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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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的最末端,苏伊士运河前,热闹的欢庆中一大批舰队亦是挂着大红花会聚在港湾,海风阵阵中,如果不是沉重的锚在水底抓着,似乎这些三十米海魂级齐船情不自禁的自己就要踏上着令人兴奋的冒险。
“刘大人,可喜可贺,如此工程建成,不说大人回去封公的功勋是有了,但凡没经过这里的商人,也要感念大人的辛苦,刘相公是名扬千古了啊!”
海风吹的头巾都呼啦啦作响,站在船头压的船只嘎吱嘎吱作响,武氏两兄弟禁不住老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着拱拳祝贺道,听的一贯冰块脸的刘仁轨,这一次脸上也是放出了由衷的光彩,赶忙谦虚的摆了摆手。
“哪里哪里,一切都是在闽王爷的领导与支持下完成的,下臣不过略微出了些薄力而已。”
这么说着,刘仁轨的心头,依旧是满满的自豪之情,他出的力可不止一点点。
从美索不达米亚的战争还在如火如荼的打响着,闽国与倭马亚王朝几十万大军还在草原上驰骋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派来督造运河了,这期间又经历了阿拉伯人背叛,大惨败,大撤退,埃及劳工纷纷撤回埃及造成的停工,另辟蹊径与埃及一些大商贩联系,购买奴隶再一次挖掘起运河。
这条运河几乎是刘仁轨自己一个人强撑下来的,几百里的运河可以说每一处都浸染着刘仁轨的心血。
如今这条运河终于成了,远远眺望着河流,刘仁轨就跟看到自己孩子一样。
与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寒暄这功夫,下方的传令船也是从运河内大苦水湖返了回来,远远的打出了旗语,前方并无异样,是否进行第一次通航?
“刘相公,请!”
知趣的让开道路,武元庆满是笑容比划了个请的动作,同样笑意的点了点头,刘仁轨亲自走上了船头,将大大的传令旗向下一挥。
“通航!”
岸边上,足足一两万人跟着欢腾着,闽国苏伊士小城的人几乎全都冒了出来,吹锣打鼓的跟着船队走个没完,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这一次航行可是十分重要,如果完成了航行,就可以对京师,对闽国报捷了,如果不成,还要陷入旷日持久的工程中,也许还要新开挖河道,所以,船头通过绑着大红花的红绸子时候,绕是肚里能撑船的宰相刘仁轨,心也是提了一下。
还好,就算尖尖的齐船船底儿,也是没有丝毫磕绊的压进了运河里,让刘仁轨也是由衷的吐出一口浊气,笑眯眯的捋起了胡子来。
顺利通过第一道关卡,舰队上的水手也是欢腾了起来,一个个趴在船舷上,炫耀的拼命和两岸民众摆着手,就连平日里严肃的水手长这一次也是笑眯眯的在旁边看着,没有阻拦,一直到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也是兴致勃勃趴在了船舷上,一条旗舰开始向右倾斜时候,欢呼才不得不停止。
两位武大人灰溜溜的被请回了船中心。
首次通航的船队有三十多条,不过很可惜,没有一条是闽国宏伟的百米海王大舰,多是些三十米到四十米的小船。
也难怪,后世法国组织修建苏伊士运河时候,发动了十万埃及劳工,整整修了十八年才修建好,而且后世的苏伊士运河是为了工业时代百万吨级巨轮准备的,河宽就有二三百米,水深几十米,而刘仁轨在缺少支持下才挖了四年多就通航了,河宽不过才不到一百米,深也不过十多米。
还好,这种程度的运河对于这个时代是足够用了,平缓的水流下,尖底儿齐船都没有什么凝滞感,更不要说底儿平和一些的大福船,从入口进入运河一直航行了十多里,哪怕武元庆武元爽俩胖子站到船头压的大船嘎吱嘎吱作响,也没看出搁浅的趋势。
流动的运河为干枯的沙漠也带来了不少轻快的凉意,最开始的担忧去掉后,刘仁轨也开始惬意的享受其路程来,在船头摆上了茶点,招呼文人大商们吟诗作对。
从这里到地中海,行船大约需要一天一夜,而且运河四周全都是沙漠,站在船头看去,就宛如在沙漠中行船那样,远远眺望着一望无际的黄沙,奇观的景象更是引得骚人们诗兴大发。
愉悦的一下午就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文雅中度过了。
其实这次船队的目标也不远,抵达地中海后从海陆输送粮食给闽国的属国耶路撒冷王国。
后世大名鼎鼎的威尼斯,******,佛罗伦萨,比萨等港口共和国如今还大多都是个小渔村,以往商路上与闽国贸易最密切的就是拜占庭了,可如今拜占庭还背叛了与闽国的盟约,通往君士坦丁堡的航线暂时是不能开通。
具体如何开展贸易,还需要闽国富于冒险精神的海商们自己去开拓。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刘仁轨就又爬上了船头,毕竟他是闽国的宰相,开通了苏伊士运河后,一系列的问题又冒了出来,需要他来仔细思考,如派驻移民,如何有效的对苏伊士地区进行管理,在沿岸设立军堡之类。
还有半天时间就能开出运河了,可此时刘仁轨的心思已经不在运河本身上,转而考虑起整个西亚北非的大战略,不过就在刘仁轨的心思不在运河上时候,运河还偏偏出了麻烦。
“停船!!!”
骑兵骑着骆驼从运河西北部而来,慌张的吼声中,一条又一条的闽国商船赶忙下帆落锚,慌乱中,竟然还有船头与船尾碰撞在一起,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绕是如此,也足以把海军出身的刘仁轨气的黑脸发红了,无比恼怒的从降下的扶手楼梯跳下船,刘仁轨带着卫队直接把骑着骆驼还在大嚷大叫的骑兵拖了下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着自己最顶头上司,海军提督刘仁轨黑脸黑的仿佛要下雨,那个闽国传令骑兵差不点没吓尿了,赶忙重重叩首在地上,悲催的急促回答着:“回禀提督,外海运河入海口出,大约三条番邦海船搁浅,堵塞住了航路,都尉大人命我通知舰队,停止前进。”
“你们是猪吗?怎么就让番邦的船冲到闽国的运河中来了!”打了十多年海权,让别人堵到门口去了,刘仁轨憋屈的差不点没,弄得那传令骑兵更加委屈了,悲催的解释道。
“提督,我们没有船啊!”
刘仁轨也是气糊涂了,运河才刚刚通航,地中海一侧还没有来得及部署舰队保护,一群在陆地上骑马射箭的步兵,拦得住海船都怪了。
还好,就在刘仁轨自己都是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解围的时候,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也舔着大肚子从船上下了来,老远就喊着问道:“刘相公,出了什么事儿了?”
终于解了尴尬,刘仁轨顺势丢下了倒霉的传令兵回过头苦笑道:“入海口出了些问题,本督调度无方,倒是让二位见笑了。”
左右都是阿拉伯人的土地,不得不防,所以通航舰队上也运输了战马骑兵,刘仁轨一声吆喝,上千骑兵纷纷从船上卸下,踩踏起一路烟尘,狂奔着向海边跑去。
不到半个时辰,一望无际的地中海以及罪魁祸首的几条番邦船已经映入眼帘。
跟阿拉伯人仿照拜占庭的罗德曼战舰很相似,也是尖锐的船头,前一个小方形船帆,后一块大方形船帆,蜈蚣腿儿一样的划桨伸出两侧,其中最后面一条船的十多跟划桨已经齐齐折断,失去动力将其他两条船堵在了那里。
而知道惹了麻烦的守河军府已经将欢迎的彩条旗帜丢到一旁,全员武装压上了,两方语言不对,鸡同鸭讲,偏偏还吵的热闹无比……
第805章。不速之客
“上帝会保佑你的!”
满脸乱糟糟的白色大胡子,一大块绛红色的法衣倒是像那么回事,不过洗看下依旧能看到修补过得补丁密密麻麻,唯有拿着的那根十字架银手杖,古朴的木质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东西,杖头上十字架上还包裹氧化的黑色层,透着些许神秘的气息。
眼看着这个破烂烂的糟老头对着自己胸口划着十字,刘仁轨却是满脸不确定,迟疑的向一旁扭过脸问道。
“两位武大人,你们真的确定,是这位?”
就算在西亚混迹了几年,武元庆这会儿却也不确定的挠了挠头,迟疑的看着陪在糟老头身边,那个穿着黑色贵族长袍,油光水滑陪笑着的中年地中海大商人半天,才磕磕绊绊点了点头。
“应该没错吧,罗慕洛先生已经与我们合作过许多年了,他没有理由骗我们。”
听着武元庆的肯定,刘仁轨忍不住犯愁的咧了咧嘴,胡子一翘一翘的摆手命令道。
“来人,请这些罗马的客人去我们的船队休息,另,想办法把他们的船拖出运河吧,唉~”
也难怪刘仁轨犯愁,辛辛苦苦挖掘出来的运河,处女航马上航行完的时候,结果身下这个美丽妖娆的处女硬生生被别人插了进来,堵着的滋味就别提多难受了。
可偏偏,兴致冲冲问罪而来,这个不速之客还是自己花大价钱好不容易请来的,让人发作不得,火气生生憋在心里,这可就是郁闷中的战斗机了。
还好,到底是刘仁轨,闽国相,让武元庆两兄弟招待这些罗马来的不速之客后,他旋即就让人在运河入海口处搭建起了临时办公用的帐篷,召集幕僚,当场谋划起来。。
当一群守河口的府兵哼哼唧唧套上绳索,组织起船上划桨手一同郁闷的向岸上拖着死沉死沉的地中海加列帆船的时候,刘仁轨的一系列命令已经在了出来。
“在运河地中海入口处建设堡垒炮台,一个月内扼守运河的军堡必须落成!”
“从这一次的运输舰队中提出齐船十条,就地组成地中海护河舰队。”
“八百里加急,将这些罗马客人八百里加急送去呼罗珊,闽王驾前!”
“喏!”单膝跪伏在地大声答应着,旋即十多个水师彪悍将领大步流星出了帐篷,分散去办差。
别看地中海加列看起来才二十多米长,却沉重的很,这地方又没处找滚木,一群闽国府兵们和地中海水手好不容易在运河边上的沙滩上挖掘出了条引水槽,一千多人嘿呦嘿呦的喊着号子,沉重的大船这才一厘米一厘米的被搬上岸,等到这条船带着海水彻底离开航道时候,天已经变得昏黄。
一轮火红的日头慢慢沉入,壮丽的落日余晖铺撒在地中海海平面上,显得绚烂无比,要是有诗人在此,说不定又是一首流传千古的伟大诗篇被吟诵出来,可惜,如此美景的观众却是一群大兵,劳累了一天多的闽国府兵横七竖八瘫坐在沙滩上大船周围喘着粗气,一个冒酸水的都没有。
海鸥在天空中盘旋着,不时还会落在被拖上岸的大船上呱呱叫着,似乎在肆意嘲笑着人类的愚蠢,这么大的木头丢进水里,还得费尽心机拖出来。
炎热的大陆风开始取代凉爽的海风向西吹拂去,弄得一片帐篷中也是闷热不已。心情浮躁下,刘仁轨忍不住敞开了官服,从帐篷中出了来。
**的运河水中,还有一条地中海加列帆船飘荡在水中,加长的船桨挡住了半个江面,不把它弄走,闽国船队还是出不去。
看着被海风肆虐破旧的罗马帆船,刘仁轨禁不住又是唉叹一声。
“首航啊!”
苏伊士的五月还是一片炎热焦土,呼罗珊的四月却是一片生机盎然。
呼罗珊波斯的主要领土是后世的伊朗,阿富汗,还包括了巴基斯坦一部分,绝大部分的土地都处于内陆,尤其是往北的阿富汗总督区,这里全年降雨不过几百毫米,填饱肚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好,在这个混乱的时候,闽国强势入主了这里,用屯田方法几乎对波斯社会来了次格式化,尤其是卑路斯入侵的失败让最后显赫波斯的三大贵族家族倒了台,绝大部分贵人武装被收编到波斯府兵中,打散戍守在兴都库什山脉中,苏伦家族满门抄斩,有功的珂胡家族被封以侯爵,家族领地也被搬迁到了喜马拉雅山脉以里的天竺行省中。
剩余波斯贵族或是被叛国罪牵连,或是被封赏,大部分迁徙离开了波斯。
阿富汗与伊朗的土地可是相当贫瘠,五分之一土地是沙漠,二分之一的山脉高原,耕地不足十分之一,粮食产量不过巴基斯坦与印度土地的一半,封地换到天竺去,这些波斯贵族等于把贫田换成了肥田,但却也失去了在封地内自成一国,发号施令的法律特权,一得一失,也不知道他们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不过,他们走了起码给闽国大规模规划治理波斯提供了便利。
全国土地都集中在了闽国手中,再无任何制约的可以随意自行划分。
阿富汗总督区内,超过百分之八十的田地灌溉来自兴都库什山脉的雪山融水,闽国的屯田庄也多数建设在山脉以南的大片低地中,沿着一条条融水河流,屯田庄星罗棋布。
剑桥史中曾有一段记录,由政府组织农民兴修大型水利工程,集体农庄劳动生产构成了整个东方*主义农业,而闽国在呼罗珊,几乎将这种集体农庄发展到了极致,所有的波斯人都被动员了起来,沿着河岸年久失修的水利工程重新整修,就连闽国的府兵都有部分下了田。
两个月时间,几百万波斯人的共同努力下,呈现出的则是满眼的绿色。
成片成片的麦子绿莹莹的在道路两旁茁壮生长着,一条条人工挖掘的沟渠中,炯炯流水为其提供了生机,从西北部的渴水城,到东北部的木鹿城,再到东南部的坎大哈,几乎后世阿富汗主要农业产区,全被利用了起来。
哪怕波斯帝国最强盛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盛况,看着连绵不绝的麦子,叫苦叫累忙碌了两个多月的波斯人也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除了阿富汗总督府,南面的伊朗总督府同样也进行了大规模农业开垦,不过遍地高原山谷的伊朗,其地理决定了农业必然是零零散散的,尽管被委任为伊朗总督的凤阁仆射来济也是忙东忙西组织生产,但还是没有李捷亲自主持的阿富汗那般宏伟。
除了主流作物小麦大麦,对于高原多山的呼罗珊,经过研究后闽国还格外发挥了它的农业特点,开心果,椰枣等可代替粮食也被广泛种植。
尤其是开心果。
前世的李捷可的的确确是个工薪阶层,一个月可怜的生活费,也就过年时候能称上几斤开心果打打牙祭,这个怨念下,李捷大手一挥,层层叠叠的开心果树就密密麻麻扎根在了呼罗珊土地上。
另外在干枯的伊朗高原以及阿富汗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