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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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裕嫔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有几个答应怕惹事,已经匆匆带着宫女溜了出去。芍药心急,立马让人将在场的答应一一记下名字。
剩下的几个人,看裕嫔意图让人拦着不让她们走,心里开始怕事,闹哄哄地你一言我一语,只道自己屋里头这个要做那个要办。裕嫔没了章法,提笔将她们的名字与住所一一记下后,便放走了她们。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不得乱嚼舌根,闹出了风声,便不是丢小命那么简单了!”她无奈,只得在放她们走之前说了几句狠话,也不知管不管用。
她忙乱之际,并没有看到武贵人的脸色异常难看。待她忙完这些事情后,才听到屋里头乱糟糟的,有斥骂声有抽耳光之声。她忙拉着芍药进去看,这才发觉武贵人正发了疯似的在扇那苏答应的耳光。
“你个贱人!皇上待你不薄,你竟然做这等苟且之事,你对得起皇上吗?你个不要脸的贱货!”
“皇上哪里待我不薄了!就当我一颗真心都喂了狗!”苏答应的头发凌乱,衣服也是匆匆套上的,此时已经又被武贵人揪乱了。
武贵人一听这话,火气更甚,抬起脚就往她脸上狠踹:“你说什么?你居然敢骂皇上!”
“你做什么,你要打死她了!”裕嫔忙上前去拉武贵人,武贵人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裕嫔,一个劲甩着拉她的那几只手。
哪知,其中一个人被她甩脱了手,一个不稳便摔倒了,然后一脑袋便磕到了椅子角上,当场血流如纸一命呜呼。
场面一时间慌乱不堪,尖叫声,辱骂声,摔打声,不绝于耳。
“娘娘!”裕嫔看到那么多血,又拉不住武贵人,气得两眼一翻,当场便晕了过去……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严惩
胤禛与妍华回宫时,正好赶上宫女惨死、裕嫔昏迷之际,彼时整个后宫之中,竟然是武贵人一人独大,加上张李子又心存不轨故意顺从着武贵人,所以胤禛与妍华赶过去的时候,整个储秀宫已经被闹得鸡飞狗跳。
“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那些原本在御花园到储秀宫那一段宫道上瞧热闹的宫人,纷纷跪下了身子,垂着脑袋不敢动弹。
胤禛看了看宫道两旁跪满了人儿,冷笑了几声。
苏培盛冷汗涔涔,待皇上与熹妃走过去后,忙一个劲儿地挥手,示意身后那些个太监都该干嘛干嘛去,不得杵在这里瞧热闹:“一个个都没骨头了不成?看我过后怎么收拾你们!”
胤禛下了御辇后,听苏培盛禀了个大概:“……苏答应与人行苟且之事被捉了个现行……裕嫔娘娘被气得昏过去了……”
潜邸时的种种往事浮上心头,他想起曾经背叛过他的宋婉儿,心里的热气便少上几分。
待进去看到与苏答应苟且之人是个太监时,他心里的怒气便越发滔天了。他睨了一眼那些不堪入目的狎具,又嫌恶地看了苏答应一眼。
那双漂亮的眸子此时正梨花带雨,长长的睫毛也在微微发颤。如此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实在难与那淫乱之事联系在一起。
“你怎配得上这双漂亮的眼?”他微微眯上眸子,面色若冻了三尺冰寒,让人不敢瞧上一眼。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幽幽地吐出一句,“来人,给朕剜了她这双眼!”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苏答应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剜眼,那是何等之痛?
“剜眼之后,实以宫刑!苏氏一族,有官职者去官职,流放宁古塔!”胤禛压根不再拿正眼瞧她,只面无表情地又补了几句。
苏答应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面如死灰地彻底颓坐在地。
在场的人皆是浑身一颤,跪在地上的卢有福更是瞪大了一双眼,急急向苏答应看去,眼里满是怜惜。
这一幕被妍华看在了眼里,眉头拧得更深了些。她没怎么见过胤禛惩罚人,但她知道,此时的胤禛显然是动了怒,是劝不住的怒,所以饶是她觉着剜眼之后再宫刑委实残忍,可她还是没有出声。毕竟苏答应做过的那事儿,岂止是这样便能抵消的?进了这深宫,首要便是需耐得住寂寞,可她……哎,可怜不得,也惋惜不得啊。
“将他,送去慎刑司。”胤禛指着卢有福,眼里似能迸出火来,可是他开口的时候,声线却异常镇定,冷冷清清若墓地里的幽冥,“去皮剔骨,挫骨扬灰。”
这八个字从他嘴里一个一个地蹦出来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后脖子如有鬼怪在吹冷气,吓得他们冒起浑身的鸡皮疙瘩,身子不住地颤抖。那八个字所代表的苦痛,岂止是痛,简直是炼狱。
卢有福的脸上早已没了血色,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是害怕会有被发现的这一天,可他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还这么地猝不及防。
妍华就站在胤禛身边,听到这几个字后也是趄趔了两步。胤禛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缓缓扶住了她的手臂,眸子里的冰寒太重,此时已经温柔不起来。
妍华微微扯了扯嘴角,想让他宽心。可嘴巴嗫嚅半晌,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今儿为什么要出宫,听闻了十三再也治不好的腿疾后,回宫竟然还碰到这样难堪的事情。
她悔她自己没有事先安排好,才会出现这样的乱子,倘若当初发现卢有福与苏答应有蹊跷的时候,便将这卢有福给拘了,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待后来她得知事情已经传出了宫时,她便更加后悔了,若是不出宫,她定能阻止这丑事被宣扬出去。
形如死人的苏答应与卢有福已经被拖了出去,而这屋子里早已乱七八糟,椅子倒了桌子乱了,地上还有许多碎瓷渣子。再往里悄悄,榻上还是一片狼藉,似能闻到那淫靡的气味。
妍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一边的角落里跪着个人儿,是武贵人。她的发髻有些许凌乱,双目猩红,呼吸急促,手里还握着一片碎瓷渣。她方才想用手里那东西扎苏答应的,若不是皇上来了,她定是要划花苏答应的脸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生气,只是觉得皇上那么英挺俊朗,那苏答应怎可负了他?该死,可恨!
胤禛看到她时,她正难掩激动地盯着他看。她许久未曾这么近地看他了,待察觉他朝自己越走越近时,只紧张地完全没了主张。若不是她身后的宫女提了个醒,她差点儿忘了手里还拿着一片碎渣子。她忙放下那东西,立即向他磕了个头:“皇上~恕臣妾失礼之罪,臣妾看到她做这等污秽之事,实在太过生气……”
“起吧。”胤禛亲自将她扶起,并未对她动怒,只是让人将其送回延禧宫,好生处理手上被碎渣子割破的伤口。武贵人感动不已,连声道谢,最后在依依不舍中离开了储秀宫。
彼时,谁人也没有想到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情会有那么多的连锁反应。此事就像夏日里的一场大旱,干涸了湖河里的水,渴死了田地里的庄稼,造就了老百姓的饥饿,促就了一大片的饥荒……
苏答应被生生剜下眼的那一日,凄厉地如半夜里的幽魂恶鬼,惊悚至极。可是慎刑司的人谁也不敢手软,翌日便对她实施了宫刑。宫刑,即男子割其势,女子闭其宫,使之不得再行男欢女爱之事,苦痛难言,比砍头更甚。砍头不过碗大的疤,而宫刑却是苦痛余生。
苏答应命大,被剜眼,又受了宫刑后,却还是熬了过去。
只不过,皇上只说了这两样刑罚,未说刑罚过后她若是还留着活气该怎么处置,所以慎刑司的人只得将她关在牢狱中,任其自生自灭。
事情过后,妍华与内务府立马多了许多事情要处理。整个事情透着许多蹊跷,譬如那宋氏何故又跑了出来,还顺顺利利地跑去了储秀宫?而偏巧储秀宫里正好有两人在做那等苟且之事?又譬如事情为何那么快就传到了宫外?好像储秀宫的事情一闹出来,便立即有人出宫去宣扬了这件事。如此迅疾,若不是有人安排,谁人能信?
妍华请旨,让魏长安将关押宋氏的那个屋子搜了个遍,最后在灌木丛的墙根后发现了一个洞,这才印证了他们心中的猜疑:宫里头果真有人在捣鬼。
太多的疑问亟待解决,以至于妍华压根无暇去理会宫里头的那一小部分不实传言。
可是她没在意,苏培盛却将事情都探了个清楚。苏答应的事情让他对张李子很不满意,觉得他甚为宫里头的老人,不该让事情演变到那般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张李子说得对,他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裕嫔和武贵人在那里发号施令之际,他也无法掌控事情的发展。
苏培盛心有疑虑,却并未说出来。他问了问陆德才那一日在做什么,而后便没了声息。
张李子偷偷瞧了他两眼后,若有所思地敛了眉:看来,要开始收敛了,如若不然,露了马脚可不好,八爷的仇还未报呢……
“皇上,京中近来盛传熹妃娘娘……淫乱之事……”魏长安也不知道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明明是苏答应做了那苟且之事,可茶楼小巷里,百姓私下津津乐道的事却与熹妃有干,且对此深信不疑。他并不知道,早在选秀期间,妍华的名声便已经开始莫名败坏。
他只感觉,暗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默默推动着这一切。这背后之人,意欲何为?熹妃与之又有何仇何怨?
“嗯?”胤禛显然也有些诧异,眉头深锁,目露不解。
苏答应的事情,他并没有下旨宣告天下,这等丑事,自是能暗中解决便可,谁也不会蠢到将这样的事情昭告天下。
“奴才已经调集暗卫进京搜查,似有九爷府邸的旧人在京中活动。”
“继续查。”胤禛揉了揉额角,心里很是烦闷。十三的腿疾不得好,宫里又出这样的污秽事,外头又传出这样莫名的事情来,委实让他头疼。
“皇上,此外……奴才回宫的时候,看到凌柱大人递牌子求见熹妃娘娘。”魏长安退下去之际,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所为何事?”凌柱一家子不曾因着妍华的身份而狂妄过,更不曾时常进宫探视,这个时候递牌子求见显然是有别个事情。
“……奴才问过凌柱大人,似是……凌柱大人的夫人病了,想见见熹妃娘娘……恕奴才多嘴,恐怕是为了京中的传言,凌柱大人心有不安,故而想问个虚实。”
胤禛沉吟半刻,叹了一口气:“知道了,下去吧。”
婵婵,我该如何护你?
待魏长安退下,他默了半晌,踱步徘徊良久。待凌柱递的牌子传至养心殿时,他让人备好笔墨纸砚,提起笔,速速写下一段话……
第五百五十六章 公主(今天还是三更)
“哎~”凌柱在午门外徘徊不已,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红艳似火,烤得他身心俱焦。
他是个老腐朽,不曾想过利用妍华的身份而加官进爵,能进翰林院做个侍讲学士,他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妍华说得对,他就是个老文酸,做不来朝廷中的勾心斗角,不然也不会一直都停在四五品的小官职上再也不得升迁了。
自从妍华进宫做了熹妃,他听过关于她的传言就不在少数,听听也就过去了。
其实早在去年就有风声传出来,说熹妃独掌后宫,排除异己、只手遮天。凌柱夫妻二人深知女儿的品性,对此不过是听过便作罢,不曾当真。
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不仅传得人多,且久。据传,熹妃不甘深宫寂寞,年老色衰之后不得恩宠便开始偷人,与人做那苟且之事。凌柱听后气得直吹胡子,他自是不信他辛苦养大的女儿会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可传得久了,他便开始担心妍华的安危了。想想他这个亲阿玛都免不得开始担忧,那些不熟识妍华的人,更是会信以为真了。
他因为年纪大了,心火又旺,差点儿等得两眼翻白晕厥过去。这时,终于有人来了,是苏培盛亲自捧着一封书信急匆匆地赶来。
“大人,皇上让奴才过来给大人送此物。”苏培盛双手托着那封信,呈送到凌柱眼前,凌柱朝着养心殿的方向下跪磕了个头,这才起身接过那封书信。
“皇上这是不得空见我吗?哎……”他叹了口气,心里愈加烦躁。
“大人,皇上说大人看过这封信后,便不用再觐见了。大人这就看吧。”
凌柱有些疑惑,听他这么说,忙拆开信看。信很短,只有寥寥数语:熹妃稳重自持、贤良淑德,朕心甚慰。
皇上的字他是认得的,虽然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可这几个字却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只将他连日来的担心都给捋平顺了。他突然觉着呼吸都畅快了许多,头顶上的日头都没有那么烈了。
“有劳公公了,我这就回去了,这就回去了。”凌柱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身子仿佛都轻了许多。
苏培盛要回那封信后,便回去复命了。
胤禛听了他的话后,淡淡地应了一声。待批阅完手头的折子后,突然顿了顿,而后侧头看向苏培盛:“宫里头可有这样的传言?”
苏培盛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好似……有那么一点儿。不过宫里头规矩森严,也没人敢大肆评论,奴才也只是听说仿佛……好像有那么一点儿闲言碎语。”
胤禛默了默,沉着脸若有所思……
“公主,公主慢一点儿!”笑笑从神武门进了宫后,便直奔御花园。她很久没回宫了,一回来便哪里都想看一遍,伺候她的宫女无奈极了,也顾不得合不合礼数,一个劲儿在她身后追着。
笑笑年已十岁,粉嘟嘟的小脸,滴溜溜的清眸,红殷殷的嘴唇,可爱清透,比清晨的露珠还要晶莹剔透。皇后一直都很宠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碰了,在圆明园里,凡是她想要的,皇后都会想尽法子给她弄了去。只是木槿去后,皇后待在佛堂里的工夫越来越久。这一日,笑笑闲着无趣,便突然想回宫看看妍华,得了皇后的应允后,她便兴冲冲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