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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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把小的的羽毛吹掉了!”
眼睛都成了斗鸡眼儿,胖乎乎的宋楚河差不点儿没哭出来。
脑门上又是青筋跳了跳,薛讷半晌薛讷方才干巴巴的哼道。
“饿着!”
苦难的一个时辰。
头一次,诸多太学生觉得太阳升起的如此缓慢,现在他们放才知道,以往觉得战阵上拼死搏杀才是最难受的,现在放才知道,站着一动都不能动更加熬人,更加考验人的意志。
几个军官哨声一响,两千人几乎都是瘫软在了地上,一个爬起来的都没有,人人都是腰酸背痛叫苦连天。
不过等伙食兵把大锅饭端上来时候,几乎感觉饿疯了的太学生兵们又是蜂拥了上来。
平日里也不咋觉得如何美味的红烧木薯鸡蛋,如今好像变成了天上的美食一般,绿着眼睛,宋楚河流着口水摸向了大锅,可惜,在他满是油汗的手触摸到军用大竹筒碗时候,一双棕色的军靴却是拦在了他面前。
叼着一块非洲来的木薯一面嚼着,薛讷一面面无表情歪了歪脑袋:“没你的早饭。”
口水流的老长,宋楚河真跟死了爹一般,哀嚎着晕了过去。
一顿早餐,一半人流口水,一半人狼吞虎咽中度过了,好不容易结束了难熬的早餐,就在宋楚河趴在地上直哼哼的功夫中,教官急促的哨声忽然又是响了起来。
“所有人集合,绕城一万步越野跑开始,最后五百名,不许吃中午饭!”
嘹亮的喊声中,背着背包,薛讷一马当先的跑到了全军最前面,眼看着还在打嗝的同僚纷纷难受的爬起来,宋楚河饿得发绿的眼珠子差不点儿没瞪出来。
“不是吧,还来!”
“快点,宋兄,加油!”
这时候,一只黑乎乎的手却是伸了过来,拉了宋楚河一把,同时,一个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宋楚河宽大的衣袖就进了去,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半个馒头,再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贯瞧不起的天竺黑小子,宋楚河感动的眼泪差不点没下来。
一面哼唧着吃着,这个胖书生也是汇入了奔跑的人流中。
虽然书生们竭尽全力把热情投入到奔跑中,不过还是跑的歪歪斜斜,慢的犹如蜗牛一样,看的城上一群观看的重臣都是大摇其头。
唯有李捷自己看的津津有味。
原来还有比我们班跑的更差的方队了,还是两千名比大学生还要高一层的太学生。
隐约间回忆起学生时代教官气急败坏的训斥,李捷忍不住好笑的摇了摇头。
“陛下,太学生军如此怠惰,邋遢,恐怕不能派上战阵之用。”一旁,看的摇了半天头的李绩最后干脆无奈的拱了拱拳头。
“那依照英国公的意思,应该撤了这群太学生?”
“不,君命如山,岂能朝令夕改?岂不让这些太学生们更加肆意妄为?臣认为,应该更加勤奋的苦练这群太学生,大战之时,却应该将他们放在军队后方担任一些文职工作,即可。”
不知什么时候,曾经在朝堂上,让李捷需要仰视的英国公,如今已经完全进入了闽国兵部尚书这个臣下的身份,一举一动都是发自内心的为臣恭谦,而不是刚刚避祸到闽国时候那种无奈,而是发自内心的臣服。
也不知道何时,李捷也不再是那个太阳一样四射着热情带领大家往前冲的闽王了,听着李绩的建议,李捷仅仅是深沉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让臣撩们猜不透自己真实想法。
观看这跨时代学生兵的不光有李绩,几乎在波西斯的内阁全都都来了,眼看李绩有些沉闷的退了回来,一旁紫袍乌沙发福了不少的狄仁杰则是更加有些不安,似乎揣着一肚子心思,惴惴不安的左顾右盼着。
好一会,他身旁还是那么苍老的来济晃了晃笏板,似乎有意自己上前,这一动作方才最终刺激了狄仁杰,咬着牙,狄仁杰抢先到了前方,双手举着笏板对李捷重重的一大礼拜下。
陛下。
“哦,狄相公有何高见?”对于从长安跟着自己出来的阁臣,李捷倒是表现得很热情,不禁扭过头来,甚至还亲自扶着狄仁杰的胳膊将他参扶起来,不过,这一礼遇却似乎更加加重了狄仁杰的心里顾虑,足足顿了一秒,他刚才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弯腰告道。
“陛下用太学生成军,乃是千古壮举,以文治军,哪怕秦皇汉武都没有过此等壮举,然而,这的确给朝廷造成了些麻烦。”
“陛下,六部缺员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还要组织留守六部,更加滩薄了六部,而今年秋的科举,太学生大量离散于军队,恐怕补充的更为稀少,天下大事,其急如火,一分一毫都耽误不得,这样下去,恐怕对我大闽不利。”
狄仁杰说的是实情。
如今闽国在籍官员差不多达到了四万,虽然没有后世宋朝十万亢员那般严重,比之后世天朝千万公务猿更是小菜一碟,但比同时代的大唐两万在籍官员多上半数也是真的。
不过,闽国与大唐面临的局面也是不同,领土,人口,闽国都超过了大唐一倍左右,尤其是治下民族之复杂,就连李捷也说不清闽国治下有多少民族。
就算闽国朝政一直按照苏联美国的路线进行,推行儒家主流文化,但治理狭长而破碎的国土,其复杂性依旧几倍于大唐。
从曲女城建制开始,闽国的官僚队伍就不断地扩大着,吸纳各族精英进入朝廷,就拿六部来说,已经有天竺人,波斯人官至侍郎,尚书一个位置,京师留后户部尚书,刑部尚书都是天竺人,甚至华夏的精神核心之地礼部,仅次于尚书的左侍郎还被一个琐罗亚斯德教祭祀世家的老夫子夺得,绕是如此,依旧显得有些不够用。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李捷平定呼罗珊波斯,几乎把闽国这些年培养的世子精英一网打尽,有时候六部彻夜加班也不是罕见现象。
可惜,听着狄仁杰的规劝,李捷却是打着哈哈摇了摇头。
“狄相公多虑了,虽然国子监考生少了些,但各地来京赶考的考生不少啊,平日里,你们老唠叨世家把持朝政,这一次,正是给各地英杰才俊机会啊!”
狄仁杰更加忧虑的注视下,李捷哈哈笑着拍了拍狄阁老越来越宽厚的肩膀说道:“阁老办好本差即可,无须多虑,当年,就咱们草台班子二十几个人时候,闽国不还是过来了?”
笑容满面,安抚了狄仁杰后,李捷又是笑呵呵的端起望远镜,远远向东眺望起跑的狼狈不堪的太学生们来。
不过,后面的一些重臣,却没有一个笑的出来的。
看似平淡的一次进谏,实际上却依旧隐藏着浓郁的政治深意,狄仁杰言缺官,言下之意却是崔道融震惊朝野的谋反案不要牵扯过大,杀戮过重,请闽王开恩。
李捷却是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狄仁杰肩膀,嘱咐他做好本职工作,狄仁杰本职工作什么,大理寺卿兼凤阁左侍郎,闽国最高法院院长,做的就是一个判字,杀人的勾当。
闽王的微笑间是让狄仁杰放开手去杀啊!和煦的笑容中掩藏着浓密的血腥味,谁能笑得出来?
朱雀门的宫楼正好能看到波西斯城官员权贵的广厦千万间,回头看着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狄仁杰禁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回,又不知道破家多少户了……
第958章。政治清洗,抄家灭族
每天清晨,绕城跑操的太学生军都成了波西斯城一景。
平日里这些饱读圣贤书的学子们可是高高在上的很,跟以往的袄教祭祀们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凡夫庶子别说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远远张望一眼都是奢望,如今,却是随便看,揣着面饼包子跟着跑都没事儿。
一时间晨跑健身成了波西斯的时尚潮流,多少斗升小民一边咬着热乎乎的肉包子一面跟着这些刚穿上军士盔甲,里面还套着儒生长袍戴着纶巾的学生兵身后跑的不亦乐乎。
更有富户商人带着瓜果做在街上摆起了宴席,看着一个个气喘吁吁的太学生眼睛发绿跑的气喘吁吁。
带着美女吃着西瓜看军训,成了波西斯京的时尚,只可怜不少在各种各样晨练中挨罚吃不上早饭的宋楚河,崔帕拉克等人闻着包子,水果香味饥肠辘辘口水直流,真真的斯文扫地。
每天的军训不光有锻炼太学生军的目的,更是有着深厚的政治含义,太学生们闯宫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如今,他们又以这个狼狈模样出现在公众面前,闽王惩罚太学生充军直说不胫而走。
太学生本就以世家门阀子弟为多,哪怕门阀这些天之骄子们惹了闽王都要受到如此严惩,一时间闽王的威严再次尘嚣而上,将这两年才刚刚兴起点的世家门阀践踏的一塌糊涂。
不过,太学生对于关东世家的打击不过九牛一毛,真正崩溃关东世家势力的血腥的政治屠杀才刚刚开始。
“官爷,求求您,我家小沫还小,要抓您就抓我,放过她吧!”
“娘,我不要离开娘!”
三旬左右保养的很好的唐人美妇如今浑然风光不在,妆哭花了妆,被几个黑都士兵按着,却拉着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女孩死活不肯放手,而那小姑娘更是哭闹的抓着美妇白皙细腻的手不肯松手,母女的哭声惨绝人寰。
可惜,她们遇到的却是哪怕警察部队内部都闻之色变的黑都。
天竺人形象的称其为闽王左手,因为黑都干的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脏活,处理地方反叛帮会头目,清除叛逆,干掉一些明面上抓不到把柄,暗地里却图谋造反的官员。
还有,抄家!
传说曾经的李缺都尉就是黑都下辖的头领人物之一,虽然叫黑都,其兵力远超一都之数,偌大的闽国,哪儿出现了叛乱,哪儿就有他们邪恶而恐惧的黑色衣甲。
最近,这些比闽国盔甲更加漆黑的黑衣死神更是频繁光顾这一片贵人们住的地方,冷酷的踹开美妇,拖起小女孩就往外走去。
“还我小沫!”
凄厉的叫着,曾经威风一时的都御使夫人仅仅像个无力的绵羊那样,伸着手哭叫着,可仅仅片刻她就步了女儿的后尘,黑都警察府兵有力的臂膀轻易将已经被扑倒在地的御史夫人两条玉臂在了腰间,背后,掏出一卷漆黑的绳子便开始捆绑起来。
标准的华夏五花大绑,上三圈,下两圈,最后十字形状将两个手腕结实绑在一起,把一对儿粉脂柔夷绑的如玉通红,都快回不来血,最后那双戴着黑手套的手更是提着绳索向脖颈间的绳扣狠狠一拉。
绕是御史夫人精于舞蹈,身体柔软,也被这一提提的花容失色,面色苍白。身体差不点儿反弓起来,连声呼痛。
大唐以丰满为美,而闽国,李捷更是提出了进一步的标准,哪儿该丰满,哪儿该苗条,上行下效,能够被世家名门出身官运亨通的韩御史,韩夫人自然有这一对儿傲世群女的胸器,可是如今,这平时领令她骄傲的宝贝,如今却成了她最难受的弊端。
被狠狠压在地上压的扁扁的,反弓让韩夫人裂衣欲出的宝贝压着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活动了两下牢牢粘在背后的手腕,平时捕快们看一眼都是罪孽的美丽夫人,如今也不得不**着回头向黑都警察祈求着。
“大人,妾身一柔弱女子,也用不到此严刑酷绑吧?妾身实在受不了了,求求您,松开则个。”
可惜,黑都挑选的都是军中,部落中最冷血无情之人,毫不怜惜提着绑着韩夫人小手的背心绳在她惨叫中将她提起来,利落的用绳子穿蚂蚱一样穿进了丫鬟妻妾的人堆中,这才冰冷无情的哼道。
“你家犯得是谋反大罪,你是韩家正夫人,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法场上千刀万剐,割胸剜心,岂不更受不了?”
“要怪,就怪你夫婿吧,干什么不好,非要谋反?”
最后推搡了一把韩夫人,黑都府兵头也不回的又去忙碌起来,狠狠地一下,让美丽成熟的韩夫人被绳子扯得如同刀割一般,听着黑都的话,韩夫人更是直哆嗦,绳子的牵引下,韩夫人不得不脸色苍白,挺着偌大的胸器,被拖拽在女眷堆中犹如牲口一般牵出曾经骄傲的府门。
羞辱更是在继续,黑都甚至连囚车都没准备,直接把一串人的绳头绑在马后,绳尾绑在马前,被绑的结实挺着一对儿骄傲让贫民百姓指指点点,品头论足,韩夫人差不点没晕过去。
还好,整个达官贵人聚居之地不止她韩家一家倒霉,隔壁王郎中家,传言与自己夫君有不清不白关系的王夫人也是被黑都五花大绑,挺着她更加诱人的胸脯出了来,风骚入霉的她甚至比自己都惨,特意穿的低抹胸愣是被挤开了半边,大半浑圆如玉下,一点殷红若隐若现。
在一群群平民的指点下,王夫人更是羞愤于死,不顾捆绑江洋大盗的捆绳残虐几次想抽出手来遮挡,可惜,如何抽得出,于是乎,她也只能羞愤中被兵丁一路牵着,押送往皇宫充为官奴。
韩夫人,王夫人这还仅仅是天街一角,破家之权贵数不胜数,被官吏看押在门口,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宠爱的女儿,还有好不容易经营下的家财,被兵丁装车带走,韩御史的心痛的就如同滴血一般。
前几天还幻想着一呼百应,最后压倒闽王的皇权,树立世家的威风,可谁知道仅仅两天,就落了个兵败如山倒,抄家灭族的地步,真是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夫人也是挺着平日里自己百玩不厌的宝贝被压出了门,怀着一股强烈的不甘,韩御史忽然如同疯狗一般戴着枷锁冲了起来,在几个连忙用铁链控制住他的衙役虎视眈眈看护下,疯狂的对着曾经同僚猛地,负责抄家的侍御史,屈突领叫嚷道。
“屈突大人,下官要见闽王陛下,下官要招供,下官知道指使,谋逆的主谋!求大人给下官一次机会啊!”
可惜,被吓了一跳才回过神,听着韩御史满头青筋,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侍御史屈突领肥嘟嘟的脸上却禁不住流露出了嘲弄的冷笑。
“歇歇吧韩大人,为了保命,你家邻居王郎中的夫人早已经将你告发了,呵呵,甚至还带出不少床桅之间风流韵事,真想不到,韩御史平时清高得很。还是个情场高手。”
“你牵扯的挺深,狄大人哭求才给你求了个抄家充军。”
“你的名声已经臭了,死了这条心吧。”
屈突领的话无异判了韩御史的死刑,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哪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