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同人)灵魂出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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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是有些焦急的,他虽然知道想要彻底报复龟梨家不是件说做就做到的容易的事,可这样半年了却毫无任何进展确是磨人,山下也飞鸽传书过来几次,但仁怕被人发现有可疑。就停止了山下的这种联系,说是有消息会立即通知他。
转折出现在一个晚上。
那一天,对于仁来说可能没什么重要的,但对于龟梨和也,却是痛苦异常的——这是仁失踪在悬崖上第三个念头的纪念日了。每年的这一天,和也都会关在房里不出来,什么都不做,什么人都不见,饭也不吃。没有人知道和也在里面是何其难过伤心,没有人知道原来和也也可以这样的痛哭流涕,没有人知道他抱着仁给他画的画时表情是多么哀伤,连和也自己都不知道。三年过去了,对仁的思念和感情没有减少却是与日俱增。这三年来,经常和公子哥儿出去玩乐,酗酒得厉害。但和也这三年和没再和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做过。因为他仍旧不相信仁已经死了,他在等。等到仁回来的时候告诉他,我自始自终都是那样的爱你,只爱你,最爱你。即使是身体,都不会背叛你,我的仁。
仁不是有意要去找和也,只是那天刚绘好了自己房间的画。仁知道这间房对和也有一种的情感,这里留下了他们太多的仇深似海和浓情蜜意。所以仁想看看和也在看着这幅完稿后的表情,是哀伤,是恍然,或是惆怅?
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仁就推门进去了。——满屋子浓烈的酒气,和也醉了,爬在几上,手臂下压着的是仁画的他。酒壶洒得遍处。仁还能听见和也带着哭腔的模糊声音。
'仁,仁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仁,你到底在哪儿?'
'仁,你别走,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仁,你在哪儿?'
'仁……仁……仁……仁………'
这样的一幕让仁也有些喉咙哽咽,心里不舒服,堵得紧。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
'和也,你喝醉了。快歇息吧。' 说着就俯身去扶和也。
和也抬起头来,晃了一下,眼睛里迷离不清。
'仁?是你么?你回来了?' 和也抓着仁的臂膀站起身来,手颤抖的捧上仁的脸。
'仁,你终于回来了!仁,我想你想得好辛苦……'
和也的嘴唇凑上来,仁可以感觉到和也的颤栗。关于与和也那种事的记忆,对仁是矛盾的,痛苦绝望不必说,有时想来甚至会觉得恶心厌恶;但内心却不能否定经常都会夹杂着甜蜜。更何况这一刻,无论有多少有多深的仇恨,不得不说仁被眼前这个如此思念自己到泪流满面的脆弱的和也打动了。所以他没有推开他没有拒绝他,而是随着他的步伐移至了床边。
那一夜,伴随着和也游走在仁身体各个部位时那呢哝的软语和仁在和也快要进入时那娇媚的嗔音,两个人还是经历了这三年来的唯一一次交融,对象没有改变,和环境心境都已大不相同。
'这是怅然的。' 仁想。
和也醒来的时候看到一旁的仁觉得很离奇,头也痛得要命。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悠公子,我……对不起。我…我…把你当成别人了。'
'把我当成仁了,是么?' 仁微笑着回答到。
昨天晚上和也熟睡后仁想了很多。虽然这个夜晚很安详感人,但这只是幻想。仇,无论如何是要报的。但和也只会对仁那样的人才会彻底相信推心置腹。所以仁想以后要让‘悠公子’变作‘仁’那样的人。反正和也在看现在的自己时眼睛里已然有闪烁不定。
'是唉,仁,是我爱的人。' 和也有些潸然地答道。
于是和也就向仁描述了他和仁的故事,当然,那些残酷难忍的地方都被和也略去了。只说因为悠公子和仁神似且感觉出奇的相象,让自己总是不停地在他的身上寻找仁的影子。所以昨晚才会…
仁自是抓住了这绝好的机会,说他没有介意,并被龟梨少爷的这份深深的情谊所打动了。
之后的事也顺利成章,仁就再一次的成为了和也的情人,虽然是以其他的身份。但仁觉得和也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很空,像是想从自己的眼中看透些其他什么东西,不停的捕捉却怎样也抓不到的东西。
生活却是平静的,和也对仁,或者说是悠公子,俨然不是当年对待仁的样子。两人之间彬彬有礼,和也是极其温柔的,且不多言,也不会像当初有意惹恼仁那样挑逗当下的悠公子。
但慢慢过得久了,和也也完全习惯了如今的仁,虽然眼神仍旧时常迷茫,但和他说的话确是多了。战争上的事也会开始和仁讨论,仁最初的时候也会出一两个对龟梨家有用的点子来安抚和也。所以和也在逐渐的相处中开始相信仁,演变得什么都会跟仁讲和仁商量。
仁会把很多重要的情报都通知山下,因此有很多回,山下在战斗中都获得了胜利,但龟梨的军队虽然损失惨重,但还是拥有很强的战斗力。仁还是一天又一天的与和也耗着……他只觉得身心都被受折磨。报仇,实在非常难受痛苦,但仇却不能不报,所有事,都必须继续。
春去秋来,仁在和也府上的日子已是一年半。仁知道,到头了。一切的一切……该了时终须了。
『十九』
因为仁把重要的情报通知了山下,所以和也的军队节节败退,在逐渐崩溃。和也知道这么下去是不行的,罗城会被山下攻下来。所以这一次,和也准备主动出击,一举打退山下的队伍,好还个清闲无悠。
与横山和其他将领商量了很久的计划,非常周全,和也觉得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这其中仁也给了许多有用的主意,他并不准备在出点子这方面有所保留,而是竭尽所能帮和也想最可以制胜的办法。因为越是周全详尽天衣无缝,输了的时候就会越痛苦绝望。
仁找了个借口说是师傅病重了,得回师门看看,用药精洗了脸上的易容就亲自去了苇镇告诉山下这次详尽计划的一点一滴。仁这次出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他知道和也是孤注一掷地来打这场仗,若是输了,全线都会崩掉。但他也是孤注一掷的借这场仗来完成一切他该完成的,这些,都只缘于六前半前那戏谑的转瞬一回眸。仁走之前的晚上本来想与和也有一场情事,但上了和也的床时,和也礼貌地说,'悠,后天我就要上战场了,你明天也要远行,还是保存些体力吧。'
仁当然不会执意,但是两个人最后的温情却是没有了。
和也的军队果然凶猛,虽然知道整个情报和布局,但山下的军队抵抗起来却也并不是易事,苦战了一天一夜,双方都精疲力竭。山下最终还是因为仁带来的攻破和也安排的最后杀招那出奇不意的变阵的的办法而胜利了。
交战的那一刻开始仁就离开了苇镇,又进了罗城。去了当年被和也抓走时所住的别院。这院子这些年来也没人来住,仁记得失忆的那一年偶尔会和和也过来,当怡情。仁对山下说了,要是龟梨家战败,让他一个都不要留,而至于和也,请他派人送到这里来。这一天一夜里,仁也没有入睡,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呆想着…
和也被人绑着押过来时样子是狼狈的,但眼神仍旧凛冽,不服输的死瞪着。但看到坐在院子里的仁时,和也呆了。怕是忘记了一切,连刚刚经历的那惨痛的失败都烟消云散,声音颤抖地轻唤出,
'仁?'
'仁,是你…吗?是…你…'
仁还没有回和也的话,旁边押送和也过来的人上前一步说,'赤西公子,我们山下将军说了,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实在该好好谢谢你。你的吩咐我们都照做了,龟梨和也现在也给你送来了。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山下将军帮忙的,请尽管说。将军说了,赤西公子的事,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做到最好。我们就告辞了。'
仁没有应答那人,因为他看到和也那逐渐睁大的眼神,不可相信,愤恨,绝望,孤独…搀杂了太多。仁本来期盼的便是和也这样的眼神,让他明白致痛是什么样的感受,可这一刻看到,却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也纷繁复杂,并不好受。莫名的情绪冒上来,让他烦躁不安,而烦躁,早在悠谷里适应了和亮的生活以来,就再没出现过。
仁痛恨这种感觉,所以强装无所谓的语调冷漠的对和也说,
'龟梨,可能你还不明白吧。悠公子就是我了,一切都是我计划内的。当年你对我做了那么决绝的事,我肯定不能饶你。'
和也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死死的看着仁,眼里好象要流泪,但他硬生生的逼着。
'我跟人学了易容,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回来报复你。我不能忘记那一段过去,你是怎样的残害我。' 渐渐的,仁几乎变成了自顾自的说道。
'你这样恶劣,强制的囚禁我,害我失了忆,还对我说我是你的爱人。那么残忍欺骗我的时候你的内心就不会感到难受么?'
'龟梨和也,我恨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和也终于开了口。
'那你为什么当初还要对我说我爱你?' 语气里满是绝望。
'那也是因为你引诱了我,而且当初在失忆。龟梨和也,你不知道我多少次想起那样的自己都想死了罢。但我一定要看到你死我才会安心。'
仁内心矛盾,看着两人如今搞成这个样子实则非常难受,但一想到曾经的那些屈辱就恨不得马上杀了和也。
'赤西仁,你敢说从来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和也并不相信仁的话,逼问到。
'当然…没有。'
随便扔了一个瓶子在和也的身边。
'喝吧,毒药,我亲自炼的。'
和也看了一眼那个瓶子,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仁,'我不会喝,有本事你自己来杀了我。用剑用刀穿插得我千疮百孔啊!'
'龟梨和也,别以为我做不了。' 仁也狠狠地看和和也。
'那你就做。' 和也并不服输。
仁走过去,近到和也边上,倏地一下扯在了挂在和也腰间的玉,放在手上,轻轻的抚摩。
'和也,若是当初你不使法子骗去了这玉,也许我们之间不会这样决绝惨烈。这是我最珍爱的母亲的遗物,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可你并不在意。但它对我是何其珍贵,它能给我安详平静。'
仁的眼神慢慢地柔和起来。
轻轻地把玉收在怀里,仁又上前了一步,几乎是依偎在和也的身上。然后他缓慢轻柔地吻上了和也的嘴,那只是一个浅啄,但仁却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自己快要瘫软了。
'和也,再见。'
一把刀插进了和也的胸前。
有殷红的血在向外涌。
和也的眼神是‘我不相信。’
仁的眼神是‘我会做的,再见。’
那都是绝望悲怆的眼神。
『二十』
'再见,和也。'
仁平静地站着。仁平静地看着和也的血越流越少脸色越来越白,到死。仁平静的抚上和也的眼帘,把他那不相信的眼睛合上。然后,仁平静地走出了别院的大门。
仁茫然地在街上行走,街上很喧哗很闹,到处都有逃亡的影子,呵,山下已经攻进来了。不知不觉中,仁走到了和也的家。那扇大门,自己曾经千百次的想从那扇大门的后面出来……原来,结局是这般的荒凉。
仁走上台阶,伸手去推门,上面的漆是暗红色的,华贵精致,就像和也,就像和也刚才在自己眼前不断涌出来的血。
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和也……
仁突然转身,发疯似的奔跑,跑回到别院。和也,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若是忽略胸前和地上那大片大片的红殷,或许会想他只是睡着了吧。仁冲上前,一把抱住和也。——身体,已是凉透。
仁把和也带回了他自己的家,埋在了那棵樱花树下。
从此仁就住在和也的院子里,什么也不做,每天婆娑着母亲的玉,看着母亲的画,在樱花树下喝酒绘画,偶尔种些花草,细心照顾。只是仁的脸上再无一丝其他表情,——只有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平静,像一潭死水。
生活一直在平静地继续,仁也不知道在这一年里自己到底说上了几句话,怕上连十句都没有吧。除了那些在深夜里对着母亲画像的痛苦低语。
那一天仁坐在埋葬了和也的那棵樱树下描画,他并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他只是盲目的画着,恍然抬头的时候忽然看见自己住的那间房起了火。
'母亲的画像还在房里!'
仁大惊。倏地站起身来,太急噪,掀翻了面前的小案。画,散落了。——放在小案上仁时不时都要反复捏在手里摩擦的玉滚了下来,滚得好远。忽然就碰上了一块石头,玉,碎了。小案不高,掉下去的时候也不急,滚开去的时候也不快,碰上的石头也不大,撞上去时也不重,但是,玉,还是碎了。
仁,出了神。可那边火势还在熊熊的烧。仁来不及发愣,急忙朝那间屋子奔过去,奔到门口仁不顾火势的要向里面冲时,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