼓舞人心,在两个月内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特区“侨乡自治”的政策口号很贴近本来就侨民侨属众多的潮汕揭梅四县。边区一成立,不少“真”的侨民子弟竟真的回国报效来了,普通老百姓渴望从战乱和苛捐杂税中解放。加上政策制订到位,使得边区政府工作效率极高。
  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首先建立,但是民主政治的推广却显然还缺乏基础,底层群众不解何意,“开明人士”缩头缩脑。
  原来的官僚受冲击最大,但特区没有找他们任何麻烦,一些有能力的官僚被请回去继续担任职务。商人、民族工业企业主的合法利益受到保护,成了发展工商业的最大受益者。虽然因为害怕特区支撑不了多久,陈济棠又打回来,所以明了不敢出头,暗地里却偷偷地给边区政府积极出谋划策。
  边区最大的矛盾一是无地农民数量众多,处于极度贫困之下;二是法制极不健全,乡绅族长就是法律的代表,基本上按照自己的个人喜好判断是非,底层贫民不仅难以获得维持生计的物资,也长期面临无力保障自身合“法”权利的悲惨境地。他们的问题也是旧中国最大的问题。由于边区采取柔和的政策,保护地主的合法利益,所以不能象中央苏区那样把地主手中的土地夺过来分给他们。只好以加强基层法制建设抵消强加在他们身上不合理剥削,生活实在困难的给予最低生活保障——当然不能跟特区的最低生活保障标准相比。就这样,知足的农民已经感恩涕零了。
  盘踞在农村上千年的封建地主和宗族势力是最让人头痛的,又臭又硬,一贯横行乡里,边区虽然表面上没有触犯他们的利益,但是基层法制和民主政治的推广使他们不能象以前那样任意胡为了,老实的农民开始觉悟,不再象以前那样任他们宰割了,所以他们阳奉阴违,变成所谓“不流血的革命”最大的障碍。
  特区在边区办免费学校、医院,免中、贫农农业种植税的三大善举,简直救民于水火。只是遗憾因为人力、资金和时间的关系不能很快遍及各地,但是已经受惠的老百姓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恩情——盘古开天五千年,哪见过这样的朝廷啊!非但不课税,还给免费念书和看病!
  在政策实施到的地区,最下层的群众以最迅速、最朴实的方式支持政府,工作异常顺利。原来的保安团不攻自灭,企图与特区对抗的团丁被父母强拉回家一顿暴揍。要征用民工的基建工地,告示一贴出,立即引来报名的人头涌涌,别说还给工钱,就是不给工钱也要报答政府。
  为保卫革命果实,当然也为了保卫自己的利益,侨乡联防队一呼百应,四个团、二十个连的编制很快爆满,还有不少来的晚的青壮年为了能挤进联防队在语言不通的招兵干部面前表演内衣秀,显示健壮的体格。
  更多见过野战军的青壮年被威武的坦克大炮、军车、冲锋枪晃花了眼,费劲地询问如何能加入野战军,遗憾的是第一集团军现在忙于练兵,暂时不再扩编,而且——作为精锐,也不招收边区这些爷爷辈的兵。
  特区派遣的电影队和宣传队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旧时代中国平民百姓的觉悟不高,很大程度上是家国不分,道德、价值标准混淆造成的。军阀自己都是非难分当然不会引导(要不就错误引导,搞的更混淆),南京政府也自认“精英政治”,不屑与农老大谈论爱国——边区大多数人竟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事变,一个小岛国的人已经打上门了!
  而特区却把发动群众的爱国热情作为重点来抓。
  特区宣传队极富煽动性的民族主义情绪在被愚民教育数千年的底层贫民和热血青年中激起轩然大波。被禁锢千年的头脑,又被走马灯灯似的军阀统治者一天一个说法的牵着鼻子走了半个世纪,突然醍醐灌顶般明白了真相、找到了真谛——国家、民族居然到了这样险恶的境地,团结奋争才有前途,国强才能民富!堂堂中华怎能被无耻专制军阀统治!怎能被宵小列强瓜分!华夏子孙怎能沦为亡国奴!
  边区群众的“信息免疫力”太差了,随便一部不起眼的老纪录片或黑白画报,中间洋人耀武扬威地杀害中国人的画面就可以让观众悲愤地哭成一团,一些爱国电影中激动的场面引起场下齐声高呼。哪个地方头天晚上放了电影,第二天天不亮聚集在宣传队驻地门口要刀要枪去找“鬼子”寻仇的人保准就水泄不通。他们可能没那么快理解救国救民的真正含义,但受了伤要舔伤口是连动物都会的呀!
  觉醒的群众迅速爆发的激情让某些二十一世纪来的干部难以理解,他们原以为要鼓动向来以自保著称的粤东人是很难的事情,孰不知近代数次革命的发源地就在这里或附近——那是在长年积弱无依、痛苦压抑中的爆发。
  虽然中老年人和胆小怕事的人还是蜷缩不动,但青壮年农民和知识青年却在耳闻目睹野战军强大武装力量的强烈刺激下,自发掀起爱国运动的热潮,请愿演变成游行,到处街头演讲者声泪聚下,观众群情激奋,四个县城简直成了演讲之都。请求上抗日前线的人成了灾,边区政府几乎难以控制局面。没经验的宣传队再也不敢胡乱点火,改行作劝说引导工作。
  打倒反动军阀,开赴救亡前线的口号、《义勇军进行曲》和有关野战军的话题(尽管一再封锁)风靡一时。
  野战军和武警官兵严整的军纪、服装、和蔼可亲的态度、亲切潇洒的举止以及威力高不可测的强大装备把普通老百姓震傻了——谁见过这样的军队啊!他们跟以前的部队多么的不同!
  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如果谁能跟值勤的野战军或武警官兵打个照面,都足够兴奋的谈论一下午。用土布染成绿色,模仿军装式样裁剪的服装很快成了最时髦的穿着,谁要是能穿着这么套衣服上学,管保没人敢找你打架。青少年纷纷以模仿野战军指战员的口音为能事。为防泄密,野战军的火炮、坦克、装甲车等重装备只能在戒备森严的军营禁区中操练,运送给养和换防部队的军车就成了孩子们追逐羡慕的对象,梦想能在上面哪怕只坐一会。
  能真正穿上那套军服,握着那种钢枪,威武地行进在那样整齐的队伍里,听着战友和“官长”那样亲切的话语,旁边是数不清的军车开过,这样的奢望在每个青少年梦中不断出现。醒来以后又垂头丧气。
  基层干部学校人满为患,不得不加开夜校、短训班、开放班,听课的人站满楼道走廊,依然满足不了感觉找到“组织”的人龙。
  ……
  与边区的热火朝天不同,特区的经济虽然也在“超时代”外贸产品的刺激下缓慢复苏,但是沉重的军事生产任务和支援边区已经使那条由七艘货轮组成的生命线不堪重负。
  精明的鲍枢奎无奈地哀叹:绅士风度怕是保持不住了,看来不要钱的买卖还是要作的!
  

第四十四章
平远之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了。
  在战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平远居民经受了一夜炒豆般的炮火以后,胆战心惊的打开门,惊讶的发现居然已经换了天地。各个街口可以看到奇怪的部队在驻防。
  这些个老总与众不同,听说是华侨自己组织的队伍,很多都能说本地话。全身披挂 “乱七八糟”的不成个样子,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巡逻的部队军容整齐的怕人,装备是不如粤军的——枪支长长短短的没个规矩,但闲下来时却即使是对待老农民也亲切的让人不敢相信,不认真看分不出个官长还是兵丁。
  老总们秋毫无犯,买卖公平,一律住在城外的布窝棚里,巡逻时才排队进城。斯文的看见姑娘都红脸,别说打骂百姓找暗娼了,就是进门借个东西还要轻轻敲门,让人不好适应。大人们依旧象原来一样疑神疑鬼,不敢与老总们亲近,小孩们却新奇地围着老总转来转去,有大胆的竟然去摸老总的枪支和大轱辘机器车,吓的大人们魂飞魄散,老总们却丝毫不以为怪,闲暇时还跟孩子们打闹游戏,剥了叫不出名的物事给他们吃——听说可是好吃的紧。
  天哪,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这样的兵爷。
  179师奉命驻守以黄沙口等三个交通咽喉为重点的粤北。在特区的武装工作队到来建立侨乡联防队以前,302团6营暂时负责平远的治安防务。
  营里的伤员都已经送回特区治疗,现在正在加紧训练,给新兵补课。
  在城外设立了两个粤军将士收容所和一个临时紧急救护医院。收容了5000名战俘和1000名重伤员。因为粤军伤员是不允许进入特区的,所以轻伤员多送到离特区不远的边区临时救护站,一些危重伤员,特别是烧伤伤员不敢移动,总部医院派遣了救护队来给他们治疗。这次不仅我军有1千多伤病员,粤军战俘中伤员更是多的吓人,不仅总部医院、陆军医院总动员,海、空、武警医院以及地方医院也全部动员,奔赴各地救治伤员。
  6营营长王必成情绪一直不佳,仗打的别扭啊。303团抓住了粤军第八师的副师长和参谋长——俩人钻进密林没多远,就偷偷跑出来了,想乘乱抄小道去和平。没想到被303团的战士抓个正着。他们交代了平远之战粤军的指挥细节,不知出于歉疚还是钦佩,179师上至师长,下至新兵,人人慨叹唏嘘不已。
  好在现在事忙,抓训练,抓布防,给战俘上政治辅导棵,可以排遣一下心中的烦恼。
  不过就算这么忙,王必成只要一得闲,就会溜达到临时救护医院,悄悄站在无菌病房的透明塑料窗外面看望教导旅的伤兵。
  这些人真是汉子,王必成在心里挑起大拇指。教导旅七千官兵全部倒在战场和雷场上,无人退缩,残部竟然把第2军还挡了2个小时。战场救护队在各处战场、雷场的尸堆里拖出近千名教导旅的伤兵,教导旅几乎没有清醒着被我军俘获的。伤兵几乎都是重伤,绝大部分集中在平远的临时救护医院里。
  这些伤兵中近七百人已经留下终生残疾,另外三百人也是重伤,内中有一个叫高潮顺的给王必成留下很深印象。
  高潮顺是教导旅担任北山头突袭敢死队的副指挥,四团1营的作战参谋,第一批攀上悬崖的人中就有他。他被凝固汽油弹严重烧伤了左颊和左手——在四团中还属于“轻伤”。又在之后山脚阻击战中再度负伤昏迷,被发现时几乎只剩一口气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这硬汉子竟能自己扶着墙试着下地行走!顽强的生命力让王必成和医生们再度佩服。
  这天下午,王必成又来到医院。七月的广东山区非常闷热,为了伤员更好康复,总部破费地用柴油发电机拖着几部小功率空调给重伤员住的病房降温。隆隆的发电机声音和树上知了烦人的歌唱声搞的人心神烦乱。
  王必成和小刘顶着午后的骄阳刚走进医院大院大门,一寒气却从脊梁股寒气却从背后袭来。
  “你就是守东北林地的指挥官。”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王必成猛然回头,树阴下一群包着不同部位的伤兵在乘凉,旁边有几个医院的保卫人员,一个小护士说露嘴一样惊恐地看看他,看看高潮顺。
  高潮顺艰难地撑着拐杖从塑料椅上站起来,本来已经被烧伤的脸扭曲的更加狰狞,傍边几个伤兵也努力支撑着身体。小护士想扶他,被他猛地甩在一边。听到有动静,医院门口的哨兵探头张望着,几个医院保卫人员向这边注意,小刘下意识地去摸腰间枪袋的扣子。
  王必成按住小刘抽出一半的手枪,镇定而又温和地走上前道:
  “是的,我是王必成,您是高参谋吧?”
  高潮顺脸几乎扭曲的变形,喷射着怒火和哀痛的眼神把王必成惊得止住了脚步。
  “我操你…………”一根拐杖飞向王必成,用力过猛的高潮顺失去平衡的重重摔在地上,挣开的伤口流出的鲜血立刻染红了纱布。
  几个保安飞身上前摁住高潮顺,另外几人拔枪喝止其他想动手的伤兵。
  被摁住的高潮顺直着青筋暴跳的脖子,依旧瞪着王必成,“畜生!刽子手!王八蛋!”的怒骂不停,睁出眼眶的怒目中分明是泪水。
  虽然谈不上愉快的见面,王必成和高潮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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