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再心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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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不开　心的东西，想看看主人的反应有什么变化，而主人的态度一点不含糊，立即停下手里正忙着的活儿，咬牙切　齿地狠狠追打它。　
　　当当的小脑子里已经开始能够大致分类了，哪些东东是可以咬的，哪些东东是不可以咬的，就是有时候　当当一皮起来就把这些分类忘记在脑后了，但是只要一看主人的反应马上就知道错了，也不像以前那么拼命　逃了，而是以最乖的态度来争取主人的原谅。　
　　当当真的一天天在进步，它已经知道到规定的地方拉屎撒尿了，这些都让李仲琪母女俩喜不自禁。　　　　　　　　　
谁来为他们亮出红牌（1）　　　　　　　
　　当当的出境手续碰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着实让李仲琪有些挠头。　
　　其实那天丽丽说了五月初带当当到香港，李仲琪就马上到办理出入境手续的检疫部门去咨询，这才知道　这个部门自身有个服务中心，服务中心下面专门有个猫狗医院，要出境就必须到这个官办宠物医院去打疫苗　，而且要在打好七联疫苗满一个月后才能出境，至于在其他医院打的疫苗他们是一律不认账的。这下可让李　仲琪犯难了，当当在拣来的当天就已经打过六联疫苗了，这样重复打对狗狗的身体是否有害呢？那官员模样　的人回答说没有关系的。　
　　3月7日，李仲琪只好抱着当当到那家官办医院重新补打了六联，那里的女医生专门为当当发了一本看上　去印刷得还算蛮精致的中文繁体和英文对照的宠物健康证书。并且在宠物预防注射记录栏目里填写了3月7日　六联的字样，然后又在后面两栏里填写了3月28日六联字样。　
　　“咦，3月28日不是应该打七联吗？”李仲琪有些诧异。　
　　“对，还是打六联。”女医生肯定地说。　
　　“啊，那什么时候再打七联啊？这样时间上可能有些紧张了，我香港的朋友五月初就要来带它回去的。　”　
　　“噢，那没有问题的，你3月28日来打六联的时侯同时再打一针狂犬疫苗就行了。”那女医生随即就在　当当的健康证上又补写了一行字“3月28日狂犬。”　
　　“那这两个疫苗可以一起打的吗？”李仲琪问。　
　　“没有问题，我不是都给你写好了嘛，到时候你带它一起来打，满一个月也就是4月28日，那样你朋友　五月初带它出境也来得及。”女医生为李仲琪算得好好的。　
　　李仲琪不太懂防疫的事情，记得通常好象是打完六联满一个月就打七联的，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要打两次　六联的，但又觉得也许事关出境，所以才特别需要打两次六联，好在时间上也赶得及。　
　　然而，到了3月28日，李仲琪抱着当当按宠物健康证的书面医嘱去打疫苗，上次的那个女医生不在。　
　　“这两种疫苗怎么可以一起打呢，绝对不行的！”接手的另外一个医生非常明确地说。　
　　“这个……也是你们医生写的呀。”李仲琪蛮惊讶的，想了想又商量说：“要不少打一次六联吧，直接　打七联怎么样，国内的狗狗不都是这样的嘛，而且我们急着要出境，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呀。”　
　　“这样吧，你们一周后再来打狂犬。”那医生顺手在健康证的医嘱上改了打狂犬疫苗的时间。　
　　李仲琪出了这家官办医院，左思右想觉得不放心，赶紧让程馨予到网上咨询了一下，那些老资格的狗友　都没有听说过连续打两次六联的做法。但毕竟这些狗友都没有为狗狗办过出境手续，也许出境确实是需要打　两次六联的。李仲琪母女俩最担心的问题是，一周后就打狂犬是否间隔时间太短？　
　　程馨予一连打电话到七家规模比较大的宠物医院去咨询，有四家说是必须间隔一个月，还有三家说必须　间隔三个星期。程馨予还打了这家官办医院的另外两家分院咨询，答复也是六联之后必须间隔21天。显然为　当当打针的那家官办医院有些糨糊。　
　　程馨予突然想起申川还有一家畜牧兽医站办的宠物医院，也算是官办医院。便试着打电话过去问：“你　好，请问一下，打好六联之后应该间隔多少时间才能打狂犬疫苗啊？”　
　　“三个星期之后。”那边医生很干脆地回答。　
　　“那么是不是可以提早打呢？”程馨予问。　
　　“那不行，这样对狗狗不好，不过除非你们那区域发生了狂犬病，或者说就是疫区，那么这样的话可以　考虑提前打，一般还是要间隔三个星期的。”医生倒挺耐心的。　
　　“哦，谢谢你。不好意思，再请教你一下，我们家狗狗这已经是打第二次六联了，那么是否可以提前些　打狂犬疫苗？”程馨予问。　
　　“什么啊？打第二次六联了？为什么啊？谁让你们打的？”医生大为吃惊。　
　　“我们也不懂，听说要打两次六联就打了。”程馨予没有说出那家官办医院让打的，生怕人家医生犯忌　。　
　　“嗨，这不是废的嘛，莫名其妙，一点意义也没有，而且对狗狗也不好……”那边的医生说。　　　　　　　　　
谁来为他们亮出红牌（2）　　　　　　　
　　程馨予挂了电话心里非常愤怒！那家垄断出境手续的官办医院竟然如此的糨糊，你干脆直接来抢钱好咧　，这样也不至于耽误人家的计划，更可恨的是对狗狗的健康不好！本来程馨予打算请电视台来曝光的，那本　宠物健康证上的医生记录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但是考虑到最后还得在人家这里办出境手续，就只好硬忍下这　口气了！　
　　唉，也难怪，联合国公布了对全世界190多个国家医疗公平的排名，中国是第四名，可惜是倒数第四名　啊！中国的人类尚且处在这样的环境，狗狗的这点遭遇又算得了什么呢？　　　　　　　　　
感觉渐入佳境时（1）　　　　　　　
　　“乐芝，我知道你喜欢狗是因为喜欢张柏芝，但是你怎么会这么喜欢张柏芝的呢？”有一天宽容问程馨　予。　
　　“其实我从小就是那种专心读书的孩子，从来也没有留意过娱乐圈的事情，可以说脑子里对明星的事情　是一片空白。”程馨予说。　
　　“不会吧，这么说你是那种要么滴酒不沾，要么狂饮特饮的人哦。”宽容笑了。　
　　“真的，不骗你，我记得大约是在读初一的时侯，班级里好几个同学们在那里很起劲地争论什么，那帮　同学争来争去居然争到我面前来了，好像有同学说了，让馨予说，馨予是跳舞的。我有些茫然，刚才没有关　心她们在争论什么，就问要我说什么呀？你说说，张柏芝跳舞好看吗？我还是很茫然，就问张柏芝是谁啊？　争论的双方突然都哄堂大笑起来。过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同学们是在讨论电影《浪漫樱花》里张柏芝的舞　姿。用现在的话说，当时大家一定都觉得我很OUT。”　
　　“呵呵，还有这样的故事啊？”　
　　“我突然觉得很自卑，回家就对老妈说，妈咪，小朋友知道很多东西的，我都不知道。老妈就问，我们　馨予这么聪明，能有什么东西小朋友知道而我们馨予不知道呢？我说，小朋友知道很多明星的事情，而我一　点都不知道。老妈笑了，想要知道明星的事情啊，那还不容易，妈咪给馨予买些电视电影杂志回来不就行了　。好几年过去了，老妈还时常笑话我，说我那天回家和她讲话时都有些哽咽了，吓她一跳呢！”程馨予说。　
　　“那看看电视电影杂志就喜欢张柏芝啦？”宽容问。　
　　“也不是啦，真正注意到Cecilia，那是她慈善飞车表演受伤的时侯，我不知道有些娱乐记者的心理为　什么这么阴暗，一个女孩子为了香港慈善事业筹款，表演飞越5辆汽车，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但有些媒　体记者却用了幸灾乐祸的口吻来报道，标题都是‘张柏芝亡命飞车险成植物人’、‘大美女飞车断尾骨，极　有可能终身不育’、‘玩车玩到尾椎断’之类的，现在报纸这么多，大家生活节奏又这么快，许多人都是看　标题一带而过的，看了这样的标题，人们脑子里就会对张柏芝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无聊的记者还总是把目　光盯在探望张柏芝的男明星有谁谁谁，最后张柏芝带伤复出工作，又被说成是要钱不要命！人家都全身固定　在那里不能动了，那些记者还有心思这么炒作，真得是太残酷了！”都好几年过去了，程馨予说起这些眼睛　里还闪着泪光。　
　　“我也看见过的，好像说什么‘大美女玩车断骨害己又害人，殃及某台文艺晚会亏老本’，换了心理素　质差点的人真的要跳楼了！”宽容说。　
　　“当时我想，如果是我受了这么大委屈，早就哭死过去好几回了！我为Cecilia的勇敢和坚强所感动，　所以就开始关注她的一切，越关注就越喜欢她，因为我从有些记者阴暗的炒作里看到了Cecilia的美德，比　如从‘张柏芝仨爸爸俩妈不堪重负’的新闻里我就看到了她的孝顺顾家。你知道吗，东南亚海啸发生后，　Cecilia是到瘟疫肆虐的灾区探访的唯一女明星，她在灾区又出钱又出力。还有，Cecilia到成都参加演唱会　，绵阳的绝症女孩写信给报社希望见见偶像，Cecilia获悉后立即表示愿意出资安排女孩到成都，在演唱会　上，Cecilia流着眼泪双膝跪地相拥着轮椅上的少女演唱，结束后又连夜向人拼凑筹借了5万元现金送到女孩　手里。这点点滴滴都让热爱Cecilia的fans感到骄傲。”说到自己偶像的美德，程馨予非常自豪。　
　　“那张柏芝是怎么让你喜欢上狗狗的呢？”宽容问。　
　　“你看见这样一张经典的照片吗？美丽漂亮的Cecilia侧坐在地上，右手拥着的是一条双目失明的白色　狗狗，左手抱着依偎在她腿上的失去一条腿的黑黄相间狗狗，照片上的那行文字是‘动物爱心大使张柏芝：　残疾的动物一样温柔可爱，给它一个家，请支持领养计划。’我想稍有爱心的人看见这样的照片是无法不动　容的，后来我又了解到Cecilia是香港小动物保护协会的爱心大使，偶像的力量让我情不自禁地关注狗爱护　狗救助狗，中国的狗狗是处在那么的水深火热之中，你想，当我亲眼看到小贝受到血腥摧残，我能麻木不仁　无动于衷吗？”程馨予想到小贝被开水浇烫的那一幕，泪水还是涌了出来。　　　　　　　　　
感觉渐入佳境时（2）　　　　　　　
　　“难怪你这么喜欢张柏芝，原来是对她的爱心产生了共鸣！”宽容很感动地说。　
　　“那么你呢，宽容你是怎么会开始救助流浪狗的？”程馨予问。　
　　“馨予，你的故事让你流泪，但是我的故事早已让我的心底流干了眼泪。”宽容内心深处那道十多年来　都无法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父母之间的战争就没有断过，我在父母枪林弹雨的夹　缝中生存。我6岁那年，父母终于离婚了，原来的住房用三夹板拦了三分之一让妈妈一个人住，我被迫随爸　爸生活。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很喜欢狗，妈妈说我也许就是狗投胎的。那时候好像没有机会能看到真正　的狗，所谓我喜欢其实也就是看看狗的图片而已。”　
　　“听我老妈说，那年头普通老百姓是根本不准养狗的，好像只有港澳台同胞和归侨侨眷等等特殊人群才　能被特批养狗。”程馨予说。　
　　“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侯，我妈妈突然带回家一条叫皮皮的狗狗，我幸福得想要大声尖叫，但又怕吓着　小皮皮，我非常克制地用手去轻轻触摸它那温暖的皮毛，心里的开心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我每天放学回　家就表现乖，拼命做作业，那样就可以有多一点时间到妈妈房间抱一会皮皮，小皮皮成了我心中的快乐源泉　。但是我只是个孩子，我万万没有想到抱一抱皮皮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宽容说。　
　　“是不是你爸爸不愿意看见你老到妈吗房间去，就又和你妈妈吵架了？”程馨予问。　
　　“馨予，以你的善良永远也不会想到我爸爸他会怎么做！”宽容看了一眼善良的女孩说。　
　　“那你爸爸一定是伤害了皮皮？”程馨予觉得这结果应该是最重的了。　
　　“那天我放学回家没有看见皮皮，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必需先做好作业，当我再到妈妈房间里的　时侯，看见妈妈在掉眼泪，妈妈告诉我皮皮不见了！我当即也伤心地哭了，爸爸在隔壁吼着让我吃饭了，我　端着饭碗一点没有胃口，但是我不敢把饭剩下来，于是我淘了点肉汤把饭硬咽了下去。晚上，我躺着床上一　直在想着我的皮皮。当那个讨厌的女人来找爸爸时，我还是继续装出熟睡的样子，但心里还是在想着我的皮　皮。在他们浪声浪气的打情骂俏中，我真切地听见皮皮是被爸爸吃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程馨予非常震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忽然想起自己吃的那些肉汤，不由胃里强烈地翻滚起来，呕吐物几乎是　不受控制地喷射出来的。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却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吃什么呕什么，医　院没辙了，请来了专家会诊，却也确诊不了病因。我知道自己日益消瘦了，连说话也没有力气。我是心疼我　的妈妈，才强迫自己非常艰难地开始吃东西，为了克服呕吐，我自己和自己痛苦地搏斗了三个多月，才渐渐　地有了好转。”宽容说。　
　　“那你爸爸当时怎么样了？”程馨予问。　
　　“我在医院醒来时就看见了那个我称作爸爸的人，但是我的眼睛不愿意看着他，也不愿意和这人讲话，　医生告诉我爸爸那叫自闭症。我知道自己不是自闭症，因为没有人的时侯，我一直和妈妈悄悄地讲话的，但　是我原意我爸爸把我当作自闭症。那时候我一个小孩子还不懂法律不法律的，只知道爸爸干的是坏事，我心　里天天盼望着警察来把爸爸抓走。”宽容沉浸在回忆之中。　
　　“如果中国有小动物保护法，那么这样的悲剧也许会减少许多！”程馨予说。　
　　“我一直到了上大学，才知道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是有小动物保护法的，狗狗投胎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实在　是它的悲哀，在这里处于弱势的狗类生存与否，得取决于强权人类的心情和喜好。在大学的几年里，为了心　中永远无法忘却的皮皮，为了给丑恶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