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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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人不是脑抽是什么,看来真是太宠那女人了,这几年放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她倒是越发的变得横起来了。
而另一边的男人在想,马拉戈巴子的女人,管你跟咱家的女人是什么闺中密友,你无证驾驶就无证驾驶呗,你自己上路就成,何必载着老子的女人,你要死就滚远一点死去,不要连累了咱的宝贝。
郝色站在焦闯的旁边,一边承受着来自自家男人责备的眼神,一边躲着太子爷跟那几个男人恨不得剜了她的凌厉视线,小小的身板抖得一颤一颤的,到了最后干脆整个人没出息的躲在焦闯的身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犯了多大的罪过。
前边做记录的男警察同志走到那几个男人面前,他倒是没有其他人对待这些男人一样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不过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也没办法了,局长让他放任不追究这事,他一个大队长而已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对着那些男人淡淡说道:“人可以领回去了,不过今后还是让她们注意一点,今天这事幸好没有酿成事故,否则后果就严重了,毕竟还有小孩子在车上。”
一句小孩子让四个男人的视线又落在了焦闯胸前的娃上,段毅皱着眉一副担忧的模样,简直要谢天谢地这两个祖宗没事了,否则叫他怎么办才好,这一大一小的可都是他的心头肉啊。
想他风光了二十多年,偏偏整出了这两个东西来考验他,为她窝囊也就罢了,只怪这女人还是个没良心的。听到可以放人之后,郝色赶紧从焦闯背后跳出来,又对焦闯说道:“我回去之后再给你电话,下次咱再约出来见面啊,你那事(墓地的事情)我今天回去之后再托人帮你联系一下,有消息就告诉你,你先别太着急啊。”
焦闯笑着点点头,然后就看到郝色一股脑的绕过太子爷他们往她家男人那边冲去了。
郝色拉着一张小脸,倒也是个会演戏的主,垮着脸蛋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拽着夏然跟纪霖的手,纪霖这一次倒没管她,走过去跟林朝阳几个男人道了个歉,毕竟同在一个军区工作的,彼此经常还是要打照面,这事之后到底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可祸子是他女人闯出来的,他还是要为此负责。
拉着郝色离开的时候,焦闯听到郝色不断的哭着撒娇,那声音听着就让人浑身一阵打颤,焦闯也觉得只有郝色这样了,同一个情况下她自己就不可能那般对眼前的几个那么男人撒娇的。
焦闯知道迟早要让这些人知道孩子的事,于是干脆主动说道:“孩子是我生的。”
段毅浑身一颤,瞧见对面那女人波澜不惊的说出这话,心疼得紧,用力的闭上了眼睛之后复又张开,一张嘴就是一个滚雷。
只听他说道:“孩子的父亲是我。”
几个男人傻了、愣了一样都待在原地不动,局子里的人也不敢动,各自埋着头做事,知道此时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不过心底还是担心,这些男人别在局子里动手就成,不然局子都快成肇事所了。
太子爷脸上说不出喜怒的表情,只是嗤笑一声,谁也没注意到这祖宗是什么时候出的手,一个左勾拳就使了出去,段毅闷闷的挨了一个拳头,人倒扎起地上,局子里的人都给看傻了眼。
这、这年头,军官还为了个女人打架?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下子只怕他们局长知道了要头疼了。
林朝阳跟花容只是在一旁看太子爷动手,并没有打算掺合进去的意思,但也没打算阻止太子爷,就这么看着段少这小子被踹了好几脚。
不过说起来段少也是个有骨气的东西,不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焦闯是自己的媳妇,还承认了焦闯怀里的娃是自己的,反正他心底想着,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承认,那才是个没种的东西,他媳妇当初为了生焦佩多大的罪都受了,他那会在阿姆斯特丹的医院产房外听着焦闯生产的时候一连串的痛苦尖叫,那时候她恨不得代替她受这份罪过。
他如今豁出去了,他段毅这辈子怕个屁啊,他妈没胆子承认自己的媳妇跟孩子,那还算是个男人么?
抹了嘴角的血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又被太子爷狠狠的一脚踹在了地上。
最后一次太子爷下狠手的时候,焦闯连忙冲了上去,没良心的说道:“高铭我让你住手!如果你要打就连我一块打就是了,你怪他做什么,孩子是我跟他生的,又不是他一个人出的力,你要真想打的话就连我一起打吧。”
太子爷浑身的怒气都卸了下来,从胸口闷闷的嘲笑出几声,倒是真的没再动手了。他心底气着,这没良心的女人!
焦闯转过身子抱起桌子上的骨灰盒,对着之前帮她的那警察同志道歉。
“对不起,我们马上就离开,给你们这里添麻烦了。”眼神落到那警察同志胸口上挂着的证件的时候才知道那警察同志的姓名——莫晟。莫晟倒也没有介意,只是用眼神瞥了一眼打算看热闹的警员,那些人立刻就赶紧给垂着头变得老实安分起来。
“没事,不过下次你还是要提醒一下你朋友,最好去考个驾驶执照,再来就是开车的时候千万要守法规注意安全,不然害的可是自己。”
焦闯点点头,再次道谢之后就连忙拽着那些男人离开,生怕又给人家添麻烦了,本来在局子里闹事干架就丢脸了,她可不想这几个男人又来重复上次师范学院的事情。
出了派出所,花容给焦闯打了个计程车,嘱咐好司机送人回去之后,便也不管焦闯的意见了。
焦闯的计程车一走,花容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了被揍得嘴角泛着血瘀的段毅。
段毅一怔,林朝阳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看花容,他知道花容向来不是吃素的,他不揍段毅反而是以这种冷静的态度,怕是里面藏着猫腻呢,段毅估摸着真的要被整死的,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血腥气息。
段毅傻傻的接过那香烟,只听到花容说道:“段毅,这事到底是出错在你身上,不过娃既然都生了,她虽然是你的种,可也是焦闯的,即使怎么恨也只能恨你。”
段毅低着头,苦笑道:“你想做什么,都说了吧,我他妈都扛下来还不成么?”
太子爷在后面啐了一口,“你还能做什么,送你去把那玩意儿给割了就差不多了。”
段毅冷不防因为太子爷的话觉得胯下一阵疼的。
花容却是漫不经心的笑道:“倒不至于这样,不过……”话没再往下说了,只是递给几个男人迷一样的眼神。等最后段毅发现上当的时候已经晚了,彻底的晚了。
敢情花容才是最毒的那个人呢,一句话怎么说了,越是冷静温柔的男人,就越是变态。
花容他妈的变态了。
可不是么?最后段毅被带到当年某个著名的侦察连经常训练的地方,两座悬崖之间悬着的铁桥上,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沟谷,往下看黑压压的一片,隐约就能瞧见一点绿色的树木,怎么说也有五六百米的。
铁桥上拴着一些训练用的绳索,不过可没游乐园那种安全措施那么好,但肯定不会死人还是可以打包票的。
段毅的双脚上绑好了绳索,腰带上却什么也没有绑着,那绳子看着也细,不过弹性却很好。虽然段毅也玩过蹦极这东西,但当初玩的时候也就一百来米的高度,而且那安全措施做得顶好,工作人员一大把的在旁边照顾着,哪里像现在杵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玩蹦极呢,那不是脑抽是什么?
隔着栏杆站在外面,段毅抵着铁栏杆的双手都冒出冷汗,底下是烟雾缭绕的,风呼呼的刮着他脸一阵阵的疼。
太子爷嗤嗤的笑了起来,段毅回头一看,那三个男人动作优雅的正抽着烟,他刚咽下一口口水,太子爷就露出阴翳的笑,段毅只来得及骂一声“草你妈的花容!”那声音跟他的人就消失在山谷间了。
他成了一个点,不断的往下掉,往下掉……
都说了,男人记仇比女人厉害,这也算是报应了吧。
35 劳什子的惩罚
蹦极这玩意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玩的,虽然段少当年在部队训练的时候也大概玩过极速攀岩之类的,可那时候最高也就三十米,再说了,当年他泡MM的时候不是没去过游乐园,跟个傻子似的从游乐场蹦极的地方跳下来也没怎么觉得难受。
可现在他人吊在半空中,那绳子系在他两腿上,弹性那是一个好,直接将他从最高的地方甩下去,然后到最低点的时候忽然又收缩回来,他整个没被玩得个脑充血就不错了。
山谷下的风那叫一个冷,跟刀子似的刮在他脸上,还带着水珠,不到一会儿只见咱们的段少成了一个点,在下边晃来晃去的,穿过底下的烟雾跟云层,逐渐的不见了身影。
但山谷里回荡着他拔高亢奋的呼喊,一连串分不清究竟是害怕呢还是兴奋的呼叫。
段少在下面冷得牙齿直打颤,一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口,心底恨不得将上面那几个人给吃了。
马拉戈巴子的,花容那货也太他妈的狠毒了,居然想到了这么损的方法来整他,不过他还能怎么样?就算被人弄成人不像人鬼不成鬼的模样,他段毅也认栽了,为了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祖宗心肝,就算要他马上去死也值得了。
站在桥上的三个男人倒是悠哉悠哉的,每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时不时眯着眼往下瞧那么一下,确定底下那人还没有被玩死之后便将视线挪开。
不过老实说,这边的风景可不是一般的好,之前是某个机械化步兵团侦察连用来做训练的地方,这地方也就是个山旮旯,方圆十几公里你就找不到一户人家,平时连车子来往都少,这地方还是当年花容跟着军区某大队的指挥员来过一次,纯属来了兴趣看看人家侦察连的训练,也当是上级领导例行检查吧。方才进来的时候门外那些警卫员也没敢拦他车子,四个男人的车子车窗上都贴着军用的标志,明眼人意眼就知道是部队当官的车,谁敢拦呀?立马将那红白相间的栏杆给抬起来让车子通过,警卫员也没忘记行敬礼的。
太子爷倚在铁桥的栏杆上,背着身子,一只手肘搁在上面,另外一只夹着烟慢悠悠的抽着,挺有心情的打量着附近的景色。
山谷下面一层层冒出来的白烟,远处的山估计是因为水蒸气蒸发,顶上也升起了袅袅白烟,附近又是一大片的青色山林,不远处还能看到一条蜿蜒绵长的河流,别说其他的,总而言之这里倒是有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他这些年去过好些地方,再美的风景区多多少少都有人工痕迹,像这样自然而然的风景,令太子爷心底一下子舒爽许多。
林朝阳站在桥中央,打量起这铁桥,看样子也是解放之前就有的,仔细看上面倒还有点子弹划过的痕迹,望着远处已经斜下的夕阳,他半边的侧脸也被照得熏上浅橘色,后边的身影拉成一条直线。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也快下午六点,不过因为是夏天所以太阳下山不算太早。
花容身子趴在铁栏杆上,头稍微伸出去,眯着眼瞧着底下段毅的动静,吊他在下面也快二十来分钟了,心底想着差不多也该是拉那东西上来了,虽然他心底依旧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不过下面几分钟就冷得他够受了,也算是这一次给他点警告,他虽然没有资格指责段毅挖墙脚的行径,甚至可以说完全能理解他,可他花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不是看着这是自己好兄弟的话,他早就一脚踹他下去了,还给他绑什么劳什子绳子?就算在这里杀了段毅,事后顶多说他是自己滚落山崖,再动用一点关系,也就一个狗屁事故而已。
“多长时间了?”林朝阳似装作无意的问道,眼睛却看向另外的两个男人。
花容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沉着嗓子说道:“二十来分吧。”
“是不是差不多了,等下太阳下山了,那山路不太好走。”
花容掐断手里的烟,算是认同林朝阳的话,稍微点了点头。
太子爷却是冷嗤一声,皱着眉不耐烦的说道:“急什么,又不会被我们玩死,他一大老爷们还能尿裤子不成?我看再多吊二十分钟才成。”
花容笑着回道:“他要是死了,你怎么跟那祖宗交待?”花容言下之意指的是焦闯那没良心的女人。
“那祖宗?草,想到这里我就一肚子的气,你说段毅他妈的走什么运,损不损啊?居然连孩子都有了,还藏着国外,那丫头倒是精明,跟段毅那狗崽子串通一气把孩子的事情掩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今天,你说说,咱几个就没一个知道这事的。”
太子爷心底想着这事,整个人从铁栏杆上抬起身子一张脸还是黑的,不是很耐烦的用手掐着自己衣领上那颗扣子,这劳什子的衣服,那一排扣子愣是扣到脖子上的,在军区你可不能随便弄成衣衫不整的样子,人家看着随便,觉得轻佻,要是被上级领导瞧见了,指不定得训一顿的。
太子爷将衣服的扣子一直解到最后一颗,让桥上的风吹着,双手搁在裤袋里,一只脚踢了一下那栏杆,发出“叮”的清脆声响。
他哼了哼:“那东西,算了,拉起来吧。”其实不用他说这话,林朝阳跟花容也决定暂时放过段毅一马了,两人眼色一对,就将那绳子缓缓的往上收。
段少被拉上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青的,看的太子爷立马乐得吹了个响哨。
“哟呵,看起来真是吓得不轻呀,下面的滋味好受不?”太子爷脸上堆满了笑意,干脆就蹲下身子瞧着跌坐在地上的段毅,还忒损的用手拍了拍依旧呆滞着没有回过神来的段少。
花容跟林朝阳帮段毅将绳子解开之后,段少足足过了两分钟才回过神来,立马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觉得浑身上下似乎刚从冰窖走出来,山底下的温度跟上面的温度绝对相差个十几度,下面就跟冬天一样,上面倒是回温了不少。
几个人瞧见他额上还沁着冷汗,但衣摆稍微有些结霜,各自都在心底暗暗笑着,原本想要取笑这小子的话倒是咽了回去。
罢了,罢了,能够看见他这副窝囊的样子也就足够了,这小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横下去?!
怕是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