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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流轉的時光-第4部分

小说: 流轉的時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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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
她把盆子注满了温水,把脏布鞋按进水里,又把鞋带抽了出来,过了会把鞋子提起来,帆布吸满了水。往上面撒了些洗衣粉,用刷子刷,特意在染上了污啧的地方多着了点力。带表面都刷赶紧的时候,把鞋子翻了过来,把鞋底也刷了几下,再次将鞋子放进水里浸。她回过头搓洗鞋带,不一会就起了许多白色泡沫。

  她接了一盆清水,深秋的水一触手,就让人惟恐避之不及。她将鞋子晾在架子上,白白净净的,看着赏心悦目。她用干毛巾擦干麻木的双手,倒在床上,扯上了被子。

  梦里,她又看见那匹奔跑着的马,忽然,它把头低了下来,梁笙也伸出手去摸,但是还差一点的时候,眼前一黑,所以她什么也没有摸着。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双手却还是停留在被子外面,梁老爷子把她的双手塞进被子里,看着她舒服的动了动,走了出去,轻轻把门送上。

  她摸了摸又湿又凉的枕头,好一会儿,很干脆地把枕头翻了过来,继续闭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醒了,于是她靠在床头,把被子紧紧抱在胸前,看向了窗户,灰蒙蒙的天空已经开始发亮了。忽然想起什么,随手拿了件外套,赤着脚跑去看她的布鞋,干燥的西风带走了鞋子上的水分,她兴奋地捧着鞋子。

  迫不及待地换好了衣服,套上袜子,把鞋带穿好。布鞋总是给人一种踏实的心情,踩在平地上,而不是踩在浮幻的云端。她在屋里走了好几圈,绕到了厨房里,从冰箱里掏出了两个鸡蛋,放到了装了冷水的铁壶子,站在炉子旁暖手,壶子里的水开了好一会,她才慢悠悠地用勺子捞起两个熟鸡蛋。

  把鸡蛋放进袋子里,然后握着那个滚烫的袋子,踏上了她的晨运旅程。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个人到处走走,看看,秋天的早晨很清爽,一阵阵寒冷而清冽的风迎面扑来,她能闻到叶子的味道,金黄色的叶子挂在枝干上,打破了浑浊的气息,沁透心脾。

  广场上的上空几只风筝零星地分布,她掏出纸巾仔细地擦去木椅上的灰尘,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摸摸装鸡蛋的袋子,还是暖的。有一只风筝飞得很高,不知道是放风筝的人技术高超还是北风的功劳,两条漂亮的尾巴不安地倕在空中,是不是可以忽略那根被控制的丝线,在那只手的轻摇慢曳之下,风筝越来越高。

  肚子开始抗议了,于是她拿着鸡蛋往扶手上敲了几下,拨开坚硬的蛋壳,白色的蛋白被初起阳光照耀得圆润光滑,放到嘴里细细地嚼着,完了,口干舌燥,小跑到前面的摊子去卖豆浆。

  她叹了口气,提着豆浆找新位置,没想到买下豆浆,位置就没了;跟别人争,那太没意思了。把干瘪的袋子扔进了垃圾桶,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一个风筝摇摇欲坠地挂在树上,她走到那棵树下估量着高度,然后往上跳,想把风筝拉下来,可是连尾巴都够不着,赌气地跺了跺脚,就差那么点。

  林端看着不远处准备破坏写生工具的身影,从书包里拿出速写本,景师姐的一个眼神,章洁连忙跑上去阻止梁笙:“不好意思,我们是外出写生学生,那个风筝是我们挂上去的,麻烦你不要碰。”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位师兄师姐,确实是摆着画架,这话说得中规中矩的,她愣了愣,又忙点头,直到章洁走开,她才发现自己摆了大乌龙,刚才那些动作,她窘迫地跑开了。

  林端看着那个人跑开了,微笑着收起速写本,没事,反正已经完成了。

深秋的午后
她靠在栏杆上,望着窗外的大树,密密麻麻的雀鸣,离开了广场绕到了平静的图书馆,实践证明没有绝对安静的地方。她轻轻拍了铁栏杆,发出‘登’的声音,她走开了,声音却还在回响。&;shy;

  馆里人不多,不是节假日,她拿了本《巴黎圣母院》又挑了本杂书,因为封面上的绿茶很诱人。她找了张靠近窗口的书桌,桌子有了阳光的光顾,却失去了服务的机会。空桌子一大片,但是她觉得这里会比较温暖,阳光盖在她的身上,像张被子。

  雨果的文笔总是现实而深刻,小说的情节引人入胜,丑陋而善良的莫西违背了表里不一的副教,总是安静地守护着美丽的吉卜赛姑娘,吉卜赛姑娘却一直爱着英俊的将军,英俊的外表掩盖了内心的丑陋,他有了未婚妻却又迷恋吉卜赛姑娘,又为了自身利益牺牲她。

  没有哪个人能完全看清自己的内心,她觉得整本书也就诗人是比较幸运的,至少他的内心没有完全被黑暗侵蚀,可是他太软弱了,副教刺伤将军嫁祸吉卜赛姑娘,以此要胁她付出爱情,可怜的副教无法如愿,转而将深爱的人送上了绞架,他将灵魂坠入到更深一层的地狱。万劫不复。

  也许只有莫西爱得纯粹,可是他得不到她的爱,真像一个缜密的食物网,紧紧地网住他们。生活中又何尝不是如此,爱情,友情,甚至金钱,隐藏着看看不见的荆棘,她叹了口气,将看完的书合上。  

  她借了那本绿茶封面的书,又借了普希金诗集,踏出馆外,太阳早已经爬到正中,完成了一半的任务。她找了个电话亭,跟家里说中午在外面,挂了电话,她开始寻觅她的午餐。她忽然想吃碗酸酸的刀削面,找了面馆,人很多,大多都是在附近工作的白领。

  她搓着手,蕃茄的酸甜混合猪肉的香气飘逸在空气里。大大的汤碗一上,她就迫切地用汤勺舀汤,再把热辣辣的面条夹到汤勺里。一口塞进嘴里,嚼着面喝着汤,人生一大享受。她满足地摸着充实的肚子,埋了单,现在的任务是找个地方窝一下午。

  她在学校附近找到间咖啡馆,上课时间生意很冷清,馆主是一个非常热情的女人,梁笙要了杯特浓,她就高兴地踩着高跟鞋去煮,一杯三十,贵死了,好处是可以续杯。她想待一下午加上这里有暖气,可以透过玻璃观察沈意的情况。馆里只有她一个客人,女人身上有股清香,闻着很舒适,她停止翻阅手中的杂志,那个女人围着红色的丝巾,很耀眼,咖啡的香味溢满了整个馆,然后她端着咖啡杯和咖啡壶走近,把咖啡倒入杯子里,熟练地加入伴侣和牛奶最后扔进两块方糖,搅拌了几下。

  其实这些应该由客人自己动手吧,她想这么说。把咖啡推到她面前,笑着问:“今天有送糕点,等等,我去拿。”说完,小跑开了,她愣了会,这女人踩着高跟鞋还能跑。两碟清淡的蛋糕放在桌上,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不过她的是黑咖啡,看她往嘴边送,梁笙忍不住惊呼:“太苦了吧!”那女人迷茫地看着她,笑了。

  她抿了口:“没事,习惯了,在国外都这样喝的。”看着梁笙手上的书:“妹子,你真认真。”听着女人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闲书来的。”她看了看周围:“姐你这装修挺不错的,就是这附近的人没什么机会见识。”女人兴奋的说:“就是阿,埋没了我的咖啡,”眼睛非常明亮,:“我也准备搬店了,今天最后一天哦。”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地址,有空来看看。” 

  她也伸出手有礼貌地接下了,那是张制作精美的卡片,过了一层胶。她喝着咖啡看着书,浓郁的口感,暖热的咖啡经喉咙顺利地滑进食道。吃了口糕点,栗子的味道在口腔化开。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乌云替代,她没等到沈意,看着大雨发呆,女人把门锁好:“住哪?我送你一程吧,反正我下班了。”看了看到雨势,她只好硬着头皮钻进副驾驶座。两个黑黑的雨刷不断摆动,把水流扫去,女人开始放音乐,放了首《yesterday》节奏很慢,她的呼吸也变得缓慢。前面那条路大塞车,五车连环撞,这要塞到什么时候,她打转方向盘:“妹子,前面过不去阿,有别的路吗?  &;shy;
  作者题外话:呜呜~没人看,不更了~我踩踩~ 。。

第一次外宿
梁笙说:“大道没有了。”顿一顿,她又笑着说:“还有小路阿,谢谢你送我到这,在这把我放下吧。”林箬皱了皱眉:“在这?外面还下着大雨呢,我也没伞,这离你家还远呢。”林箬想了会:“不然上我家住晚吧?前面那样你过不去,给家打个电话就好了。” 

  梁笙还在犹豫,话是这么说,可是到陌生人家里住一晚,这样似乎不大合适。林箬笑了笑:“我认识你爷爷哦,所以你就不要乱想了。”只是一片好意,别把她当人贩子阿:“还真巧,你要不信,待会电话里问你爷爷吧。”越说越不爽,脸都黑掉了。

  梁笙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安静地坐着,忽然静了下来,林箬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解,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除了自家的那个人精,还没有谁能把她逼急。她把梁笙带进了公寓,环视一周:“我弟还没回来,今晚你就睡他的房间吧。”梁笙踌躇着:“那,那你弟睡哪?”林箬心里舒畅着呢,没想到老头子四十多的时候又给了她个弟弟,之后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她在家里的地位瞬间掉落到零点。

  当时自己也傻,考了外国大学,这么多年也没有折磨过他,越想越憋屈。梁笙看她的脸色青红黄绿白地转化,只好转移话题:“箬姐,我们先给爷爷打电话吧,我怕爷爷担心。”也对,她还不想让老头子开涮,先给梁爷爷报个信,她拨通了电话:“梁哲,我是林箬,哦,我是想说梁笙今晚在我家住一晚,雨太大了,路上又塞车。”

  电话另一边的梁哲淡淡地说:“把电话给我妹。”不这样,他会疯的,林箬的喋喋不休他见识过,胆识是不错却偏偏只从事与饮食有关的职业,把林叔气得不轻,诺大的家业谁继承,幸好林阿姨又给添了一丁,不然这家业就该拱手让人了。

  梁笙接过电话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小笙,你能离那疯子多远就离她多远。”可惜梁笙没有听他的,因为她觉得林箬人挺好的。她等哥哥说完:“哥,你跟爷爷说一声,让他别担心。”然后梁哲破天慌褒了一回电话粥,内容是破坏林箬的形象,林箬听完:“你给我滚&;shy;!”

  梁笙就这么看着电话被挂了,等林箬反应过来:“呃,不好意思呀,因为那张嘴太脏了,我这也是为了消除污染啊。”一副替天行道的表情,骄傲地跑进房里,不等她回神,林箬以迅雷不及耳的时间从衣橱里翻出一套睡衣给她。花洒里温热的水轻触肌肤,挤出沐浴露在身上抹擦,直至浑身都是白色泡沫,再用热水冲洗同时也把头发淋湿,用指腹搓洗着头发,用水冲去泡沫。

  冲完澡,她用毛巾把湿答答的头发包起来,穿上睡衣,看着镜中的自己,真像个唱大戏的,不由得让人想发笑。

  她把衣服的袖子和裤脚都折短,不然连路都没法走,她顺手将换掉的衣服洗掉,找到晾架晾好。林箬在厨房里做饭,梁笙收拾好自己就走进厨房,她惊讶地看着地上的碎片,连忙用扫帚扫干净。

  而林箬偷偷摸摸地将某些见不得光的垃圾,痛心地扔进垃圾桶,然后躲在厨房门口不敢进去。梁笙得出一个结论:林箬绝对是厨房杀手!林箬看着她轻巧地打了几个蛋,用筷子搅拌均匀,开火,倒油,下锅,上碟,每一道程序都做得那么流利,最后被那碟香喷喷的炒蛋引了出来。

  她伸出手掐了一角,塞进嘴里,然后点点头:“真好吃!”抱着她的大腿学习无尾熊的懒惰精神:“亲爱的小笙,我饿了。”趋向于无耻地从冰箱里翻出越来越多的食材。梁笙拿起捆青菜,准备要开始做的时候,林箬把她拽到房间里。翻出了风筒,把她的头发放下,用风筒吹干,悠悠的长发过肩及腰,轻抚着那发丝,柔软顺直。

  林箬想当孩子真好,也只有孩子的头发才能这么柔嫩,睡衣着在她身上,像张被子,忍不住去扯她的睡衣,香肩微露,她坏心地探头去看:“咦?小笙你的右肩上有颗痣哦!”梁笙吓了一跳,赶紧把衣服拉好,红着脸说:“林箬姐,你的睡衣太大了,我还是去做饭了,饿了。”林箬坐在沙发上,想起她刚才慌慌张张地逃离,嘴都快笑抽了。

  梁笙低着头扒饭,林箬反倒一本正经地问:“小笙今年几岁啦?”她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12岁。”林箬顺手给她夹了根菜,又问:“那,这些好吃的是谁教你做的?”她想了好一会:“以前没有人做饭给吃,阿姨把菜谱给我,会买点菜放在厨房里,饿了,就自己去做。她说要自力更生。”

  刹那间,林箬口中的饭菜哽塞在喉中,只听人说梁爷爷接回了孙女,却没有听说之前生活的艰苦,心酸地摸着她的头,许久,说了一句:“今天你做饭,姐姐洗碗,从此以后只有分工合作,没有自力更生,明白吗?”

  试点,她们熄了灯,十一点,林箬抱着可爱的维尼熊塞给她,主要是,她想起了子时鬼出没这句话,她说:“小笙,我觉得你这比较暖,所以‘独食难肥’。她钻到前面的被子里,雷打不动。十二点,林端打开房门,掀开被子,准备躺下,被林箬踹倒:“去我房间睡!”

  虽然林端忍受姐姐的压迫已经很久了,可是这也太过分了,连睡觉也被控制:“姐,你做什么?”林箬连忙跳起来,一手捂住他的口,一手掀开被子:“嘘!小声点,诺,今天有客人。”让他看了一眼,然后踹他出房间。最后。林端实在忍受不了那满屋子的香水味,只好把阵地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造访
梁笙的生物钟在六点钟的时候响了,她小心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爬出去,换上昨晚洗干净的衣服,将睡衣叠整齐放进袋子里。淘米煮了粥,较好保温,又炒了鸡丁,把豆浆也煮开了,装进保温壶里,最后给林箬写了张便条。

  林端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从地上从新爬上沙发,揉揉朦胧的双眼,把被子放回去,回到自己房间里,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漱,把衣物放进洗衣机里。然后,准备做早餐,发现了桌上的便条,清秀的字迹:林箬姐,保温壶里有豆浆,加炒了一碟鸡丁,慢用,我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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