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之有我陪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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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啊，”我望着日历自言自语道，“该去拜访小泽妈妈了呢。”
　　是的，自从发生那件不幸以后，十一年来，我几乎每个周六都去小泽妈妈家看望她，风雨无阻。
　　还是别睡了吧，不要让她等我太久。我这么想着。毕竟，现在我是她生活里有限的寄托与希望了。
　　……
　　早上八点钟，我搭上了去往小泽妈妈家的电车。
　　四月份的神奈川是美丽的。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所有的树木都披上了绿衣，一树树的樱花在春风中竞相绽放，平静的海面颜色如琉璃般透明清澈。空气中混杂着花的芳香和海水新鲜的咸。这样的天气，连鸟儿都忍不住为它歌唱呢。
　　四月份，神奈川，不知道湘北的校园里，那两棵白玉兰是否已经开花？那些圣洁的、白玉般的花朵啊……
　　“白羽，快来看，玉兰开花了呢！”
　　顺着幽蓝的指尖望去，我第一次见到了湘北校园里的玉兰花——那两棵并立在巍峨的主楼两旁的玉兰，青涩的花苞里开出了洁白如雪的花朵，宛如鸽子落了满树。好美的花啊！我不由暗暗感叹。
　　四月份再见到樱木，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热情、活力、自信、勇气……重新在他身体里燃烧了。
　　“灰原小姐你好啊！”他一反上次的沉闷状态，主动地向我打招呼。
　　“是……樱木同学。你叫我名字就好了。听晴子说，她发现了一个极有打篮球潜质的一年级生，我以为是谁，原来，原来就是你呵。”
　　“真的？……晴子小姐……她……她有这么说我吗？”樱木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哈哈，那当然了，我是天才嘛！天才运动健将樱木花道，就是我啊！”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我故意逗他：“樱木同学，你知道吗？我和晴子国中就认识了，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呢。”
　　“真的吗？晴子……晴子她国中一定很可爱吧？晴子……晴子小姐……”
　　我看着樱木想入非非的花痴表情，觉得他并不是人们传言中的不良分子，他其实，是个很单纯、很热情、很直率、也很可爱的男生。
　　四月份的湘北，随着各个社团开始招募新生，学校里渐渐热闹起来。主楼大厅里添了一条长桌，上面摆放了各个社团的入部申请表。
　　“白羽，你要参加什么社团呢？”幽蓝问我，又建议道，“我肯定要去篮球部啦啦队的，你也一起来吧。”
　　“不，我早就想好去哪里了。”我看着她，坚定地说，“我要去校医务部，然后，去篮球队做队医。”
　　是的，我早就想好了。而且，我很清楚地知道，做这个选择，我一小半是为了当医生的梦想，一大半，和幽蓝一样，是为了——你。
　　十六岁生日以后，我发现自己想看见你的愿望变得越来越强烈了。想见你，想见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见到你。对这种念头苦苦压抑的努力，对模糊感情不敢承认的微妙心情，对每一次迎面走来的你的欲说还休……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暗恋吗？
　　让我陪伴在你身边吧，作一个小小的队医，在你受伤的时候，可以第一个站在你身边，也许，这对我，就足够了。
　　而你胜利的时候，自有幽蓝和她的啦啦队为你欢呼，分享你的快乐与喜悦，那时，你也就不再需要我了。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至少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谈举止。我不会，不会让你感觉到我对你的特别，不愿给你造成负担，也不想破坏你和幽蓝的和谐。
　　请原谅，我是如此自私，没有勇气爱你，却没有能力忘记你。
　　在我去大厅拿入部表格的时候，居然碰到了你。是来拿入“男子篮球部”的申请表格的吧，我想。
　　对视的瞬间，颇有些尴尬，我忙找些话来说：
　　“你是要申请入篮球部的吧？真巧啊，我也要申请去篮球部作队医呢。”
　　好傻的开场白！我脸上暗暗发烧。
　　你看着我，面无表情：“先医好自己的白痴吧。”
　　“什么？！”我气得抬高了声音，“你最好不要受伤！否则会被我修理得很惨！！！”
　　……
　　因为以前读过许多运动医学方面的书，再加之功课好可以随时停课随队出赛，我的入医申请很快被批准了；而在已经身为篮球部经理人的彩子姐的要求下，我又被顺利地分到了篮球部。
　　经过三天的简单培训，我正式成为了一名校医务部助理兼篮球队队医，任务很简单：中午在医务室值班；放学后篮球部练习时间在体育馆待命；给受伤的球员作紧急医疗处理并负责保证队员的体能补充需要。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第一个医患，竟是你。
　　_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1…7…9　7：02：19　　字数：11523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1…7…9　7：03：03　　字数：10654

　——我对你的信赖，并不是盲目的冲动，
　　而是因为我见证过你的付出，
　　那些辛苦练习的日日夜夜，越过的艰难，
　　默默无声的努力，长期不懈的坚持……
　　在荣誉光环的背后，
　　我知道，
　　你曾经挥洒了多少汗水。——
　　“搞什么嘛，明明是湘北的学生，却在给陵南加油。”彩子姐瞪着宫崎，不满地说。
　　我看着这个从小到大的“宿敌”，现在的宫崎已经十分漂亮了，和幽蓝的高贵典雅、晴子的清纯可爱不同，宫崎身上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妩媚妖娆的气质。她和幽蓝差不多高，身形却比幽蓝圆润丰满许多。平日里，她总是化很浓、很明艳的妆，穿细而尖的高跟皮鞋，带两只明晃晃的大耳环，故意把制服领口敞开很低，还喷着味道很强烈的香水。也正因此，在幽蓝被公认为全级的“天使级花”的同时，她也被并称为“魔鬼级花”，更因为两人同在三班，少不了被人用来相提并论。
　　我知道，宫崎讨厌我，也从心底看不起我——我倒不在乎她的看法，因为我也同样从心底看不起她。她认定的竞敌是幽蓝，无论身材、外貌，还是家世、才艺，幽蓝都和她旗鼓相当；更重要的是，宫崎从小就一直喜欢着的仙道学长，心里却只容得下幽蓝。为了赢得仙道学长的心，宫崎不惜追到东京，在熊崎国中读了三年，却发现仙道除了在体育馆打球就是在海边钓鱼，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却频频出入富丘国中。考高中的时候，为了出一口气，也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监视仙道和幽蓝的发展，她放弃了考陵南的打算，报考县立湘北高校——准确地说，是告诉她那个当教育司司长的老爸，自己想上县立湘北高校……可是，今天，身为湘北的一员，心中只有仙道学长的她，却在为陵南加油喝彩……
　　“四眼哥哥！”坐在旁边的樱木一声断喝，打断了我的思绪。球场上，木暮学长正向着不远处的篮筐，投出了一个弧线极其漂亮的球。
　　“休想！”鱼住铺天盖地，一把拍下了这个极有可能得分的球。
　　幸运的是，球仍在场内，并且——落到了你的手中！
　　你向着篮筐，像往常一样，稳稳地瞄准，稳稳地，抛出湘北的第二个射球。
　　然而，依然是对方的中锋鱼住，怒喝着，像一道墙壁一般，狠狠地封杀了这次投射。
　　你的眼睛里掠过一道肃杀的光。
　　第三次发动进攻的是赤木队长，向着同样的篮筐，同样有力地射球，
　　——却同样被高大黝黑的鱼住纯盖了下来。
　　一时间，全场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大家纷纷被鱼住的三次封杀震慑，开始为陵南叫好、加油。湘北起初如宏的气势也被消磨瓦解了不少，情况大大地不妙起来。
　　“老爹，大事不妙啊，快点派我出场吧，他们几个已经不行了。”坐在一旁的樱木急不可耐。若不是当初安西教练说他是秘密武器要留到关键时刻，恐怕他早就坐不住了。
　　……
　　场上的局面瞬息万变。安田学长本想传球给你，却不料仙道不知从哪里突然杀了出来，一下子抢断了这一球。
　　“一年级的小子。”仙道脸上，浮现着对你好奇和感兴趣的神情。
　　你微微皱了下眉。
　　接下来，抢到球的陵南一方进攻。仙道风驰电掣般地运球推进，你则以同样快的速度返场回防，然而，正当你以为他要射球而跳起拦截时，他却缩回手臂，巧妙地把球往旁边一掷，正好传送给了6号越野，当你落地的时候，越野的射球稳稳地进了篮筐。
　　全场一片轰动。宫崎忘形地大叫仙道的名字，仙道学长抬头看到她，敷衍地笑了笑。
　　而你的脸色，也微微地变了——我知道，你是遇到对手了，你这个从不服输、求胜欲望强烈的人！
　　现在，在刚刚开场的5分钟里，陵南就已经以15：0的优势领先了。
　　比赛继续。仙道又快又狠地盗走了木暮学长手中的球，如同刚才一样组织进攻，并故技重施，用高水平的假动作骗过你后，把球传给了8号植草，他们天衣无缝的配合，为陵南又添了2分。
　　全场回荡着叫喊“仙道”的声音，支援陵南的声势浩大，宫崎眉开眼笑，完全忘了自己是湘北的学生。
　　……
　　木暮学长出手投了一个三分，可惜没有进，篮下，你、赤木、鱼住三人同时跃起争夺篮板，最终被鱼住以202公分身高的优势抢到手中，他大力一掷，传球给了5号池上，而后者，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把球给了仙道。
　　又和刚才一样吗？我想着。
　　大概你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一次你没有跳起，而是向他可能传球的方向伸出手去，一心想截断他的传送。
　　没有想到，这一次，仙道居然巧妙换手，从旁边摆脱掉你，自己冲到篮下，最后以一个震撼性的灌篮结束了他一连串超高校级水准的精彩表演。
　　记分板上显示19：0。
　　现在，全场的气氛已经一边倒向陵南了。就连坐在后备席上的湘北其他队员，也都开始相信，这场比赛最后的胜利会属于对手；啦啦队停止了呼喊，幽蓝更是眼含泪水、楚楚可怜的样子；晴子则一语不发，面色苍白；樱木军团开始设赌，却没有人在湘北身上押注……
　　我抬起头，只见宫崎正用得意洋洋的眼神向我挑衅。她知道，我是希望你赢的。记得吗？从小学时候开始，我和她就为争你和仙道谁更厉害而吵架。
　　湘北，真的会输吗？你，真的会输吗？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对你说过的话：
　　“我……相信你。”
　　40
　　——我……我相信你。
　　你说过，你会努力的。
　　你要遵守承诺啊，因为我会……我会一直站在这里，
　　紧紧地看着你，看着你……——
　　当陵南的8号植草智之向仙道传出球去时，大家都以为，仙道会再使出一个凌空灌篮，让湘北吃尽苦头。那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绝望。
　　但是，有一个人，却像敏捷的猎豹一般，忽地从旁边插了进来，一把抢走了这个本该属于仙道的传球。
　　那个人，就是你。
　　“来吧，我们上。”你对仙道发起了挑战；你望着他的眼神，是如此凌厉而充满锐气。
　　你像一场风暴般席卷过去，像一道闪电一样穿过植草和越野的防守，仙道也不甘示弱，仿佛影子似的追着你，在你即将射球时，他伸出双手来拦截，讽刺的是，这一次，表演的人是你。
　　你巧妙地把球传给了一旁的赤木，而后者，则打进了一记力大无穷、声势威猛的灌篮。
　　——这是湘北开场以来，第一个入球。
　　霎时间，场上场下的气氛开始扭转了。我听到，许多人开始小声议论起你来。
　　大概是受到影响吧，陵南5号池上射球过急，没有投进。赤木成功抢到了篮板，转身传给安田，安田学长不负众望，为湘北再下一球。
　　支持湘北的气氛，更热烈了，而对面的宫崎，开始噘起嘴巴来。
　　不过，陵南也并未因此退缩，在赤木队长投射的时候，鱼住呼喝着“别小看我啊”跳起阻挡。球打在篮筐上，被弹了回来。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鱼住身后，你会出现在那里，高高地跳起，飞人一般，勇猛地，把球灌入了篮筐。
　　场边，第一个尖叫的，是幽蓝。然后，你的亲卫队全体复活，集体发出高分贝的呼喊。
　　就这样，凭借队中的支柱赤木队长和你这位受人谈论的超级新人的两次灌篮，湘北全队的士气都振奋了。你们一直穷追猛打，后来，更与强队陵南展开了一场拉锯战。直至20分钟的上半场结束，双方比数是42：50，只差8分。其中，赤木取得17分，而你，在仙道的钳制下，居然也拿到了14分。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给每一位队员递上水和毛巾，看看他们体能消耗怎样。
　　幽蓝带着啦啦队到场上去跳舞了。我看着你，喝着运动饮料，满脸汗水不住地低落，披着毛巾的肩，微微颤抖……
　　你一定很累吧。我想。
　　然而，除了递上又一瓶水，说句“流川，加油”以外，我实在做不了什么。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下半场，你能凭借斗志和毅力，挑战体能的极限。
　　很快，下半场，开始了。
　　开场不久，你便以纯熟流畅的姿态，投进了一个三分远射，当这一球以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入篮筐，把两队分差缩小到5分时，田冈教练终于坐不住了。
　　不知道在暂停的时候他说了什么，返场的陵南再度变得气势汹汹了。
　　组织进攻的是仙道学长，他奔跑起来如同旋风，飞速地闪过你，跳起，远射。
　　球，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篮筐。
　　“可恶。”你在惊叹他精湛球技的同时，也爆发了一定要战胜他的决心。
　　“仙道，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打败你！”坐席上的樱木，似乎也有同样的心愿呢。
　　仙道向樱木勾勾食指，他是在向他……挑衅吗？
　　……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仙道好像影子一样，紧紧地盯着你。在他的严密封锁下，你手中的球根本没有办法传出去，自己进攻也不可能。
　　也许对你来说，现在对付他仍然有些吃力。
　　场外，安西教练发话了：“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