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庶一家亲-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孩鼓起腮帮子:“我哥哥是世子!”
婆子笑了:“呦。你哥哥是世子啊。可吓坏了我!”婆子活动着手臂,随即冷笑一声,“你哥哥若是世子,我还是太后呢!”
“太后娘娘,才不像你这样呢!”男孩跳脚道。
“走,跟我去见管事奶奶去!”
婆子拉着男孩已经走到世芸的跟前。
“大娘,他犯了什么错,你说几句便是了,何必惊扰管事呢。”世芸拦下了婆子。
她瞧了一眼这两人,装扮很是一般,还是半旧的衣裳,想来是哪位小姐跟前的人,一把夺了男孩手中的花枝,让世芸看:“你看看。这样好的花,他就摘了。”
世萱道:“不过是几枝花,摘了就摘了。”
婆子本就生气,又恨这两个丫头不会瞧眼色,还在这里鼓噪着。气得在男孩身上拍了几下,骂道:“你个丧门星。哪个让你摘地?”
男孩被打,吃痛的叫住来。
世芸道:“您这是做什么?我说你一句,你打了她,是臊我么?”
婆子强嘴道:“你且不管我们府里的事。就算你们姑娘在又如何?这是泰宁侯府的事,慢说你们姑娘还没嫁过来,就是嫁过来,我难道管错了不成?”她说着,又扬手给了那男孩两下,嘴里嘀咕着,“也不瞧瞧自个儿的身份。红烧鱼里的姜蒜,还把自己当盘。”
南浦只觉得这位四姑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在泰宁侯府下人跟前丢了面子,这不是要坏了她们姑娘的事?就说这位四姑娘靠不住。
“大娘,你且拿了他去。这样好的花,大伙还没赏呢,就让他摘了去。真是该打!方才太夫人跟小姐们还说,这花开的格外的好。要人好好的收拾呢。”
婆子听了南浦的话,心里舒服了,笑着道:“正是这个到底。我这就回禀大管事去。”说着就要拽着那孩子走。
世芸示意簇水把人拦下:“是我让他摘地。您老只管去回。”
南浦听了直跺脚,这个四姑娘……她焦急地望着世萱:“姑娘……”
世萱也觉得世芸似乎太好心了,怎么要为个孩子跟泰宁侯府的人起争执,若是知晓是她们,名声也就不好听,日后这门亲事怎么能成。
“放开我弟弟!”这里推搡着,那边飞奔过一个男孩。冲着那个婆子就是一脚,“放开我弟弟。”
婆子被踹地仰身翻倒在地,也松开了那个男孩。
“你怎么样?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拉着你做什么?”大男孩紧张的拉过那个小男孩,上下打量着他。
“她打我。”小男孩嘟着嘴,委屈地向哥哥诉苦,又抡起胳膊,“手也疼。”
翻开袖子。小男孩的细小的手腕上留着红色的印记。被掐的不轻。
“你该死!”大男孩上去又给了婆子几脚。
踢的婆子是满地打滚,嘶失声力竭的痛嚎着。
“要打死人了。快来人啊,要命了。有人造反了!”婆子号叫了几声,见世芸她们站着不动,不由的急道,“你们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把这小畜生拉走。”
南浦上去就要拉,却叫世萱拦住了:“这是别人的事,我们管不着。”
小男孩看着哥哥大显神威,高兴地拍着手叫:“打她,打她!”纯真的笑脸上还挂着泪痕。
世芸不禁蹲下身子:“不哭了?”
小男孩红了脸,挪着身子就往哥哥跟前靠。
“你已经教训她了,就别打了。到省得日后旁人说你刻薄。你若是气急了,让下面的人教训她去。何必自己动手?到失了体面?”世萱在一旁开口,劝着那个大男孩。
小男孩也揪住男孩的衣角,低语道:“哥哥,我已经不疼了。”
大男孩得了弟弟的话,收了手,心疼的道:“不疼了?回去找太医瞧瞧,这都掐红了。”
“真的不疼了。”男孩弯弯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随着说话,睫毛颤颤的抖动着,泪珠在睫毛上跳动着。
男孩展开笑颜,活动着手,向哥哥展示着自己没事,又不好意思地抹了眼睛。嘟着嘴:“我没哭。”随即,又苦着脸,紧紧皱起眉头,轻轻抿起嘴唇,“只是花被她弄坏了。我想摘给娘的。”
大男孩道:“没事,再摘就是了。你怎么自己跑了出来?你不见了,可吓坏我了。”
小男孩不好意思的笑笑:“哥哥你总不来找我,我就……多亏了这两位姐姐。”
大男孩这才转了身子向世芸世萱道谢:“多谢二位小姐。二弟,快过来,谢过两位小姐。”
“又是你。”大男孩这才认出对方是谁,随即对着世芸露出不怀好意的颜色,“怎么又是你。你是故意的吧。方才在大殿就是!”
男孩正是泰宁侯的两位公子。
世芸勾了勾嘴角。她一开始便认出那个小的是泰宁侯的幼子,是心怀它意,所以不动声色。不过大殿遇上,更多的应该是巧合才对。
“这人是你家的下人,怎么又成了是我们故意的了?”世萱也认出了大男孩是郑禛,只是对方这么说,确实有些有失偏颇了。她笑道,“难不成,我们这样的人还能使动尊府的人?”
“犬子无礼,还请二位小姐海涵。”清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泰宁侯郑濬快步走过,拱手向世芸世萱赔礼,“还不赔礼?”
男子只是轻轻一哼,却威力十足。
郑禛连忙应下,做足礼。却是有些不服气。
“却是无礼。”世萱冷冷的道,她面色微沉,显示对郑禛的不满,连郑濬的面子也扫了。她说了话,拉着世芸便离开。
郑濬微微一怔。这个女子,直接扫了自己的面子。
原来是个辣子!
泰宁侯来了便走,辛太夫人年纪大了,逛了一会儿,便说累了,在这偏僻的小庙中,众位小姐也没玩的兴致。不多会,也就散了。
马车上,世芸悄声道:“你这样不给泰宁侯面子,到时候……”
世萱道:“是他自己说的无礼,难道我还要驳了侯爷不成?”
这些日子,跟泰宁侯打招呼地女子无一不是迎合他,自己又不晓得他满意什么,与其同旁人做那些个没用的,到不如自己另辟他径。
若是要抚育原配留下的孩子,还有什么比娘家妹妹还要好的人选?可是,泰宁侯并没有选顾家的小姐。
不是抚育孩子,那么又是什么呢?
不晓得,今日自己的行为泰宁侯认为是什么?
世萱想着心事,世芸也没停下。五妹那大胆的作法,泰宁侯会怎么看?是新奇还是……
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马车停住了。
“怎么了?”
南浦挑了帘子,看了后道:“房家跟谭家的车让咱们让道,正跟她们理论呢。”
世萱点点头。她挑了帘子看向外头,外面的太阳很烈,有些不舒服。今年是个热天。
“嘭。”
随着一声声响,车子一歪,世萱整个人压向了世芸,一时车上连连发出惊呼。
“怎么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援手
“咱们的车叫人撞翻了。”仆妇大惊失色地从车上跳下,慌慌张张的回了话。她还在为方才那突如其来的祸事心惊胆颤。
世萱见她只回话,不由气道:“那还不叫人来弄好?”她努力地挪着身子,“四姐,你没事吧。”
世芸抚着额头,轻轻地摇摇头。后脑勺撞在了车壁上,还是有些晕晕的。再加上世萱整个人撞向她,又让她受到一次冲击。
世萱吩咐了,却半日没有回应。簇水南浦瞧了瞧,两人艰难地爬了出去。
不一会儿,簇水回道:“姑娘,五姑娘。六姑娘的车也歪了。他们说,先没那么多人手,让姑娘们等一会儿。等****奶的车扶了,再过来。”
世芸讥讽的笑笑。
因为那车上坐的是****奶跟世英,那些人都一窝蜂的拥了上去,前呼后拥的,即使是做不了什么,也要表现出自己的殷勤。
这就是庶女。
好好的车,怎么会歪了?而且还是两辆车一起歪了。
“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浦没走开:“方才已经问了。房家的车跟谭家的车争了道儿,两边理论不清,咱们的车也走不过去,便停了。哪里知道,后面区家的车赶上来?无?错?小说 M。quleDU。cOM,硬是要超过,结果撞上咱家的车。都歪了。”南浦没有上车,只在外头的,靠着车窗道:“姑娘,不若跟四姑娘到后头的车上吧。”
“二嫂子跟六妹妹呢?”
“****奶跟六姑娘的车毁的厉害,车身都变了形,车门打不开。”
世萱沉了声:“那咱们便等等。四姐,你看呢?”
世芸不舒服的撑了身子,总是斜着也很不舒服:“没事。簇水,你去问问二嫂子跟六妹妹怎么样?”
簇水踏上一步:“没事呢。六姑娘在哭呢。那个区家的小姐可真是厉害,一直在骂人,还要把人拉出去杖毙呢。”
世芸没有笑。
六妹在哭。那么要强的她,怎么会哭。
六妹这是在示弱。有什么原因值得她示弱?
世芸挑了帘子,看向了外面。
因为三辆车相撞,这条道前前后后被阻的车马排成了长龙,都是在叫骂催促。两家的管家,头上冒着热气,只拿了帽子抹汗,一边失声力竭的催促着跟班:“都上手,都站在这做什么?快动手。”
十几个人搭了手使劲地抬着车。区家的人多,很快就没事了,只是那车也损的厉害,区小姐只得换了车。区家的人又取了幔帐,又来轰人。
这一回,谭家的人跟区家的人又发生了冲突。
可是,人家区家老爷官大,只那么半级便压得谭家的管家急得跳脚。这里叫人挤兑,后头,又是本家奶奶在后面骂他不会办事,又说六姑娘受了惊吓。
“哒哒哒……”道路的后面,传来铁蹄与官道相击声。人数还不少。
沉重的马蹄声,暂时吸引众人的目光。
区家的人慌忙上去要拦住来人。
可瞧着那后对张着一把银浮屠顶伞。
这是一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用的。
伞下。一人骑着匹大黑马。锐利的目光一扫,逼得区家的人将道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白衣男子抬手,马鞭一指,锐目略闪:“嗯?”
只这一声,区家的人已经先软了下去。只是跪下的时候,到不失他那个从三品大员管家的气派:“着实不是有意,惊了老爷的驾。”
“哪个府上的?”
“回老爷。太仆寺卿区老爷。”
“那边呢?”这回指的是那两辆歪在路旁的车子。
谭家的下人忙跪下:“回老爷。家主太常寺少卿。”
男子催马上前,对着马车打量一二,翻x下马。他身后的随从只得离鞍。
男子撩起前半幅衣襟,紧了紧袖口,双手交叉以我,手指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众人被他的气势镇住,大气不敢出一声。
男子半蹲了身子,双手托了车辕。他身后的随从随意的将下摆塞进腰带,立即涌了过去。
“听我号令。一二三……起!”
举鼎拔山,瞬间爆发的力量,马车瞬间摆正了。
只是在这期间,马车里传出了女子的惊叫生,很快叫声被哄然喝彩声掩盖下去。
谭家的管事的忙上前磕头。
男子大手一摆,松了袖口:“把后面的车弄了。”
头一辆马车的门“呼啦”打开,一个罩着帽的女子探出头来。目光锁定在那男子的身上,双目突然迸射出如痴的狂喜,随即垂下眼睑:“多谢泰宁侯爷。”
众人一听,居然是泰宁侯,又将所有的目光移向了郑濬的身上。
区家的小姐立即掀开帘子来看。果然是泰宁侯。她愤恨地摔下帘子。
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让人把车扶了。这下,让谭家的丫头拣了个天大的便宜。若是泰宁侯听到什么风声,认为自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那就大大不妙了。
区家小姐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解释。
只听有人喊道:“侯爷,这车陷到泥了。甚是不好办。”
郑濬走到车边瞧了瞧,皱了眉。这却是有些难办,车轮整个都陷入路边的稀泥之中,若是要凭蛮力,定然陷得更深。
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好法子。
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朝向了郑濬,等待着他能有更好的法子。
郑濬有些为难了,这里并没有粗壮的木棍:“去找粗棍来。”
命令下去,随从犯难了,这个时候却是从哪里找。看着车轮陷得那么深,吃力要很大,上哪里找那么粗的棍子。
这时候有个男子畏畏缩缩地拱了手:“侯爷,学生却是有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