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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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闽国推行华夏文化的最精华都是眼前这帮太学生了,真是打打不得,骂,骂不得。
更要命的是闽王还尤为宠爱的给与他们参政权,如果要是有官员*,弊政,学生们可以理直气壮堵在衙门口抗议去。
这一条源自李捷学生时期的学生情节,谁知道今天能被学生们堵到了自己家门口来,一本重重的左传正正好好砸在了薛讷的头盔上,知识的重量让这位将门之后也是头昏眼花,迷糊着举起了盾牌放才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维护住的阵型又被压缩向后了几米远。
宫门有厚厚的大铁门,倒是不怕学生们闯进工区,可堂堂闽王被人堵了门,皇家威严何在?不得已,金吾卫的将士顶着疯狂的太学生们铺天盖地的书本戒尺,吃奶得劲儿都用了出来,就是不敢退缩。
急得满头大汗,顶着块盾牌薛讷也不得不亲自顶在了最前沿,同时悲催的回过头,对着刚刚过来报告的伍长拼命地嘶吼着。
“快入宫,去找我父亲左金吾卫大将军薛礼,让他速速做决断,怎么办!”
样看自己都尉喊的脖子上青筋都爆了起来,一直迷糊的伍长这会儿也终于醒悟过来,拿着入宫的鱼符,头也不回的奔了进去。
守卫宫门外围的左金吾卫不过两百多人,在汇聚的越来越多的,愈发疯狂的太学生,弘文馆学生拥堵下,护卫圈子压缩的越来越小……
第951章。逼宫,人多势众
皇宫之内,宫禁丛丛,广从朱雀广场到举行朝会的太政殿光宫门就有五座,还好那个伍长是薛仁贵的亲兵,平时就负责代表薛仁贵来回奔波联络各军,而薛仁贵这一年多因公提拔为左金吾卫大将军,专司宫廷宫禁。
靠着薛礼的令牌,亲信伍长这方才一路过关通门,满是焦急的赶到了太正殿前。
不过,交叉在一起的金瓜却是结结实实的挡在了他面前。
“太学生暴动,纠结数千生员围堵宫门,卑职奉屯门校尉之命,需要速速面见大将军!”急得满面通红,亲信伍长梗着脖子,焦虑的大吼着。
可惜,守卫宫门的禁军却不忙卖账,两个金瓜武士脸色冰冷的仿佛铁人那样,生硬的说道。
“开国之制,大朝会上,非圣命不得开门也!汝速速退下,否则,格杀勿论!”
金瓜武士沉重的长柄瓜锤直指伍长面门,傲慢的说着,眼看着冰冷的锤子,惊愕在那里的亲信伍长愣了片刻,旋即却是深吸一口气,退后了两步,对着宏伟壮观的太正殿昂头大吼了起来。
“大将军,我是薛安,太学生暴乱围攻宫门,请速速定夺!”
似乎是传令兵出身,伍长这一嗓子,震得太政殿上的瓦片似乎都嗡嗡作响,几个守门禁卫脸色大变。
不过殿中,除了最靠后的几个芝麻绿袍小官听到点端倪,宽敞的太政殿内,连个波澜都没激起来。
为了防止泄密,各大殿阁设计之初已经尤为注意隔音,外面就是天塌了
哪怕听到的小官也不敢出声,朝堂擅自说话跑动,罚俸半年,扰乱国政大事,流三千里!
所以哪怕宫门口犹如开了锅一般,朝堂之内也是波澜不惊。
当然,身为闽王,还是有着别的消息渠道的。
丹殿下,负责管理阿拉伯河支流卡伦河的河道官员,一个工部老头子拿着写的密密麻麻的笏板,又臭又长的念着连工人一天吃几顿饭,上几趟厕所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的折子时候,一个黑衣禁卫忽然小步急促的从殿阁后头急急匆匆出来,附在李捷耳畔急促的说了些什么。
坐在下方,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闽王的崔道融明显捕捉到了李捷脸上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惊讶。
顿时,他的心头变得更加得意,太学生闹事,出于他的手笔。
都说穷文富武,实际上读书要读的精,还是需要一定家底,不然书都没有,读什么?
尽管关陇世家中同样不乏大儒,可毕竟关陇世家属于军事集团,而关东汉人门阀则是正统的耕读传家,尽管不愿意,在教化异族百姓上,闽国还是很大程度上依赖关东门阀的大儒们。
作为关东门阀出类拔萃的代表,崔道融很轻易的就像太学生们散布了闽王要废世子,改立河中郡王的消息。
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就曾经废长立幼,晚年却又想从新拥立长子,结果酿成了沙丘宫变,王室在火并中损失惨重,就连赵武灵王自己都是被活活饿死在沙丘宫中。
汉武帝时期,汉武帝听信谗言加害戾太子刘据,戾太子奋起起兵反抗,长安血流三日,血直末到脚踝,长安户籍亡轶半数,巫蛊之祸,关中至少牵扯到了三十万人,无数名门世家抄家灭族。
晋朝,权利分赃不定,永嘉之祸更是差不点没让汉人丢了中原绝了种,如今,李捷的作为似乎要把闽国拉进内战的深渊中,仿佛一堆干柴的太学生们被崔道融几句谗言,就仿佛烈火烹油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有了今日的太学生暴动。
这是在向李捷示威!
大唐的良好传统似乎被闽国继承了,不论多么剧烈的政治斗争,都要先处理完政务,可眼前这位河工老夫子,口水账实在是又臭又长,让憋着急于摊牌,交锋的两派都是太过于不耐烦。
终于,李捷还是烦躁的摆了摆手。
“修河堤缺钱不是吗?户部,今年的河工钱多调拨三十万缗拨给河工,此事就这么办好了!”
说了一大通无非是要钱,得到李捷的这个许诺,老的掉渣的工部员外郎立马也不啰嗦了,欢欢喜喜赞了一句陛下圣明,就推回了自己的朝班行列。
也许刚刚念奏折太过辛苦,回去后这个老家伙居然阖上了眼睛微微打起盹来。
还好,朝廷的主战场不在他身上。
李捷的目光落在了王玄策身上,顿时让这位当了十多年的首辅宰相头皮发麻,不过硬着头皮,王玄策还是不得不出列站了出来,恭敬的大礼拜下。
“启禀陛下,臣有要事要奏!”
“准!”
“西有阿拉伯帝国,盛行伊斯兰法,曾悍然与我朝为敌,如今,阿拉伯国中大乱,逆贼盗匪四其,袭击官府,杀掠城池,暴民更是连连袭击我大闽边境,弄得民不聊生。”
从袖口摸索着早就准备好的材料,王玄策一面面容严峻的说道。
“臣接到渴州,岳州,海州,渔州等数州刺史发来奏报,皆言阿拉伯匪寇凶残,入侵我州县,杀县官,屠戮百姓,劫掠县城,事态严重,臣请朝廷早做准备,发兵边疆,以防局面糜烂不可收拾!”
这就是王玄策的计划了,先不说国战,找一个由头发兵到阿拉伯帝国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与闽国呼罗珊伊朗高原的交界处,打几仗,先开了这个战争口子,打的顺利了,闽军一旦攻进去了,自然追加派兵扩大战果就顺利多了。
就算败了也没关系,更是可以夸大局势危机,给李捷进兵阿拉伯的充足理由。
不过王玄策计划的挺好,计划却没有变化快,没等他把奏折递交上去呢,身后,一个略微有些肥胖的身影却是站了出来,颇带有嘲讽的说道。
“闽国如今正处于危难之中,仆射大人为什么目光总是盯着纤芥之疾呢?”
不用说,自然是蓄谋已久的崔道融,听着后面的声音,王玄策禁不住惊愕的回过头,旋即看着崔道融略微肥胖的脸,眼神中却是流露出了冷意。
自从他为太原王氏拼尽全力,到头来却落得个弃子下场,若不是李捷收留,还指不定过得多么凄惨后,王玄策对这些世家子弟就一贯多了浓郁的敌视与排斥。
崔道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世家子,声名显赫的清河崔氏长房,先后历任天竺河州知州,鸾台主事,鸾台舍人,最后依靠治理恒河运河的功绩入了宰相,从三品鸾台散骑常侍。
看似崔道融精明能干,功勋卓著,可王玄策太了解这帮世家子的底细了,崔道融这是把不知道多少像他以前一样底层世家官员的功劳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活生生的踩着人头升迁起来的。
对这样人,王玄策向来是尤为厌恶,更不要说崔道融现在还打破规矩,当众挑衅起了他宰相的权威来,当即,王玄策横眉冷目的训斥道:“陛下一向爱民如子,我等官员亦是以保民护民为己任,阿拉伯贼攻略我县城,杀我边民,难道成千上万边民的生命,在崔散骑眼中,就是纤芥之疾不成?”
视人命如草芥,这罪名可重!如果落实了,崔道融的官就做到头了。可谁知道面对王玄策的指责,崔道融却是昂头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半天,刚才在王玄策铁青的脸色下回过头来,对着李捷拱拳说道。
“陛下,边民性命固然是大事,可如今朝廷有更大的危机,一旦处理不好,死者百倍千倍于边民,难道不大?”
生怕李捷不让他说一样,什么规矩都抛在脑后了,崔道融猛地抬起右手,指向了右面武将行列中,看着热闹的李让厉声说了起来。
“陛下宠溺河中郡王太甚,授之以地,授之以雄兵,朝夕携于身边,其恩宠早就倍于世子,如此厚此薄彼,世子当如何做想,陛下不见当年,先帝处处宠幸魏王,引得太子怨望,终酿成贞观十七年之祸否?”
“就算河中郡王无异心,掌控偌大江山权柄,他日一旦陛下仙去,小人挑拨,河中郡王以图自保,也不可避免祸起萧墙,生灵涂炭,父母慈爱,人皆有之,然世子身系天下,往陛下三思,早日外放河中郡王,收其精兵,平息世子之心,不然,汉朝巫蛊之祸可能在我朝重演啊!”
说着,崔道融猛地跪拜在地,磕起头来。
他这话说的可够禁忌,当年皇位争夺战,李捷都是其中玩家之一,可以说他们几兄弟酿成了上一代的悲剧,如今被崔道融*裸的挑了出来,尤其是他还直接指使起闽王当如何如何来,不说李捷,王玄策等几个都是气的直哆嗦起来。
“崔道融,大胆狂徒,陛下委任哪位皇子,是陛下家事,哪儿轮到你来威胁陛下!”
“天家无小事!往陛下三思!”
丝毫没有把王玄策的指责放在眼里,崔道融又是叩首下去,仿佛一个信号那样,朝野两旁,无数官员拖着衣摆走出座位,也是跟着跪倒在朝道中央,磕头叫嚷着:“望陛下三思!”
虽然是跪着,可这足足几百人却是气势十足,逼宫的味道尤为浓郁,不可置信的看着朝局失控,一个个本来应该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各部官员们转眼背叛到了对立面,王玄策简直气的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站在差不多三分之二朝臣的对立面,李捷却是面沉如水,仅仅是静静的看着,犹如一个旁观者一般。
不过如果近上前去,明显能看出李捷双目中已经涌现出了浓郁的杀机。
寒光,刺骨!
第952章。突然反水,朝堂斗殴
朝堂上的气氛凝重无比。
超过三分之二的官员越众而出,拜倒在地上,虽然六部尚书,侍郎之类的重臣没动,可一时间居然成了光杆司令,一个个狼狈的左右望着,有的如御史台御史,鸾台通事舍人左右观望了一下,甚至也胆战心惊的加入了跪拜行列。
偌大的朝堂上,倒是仅仅剩下李捷一人显得孤零零得了。
就算是跪着,几百人向闽王施压的态势依旧明显无比,围绕着世子的争端矛盾,世家大族竟然做到如此齐心协力,似乎不随了他们的意,这些人就要各自挂冠而去,偌大的江山,留给您闽王爷一个人自己去玩转吧。
如果这一次,李捷让步了,那么还会有下次,下下次,闽国的权柄也会最终落入这些世家大族的手中,叩拜在地上,崔道融的嘴角甚至已经流露出了胜利的笑意。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一幕,坐在龙椅上的李捷,满面温怒之色,却始终没有发一言,偌大的大殿上,气氛凝固到几乎令人窒息。
不过就在此时,似乎胜券在握的崔道融才忽然发现,约好了与他共同进退的胡显,此时还是安稳的坐在属于他的蒲团上。
虽然不算太亲近,闽国几大世家在李捷入闽时候,曾经与李捷等北人勾心斗角了许久,甚至还兵戎相见过,但胡家等几个闽地世家毕竟占了个先归顺的优势,胡家,钟家,陈家等几个家族,在官场上实力还是很强悍的。
闽地世家曾经一直被中原世家瞧不起,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崔道融也不会降下身段拉拢胡显。
如今自己都冲锋陷阵了,闽地世家的官员,侍郎们又都冲了出来,可他这个闽地世家领袖还在傲慢的坐看着,禁不住让崔道融心头升起一股愠怒来。
这还没真正推举他做领袖呢,就已经以领袖自居,别人都下海搏杀了,他还在坐山观虎斗,想吃现成的?想得美!
想到这里,阴沉着脸,崔道融语气不悦的扭过头,声音也是阴沉沉的,阴阳怪气的问着:“胡大人,如今朝廷生死大事之际,劝谏闽王,为人臣者当奋勇向前,胡大人还想置身事外吗?”
说着,崔道融的眼神还往前瞄着,示意胡显也跪下来,却不想这一声却仿佛把胡显从沉睡中惊醒一样竟然让这个帝国仅有的十来个宰相之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生生打了个哆嗦,旋即在崔道融惊愕的注视下,胡显烫屁股一般豁然从蒲团上跳起,玄即将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真的是摔,跪在旁边崔道融甚至清晰的听到了骨头嗑地的声音。
脑袋磕在地上砰砰作响,乃至于坚硬的木版都磕出了痕迹,胡显饱满而略显肥胖额头磕的一片青紫,在崔道融惊愕的注视下痛哭流涕的向李捷哭喊着。
“陛下,臣有罪啊!”
哭谏?这么未免演过头了吧?
就在崔道融一张略胖的脸惊疑不定的时候,下一秒,胡显的话就让他如坠冰窟。哭了半天,在所有人惊诧的注视下,哭了半天的胡显胡子上还挂着泪珠,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本奏书名单,双手捧到了头顶。
“臣检举,有奸人胁迫臣,哄骗群臣,意图在朝会上掀起政争,以架空闽王陛下,把持政局,臣在其**威胁迫下,不得不署名于上啊!求陛下宽恕!”
奏书名单被胡显高高捧于头顶,不是三天前宴席上崔道融交给胡显提名的,还是哪个?
胡显的突然反水,不光是崔道融蒙了,下面十几位世家昌彦领袖人物,一百多号牵扯其中的骨干官员全都是脸色煞白。
虽然没有牵扯到谋反,但胡显说他们居心叵测,联合起来逼宫,妄图压制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