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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鉴真东渡-第25部分

小说: 鉴真东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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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照也担心:“是啊!生命在呼吸之间,在座的诸位迟早有一天都会追随师父而去。谁能保证后人怎么对待师父的画像呢?” 
  智首(琼花)看了一眼陆达,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干漆夹伫为师父塑像。”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陆达。 
  思托说:“对,陆居士,请你给师父塑一尊真人等身坐像,好吗?” 
  陆达沉吟道:“我做过很多漆器,但还没有塑过真人。” 
  “试一试吧!陆居士将大唐的漆器工艺传来日本,漆器制品蔚然成风。就是在朝廷里,人们也都以用精美漆器为荣耀。拜托陆居士了。” 普照说完就向他作揖。 
  智首望着陆达鼓励道:“我帮你。” 
  陆达在智首等弟子的协助下,夜以继日地投入了创作,他用传统的干漆夹伫技法为鉴真塑像,精心打磨出一座坐像。完成的那一天,请所有弟子们前来观看。大家见坐像与师父等高,其坚忍不拔的神情,慈祥和善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对陆达的精湛技艺,赞不绝口。这一塑像,直到今天,都是日本的国宝, 
  五月六日,鉴真告诉弟子,自己要走了。夜里,风清月明。 
  僧寮内,烛光悠悠。鉴真静穆地面西结跏趺坐。弟子们端坐两旁,大家都在等待着那一刻。 
  鉴真望着众弟子,口气平静地嘱托道:“学戒律者,要从微细之处做起;学经论者,道德要辨别正邪。戒定慧三学,是学律之根本。如果只精通一门,不能叫做尽善尽美。”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我走后,你们的路还很长。唐招提寺的整备和真正的完成,还需要你们继续努力……” 
  弟子们全都低下头,承诺道:“是。师父。” 
  鉴真再也没有声音了。弟子们等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只见鉴真如入禅定,已经迁化。 
  思托轻轻喊道:“师父!师父!” 
  没有回答。弟子们看着鉴真安详、坚毅的面容,似乎看到一滴清泪渐渐从师父的眼窝里渗出……   
  这一年是公元763年,唐广德元年,日天平宝字七年五月六日,鉴真大和尚结跏趺坐,面向祖国大陆溘然仙逝,终年七十六岁。 
  鉴真逝世,犹如巨星陨落。日本朝野为之震惊,纷纷前来唐招提寺吊唁这位中日友好的伟大使者。许多官员、文人饱蘸笔墨,写下了歌颂一代宗师的诗文,流传至今;日本佛教界更是悲痛万分,各个寺庙都举办了隆重的纪念###。超度这位大德高僧的在天之灵。 
  悲痛的思托流泪写下《五言伤大和尚传灯逝》诗: 
  〖HTK〗 
  上德乘杯渡,金人道已东; 
  戒香余散馥,慧炬复流风。 
  月隐归灵鹫,珠逃入梵宫; 
  神飞生死表,遗教法门中。 
  〖HT〗 
  法进也写下了《七言伤大和上》一诗: 
  〖HTK〗 
  大师慈旨契圆空,远迈传灯照海东。 
  度物竹筹盈石室,散流佛戒绍遗踪。 
  化毕分身归净国,娑婆谁复为验龙。 
  〖HT〗 
  法进的这首七言诗只有六句,而其他弟子的诗作可惜都没有流传下来。当年,思托在普照等师兄的鼓励下,着手写作《大唐传戒师僧名记大和尚鉴真传》,详细记述了鉴真六次东渡的艰难经历。后来,日本的真人元开又根据此传撰写了《唐大和尚东征传》,流传至今。可惜思托的作品却在历史的烟波中遗失了。 
  鉴真的灵骨塔安放在了唐招提寺内的一个河水环绕的小岛上。史书记载,自从小岛上有了鉴真灵骨塔后,人们总是能闻到满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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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真东渡 第十六章(9)
鉴真东渡完成了自己传律弘法的誓愿,使日本佛教得以建立完备的授戒传法制度,被尊为日本律宗始祖。他给日本带来的唐代新的佛学专著、中国书法、绘画、建筑、雕刻技艺以及医学知识,为日本文化的发展作出了无可估量的贡献。鉴真大师是中日文化交流的伟大使者,千百年来,被日本人民尊为“盲圣”、“日本律宗太祖”、“日本医学之祖”、“日本文化之恩人”…… 
  第二年秋天,日本国为了感谢鉴真行化奈良的恩德,特派使臣伊藤松冈到鉴真大师的故乡扬州各个寺院,报告大和尚圆寂的消息。扬州僧俗各界闻之大骇,悲痛万分,身着丧服,面向东方举哀三日,以表达对这位高僧的悼念。 
  真人元开在《唐大和尚东征传》里,写到最后还记载了这样一件奇事,当时在扬州各界悲痛悼念鉴真大师的时候,“都会龙兴寺,设大斋会,其龙兴寺先是失火,皆被烧,大和上昔住院房,独不烧损,是亦戒备之余庆也。” 
  最后的这两行字,让人掩卷神思,仿佛听到那遥远而悠长的钟声: 
  咚——咚——咚——咚—— 
  〖JZ〗           完 
  

鉴真东渡 第四章(1)
1 
  东渡的大船快要造好了,各方面的筹备工作都在道航和荣睿的主持下秘密进行着。这一天,在既济寺,他们又将一些要带走的佛具收进了仓库。二人拍打着身上的灰土走出后院,只见在一棵银杏树下,如海正手捧着一本《摩诃止观》,嘴里念念有词。 
  道航一见这情景,脸上就带了颜色。在长安时他就对如海不怎么看好,勉强答应他跟着来扬州,才发现他无论是学佛还是为人实在是比较笨,这些日子,大家空闲时都在忙着做东渡的准备,只有他算盘珠子拨一下才动一下,平时都离得远远的,好像只等着万事俱备后跟着大和尚登船走人就行了。 
  其实道航并不知道如海的心思,自从来到扬州拜在鉴真门下后,如海眼看着师父的高足们个个精通佛学,人品端正,才华出众。想到自己才疏学浅,有时听到僧人们辩论佛法时,他脑子里竟然出现一片空白。他只有抓紧一切时间苦学苦修,早日开悟,也好让自己有一点资格跟随师父去传法。 
  他突然看到荣睿和道航走过来,便起身跑了过去。 
  “道航师兄。一念三千,一心三观。我有点懂了。” 
  “你懂什么了?”道航随口一问,脚步却没有停下,他用衣袖擦擦额上的汗,反而抹得脸上一道灰。 
  如海跟在后面说:“我说不上来,可是空假中三谛圆融我好像领悟了。” 
  “哦,如海法师又在学习天台教义啊?那可是高深。”荣睿说。 
  道航冷冷一笑,手拍树干说:“如海,你看着这棵树,它长在这里,你说说它是空,是假,还是非空非假?” 
  “嘿嘿,这你难不住我。这棵树是空,是假,也是非空非假。” 
  “为什么?” 
  “因为……因为……”如海一时语塞。 
  “你呀,倒是要好好观一观你的佛性哪儿去了。” 
  道航说完拂袖而去。 
  如海却像挨了当头一棒,“师兄,他是什么意思?”他拉住也要离去的荣睿。 
  “大道本无言,全靠心悟去。” 
  荣睿用手指指他的心,笑笑走了。留下如海呆若木鸡。 
  哼,有什么了不得呀?你们故弄玄虚,那我就去找师父请教。如海心里这样想着来到大明寺鉴真的僧寮,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师父!” 
  “哦,是如海,进来。” 
  如海跨进门,坐到鉴真的对面,口气愣愣地说:“师父,弟子特意前来向你请教。” 
  “哦。请教什么?” 
  “什么是佛性?这个问题学佛的人都在问,可是答案怎么说的都有。” 
  鉴真略略一愣,嘴角露出笑意,说:“我的话你相信吗?” 
  “师父是悟道的高僧,我怎么能不信呢?” 
  鉴真指着如海说:“你就有佛性啊。” 
  如海愣怔半晌:“师父,我如果有佛性,如何才能早日开悟?” 
  鉴真口气和蔼地说:“要想早日开悟,我也没有什么诀窍。你只要看管好你的两只鹫、两只鹿、两只鹰、一只熊、一个病人,约束口中一条虫,如果做到这些,可能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如海一听急了:“师父!弟子只身来此,根本没有带什么鹫、鹿、鹰、熊之类的鸟兽,哪里还谈得上什么看管呢?” 
  鉴真笑笑:“如海啊,鹫、鹿、鹰、熊只是比喻,它都在我们的身上。” 
  如海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知道师父是用比喻在点化自己,便点了点头,装做已经理解了,叩首离去。 
  回到既济寺院内,他把鉴真的话向道航说了一遍。 
  道航问他:“师父的比喻你懂了吗?” 
  “懂是懂了,还要再想想” 
  道航上前一把捏住如海的鼻子往前拽:“木死了!木死了!” 
  如海跟着鼻子走,喊着:“哎呀!疼!疼!” 
  

鉴真东渡 第四章(2)
站在一旁的荣睿等一些僧人笑起来。 
  道航松手:“你既然知道疼,也表明你不木啊!” 
  如海用手摸着揪红的鼻子,很是委屈。 
  道航向他解释道:“我告诉你,师父说的看管两只鹫,就是要你时刻注意你的眼睛——非礼勿视!” 
  如海点头,压下一根手指记着。 
  “看管两只鹿,是要你把持双脚——非礼勿行;” 
  如海点头,又压下一根手指。 
  “看管两只鹰,是要你把握住双手——非礼勿动;约束口中一条虫,是要你约束自己的嘴——非礼勿言;看管一只熊,就是护持自己的心——非礼勿想;看护你的病人,就是看护自己的身体,不要让他陷入罪恶之中。师父给你讲的是由戒生定,由定生慧。懂不懂?” 
  “噢,原来是这样!”如海笑了,伸出压了七个手指的双手:“其实你不说,我也想到了。” 
  一听这话,道航的双眼又瞪圆了。如海吓得赶紧跑走。
  2  
  下了晚课后,祥彦和思托来到既济寺找荣睿和道航,大家围坐在矮脚桌旁,祥彦拿出一张简易的地图摊开在桌上,说:“船已经快造好了,海粮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师父让我们过来与你们商量,赶快把行走的航线确定下来。” 
  大家的头围过来看着。 
  荣睿指着地图上的一条线说:“船走北路虽然风浪小,可是这些年来北路被新罗国控制,难以通行。我们日本的船只都走南路。” 
  “你们听说没有?这几天东海沿岸出现了海盗,闹得很厉害。”祥彦说。 
  普照点头:“去李凑官人府上时,他就已经给我们说了,我认为如果现在走,是很不安全的。” 
  荣睿不以为然地笑笑:“海盗打劫商船,咱们的船上没有财物,他们能把一群僧人怎么样?” 
  门内说话,门外有耳。恰好此时如海经过,他见门缝开着,便凑过去往里看。 
  只见道航收起路线图,说:“我看选哪条航线都无所谓。” 
  大家不解地望着他。 
  “既然都有危险,只要能到日本,哪条航线不都是一样吗?我看更重要的是先选定去日本的人。” 
  一听这话,如海两眼贴近门缝,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人选不是也基本上定下来了吗?”荣睿问。 
  道航口气坚定地说:“如海可以不去!” 
  祥彦问道航:“怎么了?” 
  “东渡传法,必须挑选师父众多弟子中超群拔萃,为世师范之人。而如海学问不够,德行不高,根本不够资格。” 
  门外的如海一听此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又见祥彦说话了:“师父是想用集体的力量和智慧,将律法传播到日本去,人在精而不在多。如海既然跟你来到了扬州,诚心想去日本……”他望着思托、荣睿、普照、玄朗问:“你们的意见呢?” 
  普照想了想说:“如海虽然不是专门学律,但他既然愿意跟随,也不妨一起去吧。” 
  荣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认为带不带如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大和尚能安抵日本就行。” 
  道航见他们态度暧昧,口气一下子激烈起来:“我们此行是为传授戒法而去的,如果连如海这样的人都可以去传法,我宁肯不去!” 
  此话一说,大家都很吃惊。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祥彦说。 
  “我认为东渡人员,宁少无滥,如海他学识肤浅,这样的人如果跟随师父渡海传戒,岂不是坏了名声?” 
  大家只好七嘴八舌地附和道:“行了行了,不带他去就是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刻站在门外的如海完全被打蒙了。他像通身被浇了冰水,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击。他步履蹒跚走到寺里的花园前呆呆地站着,突然歇斯底里地朝着树木花草一通乱打乱踹。 
  

鉴真东渡 第四章(3)
“嗨!嗨!嗨……” 
  第二天,鉴真正在大明寺经堂伏案整理经文。 
  如海跑来见他。 
  “师父,我想问一下,东渡日本何时动身?” 
  “出航的日程还没有最后敲定。” 
  “师父,这次与道航和日本僧人结伴来扬州,拜在师父门下,是我如海的荣幸。这半年里,我勤学苦练,丝毫不敢懈怠,以求得与师父一起去日本弘法。可是道航师兄处处与我为难,平时虚心向他请教,也遭到他百般羞辱。现在东渡在即,他更是千方百计地排挤我。” 
  鉴真一怔:“哦,有这样的事吗?” 
  如海合掌恳求道:“请师父明鉴,给弟子一个公道。” 
  “哦,我知道了,你去吧。” 
  如海恭礼退下。 
  鉴真陷入沉思,他知道道航聪慧过人,做事又崇尚完美,因而对己对人都很严苛;而如海也确实是佛学功底太浅,去日本传法不够资格,但他对东渡又如此热心。如何才能如他心愿而又有所作为呢? 
  如海从经堂走出来,正好碰上道航和荣睿、普照三人远远走来。他想避开,忙向另一头走去。没走多远,就听到背后道航在叫他。 
  “如海,你站住!” 
  如海站定。 
  道航来到他跟前:“你到经堂找大和尚去了?” 
  “怎么?你不允许吗?“ 
  “去干什么了?” 
  如海也豁出来了,头一歪:“你管不着!” 
  道航一脸严肃地注视着他:“如海,我给你明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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