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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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子整理好后再回家。
从雷老虎和林总共用的办公室里出来已经六点多，其他的同事也都差不多回来整理自己的单子。从雷老虎那里得不到什么启示，心情糟糕透顶，也不想太早回家。见做思想者状的郭枫独坐在一旁，桌子上什么也没有，走过去随意的问：“单子整完了？今天做了几单。”
郭枫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个人业绩表，愤愤的说：“市场越来越难做了，人情越来越单薄了，这份工作真不知道能干几天了。”
听郭枫一说韩飞才想起他自从自己来了以后一共交了也不到十单，并且也和自己一样已经连着几天没有交单了，试探的问：“那几个学校后来没有去？”
郭枫眼神空洞的看着韩飞“咱们公司的礼品太差，被分行的人全办了。”
“分行的人？鼎丰找了这么多公司承接了他们的业务，居然还有直销团队。”
“只有四个人，不是专职做信用卡营销业务的。不过他们简直就是我们天敌，基本所有和鼎丰的往来客户都本他们包揽了，而且礼品也比我们好的多都是鼎丰定做的。只要在同一个单位里，我们根本就做不过他们。”
本来有了捷讯和乐风就让韩飞心里怪不舒服的，听了郭枫的几句话在加上这几天做不出单子本已糟糕透顶的心情更不舒服。过了一会，郭枫见韩飞不说话，对韩飞说：“河东工商所是你的关系吧。悠着点用，别和我一样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话也不理韩飞，自顾自的走了。
就象电影里不时出现的神秘人物一样。
七
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大地到了傍晚一阵阵的腾起热气来。
迷茫的游荡在自己家楼下的韩飞想着：自己是月中才开始工作，而今天已经是二十二号，除去总行审批也需要几天的时间，如果这两天还是做不出单子来，这个月不仅拿不到工资，而且还要贴上礼品钱。
烤羊肉串摊子的老板看见韩飞热情的招呼，一阵阵烤出香气的孜然味道赶忙帮着烤串的老板把他勾了过去。
两瓶啤酒下肚后韩飞开始整合自己的资源，想了半天才发现符合鼎业银行办卡条件的也只有几个人而已，最后把目标锁定到在中阳市城市设计研究院工作的叫李伟的朋友身上。只是和李伟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没见，现在有事才去找他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吃饭的问题是大，面子的问题是小。最终掏出电话打了过去，开门见山的说明情况，李伟爽快的应承下来，并约定好让韩飞明天上午到他的单位去。
有了李伟的热情召唤，韩飞心里踏实了不少。明天如果能做出十单的话过三十就没什么问题了。钱虽然不多，但是第一个月——半个月能拿九百多块在中阳这样一个中部城市也算不错了。韩飞又要了一瓶啤酒，喝完后回家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韩飞上午到中阳市城市设计研究院找到李伟后按着雷老虎的指导方针赶忙把礼品都拿出来。谁知李伟却毫不理会，把申请表和礼品放到一旁和韩飞互述别来之情。
韩飞看着少说三十个坐在电脑前忙碌工作的人，放心的和韩飞聊了起来。时近中午李伟才说单位的人中午一般都不回家，吃完午饭趁同事都休息时再上来填表，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工作，韩飞觉的有理便欣然同意。
两个人虽然没有喝酒，但一顿饭还是吃了一个多小时。付帐时两个人争执了一番，最后还是李伟坚持掏了钱。韩飞心里过意不去，直说改天一起去吃烤肉。
回到中阳市城市设计研究院韩飞拿着礼品跟着李伟每个人都问了一遍，却都无不惋惜的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韩飞这才知道这里早被这个的亲戚，那个的同学来过办过好几次。只有两个刚来工作的和四个常年出差在外的六条漏网之鱼，好在这几个人一听是李伟的朋友也都毫不犹豫的填了表。
李伟见了这种情况，不好意思的笑着“来办信用卡的人太多了，我也记不清到底办过哪家银行的。仔细想想好象我也办过，不过真是记不清楚了。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礼品，办下来根本就不用都不知道扔到哪去了。”说着话自己还是填了一张，边填边说：“我也真是记不清了，再给你填一张。没有办过也说不定。”
听了李伟的话，韩飞想起雷老虎曾告诉过他鼎业银行的卡不激活的话就不收取年费，营销的时候可以拿这个特色来诱导客户，无论客户开不开卡提成都不会受到影响。当时韩飞只怕这样和客户说怕影起客户的反感，没有想到居然挺有效的。
两个刚来工作的大概以前没有办过信用卡，追着问韩飞卡里的额度会有多少，韩飞不敢乱说，实话实说自己并不知道，最终额度要看总行的意思。看两个人的表情韩飞猜想如果不是看李伟的面子，只怕上会当场放弃。不放心的补了一句，“过几天总行会给你们打电话进行最后的审核，到时候你们态度好点额度自然也就会高点。”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
韩飞在本子上记好每个人要的礼品后，和李伟聊了一阵才离开。走的时候，李伟让韩飞留几张单子在自己这里，等其他在外地出差的同事回来好帮着他填表，接着又给韩飞介绍了一个叫李东的朋友，让他到那里去。
加上不知道办过没有的李伟，在中阳市城市设计研究院一共办了七张，韩飞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下午只要再办三张就算完成任务了。随即对自己没有和郭枫一样烂用自己资源的远见颇为得意。
到了李东单位门口的时被门卫拦住询问来意，韩飞告诉门房大爷来找李东有事，大爷仍然不依不饶的非的让韩飞当着他的面给李东打电话不可。好在李伟先给李东打过电话，韩飞拨通李东的电话，省去了给茫然的对方解释一遍的麻烦。
得知韩飞的来意后，李东也显的比较热情，自己痛快的填了一张。接着告诉韩飞他们这个单位管理比较严格，一般不让外单位的人进，让他把单子留在这里，随后填完就会给他打电话。
听了李东的话韩飞也不敢在这个单位里随意乱逛，怕万一碰到那个领导问他谁让他进来的而连累了李东挨骂。留了十张申请表寒暄了几句，一溜烟跑回公司整理今天的单子。
回到公司后，只有雷老虎和张霞两个人在。雷老虎见韩飞今天又有了收获，忙嘘寒问暖的问韩飞今天外面的天气情况。
韩飞整完单子后，查了一下自己的过件情况——过了八件，拒绝了两件，原因是有不良记录。待审批的还有十七件。按照这个概率来算的，加上今天的八件，应该已经可以顺利过关。韩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交完单子后看看还早，也不急着回家，待在公司里随意的和张霞聊着。
两个人聊了一阵，张霞就不停的追问韩飞中钢的事情，韩飞很是心烦。正巧同事们也都陆陆续续回来整件，韩飞顺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和其他同事闲聊。
和几个同事随意聊了几句，发现几乎没有人做机关单位。大部分做的都是第二类客户。韩飞奇怪的问一个叫王强的同事“不是说这些客户的过件率底，你们不怕白送礼品？”
王强笑了笑“机关单位的人太牛，时间成本也高。况且二类单位的客户也不一定都要用礼品。”正说着话董慧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对着坐在电脑前的李明嚷着：“电脑先给我用一下，我有事情等一下要先走。”王强冲着被董慧一把推开的李明笑了一下接着说：“现在整个公司就只有你和她做一类客户。”说着话朝着董慧努了努嘴，接着又说：“以前郭枫也做，可现在也做不出来了。”
被董慧从电脑前推开的李明无奈的走过来说：“他不是一类客户做不出来，是什么客户都做不出来了。况且他以前叫什么做单，最多算是他哥的第二职业，现在做不出来也是正常。”
“那到是，我看他就快干不下去了。”
“肯定！他要是能干够这个月就是奇迹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明显对郭枫不大喜欢。韩飞虽对郭枫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但也不愿意加入评论团，坐到电脑旁问董慧那天去没有来单位被雷老虎骂了没。
董慧盯着屏幕，手里不停的晃动着鼠标头也不回的随意说了句“管他。”
知道董慧当天早晨不来报到是因为要去一家医院收单后韩飞一直都很好奇，只是因为自己晚上一般都不回来，所以一直都没机会问她，于是笑着问：“去医院还要那么早，你是不是在家睡觉不想早来才找了那么个借口。”
“当然不是，”董慧白了韩飞一眼的说：“你没做过医院不知道也正常，他们有时一个班会隔上好几天，要是不尽快收的话日子一久就收不到了。那天是赶在几个护士下夜班去收件。”末了董慧又自言自语的说：“医院的件虽然难收，不过比起其他一类客户来还算好做。”
“为什么？”
“门好进呗，做生意的那有不让人进们的。况且护士们也都比较好说话。”
“这么好做，他们为什么不去做？”
“医院唯一的麻烦就是时间难掌握，有时候人家正忙的不知道该先干什么，不要说没有人理你，被骂也有很正常。他们几个以前都去医院做过，不过去的时间不对都被骂过，心里有了阴影，现在明知道好做也不想去了。”
“什么时候去才合适。”韩飞听了恳切的问。
“中阳这么多医院告诉你也无所谓。第一次去最好是晚上——不过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在做儿童医院，你可别和我抢。”
“晚上……”韩飞说了两个字马上明白了董慧的意思。夜间的值班护士最是无聊，巴不得能有个人陪她聊天，自然也不会太痛快的拒绝。有了和客户沟通的时间也就不是那么难办了。心里明白，脸上还是做出十分为难的表情接着说：“难道要我牺牲色相，这……不太划算吧。”
董慧被韩飞逗的“扑哧”一笑，“对了，听说你没有女朋友，能碰到一个合适的也说不定。”
从公司出来后，韩飞为了保险起见决定去医院试试看能不能做出几单，如果明天能再交五、六单，过三十就万无一失了。
天方大厦附近就有好几个大型医院，韩飞在附近的小摊子上吃了碗面又回到公司。本想问问董慧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回去后才发现董慧已经走了，索性在公司再等等时间再去。
八
雷老虎知道韩飞回到公司的是为了等到夜深人静时去医院继续工作，大是感动。承诺韩飞会在明天的晨会上把韩飞树立成公司劳动楷模。
韩飞忙劝其不要冲动。
按照董慧指点的时间，过了八点半，韩飞拿好礼品到了选好的中阳市第二人民医院。情况和韩飞想的一样，虽然每个科室都只有一到两个值班护士，但走了五层楼，还是办了三个全件和两个残件，只是有些太耗费时间，本还有心接着办的韩飞看看表已经到了十一点便回了家。
刚刚回到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不知道谁会怎么晚打电话来的韩飞疑惑的掏出电话，屏幕上显示着雷老虎的号码。
韩飞知道雷老虎这时打电话来无非是要问他办了几单，想到雷老虎今天下午看见自己拿回去单子近似于谄媚的样子，把电话调成静音，蒙起头大睡不去理会。
大概是因为睡的太晚怕早晨起不来而心里惦记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居然比平时起的早了许多。到了公司的时候，只有雷老虎比他早到了些。
雷老虎见了他就问昨天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韩飞慌称自己当时正在洗澡没有听见，雷老虎看着他头发的光泽显然不信。知道他前一天晚上果然到医院去办单的雷老虎立刻将区区小事放到一旁，对他的敬业精神大加赞扬。
晨会的时候，雷老虎先是把自己在总公司时做医院的曾经辉煌讲述了一遍，接着又指责众人不听自己的指令，结果弄的公司的过件率每况愈下。并不顾韩飞的劝告，添油加醋的把韩飞前一天的工作讲了一遍，并无中生有的说韩飞去之前是自己苦苦劝阻过的，可韩飞硬是要把自己的私人时间都奉献给工作。
说到激昂处雷老虎猛然一拍桌子，大喝道：“这是什么样的精神？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只要你们有这种大无畏的精神……不对应该是……”雷老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顿了一下接着说：“只要你们有这种精神，公司的整体业绩、你们个人的工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最后要求大家以韩飞同志为榜样，为公司也是为自己燃烧青春。
晨会结束后，董慧拍着韩飞的的肩膀表扬“行啊！你小子！”
韩飞讪讪的笑了笑，“还不是你教的好。”
董慧斜着眼看着韩飞说：“我没有教你大张旗鼓的向雷老虎汇报呀！”
“我昨天出了公司决定去找个医院试试，本来是想上来再问问你有什么注意的地方，谁知道……”
“别理她，逗你玩儿呢。”李明走过来截断韩飞的话说：“雷老虎就那样，你没有单子的时候，他连骂你都懒的骂，有了单子狠不得把你捧到天上。”
“不过他的那个天咱们可受不了。”被李明戳破把戏恢复了正常的董慧说。
“简直是卑躬屈膝。”李明又补了一句。
听了两个人的话，松了一口气的韩飞说：“你们知道就好。”
“整个公司谁不知道他那样，习惯就好了。对了，记的查查你的进件情况。”董慧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韩飞说。
“恩，我刚来的时候就吃了这个亏。辛辛苦苦一个月算是白干了。”李明恨恨的说。
韩飞被两人说的一头雾水，追问“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董慧轻轻推了韩飞一下说：“你记性怎么这么差，前几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了。”
“不至于吧。”经董慧一提醒韩飞想起她几天前早晨不来的原因。
“你自己看着办吧，到时候可别怪兄弟们没有提醒你。”大概是受了林总后置式培训的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