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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专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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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乐乐……”那陌生的男子瞬间换上了满面委屈,“你怎么能这么不信任人家呢?”
  “信任你?信任你你会把她——”
  “你们究竟是谁?”感觉到怀中人似乎并不很安分,黎书满心担忧的都是她会受惊,便也再无平日的好耐性,皱眉高声重复道。手掌握紧剑柄,目光锐利如箭。
  其实,他怀里的那个,只不过是在无奈地揉着太阳穴罢了……该死,居然出现在这个时候……
  “书儿,他们是我的朋友。谭颖,张乐。”少女叹口气,“只不过,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而已……”
  “嗯!居,居然是,妻主大人的朋友吗?失礼了!”男子瞬间收了剑,面色刹那便成了极为慌张,“请不要见怪!”低头认错,又向黎风垂头道,“对不起,风儿,我不知道……惊扰了您的朋友……对不起……”
  低头道着歉的男人怎么看都只像个邻家犯了错的大男孩儿,哪儿还找得到半分方才的锐不可当?
  张乐面部肌肉有些抽搐,“好吧……谭颖,我相信你,你是真的只搞错了三年而已……”
  “真的没关系,”黎风安慰着自责对她的朋友不敬的男人,“他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讨厌……小风风,你怎么可以——”戏谑地开口,男人而后在收到少女警告的眼神后乖乖闭了嘴。
  “有事说事。”
  “哎呀,也没什么大事儿~”谭颖弯眉笑,“就是忘记给你恢复记忆了。”
  “……忘记?”
  “……嗯……”
  “我要杀了你。”淡定地起身,“别跑!”
  “所以说你们别闹,想把人招来吗?”
  ……
  “已经好了吗?”黎书仍紧张地看着少女注射过的地方,生怕会出什么事。
  “虽然针比较粗,但是注射器是很安全的。给她注射的药是用来恢复记忆的。”张乐看不过去,再次提醒,面前的男人却明显还是不放心,女人叹气,“总之,她大概睡上几个时辰就会醒,你照顾着点儿。”
  “是。”男人答道,却还是没有忍住疑惑,“她为何会将前尘往事忘净?”
  “这个……其实,她的记忆是我们消掉的。但是,我们也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真正的缘由,在她的家人,你知道?”
  “……因为我不配,是么?”男子猜测到,望着少女,更加出神。
  “不是。”女人起身,“你要相信,你其实很优秀了!毕竟,你的老丈人最讨厌的可就是自怨自艾没有担当的男人啊!自信一点儿比什么都好。”
  “是,谢大人教诲。”
  “呃……用不着吧……”男子毕恭毕敬,惹得女人还真是不太舒服。
  “嘛~说起家人啊……总之,她现在睡着,那我们就就能说了。”谭颖摸摸下巴,忽然插、进话儿来,转向黎书,“女婿也该收拾收拾见见老丈人小舅子了吧!”
  “……什么?”男子抬眼,很是慌张。
  “嘛~那丫头要是醒着,非逼我们拒绝把人带过来不可啊……”谭颖似乎是一脸了然,“可惜,咱们也不是说不带就能不带的。”
  “总之,准备准备吧!我们先走了!”
  “小乐乐你快跟上~”
  男子看着凭空消失的二人,终于忍不住紧紧握了黎风的手腕。
  她当年,定是,定也是,如此这般消失的吧……怎样都找不回来,怎样都找不回来。
  男子将少女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凉飕飕的,很舒服。
  ——————————————————————————————————
  那种感觉,很微妙。
  像是丢失了的东西,被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她一点儿都不抵触,被封印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脱了厚厚的冰封,被缓缓唤醒。
  男人转身,男人轻笑,男人自卑,男人焦虑,男人哀愁,男人哭泣,男人担忧,男人喜悦,男人羞涩……
  很重要,很重要,她说不出,这都是有多重要的记忆。
  还能够找到重要东西的她,庆幸地想要哭出来。
  可是,记忆里,梦境里,还有,遍布了伤痕的身体……
  书儿……你还好……
  我问得好晚,你疼不疼?

  番外之事:三年

  中南国某军营。夏。
  骄阳似火,烈日炎炎。
  夏日的午后出奇的闷热,对操练者和被、操练者无疑都是一种折磨。
  训练被早早解放下来,几个女人骂骂咧咧地招呼人要去窑子泻火,另有不少结伴去河边冲凉。
  当然,还有几个,是要去找营里某人乐子的。
  “嘿!你们注意了没有啊!那丑货特宝贝条链子,要不咱们去……”
  “我说,好歹那也是个和陛下还有左相大人有关系的,这么干是不是放肆了点儿啊!那链子好像特宝贝。”
  “嘁!你胆儿比兔子都小吧!这都不敢玩儿?你们都看不出来吗!把左相公子惹得太烦被扔到军营的条狗,还有关系!有个毛?指不定原来就是给送来当军妓的!”
  “娘的!他当军妓?你上的去吗?好好忍着你肚子里点儿酸水儿,别都吐出来了!”
  “滚你的!还上他?娘的说这么恶心……“
  看来,遍地是女人的军营,并非一个男人都没有的呢……
  身形高大的男子尽量缩减了自己的存在感,蜷坐在军营的角落干啃着半块糠饼。
  女人好容易找到他,走了过去,男子感觉到,忙紧张戒备地抬头一望,看到对方模样,方松了口气,“韩潮,有事吗?”
  “没什么。”女人递过去一碗小米饭,“你吃那个能饱吗?”
  “能的。”男子将碗一推,回绝道,“不必了,都是营里发的军粮。”
  “都是营里发的军粮,那又怎么样?”女人把碗往男人面前一放,怒气冲冲道,“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吃米饭吃到饱,你一天就只能吃块糠饼?”
  “无妨的,够吃了。”男子嚼尽了最后一点儿,咽下,“拿回去吧,让人看见不好。我去练武了。”
  “哟~哟哟!这不是那贞洁亮夫吗?”几个找乐子的女人走过来,“这种货色……啧啧……韩潮,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不忌口啊!”
  “你说什么?!”一点就着的女人登时跳了起来,却被一旁的男人及时的摁下去,“是,污了几位的眼睛,奴家知错。”
  “黎书!你对她们软,她们非蹬鼻子上脸不可!”女人不服喊道,男人却似乎并不介意,“别闹。”低低的一句。
  韩潮闻言,很不舒服,他的态度,让她觉得,她好像是他的妹妹、他的女儿或者……他的累赘似的。
  ……他的累赘?
  韩潮忽然就停了动作。
  “呵!还真听话……”带头儿的女人满意地看着一旁停了闹腾的韩潮,又看向男人,“总之,我们就是找着了个东西,然后跑来乐呵的。”
  男人似乎对她的话并不感兴趣,她亦不着急,掏出个物件儿轻轻晃了晃,而后满意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瞬间睁大,“你!还给我!”男人猛地起身。
  “嗯?这么害怕啊……这链子很贵吗?什么做的啊这是……”见着男子已到了身前,却并不敢贸然来抢,似乎是在忌惮那纤细的过分的链子受不得什么拖拽,女人很满意效果,把项链攒进手心。
  “嗯……用这个逼他干什么好呢……”女人认真地思索着。
  “让他光着身子溜一圈儿军营怎么样?”
  “嘁!这货色,你想被全军营的堵起来打吗?”
  “不然能让他干什么?剩的平时没那链子他也会干吧!”
  “娘的!他娘这年头整死个人都不会了,你们还都能干嘛?”
  “这贱货,哪儿都没用!能逼他干嘛?”
  “吵吵嚷嚷没个有用的,”带头的啐了一句,忽然灵光一闪,“干脆,咱们就把这链子毁了,看看他反应?”
  自认这法子不错,女人还未等到身后追随者的喝彩,就只觉腹部一阵剧痛,手不由一松,而后见着那条链子飘飘忽忽落到了男人的手中。
  周围的空气,似乎是有着那么一分半分的停滞。
  莫说他人,就连与黎书走得最近的韩潮,都被结结实实吓到了。
  平日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无论怎样欺辱都逆来顺受的男人,居然一拳,打到了营中几号惹不得的人之一的肚子上。
  男人慢慢地将链子收到怀里,缓缓抛出一句,“韩潮,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淡淡的视线,清浅的语调,让韩潮觉得,自己其实,从来都没有与他贴近过。
  而后,男子坦然地蹲在那里,护着头,接受着回过神来的那女人的追随者的拳打脚踢。
  嘁!他说不管,她就能看着他挨打不管了吗?
  韩潮冲上去与她们撕打起来。
  情况混乱,直至军中管事儿的前来干涉。他甚至没有等着众人告状,就勉强站起来,“是我先动的手。”对着管事儿仿佛听到什么惊天大笑话的怀疑眼神,没有解释。
  “该死!娘的!这男人真他妈的不老实!你们给我狠狠地罚他,听到没有!我伯母可是袁副将!”
  “把他杖毙,杖毙了!这个贱人!”
  军中自有法令,虽然每每让人觉得,那就仅仅是为他一个人订制的罢了。但总算,既是有法令,就不能如那女人要求的,因军中私斗这种事情将他杖毙。
  当然,男人竟然大肆攻击女人的罪名是成立的,杖毙虽过于严重,却也未尝不可。
  可是,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黎书终归是左相推荐来的,还带上了那个新上任的昏庸小皇帝,无论如何,人也不是可以说处死就处死的。
  五十军棍,五十马鞭,军前执行,以儆效尤。
  “黎书愿双倍受罚,只求稍存体面。”知道军罚需要裸、露受刑部位,男子高声道,却轻易地被淹没于众人窃窃私语之中。
  行刑者不顾黎书是个男子,几个人将其按到刑凳上,当着众人的面儿,一把拉下男人的裤子。男人猛一瑟缩,却不吵不闹,认命了似的护了最关键的部分,等着刑责加身。
  臀腿处有交错成渔网形的新伤,是前几日,因为没有洗完半个军营的人的衣服,而被用藤条教训出来的。
  男子身形让人起不出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施刑者刑具的上下起伏体现不出丝毫犹豫。
  男子紧紧抱紧了刑凳,身子不自主轻轻颤抖着,狠狠咬着唇压抑呻吟。
  疼……疼……嗯!
  别着急啊……还有五十鞭呢……
  ……
  男人被抬回去的时候,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却偏偏还可以盯着韩潮看。
  难得被心上人眷顾的韩潮,却只觉胸中酸涩,从怀里掏出了那条链子,放入男人手中。
  男人攒了链子,终于放了心,缓缓地昏沉了过去。
  ……那女子,是怎样的人呢?女人倚在墙上,闷闷地想。
  明明是个负心之人,却偏偏能占着他的心,谁都抢不走。
  只为了她的一件东西,他便宁愿身负军法刑责……
  可是那女人,又在哪儿呢?她可知他为她做至此?
  他除了面目丑陋,没有半分不好。她定是因此弃了他吧!
  那样肤浅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就能这般霸道地占着他的心!
  她很嫉妒……
  她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男子睡得并不安稳,昏昏沉沉间紧锁着眉头,右手死死地攒着那条链子,指节发白。看着盖在他身上的青布隐隐浸上些许血迹,她忽然想起,这样女人都受不了的刑罚,他却固执倔强着一声不吭。
  她还未曾见过这样坚强的男人呢!和她从前喜欢的娇滴滴的小男人不同,他给她的是别样的美。
  他很疼吗?
  韩潮轻轻皱着眉,手忍不住就抚上了男子的头发。
  其实,纵使全身都不美,男人的头发,却是谁都否定不了的。
  完全不需要如大家的少爷公子什么的特意抹花油或者用这个那个泡着,他的头发就是可以极顺极滑,柔柔的,总让她想起儿时仰望天上的云,很难起什么油腻。
  唯一的美中不足,也不过是比平常男子短上了一大截罢了。
  她问过原因,他说卖了。
  她猜,定是那个负心人不肯养家,以致他必须卖发吧!他对那个负心人那么好。
  可是,青丝对男子有多重要,随便拉个人都知道的。所以,又或者,其实是那个人逼他的?
  她握紧了剑柄。每每想到这儿,她总想找到那人,然后将她生生剐死!
  他那么好,那女人怎么就看不到?怎么就看不到呢?可是,若是看到了,他便不可能来军营,也不会遇到她,她亦无需受此煎熬吧……
  她也很好,他怎么就看不到?她很爱他,她自认比那负心人好上千倍万倍!
  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男人的睡颜沉静下来,不知何时,已隐隐带上抹笑意。
  韩潮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确定,这笑容,绝不是为自己而绽的。
  那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剑被越攒越紧,韩潮离开房间,不敢再看男子脸上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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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一晃三年。
  韩潮看着黎书一步步成长起来,以为虽然他仍想着那女人,却也只有她也会是他最亲近的女子了。
  他的脾性虽仍旧很好,她以为他经过三年日日历练,再也没有当年任人欺负蹂躏的无措。
  可是,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做世事难料。
  他为那女子抗旨不尊,吃得好一顿皮肉之苦,而后……又得那女子的下落,便也不顾伤处,骑马过去……
  她仍记得,他面上泛着的,是怎样的光。
  分明,是对所有人恭恭敬敬而又其实异常冷淡的人,却居然,可以放出那样的神采。
  所以,他骑马过去,她拦不住。
  怎么也拦不住……

  计划之事

  黎风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的。她都想起来了,其实除了心疼,有些茫然。
  实际上,她倒情愿黎书的脾气能够差一点儿,埋怨她消失,埋怨她直接间接得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她想想都会心疼死的苦。
  可问题是,那个脾气好的过了头——特别是对于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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