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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校园恋歌:望乡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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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数落。她以前交的男友一个也没来过她家,我是头一遭儿。 

  眼看半夜1点了,她下了沙发,关掉收录机,说“今天你睡我床上,我去那屋和爸妈睡去了。”

  我目送她出门,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就在这沙发上坐一通宵!”

  北京5月的深夜还是有点冷的,我把皮夹克盖身上仰着沙发,一会儿脚就僵了。就在那时候我暗暗决心以后得买一双人或三人沙发。3点的时候我腰开始疼,实在扛不住时我突然释然我这是干什么呐?随即我一跃跳上床,抓过被子盖脸上不到一分钟我就睡着了。

  后来皿皿说早上叫我起床时我的睡相特威严。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你真可爱
我们横穿整个北京前往西北旺的路上皿皿给我讲《海的女儿》,安徒生的这篇童话我从小就看过,就更不明白这和我俩的事有什么牵扯。因为是坐公共,等到了颐和园倒车时,她的话也少了,脚步也慢了。我们两个一直无话直到西北旺一村儿的村口。 

  “让我biào着你走吧。”她突然开口不好意思的说。 

  我狐疑的看着她,这还是昨天那劝我回头的女孩吗? 

  “真的,我好累,你别误会!” 

  我只好送过去一条胳膊和与之相连的肩膀让她biào着。被梦中情人biào,我根本没有感到幸福。脑子里很乱:“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呀?” 

  我那半拉身子一会儿就麻了:她不是这种biào而是那种biào,真把体重往你这儿挪。一种崇高、类似“责任”的东西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哎,你换我左边biào biào行吗?”我说。 

  家具看得很快,我们回去的路上,她还biào着我俨然一对情侣。在村边的一桥上,我一定是说了些什么动情的话,以致于她不再对我循循善诱了。但是她的表情挺无奈的,象看一个即将陷泥潭里的人一样看着我。 

  在汽车站牌底下,我违心地问:“我们能不能再走一站地,因为这样挺舒服的。”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biào着。 

  以上段落重复四遍。 

  “374路末班车几点?”我如梦方醒地问。 

  “6:50,也有可能7点。” 

  我看看电子表,正好6:50。而远处374路总站的广场上,一辆“大通道”正在发动。 

  “追,我替你拿包!”我号召道,随即冲了出去。 

  我蹿上车,车门随即关闭,大公共出站了!我忙冲司机喊:“大哥,我女-女-女朋友还在车后呢!” 

  北京那时候的公共有一特点,关上门再开就是下一站了,哪怕乘客妻离子散。这辆也一样。 

  我从司机那里开始他踏步穿越整个“大通道”跑到车尾,拉开车窗探头喊:“皿皿,等我!我5分钟就回来!!” 

  颐和园始建于清乾隆15年(1750年),据说是清帝向母亲祝寿的表示。颐和园是目前世界上建筑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文化价值最高的一座皇家园林博物馆。我曾多次去过,后来在作导游的几年中更是去了无数回。它占地四千三百亩,数十处景点分布在万寿山和昆明湖岸边;其中很多巧夺天工,令人流连忘返,比如谐趣园、十七孔桥、石舫等等。但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它的围墙。 

  我从来也没有象那天晚上一样有时间如此仔细的观察颐和园的围墙,那是用不规则的、西瓜一样大小的黄色花岗岩块砌成,石块之间用灰浆勾缝。我在沿着这道围墙奔跑的时候,由于没有注意到皿皿的背包带没有系,遗失了她的拢子。 

  我是在距离出发地大约两、三公里的地方下的车,不停的快速奔跑使我大汉淋漓,狼狈不堪。最终我决定跑一段走一段,“但是最后出现在皿皿面前的应该是一个奔跑的我”我想。 

  7点15左右我开始接近374路总站,透过慢慢降临的夜色,我看到一个粉红色的“人”字形物体在左右移动,那是皿皿的牛仔裤。 

  “现在怎么回去?”她问我。 

  “走吧,刚开学时我们军训不是拉练20华里吗?”我说。在外汇兑换券还流通的年代里,颐和园*之后你是找不到出租车的;更何况我不名一文。 

  “你们军训时,我找了张假条,没去。” 

  “那就现在补一课罢。”我无奈的回答。 

  我提议我们挎着胳膊数脚步,因为集中思想数数的时候多少可以忘掉一丝劳累。当年我就是这样和《告诉你一个真美国》作者的妹妹从昌平环岛走到了虎峪。只不过妮子是个健将级的女孩,而小李却要用虚弱来形容。 

  “我刚才就是在这儿下的车。我死活央求司售人员开门,他们才在会车时放了我一马。”我指着路边颇有标志意味、鬼鬼祟祟的一个土包说。 

  “那我们坐一会儿吧,我又累了。” 

  “好吧,”我一边往地上坐一边议论“我怀疑刚才那辆不是末班车,因为好象它是去五棵松的……” 

  “你看现在几点了?就算还有一班也早发车了。” 

  “好!待会儿如果我再看见374,瞧我怎么骂它”我说笑着。

  话音未落,一辆载着半车乘客的大公共从我俩面前风驰电掣而过。

  惊怒之余,我吸足肺活量一口气喊道:“三--七--四,我--操--你--妈!” 

  我在停止敲击动作之后20多秒才开始继续打字,因为我想起了我的声音随着晚风消散在夜里的情景。我们面对的是广阔的田野抑或是鱼塘。左右的柳树摇曳生姿,仿佛在倾听我呼喊的回声。

  “你真可爱!”我身边的女生说道,然后她侧过头来,在我的右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那个时刻,如果有人经过,会看到一个男孩借着昏黄的路灯光,在马路中间跳舞:舞姿丑陋无形,惨不忍睹,但是他跳的极为恣意,地作舞台天作幕,观众是颐和园静寂的围墙、水塘边婆娑的柳树,和一个蜷腿坐在地上双手掩面轻笑的少女。 

  
  当我们继续走到那片连绵不绝的鱼塘的尽头时,已经夜里10点多了。皿皿坐在垫着我牛仔服的马路牙子上建议打车回学校。 

  “我没有钱。”我真的连五块钱都没有,92年只有拉达2105是四块八起价。 

  “可是我有钱呀,呆子!”悟空训八戒。 

  我站起身,朝着向我们驶来的第一辆“小面”握拳伸出大拇指;外国电影里人们打车都那样。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打车,皿皿付钱。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七,你破规矩了
“晚上我想出去一趟,小鹿找我。”皿皿和我商量。 

  “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我们多年的朋友了。这次她回来,有很多事要讲,你去恐怕没你说话的份。咳,她只是想和我借本书,我们约在公主坟见面。先吃饭,九点多我就,咳咳,我就可以回来了。”皿皿一边咳嗽一边解释。小鹿是皿皿高中最要好的同学,高三时去了法国,算算她们也几乎有两年没见面了。 

  “那你一路小心呀。”我抓起葡语课本,今天有可能画五个“正”字。 

  看着皿皿离去的身影,阿湄问我:“哎,她最近为什麽老咳嗽呀?” 

  “不知道,好象是咳嗽地多了点儿。过两天去医院看看。” 

  “我有件事要问你”阿湄凑过来“你好象破了一条规矩呀。” 

  “昂,不交女朋友是不?”我笑:“我努力学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将来能事业有成,对吧?” 

  “恩。” 

  “有人说:事业是一男人最好看的外衣”我旁征博引:“可是你看公孔雀把自己弄得跟朵花似的,还不是为了吸引母孔雀?讨一好老婆是男人幸福圆满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如果这幸福自己提前找上门,我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够歪!” 

  “诶,你帮我看看,我背一遍,有几处出错?” 

  大约十点我敲女生宿舍玻璃的时候,她们班马晓兰告我李姑娘打电话到门房说晚上住同学那儿不回来了,明天午饭前的“社建”课她会到大教室找我。 

  “谢谢你啊!”我真诚地挥挥手说。 

  “咳,你少烦我。”皿皿一反常态,凶象毕露地瞪着我。 

  “小声点,”我央求道:“我真的一宿没睡好。” 

  皿皿埋头趴桌上开始专心致志地咳嗽,不理我了。过了一会,她抬头涨红了脸从书里递我张纸: 

  “小鹿还在法国,我昨天见刘言去了--是他非要找我的。晚上,他带我坐地铁去前门看《女歌星和间谍》。在车厢里他搂着我。我一直在哭,一遍遍地想‘李朦啊李朦,你不是超超的好皿皿’。我贱:背着你去找一个花心的男人。可是,我应该对你坦白。现在你知道了事情真相,我无话可说。今后你可以不必再理我了。我早说过:爱上我只会耽误你自己!” 

  我将那张纸撕成两片,再摞一起撕成四片、八片、十六片,太厚了撕不动就分批撕,直到国家拼图队的也不可能将其复原。最后我虚情假意地说:“你最近咳嗽得太厉害了,去医院吧。” 

  “你这,咳,人怎么心理素质这么差?”她出乎我意料地问。 

  “我要是心理素质真差”我小声笑道,“就一脚把你踹门外边儿去了!” 

  事实证明,我那天杰出而镇定的表现真正奠定了我和皿皿相处的基础。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作过好多傻事,但是都不足以动摇我们的感情;相反,一次次的磨练使得我越来越笃信皿皿有朝一日会变成“超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八。富翁超超
可是,看病是要花钱的,钱在哪儿呢? 

  “借!”我推着自行车,斩钉截铁地说:“你甭管了,今天晚上等我好消息!” 

  我周游全市找到了小四儿和陈华。小四儿从高中开始倒牛仔裤,手头比较宽裕;而陈华她爸老早就是华龙街上一家半官半商公司的老总,每月零花钱比我生活费还多!从他们俩那儿,我借到90元,加上我手头的10元,一共一百元! 

  第二天一早,富翁超超骑车带着女友皿皿,扬眉吐气地前往协和医院。天显得格外晴朗,“金狮”如翼生风,里格隆个隆,有钱的滋味可真不错! 

  枸杞子10克,*15克,地骨皮30克,女贞子15克,旱莲草10克,柴胡10克,白芍10克,白术10克……全蝎6克,珍珠母30克。(经期停用) 

  “抓几付?”确诊为咽炎的皿皿问。 

  “14付,喝他一个月。”我兴高采烈、指点乾坤。 

  “26块3毛2”笑容可掬的药店营业员递给我小票,伸手指了指收款台:“那儿交钱。” 

  我屁颠儿屁颠儿地交款、取药,如释重负。皿皿不好意思地问我:“宿舍没火,这药怎么煎呀?” 

  “用‘热得快’,”我一边点钱一边往外走,“杜逼那儿有一个,咱先据为己有。” 

  我终于确认了手里还有73块1毛8(挂号费5毛),能够剩下70多元让我多少有点喜出望外:“我跟他们说了:年底还钱。咱先花了它,也不枉我昨儿跑一天!” 

  “哎,你不取车了?咳。”皿皿回过头去问我。 

  “晚上取。我今天高兴,不背书了!看电影去吧,”我坏笑:“《女歌星与间谍》,你看过了我可没看呢。还去前门,怎么样?” 

  “我说你心理素质差嘛!”皿皿脸一红,如人面桃花,娇羞可爱。 

  我不由得凑上前去:“来,香心理素质差的一个。” 

  “呸!美的你!” 

  中午我们俩在木樨地楼群的一个小馆儿里用膳。我除了知道“鱼香肉丝”是怎么回事以外,其它那些富有寓意的菜名令我不知取舍。皿皿看出我不经常下馆子,为我解围。我点燃一颗“都宝”,看着她信手拈来点菜的样子,心想:“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给我来一根。”皿皿放下菜单,伸手管我要烟。 

  “不行,你还咳嗽呢!”我声色俱厉道:“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烟摊上有没有‘摩尔’。” 

  皿皿抽烟,但是抽的少,属于没瘾的那种。她高兴,我也不便阻拦,扭头起身出门一气呵成。 

  我回来时,已经有菜上来。我指着一盘深红色搀杂着菠萝丁的焦溜丸子,谦虚地问:“这叫啥?” 

  “古老肉。”皿皿说出了一个暧昧的名字。我不由得暗暗佩服这菜的首创者有牵强附会的天才。 

  随后几天,我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打车、买零食、吃不同风格的“古老肉”。我的观点是“没必要抠抠缩缩,弄得有钱跟没钱似的。”我想起小学同学小迪送我的一张自制的、带有达利的画的生日卡:“索性不要有什么明天,就让我们把所有的激情和快乐在今天挥洒一空。” 

  我对皿皿说:“让我们把所有的钱挥霍一空!” 

  小迪是我极少打心底佩服的女孩子,我在通讯录上她的名字旁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明黄色和鲜红色,很深的海蓝色。好交际,活动能力极强,知识面极广。活泼、没有忧愁的样子,象一束跳动的火焰。”最让我惊奇的是她有一个年轻得不可思议的爸爸。我的印象里他总是30岁左右的样子,埋头在高高的书架中间研究学问。他有很多有关宏观经济的著作,比如说1984年的《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探索》和1986年的《论厂长负责制》。小迪立志子继父业,不负众望的考上了北大经济学院经济学系。“你一定要认识她!”我对皿皿说:“她去石家庄军训了,一去就是一年,到时候你陪我去接她。” 

  关于还钱的问题,我们有很具体可行的计划。虽说我最大的债权人陈华说她那一份可以不还,但我宁愿别人负我,也不愿意我负别人。我们打算每人每月拿出7块,用半年的时间还清债务。 

  因此,我改抽红“高乐”,皿皿保留“摩尔”或“圣罗兰”,但数量减半。为了切实管理好我们的财务、并约束皿皿乱花钱的恶习,我坚决要求她把每月的生活费悉数交给我。必需的部分我则以饭票的形式返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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