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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悠漾--借来的幸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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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周末,两天假期,沈嘉昊是在严怡然趾高气扬但无微不至的照顾中,他的风寒感冒基本上痊愈了。
  他发现自己很享受她对他的那份趾高气扬,因为只有她对人放开戒备的时候,才会如此轻松自在的对人趾高气扬。
  这是好事,一个很好的开始。
  沈嘉昊坐在大班椅上,背对着办公桌,面朝那一整面玻璃幕墙,俯视着窗外,回忆着那两日里的一切,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仿佛找回很久以前的那种美好的感觉。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沈嘉昊那美好的神思。他收住笑容,转回椅子,恢复以往所有人眼中沉着锐利的商人形象。
  “进来。”
  罗刚应声推门进来,恭敬地走到沈嘉昊面前。
  “总裁,一年前您让我查的事情,现在终于已有眉目了。”
  沈嘉昊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罗刚,深邃犀利的眼睛带着不常见的凶狠。

  封面事件

  沈嘉昊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握着撑在桌上,语气冰冷地对着桌前恭敬站立的罗刚说道,
  “继续说下去。”
  罗刚偷偷地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下去。
  “一年前数字周刊的封面事件爆发后,总裁您派我去查到底是哪位记者所为。我找到数字周刊,他们承认当晚的封面新闻打版的时候原不是这个,后来晚上正式印刷的时候,是总编李俊亲自到印刷厂,并私自改了主题。我随后马上去找李俊,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辞职去了国外,之后便一直销声匿迹。直到最近,我们的人在美国的南达科他州的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发现一个跟李俊很相似的人,经查实,他就是当年的李俊,去了美国更名李凡,所以我们一直找不到他。”
  李俊?沈嘉昊记得,G大中文系才子,曾经以风流文采红遍G大校园,诗情画意迷倒不少女生。没想到中文系高材生最后竟成了国内最大八卦周刊的主编,专门以编撰一些明星、名人的八卦桃色新闻而吸引读者。可八卦本就是人的天性,所以数字周刊的销量一直很好。但他沈嘉昊的私生活从来不曾出现在任何一个媒体的报道里,不论文字图片都不曾对他有过报道,他从不允许。沈嘉昊交握的双手收紧握成拳头,手指几乎呀扎进肉里。
  周刊封面事件一切都得从一年前说起。
  当时沈嘉昊人在D市,那是昊天在D市的一个极其棘手的大项目,对方是德国著名企业。同时,那也是琅坤和昊天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为保万无一失,他必须亲自出马。他到了D市的第三个晚上,在他住的酒店门口,很意外的他竟与肖琳琳重逢,那是分手四年后他们第一次见面。沈嘉昊回想着,完全想不起当时的感觉,只是诧异,却十分平常,就如曾经熟识的人重逢。
  谁曾想,第二天他的生活便是前所未有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沈嘉昊在第二天中午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严怡然车祸进了医院,母亲在电话里又是气愤又是伤心,事情讲得凌乱无章,至少他听得是心乱如麻。他无暇再顾及其他,匆忙地撂下D市正在进行的所有事情赶回A市,尽管他知道下午就要举行最后的竞标仪式,但实在放心家里那边。当时走得突然,根本买不到飞机票,他把罗刚留下接手剩下的事情,并随时向他汇报,心急的自己开着车从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飙回来。
  就在沈嘉昊的车开进解放军总院的大门,车刚停稳,人才从车上下来,罗刚便从D市上传来了坏消息,D市的大项目德方选择了琅坤,理由是琅坤比昊天有诚意。沈嘉昊紧握着的手机气急败坏地一摔出去,所谓诚意,不过是因为竞标仪式上琅坤总裁亲自到场。德国人就是死板,不管昊天前面作出多少努力,却还是因为最后那关所有的一切付之东流。
  既成事实,沈嘉昊此时也回天乏术。他强制的压住心中的烦躁走进医院住院部大楼,坐着电梯直上高干病房。高干病房都是两室一厅的小套间,沈嘉昊在客厅里便遇上对着他痛心疾首的母亲,
  “你这一整天人上哪去了?”
  沈嘉昊烦躁的不想再提D市的事。
  “人怎么出的车祸?”
  若说刚才是沈妈妈踩到了沈嘉昊的痛处,那此时他又何尝不是?沈妈妈气愤地从身后的茶几上拿下一本杂志劈头就甩过来。
  “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儿。”
  今天最新的数字周刊,封面上头条新闻的标题大字十分醒目:“新贵年轻企业家D市密会初恋情人”,文字下面的图片里,沈嘉昊和肖琳琳站在凯悦大酒店门口相谈甚欢,微笑暧昧。他咬牙切齿的将杂志揉成一团,丢向一边的垃圾桶。
  “妈,我们家什么时候也看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书了?有失身份。”
  沈妈妈皱眉看着垃圾篓里的那本杂志,无奈的摇摇头,
  “你还是赶紧进去看看你媳妇儿吧!其他的事后面再说了。”
  沈嘉昊永远忘不了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和之后发生的那一幕。
  严怡然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脸色就如床单一般苍白,却又在苍白中隐隐透着青色。她的眼睛直直地望向窗外,不知何处。幽幽地只说了一句
  “沈嘉昊,我们离婚吧!”
  沈嘉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抛下一切开着车一路狂飙回来,是来接受宣判的,没有任何过程,直接宣判,并立即执行。
  然一切的变故全缘起于那篇封面报道。沈嘉昊之后反反复复地想过很多遍,很确定当时自己并未与肖琳琳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可杂志上的图片清晰地昭示着他与肖琳琳的如此亲密、暧昧的动作。他曾经怀疑过电脑修图,但经过专家证实并未经过修图。但有可能是错位拍摄。
  错位拍摄,看来这一切是有人蓄意如此。会是谁?李俊和他素无恩怨,反而却因校友的缘故,关系尚算可以。他又是为何要如此?
  “李俊现在人呢?”
  只有找到李俊,一切阴谋才可见天日。
  “李俊……他一个月前发生车祸,变成植物人现在躺在南达科他州公立医院里。”
  沈嘉昊盛怒之下,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东西因震动而微微跳起。
  “你们这一年都查到些什么?就这些没用的东西吗?”
  “总裁,我们还查到李俊一年前发了一笔横财,不仅将炒股票欠下的所有债务全数还清,还带着剩余的钱去的美国,之后又有人在美国为他张罗了现在的这个假身份。”
  横财?沈嘉昊早就想过,敢如此冒险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无非就是为了钱。可谁又会有这么大一笔闲钱用这种事情打击他?
  “查到幕后的人吗?”
  “现在……”
  罗刚支支吾吾的不敢往下说。
  沈嘉昊一挥手表示明白,不必再说。
  “那李俊的车祸又有没有可疑?”
  “我们的人去南达科他州警察局查过,是一个醉酒的司机将他撞倒,那名司机是美国人。警方说这是一场意外。”
  意外?这意外来得实在是太巧合了。沈嘉昊并不相信这样官方的说法。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我不相信什么意外。”
  指使人欲撞死李俊的人,就是幕后主脑。
  下午,沈嘉昊很准时的迫不及待的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严怡然和儿子都已经回到家。天天一如既往地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她则在厨房里为他们准备着一顿丰盛的晚餐。如此温馨祥和的一面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不能抛开?
  一切终于回归正轨了。
  晚饭后,儿子一如既往的去练琴,严怡然还是一样的忙碌,每每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沈嘉昊都心有不舍。以前总说要请个佣人,她一直都不同意,今天他有在旧事重提。
  “还是请个佣人吧!”
  “不是说过不请佣人的吗?又提?”
  “你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张罗家里,忙不过来。”
  “哪里就忙不过来了?不是还有钟点工吗?”
  钟点工是沈嘉昊坚持一定要请的,每天负责整个家里的清洁和打扫,花园里的花草也有专人护理。严怡然也不过是负责一家人的一天两顿饭,从买菜到做饭,到饭后的清洁工作全都一手包办,跟很多家庭主妇来说,她可是非常清闲的了。起码她可比母亲幸福,母亲白天里上班,下班回家一个人都能把那曾经一大家子人的生活里里外外打理得妥妥当当,她这么利落的家事能力可都是师承母亲,虽不至于青出于蓝,但也不会差得太多。但她这项才能在她嫁给沈嘉昊以后,就没怎麽能显现,就只除了那一手好厨艺。
  沈嘉昊说着说着,又不自觉的巴巴的贴上去,从后面搂着严怡然。她手上都是洗洁精的泡沫,无暇挣扎,只得微微弯了下腰,想用屁股推开他,却使不上劲儿,反被抱得更紧。
  “沈嘉昊,你别闹行不行?我正洗碗呢!”
  和好以后,他似乎比以前更粘人了。严怡然几乎觉得,他简直就是大号的天天。
  一个人对着两个小孩,有时候真的会被烦得头大。
  沈嘉昊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就敢更贴近她说话了。他轻咬着她的耳朵,喷着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说道
  “然然,你刚才是在诱惑我吗?”
  严怡然被他这么刺激,身体一颤,手上的碗差点滑落。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
  什么人啊?明明就是他在捣乱,怎么就成了她诱惑了?
  “你没感觉到吗?”
  说着,沈嘉昊的下身更贴近她,她这回隔着几重布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里的热量,和已经渐渐清晰的轮廓。
  她一紧张,放下手里的碗,顾不得手上的泡沫,慌张的转过身,双手抵住他厚实的胸膛,就要推开他。眼睛还不时地望向客厅,摆放钢琴的位置。
  “沈嘉昊,儿子在家呢!”
  沈嘉昊不以为然,一脸痞子的说
  “那又怎样?谁说孩子在家父母不能亲热的?这样那些父母还不憋死。”
  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沈……”
  严怡然还没能说完,沈嘉昊的嘴已经堵上来。他起初吻得极其案,引导式诱惑着她,在她嘴唇微张之际他慢慢探入她的齿间,如此温柔的吻着她丰润的的双唇,让她的呼吸渐渐变紧。
  起初顾念着客厅里的儿子,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急切想从缠绵中摆脱。他霸道的不允许,并越吻越深,贪恋着在她的唇齿之间,流连忘返。搂着她腰的他的手更使劲的抱住,身体情不自禁的往下压,将她的身体挤在他和厨房的案台间,她无处可逃,亦早已无力可逃。
  他们的唇舌纠缠,诱惑着她也情不自禁放下顾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忘情的回应他,娇媚地沉浸其中。
  她的主动,让他更激动,几乎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就在她以为自己将会融化的时候,他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她身体因为缺氧,无力站立,只得眼神迷蒙的,弱弱地依着他而站。
  他伸手拨开她凌乱中掉下来的头发,轻抚过被刚被他吸吮得有点红肿的嘴唇,满意的笑着。
  他的笑怎么这么碍眼?严怡然懊恼的想着,根本就是坏事的得逞以后的贱笑。
  终于在喘息中,严怡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也,你也不怕儿子看见。”
  “放心,我们儿子很懂事,不该出现的时候不会出现的。”
  严怡然无力的翻了一记白眼,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他。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让请佣人了。”
  严怡然头脑还在混沌中,痴痴傻傻的竟问,
  “为什么?”
  “没有外人在,我们何时何地都会很方便,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她已经被他气得词穷了,最后只能言简意赅怒吼的吐出一个字,
  “滚!”

  四手联弹

  沈嘉昊被严怡然很不给面子的一声怒吼,本来吊儿郎当的丝毫不在意,却见不得她日渐嚣张的势头,是时候也该振振夫纲了。
  他低下头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威胁着,嘴唇不时的摩擦她的耳垂。
  “小样儿,既然那么有力气那咱们再来。”
  她惊慌失措的收回环在他颈上的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胸口衬衣上那块刚才被她沾湿的布料,在他炙热的体温上蒸发得已半干。
  他轻笑,猛地压紧他,两人全身紧紧的贴住。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高挺的鼻子轻点在她小巧的鼻尖上,长而卷曲的睫毛扫过她的上眼皮。如此近的距离,她清晰看见他眼中的那道急切需求的火光。同时,下面有道滚烫抵在她小 腹上,她更慌了,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他牢牢地禁锢着她。
  “沈嘉昊,你再来我可要生气了。”
  她的烦乱无章的扭动身体,让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呼出的气体拂在她脸上。
  “生什么气?难道你不想?”
  他的声音如鬼魅一般诱惑着她,她的脸潮红得就似快要烧起来一般。
  她不想吗?她不敢说,其实她是想的。
  两人之间的暧昧娇媚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厨房。这时候,客厅里传来天天稚气的声音
  “爸爸,爸爸,快来呀!今天老师教了我一首很好听的曲子。”
  这声稚嫩的童音无疑是阻挡了一件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也拯救了严怡然。她使劲儿地推开紧贴在身上的那个强壮的身体,跌跌撞撞的躲了出去。
  严怡然小跑出厨房,在餐厅接近客厅的位置才放缓了脚步,可气息尚未平息,紊乱的呼吸得有点困难。
  天天停下手里的动作,琴声也就停止了。他回头看见严怡然,开心的笑着,
  “妈妈,妈妈,快来,我学了新曲子,我和爸爸弹给你听啊!”
  严怡然这才发现沈嘉昊镇定自若的已经走到她旁边,她反射性的往旁边让了一小步,拉开点点距离。
  知道她脸皮薄,沈嘉昊也就不逗她了,恰逢自己也正难受,没有心情去逗她。
  “儿子,今天老师教了你什么曲子,来,让爸爸看看。”
  沈嘉昊走过去,很自然的挨着天天坐在钢琴椅上。他高大的身体坐下去,钢琴椅上依然显得非常宽敞,就是再加上一个人,也有宽裕的位置。
  世界名牌的台式钢琴,不仅音质专业,就连钢琴椅也做得比一般的品牌要长和宽,彰显名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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