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怨之山村旧事-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耳边听到师傅喊道“:什么羊癫疯,胡闹说了是乱神附身。”阿博似是对于师傅的判断有些异议,二人竟是争吵起来,不禁连忙跑过去瞧瞧,才知道师傅一直为阿博说的阿博这病是乱神附身,所谓乱神即是在旁闲晃的游魂,师傅一直希望以石板沟封仙台的仙气镇压阿博身体里的乱神。阿博却是通过这几天夢鈅的聊天却是说这是羊癫疯病,眼见师傅吹胡子瞪眼之际,我忙拉着阿博往边走,却是瞧见阿博面色有些发白,眼珠也开始泛白起来。整个的面部肌肉开始抽搐起来。
瞧见阿博似乎是犯了病症,我慌忙松开他,想拉开距离,却不想被阿博一把抓住了脖子,犯病中的阿博力大无比,那面色可怖的紧,此刻我只感觉自己的呼吸是如此的困难,我只想呼喊阿博放手,希望他认出我来却是徒劳无功的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慌忙中似是瞧见师傅愤怒的结着手印,夢鈅在一旁不停的拉扯着阿博,却是听得阿博癫狂的笑了起来“:山头,你与我斗了三十年,你还是对我无可奈何啊”。诧异之中本想顶着精神听师傅说些什么,自己却是不争气的在阿博的铁腕下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瞧见王婶满是歉意的脸,慌忙起身呼喊师傅,却是听王婶说他早早回家去了,在心里对这个对徒弟无情无义的家伙鄙视一番后才来得及回想当时的情况。询问起夢鈅与阿博的情况,才知道夢鈅安好无事的在帮王婶照顾着阿博,我赶忙往阿博所在的屋子赶去,心里还是对于昏迷之前阿博所说的那句话产生了疑惑,阿博年纪怎么可能三十岁?还与师傅斗了三十年么?那是阿博说的话吗?
11。祸起凝血
独自坐落在家中弹唱,记忆里却满是遗忘。是谁带给了我逝去的忧伤?难忘、难忘。
再次从王婶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与夢鈅同走在回村的路上,彼此竟是无言以对。在我从阿博房里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浑浑噩噩的思考着什么,问她什么也是摇头不语,也许习惯了独自一人承受,将夢鈅送到家便是自己走在归家的路上,心里确是对于师傅将我这个亲传弟子的抛弃再次怨愤不已。
饭点已过望着奶奶忙碌热饭的身影,脑海中早已将她那絮絮不止的唠叨记忆在心中,这次事件过后竟是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触。热水击打在自己身上。洗去这满身的疲惫。心里却是想着也许夢鈅早已进入睡梦了吧?懵懵懂懂的进入被窝里,未曾来得及对深夜道一声晚安,便是沉沉睡去。
初晨的日光晃眼的紧,早早便是听得师傅与爷爷聊天的声响,七手八脚的穿上衣服奔了出来。爷爷呵斥道“:小帅,你这毛躁的毛病都改不了,几点了才起?”旁边望着含笑的师傅我只能诺诺的应承几声。催促着师傅与我出去,爷爷摇摇头便是出去了,才来得及问道“:好嘛,师傅你倒是心安的紧,昨个您徒弟差点过去,您老便是早早跑了。”师傅却是依旧笑着半晌才说道“:你倒是告诉我这师傅没出手,你是怎的从那阿博手里出来的?”
我再次被师傅的无耻打败,着急的追问道昨日两人的对话,师傅才搭话对我说到“:阿博的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所谓穷山恶水的含义,一说为偏僻的山区,但是风水学上一般对于这处地方很是忌讳,东土村虽小倒是也遇上几次,当年我随着你师祖学艺有成,回到村子便是遇到一件怪事,同村老裴家两个儿子闹分家,大儿子裴度要在祖地建房,因为师傅当时年轻裴家老大请了同村一位阴阳先生去瞧好了地方,当时打地基的时候却是出了问题,从地底下竟是开始咕嘟咕嘟开始渗出鲜血一般鲜艳的水,慢慢的竟是将地基给淹没了。当时在场的人吓坏了,都是劝说裴家老大换地方吧,裴家老大却是个执拗的汉子,眼瞧工人心虚,独自一人抽了条水管将这血水给引出,据说当时都是将临着的伊洛河渗的鲜红,又招呼工人将房子建起。
本来按说房子建好便是告一段落了,遗憾的是祸事才刚刚开始,裴家老大在房子建好第三天便是奔到镇上的百货大楼上跳了楼,裴家的大儿媳住进新房没多久便是终日胡言乱语,终日对着空气说话,大家都只当经受不住家中变故发了疯。二人小儿倒是因为家中变故被寄养在了亲戚家中,一时间新房竟是成了一个疯子居住的空宅。倒是叫人唏嘘不已。
裴家新房旁边临着的张家后生倒是对这栋新房垂涎不已,哄骗着裴家疯傻的大媳妇住到一间破烂小屋后堂而皇之的住了进去,对于家族中族老的劝告全然不听。夜,静悄悄的,虽是对于裴家遭遇同情不已,师傅到裴家新宅旁瞧了一眼,四方窄而困、地处低洼双面恶龙盘绕,结合裴家遭遇此处竟是一处恶地“凝血地”。本欲劝告屋主早早离开,却是瞧见屋内狼烟四起,着火了!
未曾来的及多想,待师傅冲进火场的时候,里面张家8口早已是气绝,听得有人大笑,师傅瞧见裴家大媳妇痴痴留着口水抚掌大笑,奇怪的却是她的眼神竟是无比怨毒的目光,师傅当时起三茅升天眼,不瞧不知道才看到这裴家大媳妇身旁竟是站立着一个虚影正是那裴度。裴度本是抚掌大笑怨毒的目光似是要射穿这栋宅子,奇异的是这裴度竟是只留下一层皮囊般,枯瘦的面庞若非与以前相似,怎叫人相认?师傅呵斥道“:裴度,你怎的在此?这火可是你放的?”瞧见裴度面上诧异的表情,却是又淡定点头,本就年轻气盛的师傅一时怒火中烧,呵斥“:身为鬼神,不思护佑一方百姓,竟是祸害一方,你不怕天惩吗?”结了三茅镇鬼印法,冲上去便是与裴度斗了起来。
原曾想着裴度本为身损异乡之鬼物身死不久,未曾料想这厮竟是凶悍如此,裴度不时如同戏耍师傅般的闪躲身子,鬼物无形,可能是由于凝血之地对于鬼物实力的加成,一时之间师傅对他竟是无可奈何,由于师傅当时年轻气盛,急火攻心之际竟是做了一件自己后悔至今的事情,我听得师傅说起过,三茅道法之中多数是以自身气数施法,却是有极少的耗损自身寿元的招数,有一招就叫做大自在镇鬼印,利用耗损自身寿元将恶鬼送入佛家大自在界里永世不得超生,这一招数在师祖传与师傅的时候便是曾说过“:此招过于阴狠,修道之人当有一颗慈悲之心,切记。”
当日年轻气盛的师傅却是早早将师傅的话抛却脑后,施展出了大自在镇鬼印之后便是后悔万分,裴度妻子是一忠厚老实之辈,当时裴家建房出现异像、裴家大媳便是有些恐惧,但由于自家男人的坚持,她也就选择了默默支持,后来看着裴度终日魂不守舍甚至在后来裴度死后阴神还乡时候,这个可怜的妇人想到的是将自家男人的阴神请入自己的体内,她开始便的精神絮乱时而裴度时而自己,她不在乎,今日见到这个道人要将自己苦等的男人收走,自己也是毫不犹豫的扑向了那个黑黑的世界,以吾之命,得汝之心。眼见自己妻子身损尸魂不留,裴度在凄厉的呼喊一声后选择退却,初次经历这样事端的师傅一时之间毫无意识,为何?祸乱世间的阴神不该被自己惩治吗?情到深处、直叫人进退两难。回首却见,伊人已逝,心乱、此仇怨必相还。
12。执念又起
忘不了的是人生得意之时,恨不断的是得意之时的消散。
裴度逃了,也许在自己妻子的死后认定自身选择的错误?来不及懊悔错杀,更想不了裴度随后的报复师傅口鼻窜血而倒地昏迷,随后而来村民将师傅救起,顾不得周围乡亲诧异的目光赶忙抽出包裹中的书本,搜寻起了裴度作恶的因果,旁人但有识字者尽皆看到上书三茅道法四字,无不侧目,这还是一个纷乱的年代。阴阳先生四字含的只怕更多的真金白银。
凝血地三茅道书上倒是有过讲解,此处属先时怨气集中之地,多存于古战场、填尸地。凝血二字之意鲜明,每个怨死的尸体倒在此处,多是被血液抽干,而鲜血去了何处?道书也是未曾讲明。
对于裴度怨灵师傅多是不大在乎的,身为三茅传人当降魔除妖为己任,虽是现在修为有限,但是对于裴度这种为祸一方的怨灵倒是不怵。心中略盘算下,想到那裴度建房的种种异像便是考虑到裴度早已魔心深重。无奈此种重伤之状态不足搜寻裴度。并且裴度本为乱神,无形无色。
妻子的死对于裴度来说犹如天崩地裂般,往往于裴度最不知所措的时候,妻子总会在他背后默默支持,裴家建房家中族老对于地出血迹视作不吉,呵斥裴度封了此地,裴度背后支持的是妻子,自己身死头七魂归家乡之际,全家人都走了独留妻子默默的等待着裴度,对于谋害张家全家的计划妻子虽是心生不满,无奈随了裴度的意愿,一时之间种种与妻子相处的画面尽皆而出,怒!虽是身做鬼神,却是保得自己妻子周全。仇!此立下重誓:若不将山头毁去祭奠妻子,天可降神雷魂飞魄散。
由于师傅山头年幼便外出学道,家中老父早逝独留母亲一人在家,盼儿心切的母亲终日在丈夫坟前哭泣,终是将自己的眼睛哭瞎了,初时回到家中的师傅无法与母亲相认,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瞎眼老者是自己那位喜爱打扮的母亲吗?泪,狠狠的滴下,自己学艺多年,母亲的日子过的多难不难想象,孝义,或许自己身上不具备吧?
早早起床先将早餐准备好,母亲的胃不好,老三样菜饼子小米粥却是母亲吃的很开心,儿子的归来使得日益消瘦的脸上有着几丝红润。轻轻的唤来正坐早课的儿子,母亲用温热的手抚摸着儿子的脸,久久不语,虽是回来几天,老伴离世后第一次有了家的温暖。这一刻没有嘘寒问暖的话语,只有两颗枯寂的心灵彼此碰撞迸发的暖暖的温情。
在家中与母亲陪伴的日子虽是快乐,但是满心担忧那裴度的行踪,总是于近日觉察哪些地方有些不对,运功想用术法推算一番,却也是毫无头绪,搔搔头,一月有余,家中的吃穿用度自己要想办法,虽是有裴度那乱神惊扰但料想这厮被自己的大自在镇鬼术所吓走,应是走远便于母亲商议与县城寻些活计。
傍晚的夜总是那么静谧,行走于乡村土路之间,虽然废些腿脚倒是也别有番行进的乐趣,望着天外的名月思着未来与母亲美好的生活,不觉放声高歌。生活、总是在平淡中获取幸福。
又是一夜,持着圆鼓鼓的钱袋心中乐的不行,今日同乡帮衬寻了一个修山搬石的活,累是累些倒是整些用度,耳边听得同乡马脸的呼喊“:山头!出大事了。你娘死了!”一瞬之间满世界都在我脑海旋转,无法想象没有母亲的世界,父亲已经去了,母亲盼望多年我刚刚归来,便是就这么走了?泪、止不住的下流。
“;我听大娘说你习过法术,快回去瞧瞧大娘吧,有些不对头。”从马脸支支吾吾的话语中听出些什么,擦干泪水,向着家中奔行。甩过的是一路落花的风景。
奔行一天未尽半滴水米的师傅,刚行进村子便是听得震天的哭喊,(山头师傅在村里算是亲戚颇多,后来由于政策的改编,破四旧的盛行、倒是使得亲戚之间彼此陌生了许多。)未进家门便是听得三姨娘的哭喊“:老姐姐一生穷苦命啊,儿子刚刚回来便是死的如此凄凉,天,不公啊。”来不及扶起哭喊倒地的姨娘,快步跑到母亲灵柩前,揭开白布。怒火乍然升腾。
母亲那双黝黑空洞的双眼,映衬着白布显得格外阴森,整个皮肤紧紧的绷在身上,枯瘦的脸上竟还有几只仓鼠爬行。轻轻挥手将仓鼠捏碎,苍白的指节更是吱吱作响,这种死状不是第一次瞧见,那死去的裴度与其妻子生前皆是这副模样,母亲本来身体硬朗,此番突然死去而且竟是这么多仓鼠啄食。定是有乱神做怪。施法将鼠蚁驱散,暗暗对自己下定决心。三姨娘慌忙跑来拉过师傅“;山头啊,好好的啊,别做傻事孩子。”师傅轻轻拍了几下三姨娘以示安慰,便是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夜幕,已是悄悄落下。
行至裴家祖宅由于老张家几口死后这里便是无人染指,本来相邻的几家也都嫌晦气搬走,破败的墙体显现的更多的是杂草,本便不是来瞧风景的便是呼喊一声“:裴度!给我出来。”没有回应,寂静的平原地区只是慢慢的发出几声回声消逝在夜色里。
从裴家老宅出来同村的人便是发现师傅如同变了个人,将母亲葬下之后便是将自己关在家中的屋子里,终日抱着他那本破页子看个不停,眼见三姨娘瞧的心急,便是呼喊同村几家媒婆找师傅商议都被赶了出来,眼瞧孺子不可教三姨娘也只得作罢。
13。灵猫引魂
记忆中的芬芳也许不久于人间,短暂的丑陋绽放出绚烂的美好。人死如灯,照亮前路,引导后辈走入光明。
或许没有裴度这番的刁难,也许同如师傅也会堕落于芸芸众生之中。做几年游走江湖的行脚先生,混的一家的吃穿。即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无可厚非的扛起这件因果。初时走出房门的师傅给四邻以一种阴冷的感觉,平日里那个笑呵呵的山头在他母亲去世便是死了。
上镇上购买些香烛烧纸,自邻里德育哥家擒来他那四岁女儿养的一只黑野猫,便是起了茅山高坛、以前在一部鬼片中瞧见斗法者法力相同以高坛者为胜,我便是嗤笑不已,听得师傅说了缘由拜服不已,起坛做法者,尽皆是引天地之力为己身,坛高者有益于自身与天地沟通,故而三茅道派尽是起高坛做法。
擒猫起坛皆是因为师傅在自己破页子里寻得的一宗术法,对于裴度这种阴险报复的乱神,虽是自己有些术法但却是对于不愿现身的裴度无可奈何。但是此术颇为阴险的是以一只老猫为引,猫性通灵,古人云猫为阴灵,与尸身有接触便是易于引发起尸。但是此术确是在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