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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盛婚之独爱萌妻-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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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少腾脸上却并没有放松的神情,接过,抽开资料扫了两眼。
李志看向他,有点迟疑地问:“如果只是意外,骆少打算怎么处置?”
骆少腾闻言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一眼却把李志看的心里一惊,眼眸连忙敛下去,不敢再多说话。
“你先回去吧。”骆少腾淡漠地,淡漠中自有一股说不清的威仪说。
李志颔首,离开医院。
骆少腾将李志带来的资料粗略地瞧了一遍,目光望着的窗外的神色有些晦暗。转身准备回房照看糖糖的时候,正见兰嫂端着药盒进了隔壁的病房。
门没有关紧,透过门缝可以看到点滴架子上挂的药液,顺着透明的软管往下,隐约可以看到余小西躺在病床上。说隐约是因为纪元挡了他的视线。
骆少腾在那儿看了几秒,直到纪元将毛巾扔进床边的水盆里,他才搞明白纪元居然是在帮余小西擦拭脚上的污渍。
兰嫂端着药盒放到床边,说:“纪先生,我来吧。”
“我来可以。”纪元拿了酒精棉签,帮余小西清理手上和脚上的伤口。可能有点痛,病床上的余小西蹙了下眉。
他一个大男人俯在床边,白炽灯映在他英俊的脸上,神情间没有半分嫌弃,认真仔细地帮她清理伤口,然后裹上干净的纱布。别说骆少腾,兰嫂看了都动容。
待到手上、脚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余小西穿的是短裙,他处理起来毕竟不太合适,才交给兰嫂去处理。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试体温。
骆少腾看到这一幕,转身推开糖糖的病房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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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余小西睡的很沉,却并不舒服,因为药物的关系发了很多汗,醒来时不止浑身无力,兰嫂帮她换的病服都粘在身上,真是难受死了。
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呻吟后,微温的液体便流进了嘴里,她本能吞咽。暖流随着食道向下,无论是干涩的唇,还是咽喉都舒服多了。
纪元见她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紧抿的唇角才松开一些。偏偏病房的门被猛然推开,转头就看到兰嫂有点紧张地走进来。
“怎么了?”纪元问。
兰嫂平时很稳重的,极少看到她这样莽撞。
她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余小西一眼,神情间正有点担忧和犹豫,正要说什么,便见余小西慢慢睁开眼睛。
“余小姐。”兰嫂喊。
余小西目光在她和纪元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又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抚着额勉强坐起来,头还是晕晕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浑身无力的很,还是纪元搭了一把手,才回答:“你昨晚高烧晕倒了。”然后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松了口气道:“还好退烧了。”
余小西的心思却并不在上面,她表情怔了一秒,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问:“糖糖呢?”
“糖糖没事,就在隔壁病房。”纪元回答,话还没说完,就见余小西已经掀被下了床。
“你还病着呢。”纪元忍不住阻止。
“我要去看看。”就算他们都说糖糖没事,她也要亲眼看到才安心,这是一个做妈妈的心情。
纪元知道多说没用,看着她光脚踩在地上,上面还缠着自己昨晚给她包伤口的纱布,便妥协地说:“至少应该穿上鞋吧?”
余小西笑了,趿上拖鞋便跑出去。
两人先后出了病房,又进了隔壁病房,谁都没注意到站在病床边欲言又止的兰嫂。
余小西推开隔壁病床的门时,本以为第一眼便可看到糖糖,却见一个护士正在整理空的床铺。
“糖糖呢?”她不由问。
“你是说这病床里的小朋友?”护士问。
余小西点头。
“已经出院了啊。”护士回答。
“什么?”余小西闻言色变,抓住她的手臂问:“谁让她出院的?”
她是妈妈,她还在医院里呢,糖糖怎么就出院了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是那位先生办的出院手续。”护士被抓痛,看她的反应也有点莫名其妙的。
余小西马上就想到了骆少腾,护士趁着她楞神已经走了。
“小西。”纪元喊。
她却突然转身,抬脚便往外面跑。
“余小西!”纪元不放心地追上去,一直追到住院部的楼下大厅,拽住她的手臂说:“你烧刚刚退而已,医生说不能吹风。”
“我要去找骆少腾,他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地带走糖糖。”余小西说。
昨天糖糖失踪的一番折腾,让她的心情已经几番大起大落,这心还没有完全平定下来,又怎么禁得住骆少腾带走糖糖的消息?
“你冷静一点,他毕竟是糖糖的亲生父亲,他就算带走糖糖你也不用这么紧张。”纪元安慰。
“如果他不会再将糖糖还给我呢?”余小西问,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纪元被她问住了。
因为骆少腾是个什么样的人,M市很多人都对他的行事作风了解。如果他笃定了糖糖是自己的女儿,这事他真的有可能做的出来。
余小西看到他的脸色,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不是这样,骆少腾为什么会连招呼都不打,便将糖糖带走?于是甩开他的手跑出医院。
她身上穿着病服,打开停在路边的一辆计程车,报了骆少腾在S市的临时住址。幸好上次去过一次,不然她到底该到哪里找骆少腾都不知道。
司机看她这身打扮有点怪,所以迟疑着一时没有开车。这时后座的车门再次被拉开,纪元随后坐进来,他将钱交给司机,说:“请带我们过去。”
出租车司机这才开车。
骆少腾住在市区,离他们所在医院远一点,余小西的心情更是度秒如年。等到出租车停在骆少腾的公寓楼下,她推开车门便直接往他所住的楼层跑。
门自然是打不开的,便猛按门铃,须臾,门从里面打开,戴着围裙的保姆站在门内。
她面色狐疑地打量着余小西那一身病服,问:“你是?”
余小西现在哪有心情礼貌地自我介绍?直接拨开她便直接闯进去。
“喂,你这人怎么乱闯?”保姆拦她。
别看她病着,此时就像被抱走了幼崽的小母狮,谁也拦不住。两人拉扯之间,余小西已经闯进卧室,然而里面空无一人,直到打开最后一间门才停下来。
“骆少腾呢?”她不甘心地问。
“原来你找先生?”保姆问。
她这样不由分说地乱闯,她差点将余小西当成疯婆子。
“他人呢?”余小西问。
保姆摇头,说:“我只是个钟点工,打扫完卫生就走,今天没见到先生。”
余小西闻言坐下来,直接拿了茶几上的座机拨骆少腾的号码,但是无论她打多少遍都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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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骆少腾只是带糖糖换了一家医院而已,整整睡到第二天中午小丫头才醒过来。不过看上去仍然精神恹恹的,有恶心、头痛的症状,就更别提胃口了,几乎什么都没吃,这大概就是程式说的不良反应。
她此时偌大的病床上,怀里抱着骆少腾刚给她买的绿色小乌龟。虽然病房很高级,床头也放着卡通片,但是她只眨着眼睛看骆少腾,小模样真是可怜巴巴的。
眼见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骆少腾抚着她的发,哄:“糖糖乖,再睡一会儿吧,睡着了会舒服一些。”
“我不要,我要妈妈和兰姨,她们为什么还没有来?”糖糖憋着嘴,大眼睛里含着泪珠子,那副明明要哭出来,却又憋的样子真是让人揪心。
糖糖毕竟年纪还小,心里对亲人的依赖心理很强。这场对于大人来说的揪心拐卖,对她来说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可是她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且浑身不舒服,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这种情况下更加想自己的妈妈和兰姨,就是再喜欢骆少腾都不管用。
“糖糖乖,睡醒就看到她们了。”骆少腾继续哄着。
孩子明明十分难受,如果可以代替,他愿意十倍百倍的替她承受,可是不可以。
“你不可以骗糖糖哦,如果糖糖醒来看不到妈妈,糖糖就再也不喜欢你了。”她嘴里咕哝着,虽然不高兴,但还是闭上了眼睛。平时粉嫩的小脸也有点发白,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骆少腾没有回应,只是落在她渐渐睡着的小脸上。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一个孩子,现在也是诸多无奈。尤其她现在向他索要的是余小西……床头的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光线亮了又暗,已经不知响了多少次。
他伸手,也并没有看上面多少未接电话,装进口袋里出了病房。这时李志找的保姆与他打了个照面,马上进入病房照看。
“骆少,钟点工锁了门,但少奶奶并没有离开,现在还在公寓楼下……”李志上前禀报。
骆少腾微微颔首,便离开病房。脸上那表情,纵然李志跟在他身边多年,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出了住院部,驱车在霓虹霓虹绚烂的大街上,无意识地转着,也不知转了多久,最终还是回到公寓楼下。
车子停下来,远远就看到她坐在台阶上的身影。夜里风微凉,尤其她身上穿着病服,显的更加单薄。
他没有下车,握着方向盘一直看着她,就像一个静止的画面。因为他其实知道,除了这里,余小西根本不知道在S市到哪里还可以找到自己。
须臾,静止的画面里突然出现了纪元的身影。他拎着外套一步步走到余小西面前,披到余小西的肩头上……

☆、149余小西,你拿什么求我?

余小西原本抱膝坐在台阶上想事情,说是想,其实头早就乱了,根本什么都理不清。唯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等骆少腾、见糖糖。
女儿还那么小,自出生以来,除了出差时的分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她心焦。纵然知道骆少腾不会亏待她,可是还是会禁不住担心,担心糖糖醒来看不到自己会害怕,担心她会哭。
此时她想着只要能将她抱在怀里就好了,不,哪怕只是看看她也好,至少让她知道糖糖的现状。所以没有见到糖糖之前,她不会安心。
真的坐了很久很久了,从早上一直坐到现在的夜幕降临,她都快变成这里静止的一座雕塑了。可是除了这样,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见到骆少腾。
肩上突然一暖,她抬头便看到了纪元。
纪元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劝道:“先回去吧,我们再想其它办法。”骆少腾如果是诚心躲她,她一直待在这里也是没有用的。
余小西懂,可是没有糖糖的地方,于她来说待在哪里都一样。所以她摇头,说:“你先回去吧,我再等一等。”
一天滴水未尽,嗓子都是哑的,模样更像是一朵枯萎的花。而糖糖才是水,其它人都不行。
纪元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将她从地上扯起来,生气地问:“余小西,你一定要这样作贱自己吗?”
骆少腾的目的没准就是折磨她,她何必让他如愿?
余小西没有精力与他分辨,她也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没用,将糖糖弄丢了。
纪元见她这样,心里刚升起的火气又熄下去,叹了口气。他心疼地拂着她耳边的发,说:“余小西,你回去躺一下好不好?糖糖我给你去找,保证一定能找到。你好好照顾自己,别等糖糖回来了,你又倒下去。”
他太了解她,知道只有此时提到糖糖才会让她将话听进去。
余小西却摇头,肯定地说:“你找不回来。”她太了解骆少腾了,这件事唯有自己才有转圜的余地。更何况,这本就不管纪元的事,她不想让他搅进来。
“余小西!”纪元对她真是没辙了。
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她倔强、坚强,总是与他泾渭分明。其实他不在乎,他只是想帮她而已。
余小西抽回手,重新坐到台阶上,因为真的很累,已经快要站不住。
纪元没有再劝,只是坐在她身边,默默地陪着。
静止的画面上出现了两个人,女人头倚在罗马柱上,男人目光痴痴地瞧着她。
骆少腾握紧手里的方向盘,发动引擎,黑色的保时捷渐渐驶离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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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西又等了大概三个小时左右,已经到了凌晨。纪元发现她不对劲时,人已经不知是睡还是晕了过去,眉头微皱着,嘴里传来模糊的呢喃,细听仅可以分辨出糖糖两个字。
纪元看着她的模样揪心,连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手摸到她的额头才发现又烫起来。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将她抱回自己的车内,往瞰园驶去。
彼时,兰嫂也早已经从医院回来,对着空空的家里叹气。听到门铃声响,打开门便见纪元抱了余小西回来,也是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她问。
纪元一边绕过她一边抱着余小西往卧室的方向走,回答:“在外面吹的风时间太久,可能又发烧了。”将门踢开后,直接将余小西放到床上,扯过被子帮她盖上。转头看到兰嫂跟进来,说:“拿体温计先给她量一下吧,我已经打了电话喊医生过来。”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起来。
兰嫂跑过去开门,果然见一个男人提着医药箱出现在门口,赶紧将人请进来。
余小西的体温果然偏高,又一天没有进食。本来就没有痊愈,身心俱疲下只会更严重。
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然后输两瓶营养液。
家里的人都围着她忙碌,余小西眼睛睁开过,不过因为烧的脑袋不清楚,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高烧到了后半夜才退,兰嫂和纪元一直在轮流照顾。
余小西这一夜睡的却并不踏实,整晚都是糖糖喊妈妈的声音,或哭、或闹、或撒娇、或生气,每一声妈妈都揪着她的心。这般挣扎着醒来,眼睛里却映着卧室里的天花板。
一瞬间的怔楞过后,她坐起来在室内扫了一圈,确定是自己的卧室。手摸在还发晕的头上,完全都没有印象自己怎么回家的。
“余小姐,你醒了。”兰嫂端了水进来,看到她坐在床边。
“我怎么会在家里?”余小西问。
“你高烧晕倒了,是纪先生把你送回来的。”兰嫂回答。却见余小西掀被准备下床,兰嫂赶紧拦住她说:“你刚退烧,医生叮嘱要好好休息。”
“我要去找糖糖。”余小西说。
提到糖糖,兰嫂心里也是内疚、挂心不已。
余小西趁机从床上下来,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病服,便转身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后,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东西她是吃不下的,拎了包便往外走,兰嫂拦都拦不住。
她的车已经被人开回来了,虽然手脚有点发软,还是拉开车门。
“余小西。”此时刚从外面赶回来的纪元看到她,紧张地抓住她的手,问:“你去哪?”
“找糖糖。”余小西说。与回答兰嫂一样,半点迟疑都没有。
“你知道骆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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