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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抗日烽火映山红-第15部分

小说: 抗日烽火映山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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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道日寇和伪军已经到了大街上,把村子的要道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封起来准进不准出。玉风从地下抓了把泥土抹到自己脸上,低着头壮着胆子从几个哨口走过去,进了老栓的家门。

  玉风看看眼前俊子家这三间地处村东头的小破房:除了伪军已经知道的地瓜窖子,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玉风知道情况十分紧急,她急中生智对小李说:“挑担粪迎着日伪军走,跟我上山,只有这条路了!”小李和老栓急忙挖了一担新鲜猪粪,小李挽起裤脚,赤着脚挑着担子在前面走,玉风从锅台上拿起老栓为外甥煮的几个熟鸡蛋,扛着锨跟在后头,扮成一对夫妻的样子迎着日伪军走过去。

  守着通山道路口的是两个伪军,他们横枪阻拦:“到那里去?回去!”玉风心里打着鼓,她拽了拽自己的衣襟上前说:“俺俩上山给庄稼送肥,老总,俺两口子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放俺过去吧,洒完肥赶晌午俺就回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两个伪军手里塞着熟鸡蛋。

  两个伪军看看低眉顺眼的玉风和憨笑着点头的小李,他们跑了几十里山路也饿了,自顾扒着鸡蛋壳说:“上头有令来抄了几个共产党八路军的老窝,任何人不准出村。”玉风说:“老总,村长还叫俺快回来好帮着炒菜请长官们喝酒那。”她又回身推了小李一下“你不快上山把粪送地里去还等什么?这粪太臭了,熏死了!”两个伪军一听说喝酒,嘴里就想留口水,玉风这一提醒,马上觉得臭粪扑鼻,眼看着两个人往山上走,一个伪军笑着说:“这小娘儿厉害。”也没再阻拦。

  送走了交通员小李,看着山下的鬼子汉奸手里的刺刀闪着寒光,玉风这才感到后怕,,她两腿发软一下子坐到地堰上擦着头上的汗。打小就胆子小、一向腼腆的玉风觉得自己今儿是吃了豹子胆了!

  这个时候山下的村庄忽然冒起了几股黑烟,不一会扭着劲儿升腾的黑烟就变成了冲天的明火。

  玉风看的明白,这是吉顺、伟文家的房子着了火!她惦记着老栓叔和伟文的爹妈,站起身来不管不顾的冲下山去。

  由汉奸领路到这几家扑了个空的日伪军没有搜到八路,就点着了房子,全村老小一看这几家乡亲的房子着了火,抬水的、拿铁锨的赶着来灭火。这时候鬼子已经先撤出村了,正预备撤的几个汉奸一看这情形,就在这几家院门口拿枪挡着堵住了救火的人群。双方正对峙着,富得、连会、秋叶和玉风赶到了。秋叶和富得在人群里查问有谁知道老栓叔、伟文的父母的下落,大伙都说没见到。富得大喊一声:“乡亲们救人!老栓叔和伟文爹妈可能都还在屋子里头!”

  一听说眼前冲天大火的屋里可能有人,人群一下子炸了!前头的向前冲,后头的向前涌,大伙冲进了院子,只见老栓叔被绑在椿树上,左肩上被刺刀捅了一个深窟窿往外流着血,人已经昏过去了。伟文的爹妈双双被鬼子杀死在自家院子里。

  几个汉奸看着大家围着死者伤者哭的喊的骂的,知道众怒难犯,也悄悄的溜了。

  天傍晚,俊子带着孩子回来一进村就闻见四处都是焦烟味,自家的房子烧毁了。挨了刺刀的老爹被玉风接到她家正昏迷着不醒人事。

  俊子哭着烧水找盐替她爹洗伤口,父女两个又一次没了家,玉风说:“俊子姐,你和老栓叔就先住在我家吧,喜子他们也不常回来,咱姐妹俩做伴吧。”俊子咬了咬嘴唇:“房子烧塌了,我爹又伤成这样,也只好先住你这里了。”

  半夜,得了信的吉顺和伟文回村了,两个人看着眼前家破人亡的惨象不由得怒火中烧!第二天,全村老少帮着伟文安葬了他爹妈。看着妻子杨华和爹妈的坟,伟文把嘴唇咬出了血,脸上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三座坟墓埋着他的四个亲人,日本鬼子欠下的血债太多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章 零打碎敲
吃过早饭,俊子上河洗了她爹老栓的几件衣裳,就和玉风两个收拾着家什抬着一噶篓地瓜干上村当间的碾屋子轧地瓜干。俊子把孩子放进碾屋的大笸箩里头让他自各儿爬着玩,她和玉风就推动了碾子把地瓜干碾碎了好熬地瓜豆稀粥。

  富得和媳妇也挑了一担地瓜干来磨面,四个人干着活扯着家常。

  富得推着磨边走边对俊子说:“还是想办法把房子修好了,老没个家也不是长远的法子,下晌我上西山木窝子找老憨叔问问,看修好你那房子得砍多少木料。”

  俊子抬手捋了捋垂到脸上的一绺头发:“富得哥,吉顺他们是一半会儿顾不上家里这些事了,修房子也只好靠你帮忙了。”富得媳妇一边利落的扫着磨盘上的面,一边笑着说:“他那傻劲也就能出点牛力气,房子的事你就让他帮你忙活吧。”富得冲着媳妇一挤眼:“当年有人就看上我这傻劲,哭着喊着要当我老婆。”富得媳妇斜了他一眼顺手给了他一笤帚。

  富得带着几个壮劳力上山砍树、放树、修材、顺山倒,忙活了两天,终于把木料拉回来了。老憨叔和几个木匠都来帮忙,破板材的,推料的,几天工夫把梁、门窗都做齐全了。

  上梁这天一大早全村能动弹的都来帮忙,上了梁以后,苫海藻屋顶的、上门窗的…赶到晌午,就把房子修整好了。富得自己就是半拉瓦匠,招呼上几个人和泥、抬石板把炕重新砌上了。

  半个月后,俊子在玉风、秋叶她们的帮助下搬了回来,老栓的伤也好了许多,他喜的摸摸东墙,看看西炕,高兴的合不上嘴。

  俊子看着眼前修理好的房子,想起墩前村自己那被烧毁的娘家,眼泪不由得就下来了。

  安顿好老爹和孩子,俊子把农救会、妇救会、青妇队、儿童团负责人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俊子对大伙说:“这几个月以来鬼子和汉奸进村作恶越来越频繁了,大家一起商议商议怎么对付鬼子汉奸。”

  富得正和连会交换着烟袋品尝对方的烟叶子,听见俊子的话,他把烟杆从嘴里拿下来:“零打碎敲。”常川摸不着头脑的说:“咋个零打碎敲法?”“利用离咱村半里地的那个山口子特有的地形来对付鬼子和汉奸,单个消灭要进村的敌人,叫他们死的不知是怎么死的!活的摸不着头脑!”

  麦子熟了,庄稼人忙的起大早带星星的收割,文海城的鬼子汉奸也忙着下乡扫荡强征强抢粮食。

  一天傍晌,火辣辣的日头晒的人出汗都象流油,麦山夼的东口子来了一队骑脚踏车的汉奸。从东面进麦山夼必须经过东口子,转过一道山岩,这个山口是道长长缓缓的山坡,坡道两边是直通山上的沟。

  晒死人的大日头晌午,十几个二鬼子骑车跑了三十多里路,渴的口干舌燥。到了山口坡下面,前头的上了山坡后头的还没转过山岩,走在最后的一个汉奸下了车用衣襟擦着汗,想歇歇脚,还没等停下车富得和常川悄悄的从沟里上来,富得用衣襟堵住他的嘴,把他拖进沟一刀结果了他,填进事先挖好的坑里埋了,常川扛起脚踏车扔到山沟的深草从里头去了。

  前后只用了几分钟,等前头的汉奸回头找同伴,那里找得到影子。

  这天,十几个鬼子要过山口,守在山头的洪娃和小伙伴们老远见了就放倒了那棵报信树,富得和常川、连会们一见急忙抄小路进了山口子的道沟。

  这回走在最后的是一个大个子的鬼子,他背着三八大盖走几步喘一喘,脸上的肥肉随着那张大嘴一张一喘的直哆嗦。前头的鬼子已经转过山岩去了,就在最后这个鬼子也要转过去的当口,常川从沟里一下子跳上来,他手里抓了把泥土塞进鬼子的嘴里,接着又塞进去一把乱草,富得也上来摁住鬼子,那知这个鬼子拼死命的挣扎反抗,他脚蹬手刨嘴咬的和他们两个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富得怕时间长了被前头的鬼子发现,就抱住鬼子一起滚下了道边一人深的沟。连会一看急了,顺手搬起一块大石头朝着鬼子的头砸下,鬼子闷哼了一声撒手昏了过去。富得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里拔出杀猪刀一连给了那鬼子两刀,把鬼子踢进挖好的坑里,三个人动手把小鬼子埋了,拾起鬼子的枪,一溜烟的顺着山沟回了家。

  接连几次,要过山口的鬼子汉奸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好几个,鬼子纳闷,就抓了几个过路的想问个究竟,得到的回答倒是挺一致:这一带是深山,人少阴气盛游魂孤鬼多,山口子自古闹鬼,这是鬼要托生出来找替身那。日本鬼子明知道这是鬼话,可就是找不出个究竟,也没办法。

第二十一章 蝶儿的心愿
天刚蒙蒙亮,十三门楼的袁蝶儿就起了床,她坐到梳妆台前往脸上扑着粉抹着胭脂,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脸上,薄薄的眼皮因为常年无节无度的夜生活变的微微浮肿,原本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现在迷茫无神,眼圈也发了乌。蝶儿心里一阵伤心。

  四年了,爹妈被日本鬼子的飞机炸死的惨状就像在昨天一样老是浮现在她的眼前。那年秋天鬼子的飞机把全村的房屋轰炸倒塌了三十多栋,蝶儿的爹妈在山上的石硼上晒地瓜干中了炸弹双双丢了命,扔下十四岁的蝶儿自己过日子。

  那天孤身一人的她跟着一个远房亲戚进城,说是领她看戏去,那知道是把她卖进了十三门楼当了窑姐,从此她是羊入虎口开始了这卖身又卖唱的日子。

  自从日本人进了文海城,世道不太平,逛窑子的少了,十三门楼的生意不如以前兴旺了。过去傲气十足等客上门的窑姐们被老鸨小红彩催着要房金份子钱逼的上街拉客。

  她们搬条小凳坐在门楼下向过路的哼哼唧唧的推销自己:“先生,捧捧场吧先生,一天没发市了。”每逢鱼汛,外地大马力的渔船来文海城码头停靠,十三门楼的生意就会兴旺些,窑姐们的饭桌上也就添了鱼、虾、蟹的。

  蝶儿虽是乡下闺女,可身子骨单薄,当初老鸨小红彩为她量身教习的是小家碧玉型气质,她走起路来娇怯怯,唱得一口清脆的柳琴调,她为了生计使出百般本事,拢得住旧客也招的来新客,入行四年来倒也小有了些名气。

  蝶儿化好了妆正要吃早饭,老鸨小红彩一脸笑的扭了进来:“我们蝶儿姑娘越发好看了。”蝶儿赶紧站起身来:“妈妈是有什么事吩咐吧?”“来了一桩美差,待会儿日本宪兵队长陪着从天津的来几位日本贵宾来咱十三门楼逛逛。蝶儿,打扮一下,皇军来了好生伺候着。”

  蝶儿一听要她接日本鬼子,顿时想起死去的爹妈,心里头生起一股火:“俺蝶儿虽是千人骑万人抱,那些嫖客好歹也是中国人,这杀千刀的小日本凭什么要俺蝶儿来伺候!俺的身子虽脏,比起那些杀人放火、手上沾满鲜血的日本人俺是干净的多!”

  想到这儿她压住火对小红彩说:“妈妈,可真是不巧,昨天我身上来了例假正不干净那。”小红彩立马搭拉下脸来:“个没福气的东西,这可是大日本皇军赏脸,说好了完事给厚赏钱那!”蝶儿陪着笑:“是啊妈妈,蝶儿没这个福那。”小红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甩着手出门找别的院的姑娘去了。

  小红彩前脚走,袁时老师后脚就进了门,他带来一包东西送给蝶儿:“蝶儿,你婶进城看我,捎了些煮熟的新麦粒,还有些梨呀杏儿的,嘱咐我送些给你尝新那。”蝶儿接过这位本家四叔递过来的包:“叔啊,你看还让你和我婶惦记着我那。”

  让了座,蝶儿把方才小红彩说日本人要来的事说给袁时听,袁时一听是天津来的日本人,知道这可能是一些日本军方高官。他略一思索:“蝶儿,能想办法了解这些日本人的详细情况,比如:军衔、职务、来文海的行踪目的吗?”

  蝶儿为袁时洗着水果,她看看袁时:“叔啊,问这些做什么用?”“蝶儿,你爹妈死在日本人手里,害的你小小年纪流落风尘。叔也不瞒你,小日本侵略中国烧杀抢无恶不作,文海城一天不除这些强盗就一天不得安宁。”

  “叔,蝶儿虽无奈的落入风尘,可这心是干净的,眼是明的,只要能多除掉一些日本鬼子为我爹妈报仇,蝶儿我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叔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了。”“好侄女!有志气!不亏是我袁家的后代!”

  蝶儿掉了泪:“叔啊,蝶儿有个心愿,蝶儿是袁家的后代,按族规蝶儿落到下九流的窑子门,死后进不了袁家茔地,入了娼门从不了良眼看是嫁不出去,更不用说死后进婆家祖坟了,蝶儿为抗日队伍提供杀鬼子的线索,叔能和族里长辈说说,应允蝶儿有一天死后埋在咱袁姓茔地不能?”

  袁时眼圈也红了:“这孩子咋提起死了?叔答应你,咱袁家茔为你留出一块茔地。”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亮亮的一嗓子:“蝶儿,躲屋里闷不闷啊,我来和你说说话。”话没落音,九门楼的黑妞儿带着一串笑声进了屋“哟,蝶儿来客人了。我一会儿要接日本客人,听说日本人喜欢盘头发的娘们,蝶儿,帮我把头发盘成簪花!

  蝶儿陪着笑:“妞儿姐姐好开心。”“那敢情,妈妈说了,今儿把日本客人伺候好了给双份份子钱。”蝶儿麻利的为黑妞儿挽着发簪:“妞儿姐姐可是我们门楼有名的一朵黑玫瑰那,妞儿姐姐,接完了日本客人别忘了把新鲜事说给蝶儿听听开开眼啊。”

  “行啊,我先回去上妆好预备开盘儿。”美孜孜的摸着盘好发簪的黑妞儿一阵风似的出了屋。

  第二天清早,蝶儿向小红彩告了假,坐人力车找到了袁时的家:“叔啊,昨下黑黑妞送走了日本嫖客就去我那院把她听到的事都显摆给我听了。”

  正要出门去学校教书的袁时给蝶儿倒上杯水“蝶儿,坐下说吧。”

  昨晚,送走了日本嫖客的黑妞美不丢的扭着腰肢进了九门楼,一进门搭着腿坐下来就把昨儿一天从日本人和小红彩那里听到见到的事儿说给蝶儿听:“蝶儿,这日本人可了不得啊,人家身上那叫干净,连那裤衩都雪白雪白的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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