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 独木不成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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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安,你且拿定身形,我有话同你讲。”
宣安并未撒开手,而是附在辛词耳畔,暧昧道:“你唤一声好相公,我便松手可好?”
“宣安。”辛词顿了顿说道:“适才我落水时,隐约间乜见一块碎布,我只当是自己眼花耳。后转念一想,那布上花色针脚,似我在左耳房内见过的。”
“左耳房内?”宣安笑容僵在脸上,吸了口气道:“你是说,那是我娘亲遗物?”
有道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三夫人单莲假借上山敬香之际堂而皇之出府会情郎县令丘齐,一见丘齐,二人性骚而发,饶是身处喧嚣之中,也要躲在轿内行那丑事。
事毕,单莲本欲同丘齐缠绵依偎些光景,谁知丘齐从袖中抖出一只沾血绣鞋,一字一顿质问单莲是否杀害宣家二老爷宣正靖。
乍见绣鞋,单莲不免吃一大惊,脸色煞白。但只片刻功夫,单莲便神色如常般披上衣衫,将那绣鞋扔在角落处,她甚至不忘掏出一面精致铜镜,重新理过云鬓,这才抬眼瞧着丘齐道:“你既然横竖瞅我像杀了人的,恁凭我如何辩解,听入你耳中,也不过俱是虚情假意的谎话罢了。”
丘齐蹙眉,有些恼怒道:“这鞋正是那夜你来见我时所穿戴,为何会染了血,这是谁的血,又为何会凭空出现在我手中,你且别跟我撒娇耍闹。人命关天,马虎不得。”
“人命关天?”单莲冷笑一声道:“丘大人,丘老爷,您还真当自己是戏文里唱的开封府尹包拯吗?这鞋确是那晚我所穿戴,不过回府间弄丢了,寻不着,不知被甚么居心叵测之人偷了去,染上些鸡血鸭血来诳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怜我,知我懂我,我一介女流,与宣正靖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你倒是说出了个是是非非来。”
丘齐早已料到单莲会如此回话,自他拾到绣鞋后,第二日便悄悄将梅子押到官府后院,不必恩威并施,只是许诺会放梅子一条生路,不再将她送回孙娘子处,梅子便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宣正靖落水那日,梅子伺候辛词歇息后,她并未径直回住处,而是绕个圈子,跑去灶房里拈食偷腥。夜深人静之时,她曾闻得几声犀利猫叫同犬儿狂吠,只当是寻常猫狗打架,并未留神在意。
吃饱喝足,梅子只觉浑身上下暖洋洋不愿动弹,这便搬了个马扎,躲在内屋打盹。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转醒,斜眼瞥见灶台前有人影晃动,她以为不过是府中馋嘴丫头小子闪进来偷食,这便捻手捻脚凑过去,打算捉弄那人。
她这一探头,瞧见的竟然是宣家三夫人单莲!梅子当即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窥视着单莲。大夜里的,三夫人为何会只身一人鬼鬼祟祟跑来灶房?若是饿了渴了,自有果儿她们伺候着,哪用得上她亲自动手?梅子暗想一阵,不得答案,只得收敛心神,继续立在一侧瞧好戏。
但见单莲手上握着一只绣鞋,未曾迟疑,便将那鞋子掷入火中,借着忽闪忽闪的火光,梅子清楚看到那鞋上沾了一大块红血。吓得她惊慌失措,掩住口鼻,连连倒退。直到确认单莲走远,梅子才晃晃悠悠起身离开。相隔不到一个时辰,便传来二老爷落水身亡的噩耗。梅子心中生疑,不免将单莲烧鞋同宣正靖之死相互联系。
为此,梅子还特意跑去灵柩前询问几个负责给宣正靖擦洗更替上冥衣的侍女,她们俱说,宣正靖身上无任何伤口。这么一来,三夫人单莲绣鞋上的血迹似与宣正靖之死无关。梅子不敢将那夜所见所闻透露给旁人,人命大事,谁人不躲。
丘齐听罢,从怀中掏出那支绣鞋,梅子忽见此鞋,只觉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摔倒在地,幸而那日梅子只见单莲烧了一只,并未成双,想来这只是弄丢了去,阴差阳错落到丘齐之手。
若说起来,也真是梅子时运不济,她虽隐隐知晓单莲外面养了姘头,却不知那人正是丘齐。她见丘齐面无表情,这便呼啦呼啦说开了,有一分被她说成三分,有三分被她说成九分。单莲是丘齐枕边人,饶是生怨生疑,也用不着梅子在旁挑事寻刺。
果不其然,听罢梅子所言,丘齐只是哼了一声,这便拂袖离去。梅子自以为可借丘齐之手,将单莲置于死地。殊不知,她是给自己挖了深坑,只待轻轻一推,便要永世不得超生。
单莲见丘齐脸色阴晴不定,并不像平常那般,这便压低嗓音,换上一副唯唯诺诺的语气道:“官人,这鞋确是我那夜所穿,只不过与宣正靖之死毫无瓜葛。那夜我从后门悄悄入府,一不留神,踩上猫尾,那只该天杀的猫叫个没完没了,我怕引来旁人,这便随手拾起墙角铁铲,照着那猫头砸了过去。那只恼人的猫连眼睛也未来得及眨上一下,便一命呜呼。好巧不巧溅了我一脚血。我怕被人猜忌,这才想去烧掉绣鞋。
只不过夜色正浓,一轮明月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弄得我看不清道路,摸索进了灶房,竟发现脚下剩一只鞋耳,又不好原路返回查找。没想到,这鞋被有心人拾了去,拿来哄你。我的好官人,小心肝,你倒是仔细想想,我只图宣家金银,为何要去做杀人之事?更何况,宣正靖本就不招宣正贤待见,二人宿怨已久,宣正贤那夜虽不在府上,可谁有说得准,不是他暗中派人做掉自家弟弟呢?”
“这么说来,宣正靖睡了宣正贤妾室,确有其事?”丘齐抿嘴问道。
“不光睡过,还睡了不止一次呢。”单莲笑着搂住丘齐脖颈道:“要说宣正贤也真是可怜,家里家外,均带着绿帽子。你也别为这事费神,许再过上些时日,我们便私奔离开樊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结成夫妻,颐养天年。”
“这些个话你对我说了三四年,连宣夜都已长成,你不还是安安稳稳当着宣家三夫人。”丘齐不耐烦回道。
“官人好没良心,我这不都是为了咱们日后衣食无忧嘛。就凭你挣得那几吊碎银子,连我日常脂粉钱都够不上,难不成,咱们弃宣家家产不顾跑去喝西北风?过苦日子?”单莲见丘齐脸色越发难看,赶忙软了声音道:“你知我心里头爱着你,巴不得和你逍遥快活去。沉些气,宣正贤藏金之所我已查个八九不离十,只待逮到时机,自是知会与你。
宣正靖是被人害死还是落水而死,与你何干,与我又有何干?!我的大官人,为了你,我可是连儿子也欲弃之不顾,你可不能负了我。”单莲说着眼圈泛红,抽泣起来。
丘齐全然搞不懂,眼前女子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不过,正如单莲所说,宣正靖之死与自己完全无干,就算是单莲杀得又能怎样,反正自己不能离了她,饮鸩止渴,就算毒发身亡也只好认命。
单莲见丘齐面色有所缓和,忙不迭凑上前去,做出许多撩人娇态,丘齐见此光景,不觉心中如刺,勃勃然兴致大起。又闻外面莺声燕语,更是助了情*欲,梅开二度,在轿内同单莲依依呀呀做上那事。你爱我,我爱你,爱得十分深厚,遂成了皮肉相缠的冤家。
“好哥哥,你可爱杀我了。”单莲双腿夹在丘齐腰间,笑嘻嘻说道:“这物如铁杵一般,急匆匆杀将进来,害得我也不能活了。”
丘齐听得单莲夸赞,喜滋滋愈加卖命。
如此这般,他早便将心中仅存那点正气抹杀了去,宣正靖是冤死横死,他俱不愿过问,眼中心间,只有单莲一人耳,
“官人肉肉,年关之前,我定要做成丘家媳妇。”单莲轻咬着丘齐耳垂,媚声说道。
丘齐哈哈大笑几声,抱着单莲臀瓣,爽利利又泄了一次。
待到入夜,二人这才依依不舍分离开去。
丘齐一回府,便唤进几个伶俐小厮,贴耳吩咐下去。小厮得了令,忙迈着大步前去后院,将梅子请上一顶小轿,只告诉梅子说衙门内不甚安全,将她转入一隐蔽小屋。
梅子不依,硬要去找县令丘齐问个清楚,几个小厮瞬时变得青面獠牙,几人七手八脚用绳子将梅子捆绑住,又用破布塞住她口,将她扔进轿中。梅子方知,自己成了刀下鱼肉。
丘齐并非要杀害梅子,他自诩读书之人,双手只捧圣贤书,怎能沾染鲜血呢。他只不过是借刀杀人,将梅子奉还与孙娘子,并小心叮嘱孙娘子,要好生‘对待’梅子罢了
65、第三十二章:沧海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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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娘子是何等有眼力见的人物,小厮话音刚落,她便谄媚笑着,点头应许下来,并请小厮传话回去,说定不会辜负县太爷所托。
丘齐得了此话,不觉轻松下来,这又觉得梅子年纪轻轻被送入那种窑子,不免可惜。不过她开罪单莲,又告诉自己些本该烂在心中的话儿,忘了祸从口出之理,怨不得旁人。
隔日晚些时候,丘齐同单莲俱接到消息,说梅子不甚听话,被教训几声竟没想开,以头撞墙,幸而未曾丧命,不过人却呆呆傻傻,不知羞耻,整日里不着一缕,枯坐在门口。见了男子,便岔开双股,任人观瞻,不光如此,见着身材魁梧的男儿,梅子便去脱人衣裤,硬生生贴上去做那事。
梅子爹娘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寻上门来,见女儿已经疯癫痴傻,不禁潸然泪下,愿卖掉三间破屋替梅子赎身。孙娘子见梅子破了相貌,神智已毁,想做个顺水人情,买个十两银子,只是她不敢擅自应承,这便派人去询问丘齐同单莲。
单莲沉了片刻,点头算是答应此事。
午夜时分,梅子爹娘赶着一头驴车接走梅子,三人凄凄惨惨候在城门口,只待明日天亮便要永别樊城,再无归来一日。梅子娘紧搂着已认不得人的梅子,嗡嗡哭着。将梅子卖进宣府,本是想麻雀变凤凰,谁知凤凰没变成,连麻雀毛也被人剥了去,一肚苦水,只得生生咽下。
不敢怨旁人,只怪自己心思不正,毁了好端端一家人,这世间独无后悔药可卖,各种苦楚,只消自行受之。
再说单莲回到宣府中,这几日均躲在房内,闭门不出,闲人问起,只道是天热难耐,身子不忒耳。
那日单莲应承丘齐私奔一事,并非随口胡言应付,她早早便有离了宣府之意。单莲出身孤苦,于青楼献媚本是无可奈何之举。且不说与丘齐那桩孽缘,单说宣正贤纳她回府,初始,单莲情愿同宣正贤老实度日。
她本以为宣正贤年纪不小,定会收养心性,不会去外面胡闹。殊不知男子好色,无论年纪老幼,见到鱼腥,哪有不扑上去咬一口的道理。日子一久,单莲隐约猜到,待到自己人老珠黄,恐还不及被赶去家庙的大夫人。她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尚且如此,更何况自己一个走偏门入内的小妾呢。
心若生了二意,便再无安定之日,离了宣家,不过是迟早之事。
唯独让单莲有些许无法割舍的,便是亲生儿子宣夜。单莲毒哑宣夜,确有不得已苦衷,虎毒不食子,更况人乎?只不过,若是带着宣夜一同逃走,宣正贤定会勃然大怒,恐会追查到底,走失小妾也倒罢了,若是弄丢宣家最有能耐的宣夜,宣正贤定不会善罢甘休。
单莲深知,若想后半生自在活着,这个儿子,必要舍弃,想及此处,这便长吁短叹,倍感愁苦,饶是百般不愿,单莲也决计在宣夜过完十八岁生日后,卷净银两,远走他乡。
自盂兰盆节到宣夜生辰,不过还剩十余日光景耳。
正所谓爽口之物易致疾,快心之事多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群摸各位,刚返校,手上工作狂多……泪奔……
不过,咱的更新在字数上基本等于两章,所以剧情啥的并没有延缓减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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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打发走了梅子……不容易啊……
宣夜的十八岁生日,将是解开全文高潮的点 嘿嘿
各种秘密,也将逐渐水落石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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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想说的是,虽说辛词身边有三少爷吧
但行文到这会儿,她就和宣安kiss了一把,还摸了几下
哪有淫*乱啊……
套句杉菜大姐的话:老娘我还是处*女……
今天一个孩子跟我说,你家女主太色*情了……
偶口口无力……
孩子啊,莫非你是要让我写一圣母玛利亚?还是贞德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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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偶明白为毛金瓶梅pk不过红楼梦了……
其实……红楼里桃色章节不比金瓶梅含蓄多少……
只不过,曹老爷子深谙意淫之道罢了……
举个例子,红楼里老爷子描写秦可卿闺房摆设那段
多么含蓄的情色啊……
偶猥琐了,偶检讨,偶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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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三十二章:沧海珠 。。。
有诗云奏歌焚香起法事,生逢绝路入欲*海。
前次说道宣正贤送过金簪,未多做停留便离了京城,一路快马加鞭朝樊城奔去,只待皇帝龙颜大悦,封赏下来,光耀祖宗牌位。与他一同前来的文家少爷文宁并未下榻客栈候着秋后科考,而是春风满面,得意洋洋地搬入李府大宅。
李家早亡独子入土为安后,正二品李夫人便给小孙儿起了新名,唤作可诚。孩儿年纪尚幼,住在府里几日,便和李夫人混个相熟。因李夫人总送他些珍奇玩意,逗得可诚笑声朗朗,连带着针离也觉投奔李家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可诚身子有疾,在沅城时候访遍名医神医,均无好转,针离曾急得去沾人血馒头喂与可诚治病。谁知到了京城,许是天子脚下,风水宝地,又可能是御医手段高超,赛过华佗。可诚吃了几副汤药,这血竟然咳得少了,皮包骨似的身子也有些许筋肉。针离瞧在眼中,美在心头。她每日颇守规矩,早晚俱去向李夫人请安递茶,乍看之下,好似贞洁寡妇。
只不过李夫人并未当她是自家人,早早便与文宁盘算,如何将针离撵出李府,又不伤李家脸面,未来更不会同李家争夺可诚。文宁脑筋活络,只沉想一阵,便附在李夫人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换得李夫人喜笑颜开,连连称赞文宁心思细腻,是可造之材云云。
待过了头七,祭奠完李公子,李夫人眼中含泪,紧紧握住针离手腕,许诺道:“你也算个有心人,为我李家延了血脉,照理说本该许你正房之位,不过因你曾嫁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