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青春里的纪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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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就一下。好不好嘛。”方习不甘心自己的第一次求吻被拒。
“不好!”漆漆眼睛“咕噜”一转,“除非……”
“除非什么?”方习一喜,还有希望!
“除非你绕着操场跑五圈!”漆漆双手背在背后,嘴角上扬,眼睛却牢牢地盯着方习。
方习没答话,人却已经飞奔了出去。
可是只跑了一圈就跑不动了,方习索性停下,靠近漆漆。
“漆漆,我跑不动了。”
“不行,没有完成指标,继续跑!”
“啊——”漆漆捂着脸跳开,指着方习说:“你你你你偷袭我!”
方习只能喘着粗气“嘿嘿”傻笑。
“偷袭不算!”漆漆跳着脚说。
嗯?不算?方习傻了。
“那该怎么算?”方习奇道。
“傻瓜,”漆漆捧着方习的脸庞,眉目含情,吹气如兰,温柔地说:“不算当然要重来了。”
很多年以后,方习都忘不了这一晚,那么大、那么圆、那么亮的月,那么甜美,那么柔软的唇。
“我喜欢你。”漆漆将脑袋埋进方习的胸口,像是梦呓一般。
“我也是。”方习轻轻地将气吹进她的耳朵。
漆漆忽然跳了起来,满脸怒容,揪着方习的耳朵质问道:“你还说没有恋爱经验,还说不会骗我,那你怎么会懂得接吻,怎么会知道伸那个。。。舌头?!”
方习无言以对,心中却充斥了巨大的幸福。
第六章 大海啊你全是水
第六章
开学后第一个星期的星期天,校园里忙碌成一片。
方习牵着漆漆漫步在校园里。其实这件事情方习一早就想做了,他记得当初漆漆要他发挥的是“苍蝇拍”的作用,现在既然是真的男女朋友了,他自然不能允许还有苍蝇围着他的女人。所以他牵着手,心里说,大伙看好喽,漆漆是我方习的女朋友!
不过让方习郁闷的是,一段时间之后方习去问廖若星,打听她们宿舍的电话情况。结果廖若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骚扰电话,因为线路的缘故,她们宿舍根本一直就没装过电话!
“这些是什么呀?”漆漆非常好奇。
“这个么?”方习也不清楚。
校园原本宽敞的道路两旁被划分出了若干块地盘,基本都有一张桌子几条椅子。一张大号的宣传画,或者大幅的介绍。
“文学社”、“书法社”、“英语协会”、“足球社”、“吉他协会”、“计算机协会”等等等等琳琅满目。
“这个大概,”方习斟酌了一下,说:“就是传说中的社团吧。”
“传说中的社团?”
“对呀,传说大学校园里有许许多多的社团,为无所事事的大学生打发时间用的。”方习解释完,又说:“你挑一挑,看喜欢哪个就去参加哪个。”
两人出来的太早,大部分都还在摆摊,没有正式营业。漆漆觉得有趣,扯着方习到处逛。
“围棋社”、“象棋社”、“跳棋社”漆漆看得眼花缭乱,嘴里喃喃地说:“怎么没有呢,怎么没有呢?”
“你在找什么呢?”方习终于忍不住问。
“我在找社团啊。”漆漆愁眉苦脸。
“找什么社?”
“飞行棋社。”漆漆刚说完,方习“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飞行棋?”方习一口血好吐,“是小学生玩的那种吧,我们自己来组织这个棋社还差不多。”
方习的意思是说大学里哪还有人玩飞行棋这种弱智游戏啊。结果漆漆兴奋着小脸问方习:“真的啊?”接着真的开始憧憬起来。
“我们组织一个飞行棋社,让全校所有的人都来参加,至少要招五百个成员!每个星期都举办比赛……”
女生的想像力实在是可怕,方习听得云里雾里,心里只想着,弱智得你一个就可以了,还要五百个?!
方习对这些社团也没什么兴趣,于是借口回宿舍看书,和漆漆约好中好一起吃饭就走了。
经过篮球场的时候刚巧碰到小邓,小邓穿着球服,一身臭汗,冲方习扬了扬手上的球,打个招呼:“嗨,来玩玩?”
方习笑了笑,摇摇头。他还真没想到小邓原来和他是一路人,以前也参加过体训队,两人一时亲切不少。不过方习虽然对体育感兴趣,对篮球却总有说不出的憎恨。
高中的时候,方习每天都会在操场上卖命训练,因为这时,遥遥相对的图书楼顶层,会有一个叫阿蒙的女孩子看向那里。方习只不过企图她能看他一眼而已。
可惜操场边上便是篮球场。即便方习一头撞死在操场上,阿蒙的目光都只会看向篮球场上那个不断拔起、跳投,帅得一塌糊涂的身影。方习就是在那个时候憎恶起篮球的。
图书馆顶层的角落里有一个小间,那里就是校园广播电台的所在地了。阿蒙是那里的头号主持人。因为方习不敢和她抢。
方习经常会有一种“想当年”的沧桑感。想当年,他和阿蒙人称“金童玉女”,但却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终究没有变成王子与公主的童话。
在方习心里,阿蒙或许是公主,但在阿蒙心里,方习却绝不是她的王子。所以,当阿蒙的室友露露告诉他,阿蒙喜欢的是那种运动型的男生后,方习决定投身体训队。
但是体训队的教练不肯收他,一是因为方习的成绩,方习当时的排名是文科年级第十名,他的班主任听到方习跟她说要进体训队的时候还以为他在跟她讲笑话。二是因为方习的体质。进体训队的都些什么人?简单的来说就是有身体没成绩又想考大学的人,而这一点对方习却恰恰颠倒了。他有成绩,足够进一所不错的大学,但却没有相应的身体。于是方习谎称自己太热爱足球了,另外悄悄塞了许多红包给教练,终于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操场上。
但是最终的结果是阿蒙终于还是没有看上他,而方习却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终于,阿蒙走了,去那个篮球打得很帅的帅哥所在的城市,得以比翼双飞,而方习,到N城,上他的二流大学。
高中毕业那一年,他终于知道,并不是经过了努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世上有些东西,也许是一早就已经注定的。
方习刚伸手推门,小弟弟一把拉开了门,方习咧嘴一笑,顺试一把探到了小弟弟的胸口。
“不要乱摸,我会叫的!”小弟弟赶紧捂住胸部。
“切!”方习作了个鄙视的动作。
“你加入了什么社团啊?”凑过来问。
“还没加。”方习反问:“你呢?”
东东伸出两根手指,摆一个V型:“我加入了系学生会。”
“哦,恭喜恭喜。祝你以后当主席。”方习双手抱拳,诌媚道:“苟富贵,勿相忘啊!”
“我加入了记者团!”勇子自报家门。
方习作出一个吓了一跳的表情,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勇子。于是勇子立即很配合地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记者团?”方习说:“ 记者团是干嘛的?”
“记者团你都不知道?”勇子似乎比方习更惊讶,“记者团就是……勇子想了想,说不出。“嘿嘿,我也不是很清楚。”
方习大笑三声,问:“你连记者团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加入啊?”
“那里美女多啊!”勇子不假思索。
“美女多,有我那美女多吗?”老严反驳:“我那可都是林黛玉级别的。”老严说此话时加重了“我那”的语气,仿佛林黛玉们都是他的。
“你又加了什么社团啊?”方习问。
“文学社!”老严理直气壮。
方习和东东还有勇子小弟弟都愣了。
方习忽然沉痛而郑重地宣布:“同学们,我要深刻地进行检讨——我一直以为老严同学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已,没想到他居然能搞文学!我为之前小看了老严同学而道歉,我忏悔!”
众人哈哈大笑。大家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老严都能搞文学了那公鸡绝对也能下蛋。
东东说:“你以为文学是发廊小姐,想搞就能搞啊。”这个比喻实在太到位了,大家又笑。
老严脸色变了,怒斥道:“别小看人!我四岁读书写字,五岁作画吟诗,人称天才儿童,岂是尔等能知?!”
“哦?”众人惊讶不已。
“你还会吟诗?”方习瞪大了眼睛。
“哼。”老严回答。一副“燕雀安知鸿鹄”的表情。
“不信!”大家很默契。
老严在床上站起,大声朗诵:“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
众人绝倒,笑翻在地。
东东捂着肚子直喊不行了不行了奔向厕所。
末了,大家问方习要加入什么社团。
方习高深莫测地吐了三个字:“广播站。”
方习也不知道去广播站到底出于什么意图。当年和阿蒙的相遇,然后并力撑起高中的那台广播,整整两年。直到阿蒙从钢牙妹变成小美女,直到他们从哥们变成情人。虽然阿蒙从来把方习当哥们儿,但是方习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喜欢上阿蒙后,他就再也不能把阿蒙当作哥们儿了。从那以后,方习再也没有去过广播站,也再没有做过节目。
此刻方习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怀念过去的时光,还是忘不了阿蒙和他自己的少年。
第七章 那时我们都年少
方习的广播站终于还是没有去成。说是广播站正在合并进学院电视台,暂不招人。
转眼夏季过去了,绚丽过的夏花在短暂的绚丽之后已经凋谢。满校的梧桐开始转黄,时不时就有落叶跌落,停留在树下行人的肩膀。
方习望着满窗的秋叶,心里被塞进一丝凉意,总觉得这个秋天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这天刚回宿舍,就听到东东在宿舍说这个月各个班级的考勤如何如何,看到方习推门进来,便说:“方习,我们班这个月的考勤很不理想,老段被教导主任批了,正找机会发飙呢!”
“哦,是吗?”方习不咸不淡地说。
“你还别不关心,你也知道老段那人,表扬人她不会,骂起来可有一套,一张口就说‘亏你还是班干部’,我都被骂了好几回‘亏你还学生会了’。”
“切,我还不想干了呢!”方习有些恼火,“整天瞧着老段那张苦瓜脸,弄得我都瘦了好多斤了!”
“看脸就能瘦?”勇子不愧是记者团的,喜欢八卦。
“吃不下饭,自然就瘦了呗!”
晚上开每星期一次的例会,果然,方习挨批了。说是当班干部没个干部样,不仅不能以身作则,反而为班上同学树立了坏榜样。迟到、早退、旷课、酗酒、夜不归宿,样样有份。
方习看着老段拉长的脸,当即向这个好似六十岁的小老太婆摊牌,说不干了。
老段犹豫了一会儿,没想到方习这么刚烈,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放手。不过当方习用很不耐烦的语气加了一句话后,老段立刻说,你不用干了。
方习说:“拜托,那不是‘凶酒’,是酗酒!”
漆漆悄悄对方习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呀,好好一个班长不做,还得罪班导。”
方习无奈地摊开手,说:“你看我像一个当班长的样子么?”
漆漆上下打量了一下方习,然后摇摇头:“不像。”
晚上刚散,小邓约了方习去喝酒。也不知小邓是以班长的身份关心同学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关心朋友。两人坐在学校后面的小吃街的小摊上,两杯啤酒下肚,话就多了。
小邓拍拍方习,有些语重心肠:“你说你小子这脾气,以后到社会上怎么混!”
方习想也没想,说:“就你脾气好,跟着老段,有出息!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小邓头一歪:“废话,难道我还会叫方习不成!”
方习笑了笑,说:“不错不错,这说明你还没有醉。”他摸了一下小邓的头,好像很可怜似地说:“那你一定记得第一次点名的时候老段叫你什么了——邓登达!天啊,她连‘逵’字都不认识!”
小邓想了想,终于说:“其实,当班长的好处比坏处多。”
方习自然知道,跟老段关系好,老段就能照顾你。比如小邓就能拿到每个月都有的补贴,还可以被推荐到院里头的团委当干部,这些待遇方习可没有。可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砰”,方习举杯,和小邓碰了一下。
“来来来,我们再‘凶’一杯!”方习学着老段的咬字,笑了起来。
小邓也难得豪爽地哈哈大笑:“好好好,‘凶’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无官一身轻,再不用去开一个星期两次的班会,两个星期一次的系会,每天睡到中午十二点也没任何心理负担。
这天刚刚睡到十一点半,宿舍电话响了。一般情况下宿舍极少有电话,因为一屋子除了青蛙就是青蛙,没有吸引电话的能力,再者大伙都有手机,谁没事儿打电话?
都知道不是找自己的,所以没有人动,相互较量彼此的耐力。电话没人接自己就挂掉了,但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同,打电话的颇有些二万五千里的豪迈,一直响不停。终于老大受不了了,跳下床,去摘挂在勇子床头的电话。
勇子这才胜利地翻个身,笑眯眯地看老大接电话。
“你好,请问严望求在不在?”那边是个妈妈级女人的声音,还挺有礼貌。
老严?大伙一转头,注意到老严居然破天荒地不在床上。
老大握着话筒,沉思一下。
老大接电话有个缺点,那就是老实。当然,老实也是他最大的优点。比如勇子最近泡上了一个姑娘,每天晚上出去绕两圈,这个时候手机是关机的。很不幸这个时候他老妈总会适时想念起儿子,于是打电话到宿舍。老大就很老实地汇报说,勇子啊,和女孩子约会去啦!勇子他妈可能是高兴过头,心想自己儿子真不赖,这么短时间就知道泡妞了,于是总是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