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蟑螂-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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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少爷平时很会装啊,在基地的时候他还混上了教官啊,不得了,教官啊,物资供应票是我们两倍啊,我们拼死拼活才拿他的一半啊,我呸,什么玩意儿。”
一个带点痞气的队员说到了这里,一口浓痰就吐到了黄泉的鞋子上,黄泉低着头看着叫脚上的那团醒目的浓痰,还是没有做声。
“哈··你们知道吗?以后我们都要挂衔,就像军队一样,现在我们都只能算是大头兵,分队长都只能挂二级士官衔,二级啊,哪个分队长不是跟着蟑螂哥从尸堆里爬出来的,哪个分队长没有杀掉过几百条丧尸?就这份功劳,他们才混个二级士官,凭什么啊。”
一个队员显然对基地的军衔制抱有怨念,毕竟个人的军衔和他们以后的特别供应挂钩,而黄泉挂的少尉军衔明显的碍着他们的眼睛。
“你们看看,就这么一个废物,他居然挂的是少尉衔,少尉啊,我们要杀多少丧尸,我们要死多少回才能混到少尉?就他这个废物?他配吗?”
“碰····”黄泉被这个越说越激动的队员一掌推到,黄泉在倒地的时候没有去平衡自己的身体,他只是将铁锅和大米抱在自己的怀里,任由自己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你们看,我说他是废物你们还别不信,我推他,他连手都不敢还,这样一个废物挂着少尉衔还真是白瞎了·····”
一个队员走到黄泉身边蹲了下来,一只虎口满是老茧的大手扶上他的肩头,接着一只九五式步枪军刺那锋利的刀刃将他的肩章带隔断,随后那只大手拿走他的少尉肩章。
这一刻,黄泉的心在撕裂,紧要的牙关都要崩开,一丝丝咸味儿充斥着口腔,双手想要松开锅和米去将肩章抢回来,可脑中又闪过陈叶挡在自己身前倒下的身影。
这一刻,眼泪弥漫了他的眼眶,他是名军人,他有军人的自傲,军衔就是他的身份牌,军衔被人夺走,意味着他军人的身份也被夺走。
这一刻,他在军校求学时的一幕幕闪过脑海,年少的轻狂,父母的赞许,邻居的羡慕,还有在挂衔仪式上的骄傲全都化成泡影。
黄泉抱着锅和大米卷在地上一动不动,队员们见到黄泉对自己的军衔被夺走也没有任何反应,都感到一阵无趣,便分分散开。
队员们散开之后,黄泉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泪痕,赌气般的将清水和大米一起下到锅里放在简易灶台上熬着粥。
黄泉的遭遇陈叶都看在眼里,她没有阻止队员们对黄泉的挑衅,她能帮他一时,可帮不了他一世,有些事儿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黄泉误打误撞的熬好了粥,他将白粥倒进碗里,小心地端到陈叶身边,陈叶接过碗放到一边,然后灼灼的看着黄泉。
394 给我证明 一更
黄泉很狼狈,头上的头盔不知道去哪儿了,肩章被拿走,窜挂肩章的带子半垂不垂的吊在肩头,军服上全是灰尘,胸前的弹夹包也不知去向,手枪被精卫剑削断,腰带上的手枪弹夹也没了,不但没了弹夹,就连军刺都不在了,黄泉浑身上下除了军服军鞋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军用水壶。
“你的枪呢?”
黄泉正被陈叶看的有点不自然,耳边突然响起了陈叶清冷的问话声。
“被··被张淮安收了···子弹也是····”
说到这里,黄泉又低下了头,一个连枪都受不住的军人还真的不算是军人。
“抬起头···看着我····”
黄泉随之抬头看向了陈叶。
陈叶双手慢慢地摸到了自己的脸颊,随后取下脸上的黑布,那张布满伤痕的脸蛋就呈现在黄泉的面前,黄泉早就看过,所以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除了眼中的疑问,他是知道的,陈叶的脸就是她的禁忌。
陈叶脸上的伤痕看起很怕人,其实那只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她的伤痕很浅,要是仔细看,会发现除开那些斑驳的伤痕,陈叶其实很漂亮,比不上上官巧云,比不上袁意,可比起基地的其他女人也称得上排前。
陈叶的眼睛很明亮,清澈莹透的大眼睛反射着火光,似那暗夜里的皎月,又似清晨里反射阳光的露珠儿,照亮了黄泉的心头,所有的委屈与苦楚都随着那眼中的火焰而去。
“你喜欢我?”
陈叶轻问,黄泉点头。
“我不喜欢你····”
这是陈叶第一次明确地表达了她的拒绝。
听到陈叶的拒绝,黄泉没有觉得意外,他早就预料到了,在被张小强一脚踹飞的时候,在被张淮安板着脸将他身上的步枪、子弹弹夹收走的时候,在被队员们取笑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这个清冷的女孩儿,所以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黄泉认为自己早就死了,是被张小强一脚踢死的,现在他活着,是为陈叶而活的,也许,在陈叶的腿好了之后,他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干净利落了结自己吧。
“我不喜欢一个废物·····”陈叶说出了理由。
黄泉丝毫不认为陈叶说的理由不对,同样,他也认为这个理由才是最好,最直接的理由,黄泉没有任何表情的点头说道:
“我知道,你是对的···”
“不···你不知道。”
黄泉一直以来表现的古井无波的面色被打破了,他诧异的望着陈叶,他不知道陈叶为什么会这么说。
陈叶瞟了面带诧异的黄泉一眼,伸手拽过她自己的小包,右手在包里摸索片刻之后,她拿着一样东西递到黄泉面前。
干净白嫩的小手中横着一支沉甸甸的手枪,手枪很大,比黄泉的九二式手枪还要大,枪身全是钢制结构,看起来也很沉。
黄泉不自觉的接过了这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手枪,当他反复打量着这种从未见过的手枪时,耳边再次传来陈叶清冷的话语。
“这是M1911A1式手枪,张头儿以前给我的,后来他又给我配了九二式手枪,这支枪我就一只留着,我送你了。”
黄泉拿着手枪还是有些迷糊,他不知道陈叶送给自己的用意,难道是让自己用这支枪自杀?
“我喜欢带种的男人,你想要我给你生孩子,你就得去证明给我看。”
最终,陈叶说出了她的意图,陈叶的话也像一道清泉浇筑在黄泉心头,黄泉抚摸着M1911A1,目光坚定的望着陈叶,重重地点了点头。
黄泉与陈叶算是修成正果,这一切都和张小强没关系,他正躺在一堆布料堆积成的临时床铺上想着明天的安排。
柴油发电机“嗡嗡”的噪音从远处传来,车间天花板上的大灯将整个车间照亮,有了明亮的灯光,杨可儿与喵喵玩着他们的新玩具,那两只小狗。
壮壮已经喝过第三次药,精神已经大好,虽然身上还没有什么劲儿,调皮的劲头却超过了二郎神,泼皮小狗二郎神正坐在地上摇着尾巴,眼巴巴的望着杨可儿手中的饼干,杨可儿正在训练它与人握手,而壮壮则咬着二郎神的尾巴,不让它摇动。
望着眼前的少女嬉狗图,张小强正觉得安逸,一个荷枪实弹的男人走向了这边·········
“蟑螂哥,这附近已经派人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尸群,离最近的居名点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零散的丧尸也不多,只是····”
“嗯?只是什么,说仔细点,我们要尽可能的做到万无一失。”张小强提醒着吕小布,不管他做得有多仔细都还不够。
“我们在一些民房里搜索过,发现只要是独立建筑,都有人光顾过,几乎所有的物资都被搬空,粮食、衣物、被褥、灶台、还有一些家具,这附近有幸存者······”
听到这附近有幸存者,张小强思索起来,不管怎么样,幸存者要比尸海更容易对付,自己这边机枪大炮一样不缺,幸存者还真的算不上什么危险。
“就当没看到,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好好的睡上一夜,明天早点赶路,搜索幸存者不是我们这次出门的目的,晚上加强警戒,外面多设置几个报警器。”
得到张小强的吩咐,吕小布点头,转身出门。
“为什么当做没看见啊,你不是常说人口才是最大的资源吗?有人你又不去找,要是等到他们被丧尸吃掉,你就想找都找不到了。”
杨可儿抱着二郎神一边躲避着它往自己脸上添舌头,一边疑惑着问道。
“我们这次是要去WH,没有时间把幸存者送到基地,这两天队员们一直担惊受怕的,休息的不是很好,后面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我们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想其他,要让我们的人都好好的睡上一觉,才有精力去应对危险,再说带上一群不知道底细的人上路很危险啊。”
“哦···”杨可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也就是随便一问,其他人的生死杨可儿才不会放在心上,一扭头见到喵喵从她的小包包里偷了两袋饼干喂壮壮,于是两个未成年又闹到了一起。
有了围墙,防御面积就随之减小,四联装高射机枪往大门一堵,再在另外三面围墙下停几辆大车,三挺重机枪架在车顶,整个小工厂安全了,随着晚餐的结束,队员们开始休息,远处轰响的发电机也被关掉,整个小厂子陷入一片寂静。
395 野外的陌生人 二更
大地陷入一片黑暗,天上的星星也躲藏起来,在这静静的夜晚,离小工厂两公里之外一处干枯的水渠里,两个乌黑的人影摸索着跳了出来。
“看清楚他们是什么人没?”一个低沉的男中音说话了,声音不大,哪怕在这放个屁都能传出老远的静夜里,也只有他身边的同伴能听到。
“是军队,他们开的是军车,一色的军车,军车上还驾着机关枪,车上的人都是解放军,军装头盔步枪一样不少。”
男人的同伴说话了,声音带着一种怪异的沙哑,跟像是变声期小男孩的声音,显然,这个男人的年纪不大。
“芋头,你看清他们都多少人没?”
先前那个男人又询问着。
“不··不知道··我一直在这边趴着,没敢动,隔得太远看不清,他们的军车就有十多辆,我想怎么着也有百八十人吧··”
听到芋头的回答,男人沉默了一会说道:“奇怪了···军队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么,百八十人的军队可是与以前一个团差不多啊,难道这儿有什么东西?我在这儿活了30多年也没听说过啊。”
“云叔,你看他们时不时路过啊,就是临时在这儿落个脚?”
芋头说出了最接近实际的理由,云叔听到后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那些军车是从你头顶上开过的吗?他们有枪,重机枪,还有那两个管子的大炮,有这些东西随便在哪儿不能过夜,还非得到这儿来过夜,我看肯定是有问题。”
那个男人想当然的说道,而且却说越认为自己说的在理,不由得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云叔,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
芋头一边警告者云叔,一边张望着两公里之外的小厂,他完全没想到就算大声唱歌,声音也不一定能传到两千米之外。
随着芋头的警告,云叔也放小了声音,只是嘀咕着。
“就算这里有东西也和我们无关啊,他们有枪有炮的,我们上去还不是个死,再说,就算东西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他们说一声那是国家的,我们还不是只能干瞪眼,别忘了,上次···”
“别说了,我们先回去问问支书吧,他是大学生,知道的比我们多,马了隔壁的,什么都是国家的,就连我们的祖坟都是国家的,挖了还说是考古,我操·他娘地个蛋额。”
两道黑银又重新下到水渠,顺着水渠他们快速的往前摸索前进,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的速度竟然与打着手电照亮前进的速度一样,随着两道身影的奔走纵越,他们离小厂越来越远,直到半个小时后他们从水渠中爬了出来。
“碰···碰碰····碰···碰碰·······”
一个人影在一座小土丘前敲着一根裸在土层外面的金属管子,带着特殊节奏的金属闷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三个循环之后,敲击声停下了。
接着,土丘无声的露出了一个与水缸差不多的洞口,两个提着煤油灯的男人从洞口里出来,他们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然后带着外出侦查的两人进到洞口。
洞子里幽暗深邃,在那羸弱的灯光下,洞子两边的土壁上,一些细小的土疙瘩随着人走过带起的小风悉悉索索的落下,一根根粗细不一的钢筋,或木梁撑在地道两边,那时防止地洞坍塌而树立的承重梁。
四个人无声的行走在着狭长的地道中,除了浓浓地土腥味儿之外,他们再闻不到其他的味道,空气也很浑浊,在他们的头顶上能时不时的望见一根根埋在土里的竹筒,这些竹筒的另一头都露在外面的隐蔽处,这就是通气孔。
隧道不长,不多时他们就下到了一个宽阔的大厅,这个大厅与那简陋的隧道截然不同,地面与墙壁全是用青砖铺成,墙壁上还有一些颜色斑驳不堪的古代壁画,虽然已经看不出什么人物风景,可从那高冠宽袖,长袍玉带的穿着来看,这里的画的都是几百年前甚至是千多年前的人物。
这是一个古代墓穴,墓室里的陪葬器皿早已不知所踪,在墓室中间的有个巨大的棺椁,棺椁里的棺材已经被人移走,一块块厚薄不均的木板铺在那巨大的石质棺椁上,上面摆满了各种零零散散的杂物。
墓室里以前住着死人,现在住着活人,在墙壁上悬挂的煤油灯的照射下,上百个简陋的地铺铺在墙角边上,多数人都在自己的被子里睡觉,一些比较警觉的则抬头看向四个刚刚进来的男人,见到是熟人,他们才重新睡了回去。
四个男人并未在大厅里停留,他们小心地迈过地面上杂乱的地铺,跨过一个个睡熟的男人女人进到一个同样用青砖垒砌的甬道。
甬道不长,二十多米的样子,在甬道上一左一右的开着两个石门,他们在一间石门前站住,带路的两个人冲侦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便提着油灯反身走向大厅。
石门是打开的,里面同样是用煤油灯在照亮,微弱的灯光从里面射出来照在门外的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外貌照清,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很大。
一个约三十多岁,满脸的皱纹,额头略尖,眼神比较浑浊,微张的大嘴里两排黄色的牙齿露在外面,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