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的春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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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反正我不会任她搓圆捏扁。”我闷闷地,“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人生规划,而且MBA什么的,我真的没那实力……”
林戬摸摸我的脑袋,白生生的牙齿露了出来,“要不要我给你开个后门,走个捷径?”
“捷径?”
“一劳永逸兼证照齐全。”
“这个捷径听着挺不靠谱的……要怎么做?”
“现在就和我来个毛片唔——”
“魂淡,快给我滚出去拍全家福!”
65、番外集 。。。
把汤倒进保温桶里,再把桶外沾的汤水抹干净,我小心翼翼地合上了盖子,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今天还要去?”林戬的声音从后面钻过来,“连着半个月,你还没完没了了。”
“你又来了”我嘟哝着,“不就用你的厨房煲个汤么,瞧你这小气样。”
他直接就甩脸子,“哟,你把厨房折腾得乌烟瘴气后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还得谢谢你?”
“你又不是没沾光。”
“喝一碗也叫沾光?”
“那你想喝几碗?”
他撇撇嘴,“他爸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范叔得出差一个月呢,”我拖着他到地下车库,絮絮叨叨地,“我爸妈倒是想揽这活儿,可这么热的天,又熬又送的他们怎么折腾得起……再说了,人家还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受的伤,是人民英雄。”
“行,行,他是人民英雄。”他发动了车子,“现在我就送你这好市民去探望人民的好公仆。”
范卡住在省一医院的公务套间里,按理说以他的级别是享受不了这待遇的。原来他刚入院的时候也只是弄了个三人间,后来老郝托人找关系给弄了个单间。可没过几天局里就来了一拔儿人,唱了一通的高调拍了几张照片后就给他整到楼上的公务间去了。范卡对于频繁的移床位表示了不满,说最早住三人间挺好的,有人可以说说话。现在住公务间,连外面走动的人都少了,他很不习惯。
“公务间是太清静了些。”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我下意识地支起耳朵捕捉声音,“别说他了,我都不习惯。”林戬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脸‘我真懒得说你’的表情。可在快走到的时候他突然就停了下来,我没刹住车,生生地撞到他的后背上。他速度很快地反身捂住我的嘴把我往边上拖去,示意我噤声。
从半开的门隙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我的身体猛地一僵,手脚都有些冰凉。
许慎行?
“你的事情,素素还不知道。”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背脊挺得笔直,一如他的声音般冰冷而刚硬,“我希望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许先生你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我相信这次也一样,”范卡的声音很疲惫,“至于素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好。”
“她很好。”
“真的吗?”
“范警官,我不喜欢你太过关心我的太太。”
范卡突然笑了起来,大概是笑得厉害了,后面还咳了几声,“太……太太,呵呵呵,许先生,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你们还没结婚呢。”
我攥着保温桶的手湿乎乎的,虽然嘴巴被捂着,可人已经不由自主地就激动起来:说得好饭哥,姓许的渣货就该这么刺激!
“范警官的意思,莫不是还想与我一较高下?”他轻轻地掸了掸肩上压根儿不存在的灰尘,“为了一个怀着我的孩子的女人。”
易素怀孕了?!
我被这个消息给震得有些晕乎,可还没待我反应过来,便听着饭哥忿恨不平的声音响起,“你还敢提孩子,你居然还有脸提他。要不是因为你的自大狂妄,素素也不会那么痛苦。而直到现在你还这么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错,……你以为一个女人能在煎熬的等待中坚持多久?她的精神早就垮了,是你压垮的。”
“你给我住口。”许慎行的声音失去了先前的冷静自制,连原有的轻慢也消失无踪,有的只是暴怒下的狼狈。
“许慎行,我很羡慕你,你真的比我强很多。你还比我早认识她十多年,而她的心里一直有你。她或许有些固执己见又任性,但她所有的感情都是真诚的。”
“真诚?”许慎行冷哂,“我会把你的夸奖转告她。”
范卡倒也没生气,“许先生,你得承认是你先利用了她,然后她才算计了你。就先后顺序和你们所做的事对彼此的伤害来说,你受的委屈远远要小于她的。”
许慎行沉默了许久后略有些恨恨地开口,“她居然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许先生既然一直在观察我,就该知道有一段时间我和素素很亲密,几乎无话不谈,”范卡的声音变得轻了些,“素素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知道取舍,懂得放弃,虽然她未必会选择好时机,但是该到抉择的时候她是不会犹豫的。”
许慎行双手撑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你有说这话的资格吗?”他的口气听起来虽然强硬,但比起先前来少了的底气。
范卡微微一笑,“并不是只有你才能保护她。”
“她不会离开我的,你别痴心妄想。”
“是吗?”范卡仰头看着他,笑容渐渐地淡下来,目光已然凝成了冰,“许慎行,痴心妄想的是你。在素素失去那个孩子时候你就知道,你最后挽回的机会也失去了,你再不能翻身了。”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许慎行如同一只被伐戳的狮子般扑了上去,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近乎咆哮着,“你给我闭嘴,闭嘴!”他不多整个人都压在病床上,他是如此亢奋激动,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地哆嗦。一种绝望的情绪从他身上溢出,混合着暴虐与痛楚。
我再无法保持沉默,一肩膀拱开后面的男人,扬手就把保温瓶砸了出去。
呯地一声,汤汁四溅。
我还嫌不够,一边扑上去撕打一边尖叫着,“饭哥你快走——手机带着,速度报警——”可惜我的花拳绣腿软绵绵地没一点儿杀伤力,很快就被对方一把甩开。许慎行那张极富魅惑力的脸此时狰狞无比,眼睛里也满是血丝,任谁看了都知晓他此时处于盛怒的状态,杀人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被吓到了。林戬适时站出来,把我拉到身后,“许大哥。”
大约是盛怒后的瞬间冷静,又或许是林戬叫的那声哥。许慎行总算平静了下来,他冰冷而又饱含盛怒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后又迅速挪开,那嫌恶的模样,就好似我是一只毛毛虫。
许慎行甩门离开后我赶紧去看范卡的伤势。
范卡表示说人民警察是英勇的人种,从来不受武力胁迫,“怪不了他,是我今天嘴欠,说话说过头了……现在我也只能在嘴皮子上逞个强。”他扭头看向窗外,“对不住啊妹子,今天哥情绪不好,能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吗?”
主人都发话了,客人就得识相些。
我灰溜溜地被林戬牵着回家了,一路上他沉默不语。我直觉得他是因为我刚才沉不住气,对许慎行失态了。可是我怎么想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而且我也实在是好奇那对伪舅甥现在的状况,忍不住开口问了。
林戬沉默了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大哥说,他们的婚礼的确是推迟了。”
“和这种人在一起是会短命的,”我回想起来刚才他那模样,心尖一悚,“我要说易素想开点,甩了这男人就对了。我家饭哥多好,长得帅,模样精神又会疼人,正义感爆棚温柔指数破表,简直完美男人一个!谁错过谁可惜!”
“郝炯。”
“嗯?”
“你这是在夸人呢,还是在推销?”
“夸人就是广告,广告的目的当然就是推销了!”
“车子里就我们两个,你丫的管谁推销呢?”
“对哦!”我怔了怔,随即低头四下扒拉。
“郝炯,你又在干嘛?”
“打电话推销。”
“个八婆炯,你能不能多操心操心我啊!”
我缩头耸肩之际,不忘露出一个猥琐银荡到极点的笑容,“当然可以,今晚我就先操操你,操完之后再多用用心。”
“……”
小白兔的这章,咱写得很快。这孩子越来越招人疼了~下次更新在31号~
婚礼是件累人的事,无论是中式或是西式。而像我和林戬这样,办中西合璧式婚礼的新人,更是各种的伤不起。
我顶着时下流下的裸妆(尼玛的哈密个裸装,越是裸就越是多颜料上面啊摔桌!),强打着精神换上中式喜服。心里是万分后悔当初没有学林老大那对儿,坚持只要领个证后一家人聚一块儿吃顿饭就好。现在动静搞得这么大,即烧钱又浪费精力。从早上四点多起床折腾到现在,人早就精疲力竭了。而且累就累了吧,还没什么时间吃东西,早起吃了一小碗面条到现在早就消化成渣了。
“四儿,好饿啊好饿,”我按着肚子哀嚎着,“我要吃东西啊吃东西。”这坑爹的五星酒店,居然连果篮也没送一个!
“你就忍忍吧,姨妈让你一换完衣服就下去的,”伴娘小四儿替我紧了紧领口,“她特别交代我的,好赖就这一个晚上,熬熬啦。”
我趴在床上,捶被,“我饿啊我饿啊!化妆师都有得吃我没有啊没有!”
“省省吧你,也不想想姐夫。他这整天也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还在下面撑着,”小四儿一点也不客气,“你就争气点吧。”
“你说得轻巧,自己不才吃了两鸡蛋和一个巨无霸!嗷~我饿啊!”我咆哮道,“哪有规定说婚礼上新娘不能吃东西的!”
小四儿整(。。)理裙摆整(。。)理得很利索,嘴皮子也没闲着,“当然,当然没这规定。可谁让你爱臭美衣服订小了一号,不上束身衣就不好穿有木有?你要多吃点儿撑到了,到时候难受的是你哦!我可丑话说前头,要是撑到了顶胃昏厥还是小事儿。搞到衣服太小绷扣子爆腰线,那可就精彩了!”
“四儿啊,你当可怜我一下吧,给我弄块巧克力来好伐?”我可怜巴巴地,“一块就好啊。”
小四儿看了我半天,叹道,“你这嘴咋这造孽呢?”说归说,她还是给我去找巧克力去了。
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敲门声响起。我兴高采烈地拉开门,甜腻腻地“四儿啊~~啊~小栩!”门口可不就站着林栩,这孩子的颜在DIOR HOMME的单扣西服衬托下越发无敌了。
“哥哥让我上来看看你准备了没有,”他浅浅地笑着,不吝夸赞,“这件衣服很衬你。”
我这万年老油条的脸突然就红了,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好吧,嘿嘿嘿,还好啦……这衣服是我挑的,我就说效果是绝对的好啦哈哈哈……”正在得意的时候肚子突然咕咕地叫起来,我有些难堪地退了一步,腹诽着四儿实在蜗牛,弄块巧克力也这么久。
林栩的眼睛却是亮了亮,“你饿了?”
我点头,“很饿啊,可下去又没办法吃东西。”
林栩左右看了看,露出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狡黠笑容,“你就在这儿等我,两分钟,不,一分钟就好。”说是一分钟,其实不过几十秒他就回来了。看着他手里攥着的食品袋,我顿时热泪盈眶——好肥好肥的玉米棒子啊,还是俩个!我起初还矜持着呢,可香喷喷的玉米下肚,形象很快就甩边上去了。他在边上轻声细气,“慢点吃,还有呢。”
一个玉米棒子下肚,人就舒服多了。我抹了抹嘴巴,“太给力了,我刚才让小四儿就是我那伴娘去找巧克力,死丫头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掉到哪个下水道去了。”
林栩迟疑了一下,说道,“大概是迷路了吧。”
我想了想,记起来老郝媳妇说过四儿是个路痴,心下戚戚,“回来我得给她头上安个指南针。”
林栩噗地一笑,摇了摇手上的玉米棒子,“还要吗?”(= =,这句……我肿磨觉得怪怪地?……必定是邪恶了!)
我舔舔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垫点儿也就是了。”
他像是有些小失望,可很快就打起精神来,“现在下去吗?”
“嗯,下面在催了。”我迅速地回了个短信给林戬,把脚套进高跟鞋里,“走吧。”
听着林栩在后面应了一声,可没见他跟上来,我扭头看他正怔怔地望着化妆台上的首饰盒,“小栩,怎么了?”
他从盒子里拿出样东西,冲我笑,“你忘了这个。”那是一对色彩绚丽的琉璃耳环,一对耳钩正好搭在他的食指上,摆动间摇曳生姿。
“四儿这神经粗的……”我正打算接过,他的手缩了回去,人却往前一步,“我来吧。”
我只稍一分神,他的手指就轻轻捏住了我的耳垂,极小心地把耳坠勾上。突然之间就找不到了声音,觉得空气里的水气全都凝在了身上,压得我动弹不得。只是听觉变得非常敏锐,能听得见琉璃珠子间轻轻碰撞发出的声音,还有交错的呼吸声,粗粗浅浅地。我想我的心脏此时必定跳得很快,脸颊上也有了灼烫的感觉。但是当他把耳坠勾好往后退一步时,我抬起手抚着耳朵,却只感觉到一片地冰凉。
林栩的眼睛弯了弯,熟悉的笑容浮起,眼睛却黯淡了下来,“好了。”
我咽咽口水,只是点头。
他又往前一步,抬起手像是要再捏捏我的耳朵。我的脑袋下意识地往边上一偏,他的手略略停顿,最后还是用指尖轻轻地触摸了一下。
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们该下去了。”
他迟疑了几秒才有些恍然地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拉开门,深呼吸一口,正欲迈步时却听到他轻轻地一句,似是呢喃似是叹喟,“你今天真的好漂亮。”
我怔住了。
“炯,我真的——”
他像是真的下了决心要说些什么,我的心肝立刻就抽了抽,后脑勺正发麻之际便听到远远地一声,“郝炯!”四儿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一边冲一边叫骂,“哪个天杀缺德地把老娘锁在安全梯那里,尼玛的踹得我腿快断了才踹开来。……刚才我还以为你下去了,就直接下去找你,被你妈我妈一阵好骂,赶紧地赶紧地,快走快——哟,这个不是小叔子么?”
我赶紧挡住她的视线,“他也是上来找我下去的,都在催了呢,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