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3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妍华一怔,笑了笑:“姐姐何必庸人自扰,十三爷陪你的工夫长,便注定分不开身陪她们。感情的事儿谦让不得。”
“呵呵,婵儿说得对,我不过是看到她们哭得厉害,觉得可怜罢了。”筱七苦笑一阵,愣愣地发起呆来。
“咱们是好姐妹,我一个人在这后宫里也怪闷得慌,姐姐以后得了空便常来陪陪我。”妍华看她神情萧索,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便说了点别的话。她无法时常出宫,那便只有盼着筱七时常进宫,到时候她也好多开导开导筱七。
“娘娘,内务府的张公公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你先带他去喝碗茶,我过会儿子再过去。”眼下已入六月,怡亲王的葬礼一事虽然交由宗人府去办了,但妍华作为代理六宫之人,总也免不了要操心操心。张李子作为广储司中最出挑的太监,自然要在银钱、缟素、茶叶等物中予以支持。所以一来二去,张李子很成功地获得了妍华的信任。
“如此,妹妹便去忙吧。我还要去看看惠儿,改日再进宫寻妹妹聊天。”筱七见她忙碌,自然无心再待下去。
妍华又安慰了她一阵子,她才神情黯淡地离了宫。
张李子送了两罐荷叶茶来,是内务府自制的:“娘娘,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喝这荷叶茶呀,能清热泻火,再好不过了。”
“呵呵,有劳了。差个小太监送来就是,哪里需要劳动张公公亲自送来。”妍华给芍药使了个眼色,芍药会意,忙取了一锭银子来。
妍华道:“这银子,张公公拿去喝茶吧。”
那锭银子大,约莫有个三两的样子。可张李子却连忙摆手不肯收:“娘娘折煞奴才了,娘娘如今掌管六宫,能瞧上奴才办这点儿小事,那是奴才的福分啊。”
“呵呵,这张嘴可真会说话。不过本宫送出去的东西,可向来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莫不是看不上这点儿银子?”她心伤张李子做事利落是一回事儿,却并不愿意欠他什么人情。
“哟,奴才不敢!”张李子忙跪下去磕了个头,奉起双手将那银子接在了手里,“娘娘,不知奴才可否斗胆,跟娘娘借个东西?”
妍华看了他片刻,疑惑道:“什么东西?”
“主事大人一直都说能省则省,不许太过浪费。奴才方才喝茶的时候,瞧到景仁宫里头有不少空箱子,娘娘若是不得用,可否借给内务府装东西?娘娘宫里头若是缺箱子用了,奴才立马就叫人送过来。”张李子又磕了个头。
妍华见他如此为节省,心里自然高兴。她如今越发小气了,每日用膳都不让做太多的小菜,够吃就行,倘若做多了,实在吃不了,便赏给宫人吃。平日里穿的衣服也是,总是拿几件翻来覆去换着穿,实在旧了,再换件新的穿穿。而那些旧衣服,她则会让芍药缝缝补补做成别个东西,她炕榻上有一个软垫,就是拿旧衣服塞里面做的。
灵犀曾嘀咕过,说她们主子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在潜邸的时候都没见妍华这么俭朴过,如今却是连旧衣服都舍不得扔了,说出去谁会信啊。堂堂大清熹妃啊,如今苦巴巴地连用膳都不肯超过三个菜,真是够可以的了,灵犀也不知她守着大片荣华富贵却吃这种苦做什么。
妍华呵呵笑着:“你们有这份心便好,别看京城里繁华得很,外头还有许多老百姓遭受天灾连饭都吃不饱呢。本宫正愁那些箱子空着可惜呢,你既然能用到那些箱子,自然是最好的。小余儿,帮张公公搬箱子,看看哪些箱子空着,都送去内务府吧。”
小余儿奇怪地看了看张李子,不知道他何时也这般节俭了。魏长安让他注意过景仁宫里有异常的人,所以小余儿通过金三知道了这张李子有问题,自然对他生了防备。
他吩咐人整理空箱子的时候,有人将那只里面被烧得有些发焦的箱子也搬了出来。那箱子是熹妃将自己肚子关在耳房里时,起火的那只箱子,里面烧焦了一点点。
“放下放下,这箱子里面都焦了,搬这个出来做什么?丢人现眼!将这个搬去内务府,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别个人还以为咱们景仁宫里穷得连只好箱子都没有了呢。”小余儿看到之后,忙斥骂了那个小太监一声。
“咦?用得用得!”张李子听到这边的动静便看了过来,待看到箱子的模样后,眼皮轻轻跳了下,“这箱子是上好的榆木做的,结实得很,能用能用。”
小余儿偷偷瞪了他一眼,心里不大服气:“张公公,娘娘说这箱子……”
“娘娘说空箱子都该请出来予我带回内务府再用用,怎得,是我没听清楚还是你耳朵聋喽?好端端地连个破箱子都舍不得让我带回去?”
张李子不悦,这小余儿小他二十岁光景,不就是运气好做了这景仁宫的首领太监吗?倒不该与他为难,谁人不知他张李子最为记仇了?哼!
小余儿的嘴巴嗫嚅了两下,没再吭声。妍华那日子后,也没特别叮嘱他说如何处理这箱子,所以小余儿便让人将之跟其它旧箱子一起堆着。他觉着这箱子许是也没什么紧要,被张李子拿去便拿去吧。
只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得让主子地方着张李子,所以张李子一走,他便赶紧专转身去找妍华了。
回内务府的途中,张李子刻意瞧了那只箱子几眼:“这箱子有点儿烧焦了,也不适合装那些好东西,正好我屋里缺个箱子装衣物,这箱子便送去我屋里头吧。”
“喳。”抬箱子的两个小太监诺诺点了头。
张李子知道这箱子是瓜尔佳氏送进宫来的箱子,也知道箱子里装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是他并不知道里头装过些什么,所以想将空箱子拿回去研究研究……
此后几个月,宫里头一直很太平。唯有胤禛,脾气越发大了。
自从他让人编撰了《大义觉迷录》四处去宣讲后,群臣对反清余孽尤为重视。前朝反清之人吕留良的著作虽然被焚毁,可他家中还传有别个诗集,每个月里总有几个折子会提到一些吕留良的或真实或莫须有的罪证。
十三薨逝后,胤禛心里便一直压着悲痛,每个月再看几个有关检举反清之人的折子,心里的火气便日积月累越发烈了起来。
九月底的那一日,妍华去养心殿看望胤禛,一进去便又碰到他在发怒,里面的太监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气氛着实压抑得很。
“都滚出去!”他摔了一本奏折,堪堪砸在苏培盛的帽子上。
“喳!”众太监齐齐应了一声,赶紧跪爬着退了下去。
“婵婵你也先回去。”方才有人进来通传过,所以胤禛不用抬头便知道来人是谁。他的声音里裹着压抑的怒气,额上的青筋也微颤着鼓动着。
妍华哪里放得下心,走近了两步,轻轻唤道:“禛郎?我留下来陪……”
“嘶”地一声,胤禛撕破了一张纸,将妍华的说话声打断。他没有抬头,只沉着气又言了一句:“婵婵你也退出去。”
第五百八十三章 正经
第五百八十三章醉话八年十月
妍华生怕胤禛一怒之下气出毛病来,所以压根不肯退下去:“皇上若是不喜臣妾前来,只管说一声便是,如此连看一眼都不愿意又是为何?臣妾又做错什么事情惹皇上生气了吗?”
他紧紧咬着牙,调理了一会儿心里的愤怒。
妍华见他一直不吭声,心里也不惧怕,反而又走上前几步。她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就像一个在讨好大人的孩子一般,眼里透着无辜又纯真的光泽。
胤禛沉着脸侧过了头,待看到她的眼神后,心头的怒气登时消了一小半。他怜惜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大热的天竟是泛着微微的凉意。
他眉头一紧,又执起了她的手:“叫你出去怎得不出去?手和脸怎得发凉?病了吗?”
“被你方才的模样吓的。”她见胤禛的怒气消了,忙弯起嘴角笑了,“我担心你气坏身子,方才一直端着一口气儿呢。”
“哎~”他心头一暖,将她拉到近前,抱住了她的腰,“以后我若是再发那么大的火,你莫要在旁边盯着了。万一哪一次我控制不住,冲你发怒了该如何是好?”
他方才便气得狠,气到谁都不想理。他就是担心自己会气得给她脸色看,才会让她先退下的。
“你是我的禛郎,你即便不小心冲我吼了几句,我也是不会怕的,只要你能消气就好。”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着。
他轻轻笑了一声,而后抵在那片柔软中的脑袋便惬意地动了动,而后又蹭了蹭,再然后又动了动。
妍华起初并未注意他在做什么,待察觉过来之后,脸上登时一热,嗔怪道:“禛郎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突然耍起不正经来了。”
十三去了之后,胤禛跟她还未缠绵过。也不是他戒了欲,他也召人侍过寝,将心里的悲愤化作欲望发泄一番也不错。但是这段日子以来,他并没有宣召妍华侍过寝,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悲伤的人儿,而他自己太伤心了,已经伤心到没有精力去安慰她,所以他宁可让别个不懂他的人说些阿谀奉承的话来抚慰他一番。
他,有时候也很懦弱。
妍华被她这举动闹得心猿意马,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只好一直劝着:“快别闹了。”
然而,他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孩子似的,她越是劝他越是闹。最后当听到她声音里透着紧张时,他才意识到在这样一个大殿里做这样暧昧的举动,确实不大妥当,所以他便心情很好地将她拉进了暖阁,继续方才的举动。
妍华只觉得身子发酥,哪里经得住他如此闹腾,忍不住轻吟了一声,煞是动人。
他抬头看到她脸上的娇羞,渐渐止了动作:“婵婵都是做祖母的人儿了,怎得还是这般容易害羞?”
妍华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后,红着脸别开了眸子:“还不是你闹的?禛郎怎得一直都……都如此放肆?”
以前在潜邸的时候,他兴致一来便搂着她又抱又摸的,有时候还要在她胸口上揉捏两把,腰上更是不知道被他轻掐过多少回了,闹得厉害的时候,她直接腿软到站不住身子。她刚进府的时候,哪里懂什么闺中趣事,只觉得在别人眼里清冷的胤禛,在她面前却是个不折不扣既轻佻又不正经之人。
她将这些话与胤禛一说,逗得他直乐:“我道你那时不过是害羞,却原来编排过我那么多坏话?你是我的人儿,难道不该让我碰?”
妍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禛郎这是什么理儿?我……啊……”
他冷不丁地突然伸手在她胸口抓了一下,惊得她轻呼了一声,而后恶狠狠地抓住他的那只手瞪了他半晌:“别闹了!我是你的人儿不假,可也不带你这样的。你如今可是大清的皇上,哪儿还能这般不正经?”
胤禛往四周瞧了瞧,耍赖道:“又没有别人在,为何不让我碰?”
他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脸的不满足。
妍华气窒,低声道:“要侍寝也得等到晚上,大白日里的做那种事情做什么?况且……你就是想看我笑话而已,又不是真的想……”
胤禛本来确实只想看她害羞来着,结果看着看着他便动了情,既然她不让,那么他就是要碰。所以他不待妍华将话说完,便将她给逼到了墙根,在她的诧异之中将她吻住了。
这一年是雍正八年,她已经三十有九的年岁,但因着灵犀平日里特别注重给她保养,所以她脸上的褶子并不多,只有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会现出几根明显的细纹。她生过几个孩子后,身形更加丰满了些,可不该长肉的腰却也未丰腴多少。
就在她被这突然起来的长吻惹得呼吸都困难时,那两只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了她的亵衣,在她身上游来游去,像得了水的鱼一般灵活。
“禛郎~”她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而后便被他的热情埋没……
疯狂,刺激,她如同踩在云端上起舞一样,极致的感觉让她摇摇欲坠,又像是挥舞着翅膀在翱翔。
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她觉得这是爱到深处时不由自主的一种表现,其实她很喜欢他偶尔如此冲动。只不过,女子都爱口是心非,她以前羞赧得很,自是不愿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场情事下来,她只感觉跟上过一次战场一般,腿软脚软。她一直都被抵在墙上,中途脑子空白之际,她还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惊得外面的苏培盛偷偷走近暖阁轻唤了一声“皇上”。那时候他们正忘形得厉害,根本没有工夫搭理外头的人儿,只怕是将苏培盛给吓走了。
“婵婵喜欢吗?”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到了炕榻上。他也没急着传人进来给他们净身,而是衣衫不整地跟着躺在了炕榻上。
妍华的脑子还未回复清明,愉悦刚过,眼下她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她喘息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脸又忍不住红了红,仰头就是对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就在他以为她会害羞地否认时,却突然见她凑近了他的耳朵,悄声道:“我一直都很喜欢,禛郎很厉害。”
男人在这方面也会虚荣,妍华自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加了后半句,无非是想对他赞美一番。
他朗声一笑,往后撤了撤脸,瞧着他脸上的嫣红愉悦地弯了眉眼:“跟以前比如何?”
妍华一愣,万般无奈之下将脑袋埋在了他胸口。这个人,还蹬鼻子上脸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居然还这般厚颜无耻地问出这个问题来,是想让她说假话?四下无人时,他总是会出乎意料地热情,她已经为此惊诧过好几回。
她一直觉着他在人前绷得太厉害,脸色总是骇得吓人,别人只道他生性寡淡,可她记得十三以前说过,胤禛之前的性子并非如此。其实,她特别想看看他在人前欢畅大笑的模样,她想,也许他高兴一些,那些大臣便也能与他亲近一些,君臣和睦,自然会少一点儿糟心事,即便只少一两件糟心事,也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