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红尘如烟爱如烟 >

第42部分

红尘如烟爱如烟-第42部分

小说: 红尘如烟爱如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弃在下出身寒微……代王,在下也不再客套,只是代王实则比在下年长一岁,还请代王莫要嫌弃收了东风做义弟!”
  醉东风缓缓长跪起来,专注地凝视着刘恒。
  刘恒惊,道:“刘恒从未告知过东风生辰,东风怎会知?”

  醉东风艰涩地笑道:“代王贵为皇子,生辰哪个百姓不知?只是代王周岁庆典之时,却也是东风母亲死忌百日……”醉东风哽咽。

  刘恒忙拉起醉东风道:“贤弟快快起来,往日贤弟所受苦难,为兄定会在有生之年为贤弟弥补。”刘恒回头对随从道:“准备香案,本王要与贤弟结义!”

  片刻,香案准备好,刘恒拉醉东风跪下三叩九拜,刘恒对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刘恒今日与东风贤弟义结金兰,此生必不离不弃,真心相待!”
  醉东风抬头,静望天空片刻,道:“苍天神明请听好,他日东风必敬重义兄,如同一母所出,定无半分虚情假意!”
  刘恒微笑着拉醉东风起来,正色道:“贤弟,此后只要有为兄一日富贵便有贤弟一日富贵,为兄再也不让贤弟吃苦了!”
  醉东风眼神复杂,但却饱含着真诚,嘴唇颤抖,道:“大哥!”

  我在旁边看着看着,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此情此景让人如此感动,那誓言如同春雷字字打在我心上,震惊而又温暖,希望此誓言真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能一生一世永不凋零……
  夜,我久久不能入睡,醉东风身世凄凉,又担负着家族重任,此生怕真未享受过兄弟之情,而刘恒虽有八个兄弟,但身处皇室,只怕这兄弟之间倒也少了很多乐趣……
  两个可怜人,今日既然能走到一起,我便希望他们永远永远这样携手走下去……
  翌日,我一大早便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睡不塌实,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一般。我烦躁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秋水打趣道:“娘娘可是吃了猫肉?一大早起来怎地如此坐立不安呢?”
  我笑着嗔视她一眼道:“莫不是你又闲得慌了?快给我梳妆一下,省得你无聊嚼舌头。”
  秋水笑着一边帮我梳妆一边说:“奴婢就算手忙嘴也闲得痒痒。”
  我笑着打趣道:“看来回头真该给你配个聋相公,省得你这张嘴闹出人命来。”
  旁边干活的菁儿与春风偷偷笑了起来,秋水红着脸娇声道:“那奴婢先要谢娘娘恩典。”
  我看梳妆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点着秋水的鼻尖道:“就数你的脸皮厚。”

  我出门,菁儿乖巧地跟了出来,只听见秋水在身后嬉笑道:“还不是因为跟娘娘相处久了?”

  我无奈,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倒真是可爱得紧,成日嘴不闲着,要是这屋里哪日少了她倒会寂寞得很。
  菁儿小声笑道:“小姐真是惯丫头,您真该管管她了。”
  我笑道:“如此豆蔻年华,便任由她快活几日吧,他日自有她烦恼的时候。那时,只怕想快活也快活不起来了。”
  菁儿黯然,我也叹了口气。她一贯是了解我的,自是知道我在叹息命运无常,曾几何时,我与她都逍遥过,可如今她落为奴婢,而我也比她强不了多少,虽然戴着王后的帽子,但比那囚徒好不了几分。
  我不再说话,低头向薄姬房中走去。平日里我都是下午才去陪她说话,今日心里烦躁得慌,此刻抑制不住地怀念她身上母亲的气息,若能与她说说话,那烦躁应会好些。
  走至门口,却见刘恒的随从、窦姬的丫头、薄姬的丫头都在院子外面候着,便问:“你等怎站在此处?”

  薄姬的贴身丫头回礼道:“回王后娘娘,代王与窦姬娘娘都来看代王太后,代王太后嫌屋子里人多乱得慌,便都遣了出来。王后娘娘请稍候,奴婢这就给您通报去。”
  我笑道:“莫要扰了代王与娘娘,我又不是外人,自个进去便是。”
  那丫头知我与薄姬情如母女,一贯不用通报,便笑着退到一边去了。
  我也将菁儿留在了院子外面,轻步走了进去。其实,听到刘恒与窦姬在,我便早生了回去之意,只是既然来到这里,又遇到了这许多奴仆,若不进去便走似是欠了妥当。如今的我并不想惹事,只想安稳过好每一天便知足了。既然来了,进去看一眼再走也不迟。
  我走到房门外面,见房门紧闭,便有些忧郁。进还是不进?如此夏日竟然关着门,自是在说些要紧的事而不想让旁人听到,可不进吧,已来到这里,若先退出去再让丫头通报似乎有些画蛇添足,反倒……
  正在我进退两难时,却听到刘恒的声音说道:“此事……恕儿子难以从命!实是对烟儿太过残忍!”
  “烟儿”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异常有吸引力。我苦笑,这耳朵,打在现代时就异常好使……唉!我站在门外,进也不想退也不想,若说的是旁人,我自是不齿于窥探,可毕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薄姬道:“恒儿呀,娘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我母子能有今日甚是不易,应备加珍惜才是!”
  刘恒道:“当初烟儿刚嫁到府上来时,母亲曾偷偷嘱咐过儿子,要儿子多多宠幸窦姬而疏远烟儿,莫要让烟儿生了长子,儿子也都听了,如今窦姬也得了启儿,母亲却还不放过烟儿……”刘恒的口气异常沮丧,我似乎都能想象得出他那张充满了无奈的脸。
  薄姬道:“唉,若烟儿如今并未破相,并未有其他……那娘也甚是得意这王后,只是恒儿你毕竟是一地之王,怎能让如此面容的女子做王后?何况……唉!如今烟儿已不戴面纱,全府上下皆知王后曾沦为囚徒而受黥刑,她怎能再为王后而再祸害你一生呢?恒儿,听娘的话吧!即使耗尽府上所有钱财,只要能送她出得门去与我等再无纠缠便也值了。”
  我在门外冷笑,钱财?有何用?
  刘恒道:“娘,求您了。儿子新婚之时娘便不许儿子与烟儿亲近,儿子也忍痛从了,一心一意待窦姬。如今儿子不求其他,只求让烟儿安生留在府上,儿子永不宠幸她便是。”
  薄姬叹道:“你道娘为何不许你宠幸她么?成亲当日我并不知她已被施刑,倒也高兴了一夜。谁知第二日她来见我时却见到了那张被打了囚犯记号的脸,着实伤心了一阵子,一则为她,二则却是为你,如此王后让我儿日后如何再见人?她那般模样若再得了嫡子只怕这王后的位置便坐定了,儿子不嫌屈辱,娘却还怕羞得紧。只是她乃太后亲指,我等也奈何不得,便也只能任由她在府上过了这几年。如今,丑相已被众人所知,自是留不得了。”
  听到这里,我浑身颤抖得站不住,只能扶住旁边的柱子勉强支撑。我一直以为一切皆在我预想之中,整日机关算尽为离开这里,原来旁人都要比我深沉,即使我没有去意,怕也留不在这府上。所有的人都在说假话……
  刘恒道:“漪儿,你也求求娘吧!烟儿与你可是闺中之交!”
  窦姬甜腻的声音幽幽传来:“代王莫要悲伤,奴婢虽与王后交好,但奴婢也认为妹妹做这王后也的确是委屈了代王,妹妹曾对奴婢说过甘愿出府而成全代王名誉。还请代王三思!若代王能妥善安顿妹妹,妹妹自不会计较这些得失。”
  刘恒沉吟道:“毕竟这许多年的情谊并非想断便能断了的,只想她能安生于府上过活,还请娘莫要为难儿子。”
  薄姬怒道:“你想气死娘么?既然如此,实话说与你也无妨,烟儿自身也知资质丑陋,不愿再为这王后。我自见着窦姬之时便喜欢得紧,窦姬为人沉稳,又勤俭持家,没了烟儿你还有窦姬这般招人疼爱的女子为妻,有何不可?我母子所受冷落还少么?难不成你还想再找些耻笑?你有这般勇气,娘可受不了,不如今日死了算……”
  我头晕目眩,耳朵里却是薄姬连哭带骂的声音。这平日和善贤惠的女子却也有如此一面,怕也是被我这样丢人的儿媳妇给逼的……
  屋内一阵沉默,只有薄姬低低的啜泣声,半晌,刘恒道:“你可是想当王后?”
  窦姬惊道:“奴婢并无此意,只是看妹妹如今这般容貌,也担心代王的名誉啊!奴婢……奴婢在代王眼中难道是这种容不得旁人的人么?”窦姬也低声哭泣起来。
  刘恒柔声道:“你莫要哭,娘也莫要哭。只是烟儿乃太后亲指,如何能说休便休得了?”
  薄姬听了哭,道:“那好说,如今窦姬有孕之事府上所知之人甚少,回头严加嘱咐莫要外传。如今先遣了烟儿出府,再传出王后有孕,身子不大好,等临盆之日再着人禀报太后与亲家:王后因产子而亡。窦姬腹中此子过继于王后便是。”
  屋中沉默,片刻,刘恒道:“你可舍得这孩子?”
  窦姬道:“为了代王,奴婢怎生都愿意!”

  薄姬笑道:“我一贯喜欢窦姬的识大体,相比之下,如烟有些太过卖弄!”

  刘恒道:“那也只能如此!”
  窦姬道:“代王莫要难过,等他日过了风头,代王也可再接妹妹回来,妹妹如此通情达理,自是不会介意这妻妾名分。”
  薄姬笑道:“还是窦姬想得周全,恒儿若真对烟儿有意,过几年再改名换姓接回来为侍妾便是!想她若知道代王如此妥当地安排她,必会异常高兴。”
  刘恒无奈叹息。
  薄姬沉吟道:“这般……娘便允烟儿出府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原来这些人都在说假话,这几年都在说假话,哈哈,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若不是今日机缘,即使出了府,肤浅的我却仍在得意自己阴谋得逞呢,却不知是中了旁人的阴谋。清高?聪明?博学?原来都是泡沫!在现代读了那么多书,到西汉见证了这么多权势之争,我却还如此幼稚,这脑袋白活了三十来岁!可悲!愚昧!一个生活在人人平等、没有纷争的现代的灵魂却到西汉来卖弄?可笑,却不知这古人知识虽然没有现代人 (炫)丰(书)富(网) ,但对于政治的纷争却远远超过生活安逸、幸福的现代人。原来,我,一个来自两千年后的灵魂却成了这西汉的小丑,一个西汉的戏子……
  我心中悲凉,挺身走出了院子,菁儿看我脸色不对,一把扶住我,我冷声道:“打赏他们每个人,莫要将我来过的消息传了出去,包括代王、太后、窦姬。”我说了这一句却已非常艰难,多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回到屋中,春风问:“娘娘脸色怎不大对?”

  秋水唧喳道:“早上起来娘娘就满屋子转圈,这出去了一趟不知又是怎地了?”
  菁儿道:“小姐这几日好些,想出去转转,不想并未好利落,吹了些风又沉重了许多。”
  秋水娇嗔道:“娘娘也真不知爱惜自个,总把奴婢们的话当耳旁风,奴婢早就说过娘娘莫要再受了风。虽说这夏日炎热,但晨露倒也重得紧……”
  菁儿低声道:“妹妹休要再多说了,小姐此刻必万分难受,让小姐好生清净会子吧!”
  菁儿跟我这许久,又一贯聪明,自知帮我周旋。如今她见我从薄姬房中出来变得如此狼狈,应是受了刺激,便知道以我的性情自是需要自己清净一阵子,旁人说再多不仅无用反倒添了乱。
  她们扶我到榻上安生躺好,菁儿便让她们俩退了出去,才愤愤道:“既然小姐不让旁人知晓曾去过代王太后房中,自是未曾进得屋去。不知小姐方才听了甚恶毒言语,想那窦姬背着小姐自是不会说出甚动听的话来,哼!”她又叹气道:“唉……不管小姐在门外听到了何话,如今都忘了吧!我等女子原本就命贱,而这里又是重重候门,记得不如不记得呢……小姐好生命苦,受了这许多磨难与委屈,却都要自个憋着……”
  我见她挂着眼泪,便伸出颤抖的手将她拉住,哆嗦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何止窦姬?只怕窦姬一人对我还不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不抱有幻想,自然不会有失望,只要对他寄予了希望便会有失望,希望越大,那失望也会越猛烈……刘恒,是我在西汉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的挂名丈夫,可笑我居然曾想过要慢慢学会接受他,呵呵,真可笑;那薄姬,如同我在西汉的母亲,呵呵……这个母亲原来只当我是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呵呵,此刻,让我对菁儿说什么?说伤害我的人不是窦姬而是所有人吗?说我自以为是当了人家十年的狗吗?哈哈!笑,笑出了眼泪!还不如让窦姬玩弄我呢,无关痛痒!
  她强忍着不使眼泪流出来,轻声道:“小姐好生躺着,莫要多说,奴婢知道小姐的难处。”
  我艰难地笑笑,摇头,紧紧拉着她的手慢慢阖上眼睛,虽然嘴里已说不出话来,但心里却异常清晰,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恩怨,原本就是渐渐乏味起来,如今应是该断的时候了……

  我浑身发抖,手脚冰凉,一直闭着眼睛,仿佛在沉睡,实际却没有一丝睡意。菁儿一直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陪着我。那只手温暖潮湿,又有些粗糙,那是平日里伺候我的结果。可此刻,这只曾为我洗过衣、做过饭的手却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塌实与鼓励。

  在现代,每个女人都是独立的,都是坚强的,也都是平等的,虽然看似不需要别人来伺候,也不需要别人来搀扶,但现代的女人都有朋友,都有可以依靠的朋友。而这西汉的女子,命好者为小姐,看似生活一应均有人照顾,但却没有朋友,心是孤独、寂寞与无助的。原本过去的几年,我一直认为没有朋友,以我坚韧的性格也会活得很好,一样可以微笑着走下去……可如今我却异常想念“朋友”这个词,异常想念朋友的肩膀,最想念的却是向朋友淋漓尽致的倾诉……可我没有,有的只是菁儿温热的手。来到西汉后,我没有真正女性朋友,窦姬看似是我的闺中密友,但如今心却离得好远好远。而菁儿虽然心离得好近,但却有主仆名分之别,那是无法跨越的鸿沟……我,想念现代的朋友……

  第十七章人心相知两相轻危机仰仗醉东风


  黄昏,听见院子中刘恒在说话,菁儿轻轻抽出我握着的手,走了出去,只听见她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