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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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起了眉头,看着面前那道汤上漂着的一片绿色菜叶发了会儿楞。
再抬眼时,那三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妍华吃饱喝足后,往外面看了一眼:“咦?雨停了呢。”
方才一直猥琐偷看妍华的那两人,听到她的话后也往外看了去,见乌云变戏法儿似的迅速消散,瞅着外面放晴的天空,朝着妍华又贼看了两眼,约着一起逛窑子去了。
胤禛不悦,冷冷地看了那俩人的背影一眼,而后便冲着不远处的一桌人使了个眼色。
那一桌子人,正是他的侍卫受了魏长安的命令,先后换了平民衣服坐在那处守护胤禛的。其中四个侍卫得了胤禛的眼色后,随即起身,小心地跟着那二人出去了。他们跟着那两个猥琐男子,趁着走到一处僻静之所时,往他们头上套了两个麻布袋子,将二人痛打了一顿后,方才拍着手朝他们吐了口唾沫:“呸!以后管好你们的狗眼珠子,不是谁都能被你们那般淫邪地看了去的!”
客栈里被雨困住的人儿先后离开,方才的热闹一下子便空寂了下来,台上弹着琵琶唱小曲儿的女子唱完最后一支曲子后,也收了东西施施然地退了下去。
这下子,整个客栈便彻底冷清了下来。
胤禛见妍华吃完,便站起身来,朝她伸出了手:“走吧,去河堤看看。”
这场暴雨来得急,下得猛,却也是说去便去了。
魏长安早就差人另赶了一匹马车过来,胤禛抱着她上了马车后,马车夫一声轻喝,扬着马鞭便赶着马儿往最近的河堤跑去。飞奔之处,溅起一片水花。
雨过天晴后,空气特别好。河堤上青草正茂,河边的杨柳挂满了一头的绿色丝绦,随着微风拂动起来,如同一个俏丽的女子在对着河水梳妆打扮。
胤禛对着河堤看了一会儿后,突然瞟到天边挂了一弯艳丽的霓虹,便指着那处霓虹跟妍华说道:“婵婵,看那是什么?”
妍华看着嫩绿的杨柳条,本想着要不要折几根回去插在门框上当做辟邪用,听到胤禛的轻唤后,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还未来得及看,便赶紧将他的手指拉了回来:“快放下快放下,都说手指霓虹会烂手指的!”
胤禛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婵婵倒是真会说话。”
“是真的呢,民间都是这样说的。”妍华委屈地嘟了嘟嘴。
五彩缤纷的霓虹,仿若一条连接着人世与仙境的彩桥,让人心生无限向往。
因为担心鞋被打湿,所以两人只是坐在马车外面看着。妍华看到这绚丽的霓虹后,情不自禁地挽住胤禛的手臂,将头轻轻依在他肩上感慨道:“真美!以后若是常能一起看朝阳落日,看云起云落,婵婵便知足了。”
胤禛却并无心思看这些,他又遥遥看了一眼河堤,眉头微蹙。今日不过只下了一场暴雨,河水便涨了这样多,凤阳府已是接连下了大半个月,居然还未发生洪涝。
他倒没有不信,毕竟他派出去的探子跑去所属凤阳府的几个州县都探过,暂时还未发现发生洪涝的地方,小规模的淹水倒是都及时止住了。他只担心,雨水再这样下下去,凤阳府的堤坝未必经得住那样大的排水。
“贝勒爷……到底在愁什么?”妍华见他又忧心忡忡地毫无看景之心,忍不住问出了声,“总有烦不完的国事,若是一时半刻想不到解决之法,说不定让脑子歇息一会儿后,便能突然蹦出好法子来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河堤
“哼!你倒是鬼机灵!”胤禛浅笑了一声,心中的愁云却依旧不散。
“有时候想一件事儿想不出法子的时候,总像钻进了一条死巷子走不出来,这时若是让脑子歇一歇,说不定便能看到另一条路了。”妍华抬眼看着他的下巴颌,认真地解释了一下。
“婵婵对方才那些人谈的事情有何见解?”胤禛乏力地弯了下嘴角。
“贝勒爷是说……捐……前程的事情吗?”妍华疑惑地眨巴了下眼睛,呐呐地开了口。
“嗯。”
妍华犹豫了一下,只觉得自己一介女子,与他讨论这个似乎不妥,若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了他生气反而不好。心下这样思考了,便也不再犹豫,只笑眯眯地说道:“我怎么懂这些呢,只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有些惊奇。”
胤禛低头看进了她清亮的眸子,促狭道:“你连小巫见大巫都知道,又怎会不懂这个呢?”
妍华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又想到十三远在天边,他眼下也没有个可以谈天说地的人在身边,就也不再扭捏,却还是先要了张免死金牌:“我若是说得不对,你也不要生婵婵的气可好?”
胤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猜不透她会说些什么,却还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好,说吧。”
妍华沉默了半晌,整理了下思绪,这才慢悠悠地字斟句酌道:“捐前程这事儿有利有弊,受益的自然便是朝廷跟捐前程之人,受害的……那便是百姓了。”
胤禛深深地看了妍华一眼,只觉她不像是个年方十四的女子,竟然这么快就能看到利弊,可见她心里想的并非只有荣华富贵与争恩夺宠。
妍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人所捐的纹银若是能上交到国库,那么国库自然会因此得了一笔收益;那人捐了前程,以后若是当真得了个官做做,那么他自是也因此得了自己想要的。不过,我想,当真有满腹经纶要为国做贡献为民谋福利的人,泰半都会光明正大地凭着自己的本事参加科考。而像客栈里的那人,不惜倾尽家财只想捐个前程,恐怕多半只是为了谋私利,一旦得了权势,怕只会想尽办法搜刮钱财,而不是好好为官为国做事,那么受害的便是他治下的百姓了。”
妍华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胤禛的脸色,见他并未生气,只是蹙着眉头在思索事情,便将心放下,复又说道:“只是,若是捐前程之人是个心有抱负之人,那倒也是给了他一个施展抱负的捷径。并不是每一个有才干的人都能在科举考试中得了机会吧。”
“若是连书都不会读,又岂敢将百姓交给他管?”胤禛故意刁难起她来。
妍华不知他是有意为难,涨红了脸捏紧了拳头辩驳道:“并非每个读书人都有治世之道呀,像那些在战场拼搏的将士,总不见得都有工夫去读书吧,却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若是叫那些成天只知道读书的人上战场,只怕敌人还未打过来,他们自己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她这样说也是因为有私心,只因她有兄长在皇宫的侍卫处任职。
选秀的时候与其他姐妹谈及家中情况时,她曾无意提到此事,没想到却被笑话了:“一介莽夫而已,还是不要挂在嘴上了。”她心目中英勇无比的兄长便被那一句话给否定了,她只觉得心里颇受伤。
所以眼下无意间提及读书少的“莽夫”,她便忍不住替他们鸣不平。
胤禛看到她义愤填膺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搂紧了她的纤腰,哄孩童一般说道:“好~婵婵说得有理。”
妍华听到这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又在逗弄自己,红着脸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贝勒爷又逗我~”
胤禛却突然心情大好,用另一只手抓住捶打他的那只小手,紧紧贴在胸口,鼻间却故意闷哼了一声。
妍华诧异地抬起头来,惊恐地看了一下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可是打痛了?我……没有使大力呀。”
胤禛一脸痛苦的样子,眉头拧得更深了。
妍华这下真被吓到了,忙坐直了身子,抽出自己的手来,上下左右将他的身子检查了一遍,嘴里还焦急地问道:“哪里不舒服?今日在马车上可是还受了什么伤呀?”
胤禛绷着脸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指来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嘴巴不舒服?可是在马车上被磕破了?”她疑惑地伸出手去要扒开他的嘴巴看,胤禛不让,别开了头。
“难不成上火了?定是贝勒爷近来忧心太重导致的,让大夫看过没有?”妍华纳闷地嘀咕了一句。
这时候却见胤禛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薄唇在笑容的牵引下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来,竟是将他清冷的眉眼都衬得温暖起来。鹰厉的眸子被和煦的阳光一照,透出闪闪的光泽来,那两条斜刺入鬓的粗眉也因了这个笑容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笑着再度指了指自己的唇:“你亲一下,便不疼了。”
这个笑容太过晃眼,妍华盯着他脸上这个难得显现的大笑愣怔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时,忙红了脸又想捏着小粉拳锤他一下,却又怕当真锤痛了他,心里终究是舍不得,扬了两下还是讪讪地放了下去。
胤禛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动作,便凑近了她要主动下嘴。
妍华却飞快地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看这里,便迅速地转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后便红着脸低头拿手指绞起衣角来。
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情,叫她情何以堪。
胤禛敛起笑意,捧住她的脸蛋,不待她反抗,迅速低头擒住了那两瓣柔唇。她的嘴里还有方才在客栈吃过的糕点味道,香香甜甜的,就如她的吻。
一丝破碎的呻吟溢出她的喉咙,却被胤禛直接吞进了腹中。
这一吻来得绵长,妍华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双手也不知何时放在了他的腰际,揪着他的小褂底部微微颤抖着。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胤禛才松开了她的红唇,搂着她将头放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际轻轻地喘着粗气。
“禛郎~”妍华心里欢喜,情不自禁地唤了他一声。只是发出声来之后,她才发觉那声音娇滴滴软绵绵的,带着说不清的旖旎,一点儿都不像她平日里的声音。
她忙羞得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不敢看周围的一切。她只感觉连路边的野花都摇摆着小身子在冲她暧昧地笑,只好做了这掩耳盗铃之事,只当周围的人什么也没看到。
注意力这样一转移,胤禛顿时觉得身心轻松了许多。
他很快便压制住了心中蠢蠢欲动的*,抱着妍华坐了好一会儿。
暖暖的春风仿若也为他们的柔情雀跃,一阵又一阵地掀动河堤旁的柳条,摇摆着绿色的丝绦为他们欢舞。风里卷着淡淡的花香与草香,送进他们的心扉,又带着他们心中的忧愁飘散到远方。
直到妍华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胤禛这才松开手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在这里等着,不准回头看,我去去就来。”
妍华不舍,急急地拉住他的手不肯放开:“你去哪里?”
胤禛诡异地笑了一下:“内急,你可要跟着?”
妍华气结,只觉扫兴,微微撇开了头不搭理他。
胤禛笑着摇了摇头,跨着大步子走开了。
不一会儿,妍华便听到身后有稳健的脚步声响起,回眸一瞥,却被一束野花挡住了视线。红的小野花仿若一个小喇叭,白的如同一串小铃铛,黄的像那耀眼的太阳……
五彩缤纷,处处散着春天的味道。
胤禛见她看着野花傻笑,也不伸手接过去,故意皱眉道:“不喜欢?那便扔了……”
“嗳?”妍华赶紧转过身子将那束野花抢了过来,“喜欢的喜欢的!”
胤禛莞尔,跳上马车后,便拉着妍华进去:“回府吧,我还有话要跟十三弟说呢。”
妍华乖巧地点了头,看着他受了伤的右手道:“包成这样,还能写字吗?”
胤禛低头看了一眼,挑了下眉头:“我口述,你代笔吧。”
“嗯?哦。”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几乎染了半边天,凌动的水波在微风的吹拂下不断波动着,仿若一层又一层的金纱在水面上飘动。
很久以后,每当她回想起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时,心里都免不了一阵悸动。她多么希望美好的时光永远都停留在那一刻,只因那时的她爱得单纯,而那时的他也稚气到可笑。
只是好景不长,妍华依偎在胤禛怀里回到府邸时,气氛有些异常地压抑。
明明是气候宜人的春天,可是一进府,便莫名感觉的有一股躁动与不安浮上心头。
妍华纳闷地侧过头去看胤禛,发现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浓浓的剑眉悄然拧到了一处。
有丫鬟看到他们回来,匆匆地赶了过来。
妍华大气也不敢出,有些惊惧地拉住了胤禛的手。胤禛握紧了她的手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便抬头看向那个有些惊慌的丫鬟:“出了什么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乌龙
那个丫鬟是在祥和殿伺候的,她看到胤禛他们回来后一路匆匆跑到了近前,敛着眼神小心翼翼地将两人都偷偷打量了一遍,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激动地说道:“谢天谢地!贝勒爷可算回来了!”
胤禛沉下脸来,抬眼看了一圈,平日里守卫在此的侍卫竟然都不在了。
难怪方才一回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下看来,原来是因为突然少了许多人!
“贝勒爷,福晋以为贝勒爷出事儿了,担心得昏过去了。十阿哥带着府上的人去护城河了,这会儿子正在打捞呢。”那丫鬟偷偷揩了下额角的冷汗,又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胤禛手上一紧,妍华侧目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紧张福晋的情况,忙出声问道:“福晋怎么样了?大夫过来了吗?”
“过来了,正在里头看诊呢,福晋还在昏迷着没醒。”
“奴才差过人回来禀过。”魏长安跟在后面,满脸的疑惑,他看了一眼那个丫鬟皱着眉头问道,“尤四和袁武没有回来吗?”
那丫鬟茫然地摇了摇头,愣了一下后便匆匆跟上胤禛,往祥和殿赶去。她一路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许是因为紧张,说得有些颠倒混乱,不过妍华还是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胤禛跟妍华起先坐的那匹马车发狂后,被颠下马车的车夫带着伤匆匆跑了回来求救。而他赶回府的时候,十阿哥正好也已经赶到了胤禛府上要借东西。
十阿哥突发奇想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