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天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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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日的样子,她已经恢复了大半。
来请脉的大夫更是说,再养个半月,基本就能恢复了。她闻言,打赏了大夫后屏退左右,换上一旁的丫鬟服饰,明日,就是她放手一搏的日子了。
……
帝后出巡,自然是排场盛大,官道封锁,仅留禁卫亲随开道,龙撵凤榻先后行走,数不清的内侍宫娥紧随左右,车轮每行一转,便有一处百姓跪下,山呼万岁,天子威严,于寻常百姓来说,是难得一见,自然是争相恐后。
聂沛溟透过鲛纱帘看向俩旁的民众,嘴角微微的勾起。
就在这时,一声凄历的声音从民众中升起,“皇上,民女有冤啊……”呼喊间她更是站起来推搡着拦守的护卫,“皇上,民女有冤,求皇上为民女做主啊……”声声嘶吼,搅的侍卫头都大看,眼一蹬,抬脚就踹了上去,“哪里来的疯婆子,感扰乱御架,不想活了!”
御驾之内的聂沛溟早已经看到这一幕,眉头蹙紧,抬手低喊着,“停!”立刻的,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在旁伺候的叶公公见状,连忙上前询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薄帘挑起,聂沛溟指了指那喧闹的地方,“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朕听到有人喊冤。”
叶公公抬眼望去,打了个寒颤,“奴婢遵命。”说着,就依言上去。凌锦见有人过来,是连滚带爬的往前,到了叶公公的面前,是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一声,“皇上,民女有冤啊……”
第二十章 :不许你去想他
一场闹剧终究散了场,鸢王妃被禁足在阁中,众人纷纷回自己的院子。霍玲珑心有余悸的,眼前总是浮现那一张绝望的脸来,我不杀伯人,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这种感受很不好!没过多久,身后便传来柔柔的声音,她转身见是玉湘,强撑笑意招呼,“是湘妹妹啊。”
玉湘打量着她的脸色,幽幽的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霍玲珑掐了自己一把,无奈的道,“早晨起得太早,有些晕。”说着,便唤来穗玉沏茶到院中,雨后的天气总是出奇的好,霍玲珑觉得真的要晒晒太阳。
“恭喜妹妹了,得偿所愿。”霍玲珑抬了抬手中的杯子,示意敬她,玉湘明了,举杯共饮,“姐姐说笑了,这都是鸢王妃的功劳。”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叹息着,“只是没想到王妃这么狠毒。”
霍玲珑听了,淡淡的笑了,她看着周围没人这才道,“可我总觉得下手的人不一定是最狠毒的,也许是那推波助澜的人呢。”
玉湘面色一凛,看向霍玲珑的时候,眼底已经有了寒意,“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霍玲珑转头,看向院中枯萎的春色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花糕里面的药量是不是你加重的?”
玉湘默然,霍玲珑继续说,“我若是没猜错,前一阵子你母亲过来就是做准备的吧,你是商贾出身,有的是办法接近那糕点师傅,神不知鬼不觉的加重药粉。欣儿怀孕,这消息也只有我们知道,何况她本就是王妃了,没必要再犯着风险将人弄死,惹的自己一身骚。”
玉湘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轻笑着,“人都死了,姐姐又追究这些做什么呢?”
这话一说,显然是承认下来了。霍玲珑握住她的手,面上越发的柔和,“我说这些,无非是想让你明白,我无意与你为敌,即使我知道了这些。只不过……”顿了顿,她道,“你这一步走的太急了。”
玉湘侧目,霍玲珑叹息了一声,“她是鸢王妃,出生高贵,不过是弄死一个婢女出身的夫人,伤不了根本,最多被禁足惩戒罢了。”
“那怎么办?”玉湘有些急躁,这也正是她来找霍玲珑的原因,欣儿一尸俩命,王爷不过是让禁足,鸢王妃还是分毫未损!
“事情既然做了,那么便彻底的闹大……”霍玲珑说着,指了指天,玉湘了然,淡笑着点头。
“你们在说些什么?”清冷的声音传来,玉湘和霍玲珑转身见聂沛鸢一脸肃穆的走过来,对望了一眼后起身福了福,“王爷……”他挥手坐下,“你怎么在这儿?”眼神撇过玉湘,她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无表情,“妾身刚刚看着姐姐面色不好,特来探望下。”
聂沛鸢轻声的嗯了下,玉湘知道聂沛鸢这是有话,匆匆的告辞了,等人走后,聂沛鸢这才淡笑着看向霍玲珑,完全没有厅中训斥王妃的阴冷,“你倒是找了个好帮手。”
“王爷说笑了,玲珑不过是物有所用罢了。”她坐在那边倒了一杯茶,递给聂沛鸢。
他接过,抿了一口,“再好的宝贝,也得有人会用才行。”此刻的霍玲珑,早已经褪去了初见的端庄拘谨,清辉阁的耳濡目染,她一颦一笑都把握住了风情,一如此刻,虽然面色不好,但勾起嘴角意外的楚楚可怜,让人怜惜。
她已经能收放自如的展现她的美了。
“那玲珑就在此先恭喜王爷了。”
“哦,你说说,本王喜从何来?”聂沛鸢故意的问。霍玲珑接口,丝毫无俱,“除去心腹大患,难道不是喜事一件?”
聂沛鸢摇头,似笑非笑的说道,“死灰都能复燃,何况她一个大活人?就在刚才,她已经派人求救去了,你也知道太后是她的姑姑……”
“可我相信王爷,您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男人心思深沉,都开了个头,断然不会如此的罢手。
聂沛鸢闻言哈哈笑了起来,“真聪明,也不枉本王如此调教你……”说着,还略带了些感慨,“我相信,很快,这王府就要困不住你了。”
如此语气,让霍玲珑心中更加烦闷,像是隐约的知道了什么,却不想面对一般。她岔开话题道,“多谢王爷夸奖,玲珑要是参透王爷的心思,那么天下男人都不在话下了。”
“不,还有一个男人,你或许永远猜不透。”聂沛鸢松开了手看向远处,眼底带了些阴郁的自嘲,“我的四哥,当今皇上。”
霍玲珑挑眉,的确,能坐上那个位置的男人,心思有几个人能懂?都说齐帝是风流帝王,但是一个能在五年内打破太后垄断,收复大半权利的男人,怎么能看表面呢?
忽然的,聂沛鸢开口,“还有三个月,本王的生辰,他就要来了。”
霍玲珑一怔,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从聂沛鸢说他要的是天下时,她便隐约的明白了,后来种种,证明了她的猜测,他要将她送入宫廷。顿了顿,她问,“皇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需要掌握更多的事情才好揣摩帝王的心思,谁料,聂沛鸢竟然说,“其实,你见过他。”边说他边从袖口拿出一个白瓷瓶,赫然是那人送给她药瓶。
霍玲珑脸色一凛,旋即反应了过来,难道那人是……
“你猜的不错,赠你药的人就是皇上。”聂沛鸢指出她心中所想,接着道,“不得不说,霍玲珑你有勾引男人的资本,前些日子,他还问起了我府中是否有一个精通琴艺的女子……”
她还沉浸在震惊当中没有回过神来,完全没有听到聂沛鸢的话,倒是这一幕落在身侧人的眼中,他剑眉微微一挑,不悦之色一闪而过,手已经揽过了她,将之带入怀里,“不去你去想他!”
话落,吻就落上了她的耳畔,她僵住,那浓烈的栀子味道就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带着些慌乱的,她开始挣脱,奈何他的臂膀如铁桶般的圈住,她难以撼动,眉蹙紧,不由的开口讽刺,“王爷请自重,您可是刚刚失去了夫人和孩子的人!”
“她?”聂沛鸢冷笑着,“根本不配有本王的孩子。”
“那你还让她怀孕?!”
“那也要看看她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欣儿太过骄纵蛮横,注定不能长久。”
霍玲珑沉默着,手掐住掌心,明明知道的结果,偏偏要等聂沛鸢说出来才甘心,背脊有些寒冷,忽然间觉得自己堕落了万丈深渊,眼前的男人就是拉着她沉沦的那个!眼底流露出些许恐惧,让聂沛鸢眯了眼睛,“霍玲珑,你在怕!”
“我没有!”她辩解道,人已经推开了他,“人都是我害得,我怕什么?!”
聂沛鸢在没有固执于这个答案,看了她一会儿,便离开了。
她在走后,身子一软,已经瘫坐在地上,夜风凉,吹在身上,寒入骨髓。
第十九章 :如此真相
又是一个风雨夜,霍玲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怎么睡不着,直到天微微透亮的时候,她才略微有些睡意,可还未等她安眠的时候,穗玉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推着霍玲珑轻喊着,“姑娘,姑娘……”
幽幽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王妃有请,让院子里的夫人姑娘都去厅中商量事情。”
“和王妃说,我身子不适,就……”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穗玉一脸的肃穆,顿了顿,她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穗玉压低声音,眼底都是惊恐,“欣夫人、欣……夫人昨夜小产了,流了好多的血……”霍玲珑一怔,竟然来的那么快!她坐起来吩咐穗玉准备,这么大的事情都发生了,她怎么能不去看呢。
略微的整了妆面便扶了穗玉去临风阁,进屋的时候才发现人都到齐了,没过多久,王妃也到了,她扶着丫头半倚在正座上,精神很不好,就算用了粉也遮不住她眼底的乌黑,“人都到齐了吧。”
赵嬷嬷看了眼下面的人,回答道,“回王妃,都到齐了。”
“到齐了就好,我宣布一件事:欣夫人昨夜去了。”
底下的人对于欣儿怀孕小产这件事还没有消化过来,又听到人去了,自然是议论纷纷,正在这时,王妃开口了,“玲珑姑娘,似乎一点儿都不伤心。”众人闻言,目光都移到了霍玲珑身上,屏住气息。
霍玲珑站起来,微微一福,“妄王妃娘娘见谅,玲珑和欣夫人交情不深,实难做到感同身受。”话落,就听到有人骂她蛇蝎心肠!她浑然不在意,只莲步辗转的走向座位,捧起茶杯,悠然的喝茶。
鸢王妃看着神色无常的霍玲珑,皱了皱眉,“不是本王妃多疑,听丫头们说,昨天玲珑姑娘和欣夫人发生了口角,今儿个就……”话未说完,泪到落了俩滴。
霍玲珑手中的杯子顿了顿,然后抬头冷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要不是她知道这王妃的面对,都要忍不住赞叹一声,姐妹情深了!
她抬头,眼底带笑的说,“所以呢,王妃以为是我害死了欣夫人?”
鸢王妃想不到她如此直言说出来,面上一怔,“本王妃不是这意思,只是这欣夫人死的蹊跷,得好好地查一查!”
“是啊,该好好地查查谁这么的蛇蝎心肠,害得欣夫人一尸俩命!”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霍玲珑眼底已经带了些锋利,看的鸢王妃背脊发寒,拳握紧,有一些后怕,这个女人的眼神很是犀利,好像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一般。
轻微的咳嗽了下,“那、那……就请玲珑姑娘好好的解释下,昨天在院子里你们怎么发生的口角?”
霍玲珑似笑非笑的看向鸢王妃,“王妃可说错了,我们何尝发生过口角,不过是欣夫人和穗玉置气,后来妾身过去赔了不是,这事也就算了。王妃觉得这事情有什么问题,还是您觉得我为了一个丫头而害死了欣夫人?这天地良心的,妾身还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原来欣夫人有了身孕呢。”
众人纷纷点头,这倒是没错,之前只传出凌锦怀孕,欣儿固宠,谁知道这姐妹俩个偷梁换柱的瞒了下来。要不是昨儿个不出事,怕是大家伙都还闷在鼓里。
鸢王妃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正想开口,聂沛鸢就大步的走了进来,顺手就砸了多宝阁上的瓷器,哐当一声让屋子里的女人都跪了下来。鸢王妃头皮发麻,颤悠悠的走下来问,“王爷怎么来了?!”
聂沛鸢冷哼一声,“再不来怕是王府的院子都要被掀翻了!瞧瞧你管事的好本领,不但害死了欣儿,更害死了本王的孩子!”
“王爷、王爷恕罪,是妾身管教不严……”鸢王妃颤颤的解释赔罪,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被聂沛鸢打断,“别给我说这么些个废话,来人,将人都带上来。”
很快的,侍卫很快的就将一干人等丢到厅中。
“凌锦,你尽管说,欣儿是怎么小产的?”
凌锦满脸悲痛,泣不成声的说是花糕!聂沛鸢拉过大夫低吼着,“说!花糕里掺了什么?!”大夫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隐瞒什么,直言不讳的说是里面有落胎的红花。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鸢王妃时,眼底已经带了惊恐,鸢王妃见状不对,连忙的跪了下来,“王爷,妾身冤枉,就算花糕里有红花,也不一定是妾身放的啊……”她嘶吼着,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证明她的无罪,聂沛鸢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甩开衣服下摆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那糕点师傅带上来……”
人一上来,鸢王妃就指着糕点师傅说是他要陷害她,糕点师傅知道到了地步是逃不了的,什么都招供了说是王妃派人重金收买,让他如此的!
说着,还拿出了收买他的东西,其中一件还是聂沛鸢赏赐下来的红珊瑚手串。
事到如今,真相大白,鸢王妃再赖也赖不到了。
她急忙的抓住聂沛鸢的裤腿,“王爷,王爷,妾身……妾身错了,妾身知错了……求您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王爷,求您了……”
聂沛鸢看着泪水连连的鸢王妃,厌恶的踹开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