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 独木不成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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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过了头七,祭奠完李公子,李夫人眼中含泪,紧紧握住针离手腕,许诺道:“你也算个有心人,为我李家延了血脉,照理说本该许你正房之位,不过因你曾嫁与旁人,且李氏门规森严。我真心喜欢你,为了孙儿,不免破例,让你做我儿如夫人,虽不同于正妻,但府中并无旁的家眷,名义上你便是女主子,你可中意?”
不待针离回话,李夫人又道:“瞧我老而糊涂,你生得姿色绝世,又风雅不凡,定是要再嫁。也罢,待我给你寻个门当户对的婆家,你便嫁过去,不过因你是寡妇,又曾生育,只怕……”
“夫人。”针离扑通一声跪在李夫人脚前,说道:“针离能得夫人垂爱,已是针离百年修得之福。我虽是个寡妇,但这心早就归属李公子。现他先走一步,我本不能独活,但为了可诚,为了夫人您,我自要尽孝尽责。夫人也好,小妾也罢,针离只想常在夫人同可诚身边。”
李夫人听罢,弯腰抱住针离双肩,这二人嗡嗡哭开了,好似一对亲母女般。
殊不知,李夫人虽面上哭着,但唇角却泛着一层冰霜,她见惯了世情虚假,人心散淡,区区一个针离,哪里是她对手。
光阴似箭,转眼间针离同可诚居于李府半月有余。
一日,李夫人轻移金莲,带着针离出绣房上轿去城南感恩寺焚香祈福。针离并非京城人士,自是不晓得感恩寺之来历。这寺并不寻常,乃是与李夫人对食的魏公公亲自下令修建,挂羊头卖狗肉,专为宫中公公们寻乐子之所。魏公公一来用它笼络人心,二来视它为掩护,做些不可告人之勾当。
李夫人带针离来此地,自是没安好心耳。
却说感恩寺建得十分气派,钟鼓直耸青霄,殿角金铃随风而摇,殿前炉内瑞霭氤氲,大殿内紫金佛陀一身金玉华披,烧香女子往来不断。李夫人带着针离朝佛像拜了四拜,这便携手随往后殿,各处胜迹细赏一遍。出得后门来,见一隐蔽花园,园内百花密开,红黄相称,蓝绿相映,赞不完的娇姿美色。
李夫人同针离谈着闲话,感恩寺掌教的和尚早得小沙尼通风报信静候在侧,李夫人见了掌教和尚,自然客套几句。和尚引李夫人同针离进了净房,奉上香茗斋饭,又说了些念佛持戒的外套子话。针离听和尚开口阿弥陀佛,闭口烧香诵经,不免心觉无趣。
幸而这掌教和尚生得端端正正,白白净净,年纪不过三十,饶是枯坐,瞧着他面色也是好的。针离自李公子之后,再无其他姘夫,沅城人只道她生了克夫之相,饶是她再美艳,寻常男子也不敢摸黑登门。每到夜里,独守空房,听雨打寒窗,禁风吹冷被,针离自是受它不住。可又无男人之物,只好用些广东人事消愁解闷。
虽被文宁设计,但总算捞到一个暖被窝的俊俏公子。可现在李公子已死,往后日子,岂不寂寥。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初到李府,针离只求能有个安稳之所,令她同可诚不至饥寒。后李夫人待她如同亲生闺女,锦衣绸缎,珍稀佳肴,无不奉上。住了没几日,针离便忘记夹紧尾巴。对待府中下人,均摆出正房夫人的蛮横架势,这些李夫人俱是看在眼中,不做言语耳。
针离绝不想再回沅城那种穷乡僻壤,去受乡亲邻里的白眼闲气。事实上,她在心中早有盘算,瞧李夫人年纪不小,恐也没几日活头,待她被勾走魂魄,李家偌大家产,岂不都是自己同可诚的。忍耐些光景,待成了李家家主婆,再寻个入赘后生,夫复何求。
只不过,针离忘记,有句老话说得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掌教和尚端出一壶素酒,劝两位夫人多吃几杯,李夫人说得高兴,只食了三四杯,这便醉了。但见她坐立不定,道:“这酒后力倒是大得很,离儿,你且坐坐,我出去吹吹风醒醒酒再回来寻你。”
针离本欲同去,李夫人挥挥手,示意并无大碍,并且身边跟着丫鬟,针离应了下来,暗地里喜乐无穷。适才吃酒间,她同掌教和尚眉来眼去,动情起来。那和尚偷偷去摸针离三寸金莲,针离并未叫嚷,而是送他温柔一笑。和尚见她笑了,心中如吃了蜜饯般。
李夫人醉酒而去,自是给了这二人可乘之机。只听针离拿着腔调道:“不知师傅法号大名?念得甚么经?持得甚么戒?”
“小僧委实。”和尚笑道:“念得鸳鸯经,戒倒是未持,不过练了铁头功。”说着委实将针离抱入怀中,恨不得一口水吞下去。
针离伸手抚着委实光头,嗔笑道:“师傅莫不是要仗着铁头功夫,急脑乱戳罢。饶是你身子结实,武功高强,这么撞也是进不去的,需有个门路。”说着针离将手放在和尚那物上,捏了几把,笑嘻嘻道,“上面有大光头,底下有个小光头,到底是大光头武艺高,还是小光头内力足呢。”
“夫人一试便知。”委实和尚捺不住火起,这便扑倒针离,欲行那事。针离双手护着衣衫,挤眉弄眼道:“师傅,且换个地方,万一夫人回来,撞见可如何是好?可有甚隐蔽之所,供来消遣?”
委实一听这话,向前一把抱起针离,一直抱进内屋密室。他那物涨得难受,也顾不得褪去针离小衣,只拉到膝盖间,便要求欢。针离斜眼乜见屋内摆设极其精雅,桌上兰桂名香,床上牡丹罗帐,哪里像是出家人的居所。
针离心中早就盼着行事,只是面上仍要装作三分不安。她红着面色,半推半就倚在床头,见委实解开裤带,露出如棒槌似的坚硬物件,不禁喃喃说道:“这般骇人,不知我能否受住?!”
“不光受得住,保管小娘子美得喊我亲亲相公呢。”委实淫*笑一声,恣意干将起来,一抽一送,着实令针离心花怒放。初时她还紧咬牙关,不肯出声,次后越弄越骚,亲嘴咂舌,将自己从李公子处学来的花样手段一一使出。
但见她骑在委实身上,上下摇摆,尽情舞动,那口上也未曾闲着:“你这花和尚,旁人那物俱是圆的,可你这怎底会是方的,又白又长,快赶上碗口粗细,活脱脱一头大叫驴。我在上颠来跳去,好不快活。”
委实见她如此豪放,更加爽快,那小光头在针离体内好似打鼓,弄得针离一阵抽搐,一阵呻*吟。委实一口气抽*送千余,这才完事。
针离心满意足,正待离去,却听委实对她道:“小娘子,你既孤身一人,何须回去?那李夫人是笑面老虎,虽自己同魏公公行那事,可却容不得府中人偷*情。实不相瞒,今日你我有缘做上一回夫妻,还是她吩咐下来。若不然,我怎会送上白酒,又怎敢淫你。
小僧怜你一身白肉,动了心思,并未按照李夫人之意,待你我欢好时放出暗号,唤她进来捉奸在床,她是想害你性命,你可明白?”
针离大吃一惊,恍恍惚惚望着委实,闷闷说道:“真是害惨我也,奴家丈夫没了,守着一个儿子,指望他成家立业。不想羊入虎口,那个死婆娘,莫不是惦记独占我儿。师傅,这可怎生是好?”
“小娘子,那李夫人并非凡人,饶是这次我帮你躲过,下次恐还有旁的手段。看你这般美貌青春,我心中爱得紧,你何须回去担惊受怕,不如住在此处,与我日夜如此,若有福运,生个一儿半女,养老送终。”
“可若是李夫人找你要人,又做如何打算?”针离追问道。
“我说欲同你行奸,你极力抗拒,从后门遁去,现不知所踪,她定会派人在城中寻你,任谁也猜不到你仍在感恩寺。”委实回道。
针离听罢,心动异常。她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淫邪女子,与委实这场野合弄得快活,委实那物,令人着迷,割舍不下。可若回到李府,既要小心同李夫人周旋,还要一人独活,长夜漫漫,苦寡难守。
“倘在此亦会被人知道,两下羞脸难藏。”针离不觉软了脾气,似有点头应许之意。
“这间密室只我一人知道耳,且里面梳妆之物齐备,你住上些时日,待风头一过,我便寻一户极净幽室同你做快活夫妻。感恩寺香火旺盛,布施的金银均要过我之手,何愁没有银两逍遥。”
“可我那小儿……”针离想到可诚,不免踌躇。
却听委实劝道:“适才吃酒时候,李夫人提及,可诚身子有疾,虽现情况大有好转,却仍令人提心吊胆。小娘子,若是可诚活不过多久,且李夫人又未百年,你的日子,岂不更苦?与其巴望着一个病弱稚子,倒不如和我生个白胖小子。你为自己多着想些,可诚若是活着,李夫人要治你于死地,可诚死了,李夫人亦要如此,横竖皆死,那个李府,又有甚么好眷恋之处。”
针离听罢,长叹一声,扑进委实怀中,带着几分哭腔道:“奴家可真命苦,往后时日,俱依仗师傅了。”
“还甚么师傅,改口叫上一声亲亲官人来听听。”委实猥琐笑道。
针离羞臊红脸,捏着嗓子低唤一声,引得委实狂笑不止。
二人又说了一阵子情话,委实才起身欲走,针离将他送到门口,亲咂几口,这才把门户重重闭上。
委实出了密室,辗转来到花园,见李夫人同文宁早已在旁等候,忙行了大礼,道:“夫人交代之事已办得八九不离十。”
李夫人抿嘴一笑,点头称赞道:“魏大人常在我面前赞你办事稳妥,今日方知,诚不欺我。待事情办好,自是少不得你的甜头。”
委实笑嘻嘻行过礼,亲自送李夫人同文宁上马车,这才美滋滋折回密室。随意编排了些谎话说与针离,针离也未曾怀疑甚么。二人坐下对饮,饮到四更,俱成半醺,委实脱去针离小衣,云雨一番,事毕,针离躺在榻上呼呼入睡。
委实见针离睡熟,这便悄悄起身穿上僧袍,轻唤了几声娘子,见针离一声未应。便摸出火种,点着硫磺,往床下一插,随即出了房门,远远站定,候着火气。原来床下木箱内俱是盂兰盆节用剩的火药,一见火星,轰得一声响着。整间密室登时映出红光,可怜针离尚在睡梦中便化成死灰,见了阎王。
感恩寺内僧人听到响动,忙提桶搬水前来相救,只不过俱已晚矣。
第二日,京城上下便知感恩寺入夜走水,烧掉了掌教和尚委实修法时居住的小屋,幸而菩萨显灵,感恩寺中并无一人死伤。
李夫人收到消息时,正在同小孙儿玩耍嬉戏,她将可诚抱在怀中,吩咐道:“去备百两黄金布施与感恩寺和尚,命他们在失火之处建一处观音殿,算是为我乖孙积些阴德。”
下人得令,匆匆而去。李夫人捏捏可诚鼻尖,笑着说:“可诚,今儿个我们去看大戏可好?”
文宁立在门口,李夫人抬眼望见,点头轻笑一声,待她抱着可诚从文宁身边走过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妙招。”
“夫人过奖。”文宁心满意足地笑着。
远在千里之外的樊城宣府,自是得不到感恩寺走水这等消息,即便得着了,苏辛词也万万料想不到,自家继母针离会得如此果报。
坏事成双,看似风平浪静的宣家也面临着一场祸事,能否化险为夷,全依仗一人耳。
正所谓图欢会身陷火海,上诡计平步青云。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完……已经夜里快两点鸟……
困就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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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针离是必死的,她不死,后面一个关键情节就没法去写……望天……
毁尸灭迹,文宁大锅,乃上辈子是杀手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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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闲杂人等已经处理掉了,终于要解密了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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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三十三章:前夜月 。。。
诗云:花笺倒写鸳鸯字,瑞脑半掩余香袅。
且说盂兰盆节后,宣府上下无不忙着小少爷宣夜之生日。照樊城本地习俗来说,十几岁的少年不兴大肆庆祝,不过是添置些衣物鞋帽,再增些荤腥罢了。
但规矩是人定而成,自也可因人而异。宣夜自幼口不能言,且身子怯弱,宣正贤怕他撑不到长成,这便每年生日大摆筵席,借以冲冲霉运。除宣夜生日外,其余节日宣府一概从简,在樊城内倒也算是奇事一桩。
苏家小姐辛词借住于宣府中,自然也免不得准备贺礼,以示心意。本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可辛词偏偏犯了难。她囊中羞涩,没个闲钱去购些珍奇玩意送给宣夜,可又不好空着手去酒宴。
正在辛词踌躇之际,小娇立在一侧,嬉笑着说道:“小姐苦恼得好没道理,只需随意绣个香囊锦袋赠与小少爷,定会讨得他欢心。”
辛词听罢,白了小娇一眼道:“香囊锦袋可是随便送的?!知不知甚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之理?你这丫头,凡事怎不动动脑子便胡言乱语。”
小娇见辛词似有恼意,这便一吐舌头,正要狡辩,却听门口传来大少爷宣安戏谑笑声:“妹妹这话说的深得我心,连我都未曾得过妹妹亲手所绣之物,怎能便宜了弟弟。”
辛词同小娇不约而同扭过头,望向宣安。
小娇瞧见宣安,如临救星般,匆匆行了礼,便掩门而去。辛词只觉头痛,自那日她和宣安‘私会’后,小娇总是有意无意拿话递她,无外乎是想打探自己同宣安如何私定终身云云。辛词懒得搭理她,可越是不理睬,小娇便越来劲头,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势,弄得辛词不胜苦恼。
现见到冤家宣安,辛词心中虽喜,面上却仍冷着道:“大少爷这几日好清闲,竟会乖乖呆在府中,莫不是那些赌坊青楼将你拒之门外,你无甚地方好去罢。”
宣安嫣然一笑,快步走到辛词身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耳鬓相磨道:“你这妹妹,明明生那小丫头的气,怎底发在我身上。不过无碍,你若愿意,我便做你的出气篓子,任你揉捏可好?”
辛词极力绷着面,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不知怎地,只要靠在宣安肩头,辛词就觉心安,似乎即便天塌下来,也会有宣安替她扛着,定不会伤到毫毛。辛词弄不清这般信任从何而来,只是心中有个声音坚定地道:“他定不会辜负自己。”
“揉捏你作甚,一身赖骨,拆了炖汤都闲难喝。”辛词斜眼乜着宣安,一本正经回道。
“喝?”宣安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