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天后-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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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说:“我曾经想过不用卑鄙的方法做事,可是有什么意义呢?别人可以比我更卑鄙,更无耻,更下流,但是我,却只能束手束脚,什么都做不好。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目标了,那么我宁愿选择为了那个目标不择手段的去做,去前进。”
“或许你是对的。”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林玲玉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说完她也离开了,她说要去找人给玻璃门换锁,实际上我清楚,她是在避着我。
具体是因为我刚才做的是避着我,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
我回到了二楼,继续一个人呆在楼上发愣,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变得有些不够镇定,太过感性。但是我的这种感性没有持续多久,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萧玉儿打来的,萧玉儿就直截了当的对我说了一句话:“假秦天展出现在城西区车站附近,我已经找人盯上他了,但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据我估计,可能是要对某人动手。”
“动手?”
“是的,秦天展手里带了武器,而且经过乔装,看样子像是要杀人,而且他手里带的武器很奇怪。”萧玉儿说道,“不是匕首,也不是符箓,是一把三棱刺。你知道么?那种用来放血的东西。”
“那种东西,不是只有十几年前的小流氓打架才用么?还有就是用在战场上,他带这种东西干什么?”我不由得说道。
“不清楚,但我猜,是虐杀。”萧玉儿说道。
“虐杀?!”我不由得在电话这头瞪大了眼睛。
萧玉儿说道:“是的,那种武器刺过的人伤口难以愈合,而且会不断流血,最后失血过多而死,但在死之前,只要刺的不是要害,那人还能言语,甚至还能行动。如果杀手想要一个人立刻死亡,不留痕迹,干脆利落的话,绝对不会选择这种东西作为杀人凶器,除非是想要虐杀!”
我听过萧玉儿的讲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说实话,当时我还不太相信秦天展这个时候会突然跑出来要去虐杀谁,我当时也没有直接就贸然赶到城西区车站附近去,我想继续等消息,看看秦天展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也就是这么等待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萧玉儿说的话居然就应验了,城西区的一个别墅区里发生了一件凶杀案,死的是一名退休了很长时间的官员。
我知道这起案子,还是通过何晴警官。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何晴警官在大战之后,就一直和萧玉儿保持着联系,有很多警界内部的事情,都是她在帮忙,也是在她的通融之下,我得意去了一趟凶案现场。
当我到达凶案现场,看见那里的场景的时候,我心里不经一寒。
我知道,这次死的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道行的普通人,但是如果这件事的确是秦天展所为的话,我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死去的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而他死亡的原因,和萧玉儿猜测的一样,是被活活把血放干死去的。
第三百零二章凶案
现场,死者的身体下方放着一个小盆子,盆子里是已经开始变得黏稠的暗红色血液,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身上不止有一处伤口。腹部,脸上,手臂上有三个大洞,而且显然施暴者故意搅动三棱刺,让他的血肉碎混在一起,伤口难以愈合,所以不断流血。
老人的身体被死死的绑在椅子上,九十度的椅背。对于一个有些佝偻的七十岁老人来说本来就是一种折磨。老人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他死得很痛苦,却因为虚弱而看起来很安详,闭着眼,垂着头。我站在旁边,心里没有多少波澜,只是觉得秦天展这回确实做的太过分了。
我侧脸问萧玉儿为什么没能提前发现。
萧玉儿说咱们不是警察,也没办法确定秦天展到底要向谁下手。
我没说话,盯着那老头看了一会儿,说:“这人的身份查到了么?”
萧玉儿耸了耸肩,说:“等警察们查吧。咱们这也做不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在房间里多了一圈,忽然,我看见警察的物证带扔在一边的桌上,物证带我当然不敢动,里头都是很重要的证据,我就算是何晴通过关系拉来看现场的,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但我还是在一边大概看了看那些物证袋里的东西。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那几个袋子里头,有一个是装着几张照片的,我仔细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照片上并没有我认识的人。但是我却感觉其中有几个人有些熟悉。нéiУāпGê
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猛然间想起来,这其中有一个,居然就是在九宫岭跟我们交手过的那个谢鹏的师父。
我立刻翻身问萧玉儿,谢鹏的师父的在圈子外的身份是什么。萧玉儿拿出手机搜了一会儿,她喜欢把一些资料放在手机里,用文本保存查看,过了一会儿,说道:“具体没有资料,但肯定不是宗教人士。”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走了?”萧玉儿疑惑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你让何晴帮忙查一下,这城市里还有多少曾经和傩教邪脉有过交流的人,查得越清楚越好,我需要这些人的资料,秦天展很可能也在调查。”
萧玉儿也没多问。立刻同意了。
据我所知,政府为了防止事态扩大,对傩教邪脉采取的是铲除加赦免的政策:直接参与邪教活动的严惩不贷,和邪教有交流的人,没有明显犯罪记录的人,则需要备案,但并不加以处罚。换句话说,我要查的那些人,必然是备案过的,我们要得到他们的资料非常容易。而且,这帮人往往比较胆小,傩教邪脉完蛋之后,他们就像惊弓之鸟一般,立刻就跑去“自首”了,警方备案后,也大多是进行批评教育而已。
我从凶案现场出来之后,立刻回到了俱乐部等消息。
我把桃木剑拿了出来,还在身上准备了很多张符纸,全部藏在衣服的内兜里。
我批了一件大衣,来到一楼的大厅里,喝了几口酒。这个时候我有点不舒服,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可以说是有点儿燥热,但是也不完全是燥热,更多的是由内而外,仿佛散发着一股奇怪的热气。我清楚,热气是从我手上那点儿“蜈蚣疤”上散出来的,那疤痕每天都在散发出一些足以在我身体里自由活动的能量来。这种能量,让我的道行提升的特别迅速。
但同时,也让我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在一楼大厅里喝酒的时候,我接到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鬼纹一脉的那个男人打来的,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受到血缚之术的折磨了,想要找我帮他打通周身的阻塞。我淡淡的回应了几句之后,让他帮我一个忙。
他问我什么忙,我却没直说,直接说让他等我电话,他当时声音有些颤抖,让我不要言而无信。我在电话这边淡淡一笑,没多说什么。
实际上,在我们交手的当天我就看出来,他当时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否则不会那么快被制服。原本我不是这种喜欢趁人之危的人,但当时我想的仅仅是利用他找到小安。我还清楚一件事,就是当时的他过分自信,也许是抱着一种不吃眼前亏的态度,所以当时我施用血缚之术的时候,他并没有完全重视。殊不知,那种术法的一大特点便是其后劲。
施术之时稀松平常,但施术之后发作起来会怎么样,就说不准了,甚至完全可以用万蚁蚀心来形容,这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我接到的第二个电话是萧玉儿打来的,萧玉儿已经从警方那里拿到了资料,萧玉儿还告诉我,我几乎跟何晴警官以及市里公安局的领导想的一样,他们也已经把这些人全都保护了起来,而且在时刻调查这些人周围的人际关系,希望能找到凶手。
而我却对萧玉儿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秦天展杀了人,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些人焚烧?要知道,他是可以焚尸,不留下任何痕迹的。”
萧玉儿愣了一会儿,才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想错了,那个动手的人不是秦天展?”
我说道:“至少,是一个不懂如何焚毁尸体的人,但是这个人,应该和秦天展是一路,至少调查的事情是一样的。他不是模仿秦天展作案,就是和秦天展已经有合作了。”
“那接下来你想做什么?”萧玉儿问道。
我说:“查和今天上午那个死者关系最近,又在那一堆资料中的人,那老头受不了用刑,肯定会供出自己知道的人来,想想,他第一情况下会供出谁来。”
“明白了。”萧玉儿说道,“我会建议警方重点保护那个人,不过,我们也要过去么?”
“你们不用去了,我自己去,目标小一些,不容易被发现。”我说道。
“你真要自己去?我……”
“萧玉儿,你怎么又不镇定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萧玉儿沉默了一会儿,才恢复之前的语气,说道:“抱歉,有些失态,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去,不会有危险么?虽然,我清楚,你现在道行突飞猛进,但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你体内的气息时强时弱,有的时候,我甚至以为你是有上百年道行的老真人,但有的时候,你却和大战之前没什么区别……”
我淡淡笑了笑,说道:“我身体是什么样的我比谁都清楚,另外,你真的是担心我么?我希望一向来镇定的萧玉儿不要感情用事。”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接着才说:“你难道真的可以做到完全不感情用事吗?”
我哼笑了一声,说;“算了吧,没有人能做到完全不感情用事,但我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我比你头脑清醒。所以,这次,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调查清楚后,把地址发给我。”
萧玉儿当然只能同意。
当晚,萧玉儿把地址发给了我,我第二天早上,给了鬼纹一脉的那个家伙一个电话,那人大概已经被血缚之术折磨了一夜,对我大声咆哮起来,我依然镇定的对电话那边说道:“你这种感觉在夜晚和凌晨会比较强烈,因为那个时候阴气比较重,更容易淤塞。但白天,情况会好许多,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担心。站起来活动活动。”
“活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你自己选的。”我说道,“我给你施咒的时候,你完全有能力反抗,但是你却没有。你想自己解开血缚之术来和我谈条件,可是你没想到的是,这种咒术的后劲很大,而且你一旦试图用体内鬼纹一脉的阴气去冲击血缚之术造成的淤塞,你的身体就会更加难受。呵呵,我没说错吧?”
“真没想到。”那边说道,“安小晴跟我说,你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
“那是以前。”我说道,“人总要学会怎么活下去。”
“那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对方显然听懂了我的意思。
我说道:“很简单,我一会儿会发一个地址给你,你按照那个地址,过去我说的位置蹲点,等我给你消息。”
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显然是特别愤怒。
实际上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确定了可能有人和秦天展合作,那我就不会真的那么傻逼一个人跑过去。我的能力如何我心里清楚,力量不稳定我也很清楚。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出任何岔子,我知道出任何岔子都会要了我的命。
而对面,挂电话归挂电话,他还是按照我发的地址过去了。
我在他发信来告诉我到达的十分钟后,也到了那里。
那是一个普通的小区,似乎是林业局的干部家属楼,这附近并非没有保安巡视,而且有几个穿着皮夹克和休闲衣服的人在马路对面走来走去,我本能的觉得他们是在这里巡视的,像是便衣。
但我也清楚,那个人要再作案的话,可不会害怕警察。他们是非常执着的,比人类执着……
第三百零三章夜幕
我觉得自己的直觉还算可以。
我不懂如何查案,每次出事,都是半推理半猜测,但是猜测的准确性还是可以的。
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我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对二叔的误解,还有一样很致命的错误,则是之后我才发现的,当然那只是后话。
当时的我,实际上已经想到了和秦天展合作的人可能会是谁。
敢于动手,手段凶狠,对傩教邪脉抱有敌意,更重要的是不会焚烧尸体或者说焚尸灭迹的手法不熟练不专业的家伙。
我想,我认识的也没几个了。
在我蹲守在那小区附近期间。鬼纹一脉的那家伙至少给我发了三条短信问我要呆到什么时候,我一开始懒得回复,后来直接回复了一条:你最好闭嘴,除非你想爆体而亡。
之后这家伙就安分了。
但入夜时分,那家伙也许是的确受不了那种折磨,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我简单教了他几手可以自己暂时性疏通脉络的办法,他用过之后直接说了一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故意的么?我在电话这头笑着说,的确是故意的。
他再次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对鬼纹一脉没有任何好感,折磨这家伙。也是出于一种恶趣味,另外就是想告诉他我不是好惹的,免得他“坐地谈条件”。从前二叔就告诉过我,在和人合作的时候,要学会“示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价值和某些条件的不可违背性。我当时以为二叔说这些完全就是一套生意经,而且我当时想,就我们那小破旅馆,也不大可能有机会和谁合作,所以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起来,不知道二叔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早已经想到了今天的局面,又或者,想到了有那么一天我会必须一个人站在这里。去面对他们这个所谓的邪恶江湖。
我当时的位置是老小区的楼顶。
这种老校区保安不多,连个停车场都没有,要上楼顶也很容易。
我在楼顶的边缘作者,吹着南方春天的风。
这种风实际上非常冷,湿冷,用我学会的圈内话来说,就是阴气特别重。
我在楼顶坐着,被风拍着,一点儿都不觉得昏沉,小区内灯光昏暗,但是由于灵目的支持,我下方的走道、草木我看的一目了然,偶尔经过的几个行人,只要是角度的当,表情我也能看的清晰。我盯着每一个人看着,生怕漏掉一个动作细节。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担心凶手会易容。
但显然我想多了,凶手的脑子很直,时间耍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