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贼相公-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有没有说要搬去哪里?”他急急的问。
柳伯摇首。“她只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什么——”傅杰倒抽了口气。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傅杰全身的血液当场冻结。
“良良!”他急急地跑了出去。
不会的,良良怎么会无缘无故搬家?怎么会一声不响就走人了?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可是当他几乎问遍了所有的邻家,答案都是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时,他的希望终于崩溃。
“良良!”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她的名字,期待能唤回她。“良良!”
附近的邻居看了这景象都叹气摇头。
那一天良良也是这样“阿杰、阿杰”地叫喊着,好几次还回过首来直瞅着房子,一脸的不舍。
早知道那一天他过来拦人就好了嘛,还等到今天?
大伙一脸的扼腕,却都爱莫能助。
之后,傅杰努力奔走探访。
可是良良却好像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打探不出消息来。
不久之后,他终于病倒了。
第十章
“良良!”傅杰挣扎着想要起床。
“已经派人去找了。”老奶奶急忙把他接回床。
这孩子人都病成这样了,还直嚷着要去找那丫头,这样病怎么会好呢?
“奶奶不是已经答应你娶她了吗?她怎么还搬家了呢?”真是不知好歹。
老奶奶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害良良失踪的元凶,心里头尽数落着良良的不是。
良良一失踪,家仆们这才想起那一天良良姑娘离开前,确实神色有异,赶紧禀报。
可是为时已晚。
“她该不会是想不开,自杀了吧?”一个家仆突然多嘴地道。
“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傅杰说什么都要起身下床去找良良。
老奶奶气坏地想要拦他。
“你身子这么弱怎么出门呢?”她又气又哄地拍着他。“即使找到了,你也只剩下皮包骨了,怎么成亲呢?”
这孩子之前就不只一次当众下跪向她求情,请她能够成全他,当时她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呢?
老奶奶如今是懊悔不已。
“唉……”老奶奶长叹一声。“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拦着你了。
奶奶现在心里头有说不出的后悔。”她叹道。
老奶奶总算知错了。
“好歹她也是咱们家指腹为婚的媳妇,人长得漂亮不说,还很孝顺。唉!现在想一想,奶奶真是太不应该了。”
等到人走了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可是现在教她上哪儿去找人呢?
“唉,你别起来。”
“奶奶……”傅杰忍住咳、“……我……不碍事的。真要命,怎么会在这时候染上了风邪呢?
他不但头痛脚轻还四肢无力,浑身软绵绵的,这样的症状起码得躺个三天在床上,病情才有可能好转,光吃药是没用的,可是他怎么可能躺得住呢?
‘启禀老太君,有您一封信。”家仆恭敬地递上。
“哦?”老太君疑惑地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竟是一封谢函。
“这……”老太君疑惑地抬首看了眼家仆。“那送信的人呢?”
“正在外头候着呢!”
“快请他进来。”
“奶奶,怎么了?”傅杰咳了声,勉强起身。
“唉,你……”
“不碍事的奶奶,孙儿只是风邪又不是中邪,不碍事的。”他勉强地起身更衣,完全不顾老奶奶的劝阻。
信差一进门报出了身份,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济南府的信差?”老奶奶不相信地怪叫。
济南府的信差来她家,为的就是送一张谢函?
“正是。”信差恭敬地回答,“我们大人特别吩咐小的,一定要亲自向您表达谢意。”
他的话令老奶奶听得一头雾水。
“这……杰儿……有送五百两去济南赈灾吗?”老奶奶不好意思地朝信差笑了笑。
“没有啊!”傅杰一脸奇怪地看了看信差。
信差的笑容当场尴尬不已。
“没有?”信差的表情怪异。
奇怪了?那为什么大人一再交代:这五百两可是圣上身旁当红的钦点御医的老奶奶——傅老太太嘱人送过来赈灾用的银两,一毛都吞不得,得备份礼好好地去谢谢人家。
他疑惑地搔着后脑。
“奶奶,您没有?还是您忘了?”傅杰提醒她好好想想,该不会是捐了却忘了吧?
“这上一回不就以同仁堂的名义捐过了吗?”一万两,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一万两是托给本府的县爷转交的,感谢状不是还压在箱子底下吗?她干嘛没事还再多捐五百两?
“这……您没有?”傅杰奇怪地再看了眼老奶奶。“真的没有?”他依然不相信地再问一次。
如果是娘就会写上娘的大名,可是这明明是给奶奶的谢函呀!
“没有、没有。”老奶奶烦了。“我连你的生辰八字都还记得,不可能连五百两这么大笔银子会不记得,八成是记错人了。”
“不可能呀!”信差怪叫。“这银子明明是我代收的呀,怎么可能会记错人?”
“你代收的?”
“是呀!”否则府大人怎么会专程派他来送谢函?
这儿离济南可得要一天的路程,两天来回还挺累的,要不是同仁堂大有名望,府大人想巴结,一般官爷哪会为了这区区五百两劳师动众?还派人亲自送谢函来。
“这就怪了。”老奶奶疑惑地说。“我没差人过去啊,该不会是你娘吧?”
“我娘?”这也怪了。
如果是娘的话,帐本上一定会记,可是这几天没见过有这笔支出呀?
“送银子的人怎么说?”
“送银子的姑娘说——”
“姑娘?!”傅杰猛地站了起来。
一听到姑娘,又是五百两,他立刻联想到了良良。
“那姑娘是不是有双清灵漂亮的眼睛?”傅杰赶紧问。
“何止有双清灵漂亮的眼睛,那位姑娘漂亮极了。唉?!是你们自个儿的丫鬟,你们却忘记派哪一个来的呀?”信差以为他们胡涂到这种程度。
“什么丫鬟?她是我的妻子,我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傅杰喊了出来。
“真的啊?”他一脸的惊奇。“可是我问过那位姑娘,她说什么她欠你们家老太太五百两……”
“她没有欠我们家任何人半毛钱。”傅杰严厉地喊道。
“这……”’信差被搞胡涂了,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听不懂。“您确定您说的和我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没错。
“叫……什么良良的?”
“就是她!”傅杰猛地一拍桌子,突然不支地跌坐回去。“良良!”他心痛如绞,俊脸一片惨白。
“少爷!”
“杰儿!”
大家一看到他的脸色全慌了。
“谁教你把这五百两捐出去的?!”他对着空气吼着。
没了银子,她能到哪儿去?她还能撑多久?
之前因为放心她身上还有一笔钱,所以他虽急却还挺得住,现在他快疯了。
“我去找人。”一想到良良可能又再挨饿受冻,他就慌了。
“我去。”老奶奶突然喊道。
“啊?!”大家同时僵祝
“奶奶……”傅杰怔愕地看着老奶奶脸上的泪。
“唉!”老奶奶摇着头。“奶奶头一次被人这么感动。“阿平。”
“是。”
“打赏给这位官爷。”谢谢这位信差专程辛苦来这一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头到尾还是听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信差,也只有高兴的收下银子。
“意思是我们家就快有大喜了。”这一回她下定了决心,傅家的媳妇除了良良,没有第二人眩命人将信差送出门后,老奶奶真的准备起身去找人。
“奶奶您这……”傅杰是哭笑不得。
就凭奶奶这把年纪也想去找人?饶了他吧。
“奶奶自有自的门路。”老奶奶一脸的笃定。“你回去安心躺着,奶奶一定把你那漂亮的媳妇找回来。”
“这……”傅杰欲言又止地看着老人家离去。
“放心,你奶奶一定找得到人。”
“娘?”
傅夫人替儿子披上外衣。
“因为良良根本没有离开。”
“娘!”傅杰惊喜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好大。“你知道良良的下落?”
“嗯。”傅夫人神秘一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那您怎么不早说呢?她人现在在哪里?”傅杰有说不出的兴奋。
“放心,人娘都一直替你盯着。”傅夫人神秘笑道。“跑不掉的。”
“您都一直替孩儿盯着?那怎么不早说呢?”害他找得团团转,原来娘一直知道良良的下落。“您怎么不告诉孩儿呢?”可把他急坏了。
“怎么说?”傅夫人放下了杯子一笑。“那时你还小,又有了奶奶盯着,娘怎么告诉你你早已有了未婚妻的事?要是万一你不小心说了出来,娘可是会挨你奶奶骂的。”
“孩儿说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良良的下落。“孩儿指的是……”他的眼睛突然张得好大,嘴也圆了起来。“娘!”他不敢相信地怪叫一声。
‘呵呵……”傅夫人笑着轻拍了拍他吃惊的俊脸。“终于搞懂了吧?傻小子。”
她从绮夫人一搬出了城开始,就暗中派人“开照”着她们母女了,直到儿子接手为止。
“你以为娘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媳妇儿跑掉?”
“娘?”
“你以为娘会辜负你爹所托?你爹可是经常在娘的面前说:“将来长大了,一定要把绮家的女儿娶进门的哟/而绮大哥总会立刻地取笑,说是我们家儿子把你们傅家的女儿娶进门才对吧?”
“唉……”提到往事,傅夫人不胜歉吁。“自从你爹死后,娘就下定决心,绝不让你和婆婆受半点委屈。你不觉得奇怪吗?每次叨念着你还不成亲的,都是你奶奶而不是娘?”婆婆说什么她都不敢顶撞,独独儿子的亲事她自有主张。
“娘……”傅杰一脸的感动。
“娘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跟你提这件事情,没想到就刚好被你听见了。”
当时她还很担心,万一儿子抱持的态度和自己的婆婆是一样的偏见,她该怎么办?
“你奶奶老是念着,说娘一点都不担心你的亲事,谁说我不关心?良良可是娘看着长大的。”
“娘。”傅杰跪了下来。“谢谢娘。”他真的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以为娘没想过要给她们一笔钱,好安顿绮家母女的生活?”
“娘?
“她会收吗?”她无奈地瞅着儿子。“换成是你,你会收吗?”唉!真教人感到无力。
“那现在良良人呢?”
“不就在那儿?”傅夫人颔首一比。
傅杰回头一看。
“良良!”他惊愕地站了起来。
“阿杰。”良良突然一阵鼻酸。“我一听说你病了,就走不开了,你好点了吗?”
他变得好瘦好瘦,他怎么可以这样折磨自己呢?
“良良,你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惨?”他急切地走过去拥抱她,再也不愿放开,“你把我吓坏了。”他绝对不要再承受第二次这样的惊吓。
“我离开你这儿之后的隔天就去了济南一趟,我想你奶奶这么讨厌我,一定跟我拿了你的钱有关。”
其实,这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猜。
“于是我想起这笔钱想‘还’给你,免得它一直塞在胸口难过。可是当我想连着那五十两一块儿捐出去时,我突然好舍不得。”
她的诚实让大家笑了出来。
傅杰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就别捐呀!”她心疼的不是那五百两竟然是那五十两,他真佩服她伟大的脑袋。
而傅夫人也跟着好笑地摇头。
“我心疼的不是钱……”她咬着唇。“而是当时你的模样。”她直瞅着他。“看到了这剩下的五十两,我就会想起你,我不要忘了你!”她突然哭了。
傅杰将她搂得紧紧的,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
傅夫人使了个眼色,和其他人走出房门,并命仆人将门轻轻地带上。
两人再次互相对望,四只眼睛都是湿湿的。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抽噎道。
“还说呢!”他当真打了下她臀部。“谁教你躲起来的?你都躲哪儿去了?”
“本来我是要走的,却没想到遇见了你娘,她好厉害,她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
傅杰直点着脑袋。那当然喽,她是“看”着你长大的嘛!
“她告诉我你病了,病得好严重,问我要不要见你最后一面……”说到这儿,她又哭了。
可见她当时被吓得有多严重。
唉,傅杰无力地扶住额角,想不到娘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于是,我娘就先暂时住在邻居那儿,我则跟着傅夫人一块儿来了。”
“你娘住在邻居那儿?”他嚷道。‘他们不是告诉我说你们早搬了,不晓得你们躲到哪儿去了?”原来都是骗他的!
这群家伙。
良良不好意思一笑。‘他们没想到你那么笨,一说就信了。”
没钱又没亲戚,她们能去哪儿?
“可是我问了好几次耶!”他可是一问再问。“他们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他不可思议地怪叫了起来,竟然还联手骗他?
良良笑出了声。
“等等。”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刚刚说你‘一直’住在哪儿?”
“这儿呀!”
“这儿?”他吼了出来。“这不是我家吗?”
“是呀!”
“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你躲在家里?”
“我一直窝在库房,除了你娘没有人知道。”她的三餐都是劳烦傅夫人照应的。
“你!”他气坏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会窝在自个儿家的库房,除了奶奶、他和娘之外,库房是谁都不能进去的重地,他真的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躲在那儿。
“你好啊,你这回又偷了多少药了?啊?”他一副“你倒大霉”的模样。
她乐得赶紧跳开,笑着躲开他的纠缠。
“娘说这些都是我的,我爱拿多少就拿多少。”
“你的?!”他挑眉大嚷,什么时候他的变成她的了?
还有……他邪邪一笑,她已经由“你娘”不自觉地喊成了“娘”了喔。
“娘说等成亲了后就是咱们的。”她说得可有理了。
“是我的吧?”他故意逗她。
“我也有份啊!”她叉起了腰。
“你又不会把脉。”
“我会煎药啊!”
“煎药做什么?谁希罕你煎的药?”
“你光把脉、不开药给人家吃,你赚什么?”
“暧……””这丫头。“没有我这个大夫,哪来的药方让你忙呀?”
‘你可以教我呀!”
“就凭你?”
“是呀,起码我也有三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