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纪-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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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让你们猖狂。”阿若德手边放着几根特制的长弩矢,于其说是弩矢倒不如说像是短枪,他将一根放入床弩上,用尽全力拉开紧绷的弓弦,将弓弦挂在机括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比划了一下,瞄准那个声音最大的斯拉夫人重装战士,口中喃喃自语着,三点一线,三点一线,当他感觉瞄准上的时候,猛地一拉括机,只听彭的一声闷响,长弩矢化为一道黑影飞出去,笔直的射向斯拉夫人的重装战士。
“诸神。。。。。。”斯拉夫人重装战士正挥舞着手中的剑,拼命的鼓舞周围其他的同伴,渡过护城河壕沟进攻城墙,并且口中不断地高呼着洛姆瓦教神灵的名字,可就在此时他觉得身体一顿,自己竟然腾空飞起来,他似乎看见在城墙上飞出一道黑影。
“轰~~~~。”床子弩射出的短枪般的弩矢,将那名斯拉夫人重装战士刺穿,并且带着惯性使得他沉重的身体向后飞去,一路砸倒下其他的斯拉夫人轻步兵,斯拉夫人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看见自己一方有着精锐战士之名的重装战士被贯穿。
“诸神在上这不可能。”阿普顿首领站在人群中,他同其他的人一样惊讶万分,要知道重装战士除了个人武技娴熟,各个身体强壮,可以穿戴起用数层牛皮革反复杂糅制作而成的重装,有些比较富有的首领还在皮革甲外面缀上小铁片,不过这会增加盔甲的重量,一般来说即使是最锋利的斯拉夫利剑也不能一下贯穿盔甲,而在怒狮堡中竟然有东西将重装战士连同自己的盔甲一起刺穿。
此时无论是飞射出的群攻的鹅卵石雨,还是这种一击杀死一名苦心培养的精锐重装战士,都让阿普顿首领感到这高墙之后的神秘莫测,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那古怪的木板高墙,这是他征战几乎一生中从未遇见过的事情。
“首领小心。”就在此时,从另一个方向突然又是一道黑影掠过,在阿普顿首领身旁护卫的重装战士大叫着挡在他的身前,阿普顿首领感到身体一顿仿佛被重锤狠狠的击中,他看见自己的护卫伸出胳膊企图阻挡飞来的短枪,可是短枪轻而易举的刺穿了他的胳膊,惯性使得尖头击中阿普顿首领的胸口,虽然有皮革甲的保护,但是阿普顿首领的身体被击倒在地,不过因为护卫的舍命阻挡使得床弩的弩矢威力减弱不少,使得阿普顿首领躲过被刺穿的一劫。
“哇~~~。”阿普顿首领感到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睁开双眼感到口中一甜,他侧过身喷出一口鲜血,周围的重装护卫们顾不上再进攻,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是阿普顿首领给的,如果首领死亡了他们必将陪葬而失去一切,因此阿普顿首领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他们聚集在阿欧顿首领的身旁掩护着他向后方撤退。
“敌人开始撤退了。”阿普顿首领的撤出战斗,严重影响了斯拉夫人的攻城士气,其他的首领们害怕自己也被城墙箭楼中飞出的短枪击中,原本给他们带来无限勇气的重装也不起作用了,因此都纷纷带领着自己的重装战士离开最危险的前线,让炮灰般的轻步兵们继续进攻,可是没有了重装战士怒狮堡上的防守者们压力顿减,弓箭手毫不客气的收割着斯拉夫人轻步兵们的生命,当然旋风炮也在耀武扬威发话。
很快在斯拉夫轻步兵们伤亡超过了三分之一,在没有首领和重装战士的压阵情况下,这些斯拉夫人终于崩溃了,他们连城墙的边都没有摸着,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斯拉夫人,阿若德才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水,要射出一支床子弩矢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和时间,幸亏斯拉夫首领们心中胆怯,否则他们很快会发现这种威力巨大的弩箭其实非常的稀少。
第二十一节“龙血”秘药
阿普顿首领躺在地上,他的身体下铺着柔软的熊皮,忠实的守卫们沉默不语的看着自己的首领,床弩的弩矢刺破了阿普顿首领的皮革甲外层,但是因为一名重装战士的舍命阻挡使得弩矢没有穿透最后一层皮革,可是弩矢巨大的惯性撞折了阿普顿首领的数根肋骨,其中一根断裂的肋骨插入了他的内脏,虽然进入了不惑之年,但是曾经身体强壮气魄不输给年轻人的阿普顿首领此时却苟延残喘。
“这都是我的过错。”康拓益看着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的阿普顿首领,他对自己没有及早发觉怒狮堡内那种怪异武器而懊恼,如果早点发现他就不会让阿普顿首领过早的投入战场。
“哼嗯,这都是诸神的安排。。。。。。我一生征战能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床榻上这是我的荣耀。”阿普顿首领吃力的偏过头,用自己的眼睛慈爱的看着康拓益,他的嘴角流淌出发黑的鲜血,这个他从小悉心教导的英雄,可以说在内心深处阿普顿首领认为康拓益才是最适合接过梅克伦堡大酋长头衔的人,很遗憾自己不能够活着看到哪一天了。
“别放弃阿普顿首领,我已经让人请来了洛姆瓦教士们,即使需要一千个牺牲品,我也要从诸神哪里抢回你的性命。”康拓益双眼含着泪水握住阿普顿首领的手,激动的对这位生命垂危的老师说道。
“教士们来了。”就在此时,众人高声的向康拓益喊道。几名身穿宗教长袍的洛姆瓦教士施施然的走过来,斯拉夫人都恭敬的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洛姆瓦教士们不但是斯拉夫人的精神导师,事实上他们还掌握着各种医术,这也是洛姆瓦教士们被斯拉夫人们信仰尊敬的主要原因。
“不行了,看起来根本没救了。”可是当洛姆瓦教士长老仔细的观看阿普顿首领的伤势的之后,他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爱莫能助,就是在有效的草药也不可能打开阿普顿首领的胸腔救治内出血。
“真遗憾啊,真希望再战斗一次,咳咳咳~~~噗。”阿普顿首领带着落寞的表情。口中的血已经不可抑制的喷成血雾。看着阿普顿首领的摸样众人皆感慨万分。
“如果是战斗的话,倒是可以一试。”没想到洛姆瓦教士长老却一脸认真的接过阿普顿首领的临终遗言,他的话让阿普顿首领已经开始暗淡无光的双眼重新生出光泽,阿普顿首领猛地一把拉住长老的袖子。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
“真的要用那个吗?”康拓益的眉头紧皱起来。他知道阿普顿首领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太过于痛苦,难道阿普顿首领真的要让自己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吗?
“唔。”阿普顿首领的双眼充满了坚定不移,他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顺着面颊流淌着。可是手却死死的抓住洛姆瓦教士长老不放,看得出来他是不达目的死不瞑目的摸样。
“好吧,长老请用吧。”康拓益的脸色铁青,他转过身背对着阿普顿首领,他不忍心看见阿普顿首领遭受如此巨大折磨的摸样。
“将自己献给诸神吧,喝下这个。”洛姆瓦教教士长老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细口小瓶子,他小心翼翼的揭开小瓶的盖子,然后将瓶子口放在阿普顿首领的嘴巴边上,滴了几滴红色的液体进入阿普顿首领的口中,看着阿普顿首领将红色的液体咽下去。
“这是什么?”其他的斯拉夫人都惊奇的看着喝下红色液体的阿普顿首领灰白的面色居然红润起来,他们都咂舌不已,对着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羡慕不已,不过身旁有年纪大见识多的人向他们解释道。
“这是洛姆瓦教士们秘藏的龙血,即使是垂死的人喝下去也能够起死回生,不过龙血极为可怕,即使是活着也备受痛苦的折磨,并且生命只能够延续到第二天的日出时刻。”
“啊,啊~~~~~。”就在人们相互议论的时候,阿普顿首领发出嘶吼声,他的脸红的像是煮熟的龙虾,头上的青筋如同扭动的蚯蚓,他的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皮革甲,坚韧的皮革甲被撕扯的裂开口子,而粗亚麻衣服就像是薄纸般被撕碎。
“龙血的毒性会渗透到使用者的每一寸肌肤,此时他就会觉得自己的每根血管都在被烈焰灼烧,痛苦会折磨的他发疯欲绝。”洛姆瓦教士长老很清楚这种药的可怕,延缓生命对于凡人来说简直太奢侈了,而代价是如此的巨大。
“康拓益,康拓益~~~~。”阿普顿首领在痛苦中高呼着康拓益的名字,康拓益连忙几步走到他的身边,看着自己昔日的老师被折磨的不人不鬼,康拓益攥紧的拳头指甲掐破了肌肤也毫无知觉。
“阿普顿首领。”
“康拓益,我的时间不多,乘着我还有意识,再进攻一次,龙血会让我力量倍增,这一次一定要攻下异教徒们的城墙。”阿普顿首领强忍着剧痛对康拓益说道。
“恩。”虽然不忍心看着阿普顿首领备受折磨的摸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阿普顿首领的话是正确的,现在只有借助龙血超常的力量才能打破异教徒们那可怕的高墙,想到这里有着英雄之称的康拓益也不再说什么,他立即命令其他的首领们集合还能战斗的士兵们,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怒狮堡。
对面的嘶吼声同样引起了阿若德的注意,但是他以为那只是伤兵在截肢时候发出的痛苦呻吟,中午时分的阳光格外刺眼,士兵们坐在城墙上吃着女奴们带上来的松软的面包和熏肉补充着自己的体力,谁知道那些可恶的斯拉夫人异教徒们什么时候便会攻过来,不参加战斗的农奴们抬着木头加固城墙,搬着装满石块的篮子放在城墙上,如果有敌人其他靠近墙根守卫者可以用石头向下砸。
“阿若德大人,看起来斯拉夫人应该一时半会不敢进攻了吧。”朱利安登上城墙看着城下一片狼藉,斯拉夫人甚至还来不及搬走同伴的尸体,可见其撤退的有多狼狈不堪。
“不清楚,不过对方的将领很有一套,大概就是那个冒充使者护卫亲自前来的英雄康拓益吧。”阿若德对康拓益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耿耿于怀,不过康拓益竟然轻而易举就破了自己的护城河,可见这个有着英雄称号的人不简单。
“如果是我在没有摸清楚城堡中众多的防御武器前,肯定会按兵不动的。”朱利安看着箭楼中那些虎视眈眈的床子弩,不由的暗暗佩服阿若德的奇思妙想,难道真的如人们所说的那样,温德尔家族有一套神奇的古罗马时代的兵法书。
“呜~~~~。”就在这时候,从森林中传来低沉得号角声,怒狮堡中的人们都有些诧异,因为这是斯拉夫人的进攻号角声,斯拉夫人竟然在刚刚进攻失利的情况下又一次发动进攻,难道他们不怕士兵们的士气崩溃吗?
“看起来你猜错了,士兵们回到自己的岗位。”阿若德对朱利安揶揄了一句然后冲着城墙上的士兵们高喊道,同时命令非战斗的人员进入萨克逊屋宅中躲避,城堡中一些胆小的女人们和孩子发出尖叫声四处躲藏。
“这些疯子。”朱利安皱着眉头摇头咒骂道,在他看来斯拉夫人简直就是毫无理性,一味的鲁莽进攻必将失败的下场,不过敌人的愚蠢正是己方的幸运,他连忙返回旋风炮自己的指挥岗位上。
斯拉夫人这次排列着轻步兵、弓箭手和标枪兵混合成散状的阵型向前推进,可能是吸取了第一次进攻时候,队形过于密集导致旋风炮发出的鹅卵石雨造成大片伤亡,以及箭楼上弓箭手的箭矢攒集,在轻装备的士兵之后是披着皮革甲戴着头盔手持剑的重装战士,他们步伐沉重却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在重装战士的身后是抬着木桩的撞门队,他们躲在重装战士的身后是攻击城门的主要力量。
“呼,呼。”阿普顿首领身穿三层皮革甲,在他的身上衣服边缘露出三层皮革甲的边缘,因为饮用了龙血的缘故他根本感觉不到皮革甲的重量,此时阿普顿首领觉得自己的体内似乎又无穷尽的力量,其实这是洛姆瓦教士们的“龙血”秘药激发出他的潜能,不过代价是在燃烧他的生命机能为代价,此时疼痛劳累这些原本正常的神经被强力的秘药的药效麻痹,这些错觉使得使用秘药的人以为自己神灵附体,做出种种超越常人的能力。
天空中,鹅卵石雨点般砸向斯拉夫人,虽然他们尽量的阵型分散开来,但是偶尔还是有人直接背石头击中倒下,惨叫声在攻城的斯拉夫人中此起彼伏,可是这一次他们没有退缩,因为洛姆瓦教士的秘药使得阿普顿首领起死回生,这让斯拉夫人对自己的神灵充满了信心,这一次他们确信自己一方受到了神灵的庇护,这种信仰的狂热使得攻城战越发的残酷起来。
第二十二节攻城与守城
斯拉夫人的弓箭手向上方仰射,虽然不一定能够射中躲藏在箭楼内的弓箭手,以及城墙用高低不同的木板做成的墙垛后方的瑞士佣兵们,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箭矢和标枪的袭击中,使得守城的弓箭手和瑞士佣兵们分散了精力,不得不随时躲避流矢而失去了射杀进攻的斯拉夫人的好机会。
阿若德亲自握着自己的宝剑终结者站在城墙上,他的出现使得士兵们信心百倍坚定不移,城墙之后的旋风炮在发出嗡嗡的怒吼,箭楼内的床子弩射出致命的长弩矢,可是斯拉夫人同样有着必胜的信心,斯拉夫重装战士们冒着被刺穿的危险掩护着双眼充血通红的阿普顿首领,这位每走一步就在燃烧着自己生命的斯拉夫人首领面目狰狞,许多斯拉夫人轻步兵们都害怕的尽量避免走近他。
“嗖~~~。”一枚床子弩的弩矢朝着阿普顿首领射来,身边聚集着二十几名重装战士的他十分的显眼,很快引起了箭楼上防御者的关注。
“哦呜~~~~。”阿普顿首领怒吼一声,浑身的肌肉紧绷隆起,他用自己手中的剑猛地挥去,竟然将那枚射向自己的长弩矢弹飞,看着那枚可以轻易夺取一名精锐重装战士性命的长弩矢被弹飞,周围的斯拉夫人都不由自主的欢呼起来。
“进攻,进攻,杀死异教徒们。”乘着这个机会,康拓益鼓动着斯拉夫人士兵们发动猛烈进攻,他头上戴着圆锥铁头盔。身上穿着一套精致的长锁子甲,脖子处围着一圈防护垫,这身装备是他杀死的牺牲品天主教骑士哪里得到的,他的哥哥莫米思把这套锁子甲当做礼物送给他,锁子甲这种即使是斯拉夫人首领也很少能够穿戴的起的稀有装备,此时被康拓益穿戴上以对抗可恶的天主教徒。
“撞门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