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自己多虑了。
“格格且进去看看便知道了。”良辰抿着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哇!”妍华疑惑地走了进去,走了没几步,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她看到了一个无比漂亮的画面,她活了短短十几年,再也没见过比那更美的画面了!
第七十七章 痛心
妍华走进雍华殿后,满目的璀璨光亮,心中又惊又喜。
只见殿内几乎摆满了红烛,地上只留了一条通道,道旁是冉冉摇曳的璀璨烛光。红烛之间铺满了香气扑鼻的菊花、梅花,红的黄的白的,点缀在微微摆动的烛光之间,看得她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感动。
红烛引向的小道尽头摆着一个盒子,妍华眼里泛着盈盈泪光,喃喃自语:“那里面可是送我的东西?可是……我还没跟他说我想要什么呢……”
她脸上的红晕在摇曳的烛光映衬下,熠熠生辉,尽显明媚娇态。
她走了一会儿,又回头忘了一下。盈袖她们正在红烛伊始之处,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妍华面上一热,又缓缓地往前走去:“果真是暴殄天物,这般美丽的花儿就这样被折下了,哼!”她自言自语着,语里满是娇嗔。虽是这般说,可她心里却欢喜得紧。
那么多燃着的红烛将这大殿内烘得也暖了许多,空气中满是暖暖的花香,叫人似乎闻到了幸福的味道。
妍华抚着胸口那突突乱蹦的心跳,眸子只盯着那个坐在花瓣上的盒子看。
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发簪?玉镯子?还是耳坠?
她远走越近,看着那只约莫一尺长半尺宽的盒子,欣喜地揣测着里面会装了什么东西。待终于走完那条红烛牵引的道时,她缓缓蹲下了身子,伸出了那只纤纤的小手。此刻她颇有些紧张,仿佛里面装载的是她此生的幸福一般。
犹豫了下,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来,用双手抱起盒子颠了颠,有些沉,听不出里面的动静。她忐忑地放下了盒子,颤着手打开了那只盒子。
这是胤禛第一次送东西与她,看他差人将这里布置得这般漂亮,自是上了心的。妍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只盒子,看到里面所装的东西后,不禁气闷,脸上一时间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的好不热闹!
那里面哪里是什么发簪玉镯子呀,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他书房里的那个砚台!她每天都用来研墨的那只砚台!
妍华微恼地回头看了一眼,因为隔得远,盈袖她们只当她是欢喜过了头,想要跟她们说一说呢。
她嘟囔着嘴巴,轻轻咬住下唇,将那只松花砚拿在了手中。“咦?”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砚台下面还压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两行字,她忙拿起那张纸来细细读了起来:
“勤读书,多写字。婵婵,我允你一个愿望,想好了便与我说。”落款是胤禛。
妍华看着他苍劲俊逸的字儿发了会儿楞,过了小半晌才高兴地弯起了嘴角。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折了起来,只把它当宝贝一般贴在了胸口。
“格格,快过来这边看!”良辰等了半晌,见她终于开了盒子拿了里面的东西,忙招呼着她过去。
盈袖与灵犀看到她手里提了个砚台走出来,俱是一脸的疑惑:“格格,这是……”
“他送给我的。”妍华咧着嘴直笑,将那只砚台递给了盈袖。
灵犀直接不满地嘟囔了出来:“贝勒爷怎得就送了你个砚台!他送给别个格格的可都是玉镯子玉簪子,这般偏心,端得不公平!哼!”
妍华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直笑,这才神秘兮兮地掏出那张纸来,只得意地在灵犀面前晃了晃:“这儿可还有一份礼哦?嘿嘿……”
“咦?那是什么?格格,难不成贝勒爷也写了一首诗给你?”灵犀好奇地瞅了瞅,可是妍华并没有将那张纸摊开,所以她也看不到里面写了些什么。一猜又是一首诗,她又不满地撇了撇嘴,“那劳什子诗,只能看不能用的,真不明白十三阿哥跟贝勒爷怎得都喜欢赠人这些东西。”
“你这就不懂了。”妍华笑了笑,没有细说纸上的内容,只将那张纸当宝贝一般又收了起来,“良辰,你叫我过来是要看什么?”
众人这才想起方才的事情,忙指点着妍华看那些红烛:“格格快看,这些子红烛摆成了一个字的样子呢。”
“哦?”妍华好奇地看向那些红烛,因为她个头矮,比盈袖她们都矮了小半个头,所以她伸长脖子看了半晌这才看出门道来。那些红烛配着花儿摆成的字,不正是一个“婵”字吗?小道左边是个女,右边是个单,合起来便是一个婵字。
妍华心里欢喜,直乐得整个小脸都不满了红光。
“格格,且在此少坐片刻,贝勒爷说他会过来一趟。”良辰引着妍华走了进去,端来几盘子点心,又拿了一个小汤婆子过来给她捂手。
妍华喜不自禁,乖乖地点了点头。
只是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她从戌时初直等到亥时初,直等得望穿秋水睡意朦胧之际,良辰才匆匆地从外面赶了回来。
良辰方才见妍华等得太久,心下有些疑惑,便皱了眉头说去大殿看看情形。眼下回来时,冻得脸都有些发紫了。
她对着手哈了两口气,满脸歉意地跟妍华说道:“格格先回去吧,贝勒爷许是喝得多了些,已经在书房歇下了,今儿个应是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如今夜深,冷得很,格格在这儿等着只会冻着,还是赶紧回去歇下才好。”
妍华心里的欢喜,在这一个时辰里自是已经沉淀在了心底。她想起十阿哥十三阿哥那般子喝法,料着胤禛也定是被灌了不少,所以听到良辰这么将,便点了点头。
盈袖忙将手里带着的斗篷给她穿上,妍华辞了良辰便离开了雍华殿。
刚走出一小会儿,她心里因惦记胤禛惦记了一夜,所以便又想去书房看看:“我去看看,他许是喝多了酒难受得紧,才睡在了书房。”
灵犀先行回了万福阁,她要先把屋子暖起来,以免妍华回去了屋子里还冷兮兮的。
盈袖便陪着妍华往书房走去,夜里的寒风有些刺骨,挂在耳边“呼呼”地响着。
妍华刚走到书房外面,便被魏长安拦了下来:“格格,这么晚了,还请回去歇着吧。”
妍华只觉着有些奇怪,只疑惑地解释着:“我进去看看他,他是不是酒喝多了难受呢?我看了之后便回去了。”
“这……”魏长安抬眼看了一下这个娇小的格格,面上有些为难,“贝勒爷已经睡下了,格格还是回去吧。夜里风大,莫要冻着了。”
“魏侍卫,格格看过便会走,不会搅了贝勒爷歇息的。”盈袖看到魏长安面上的为难,心生纳闷,“这般拦着不是更耽搁工夫吗?格格更是可能会冻着了。”
魏长安看着盈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将她拉到一边,凑近了她耳际轻声说道:“你还是将格格带回去吧,贝勒爷眼下不方便见她。这书房里,不止贝勒爷一人。”
盈袖愣了下,看到魏长安面上的为难之色,又抬眼看了看书房,突然明白了过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只心疼地看了看妍华,便走上前去,搀着她要离开。
妍华见过胤禛为她准备的那番惊喜后,心里是万般思念,如今近在咫尺,她自是不肯轻易离开。盈袖急了,凑在她耳畔说道:“格格!里面有人在侍寝!”
妍华听后,整个人都僵住了!侍寝……仿佛为了呼应盈袖的那句侍寝一般,里面突然传来男子的一记闷哼,以及女子那羞人的呻吟。里面那女子自是因为情到深处,压抑不住声音这才细碎地从喉间飚了出来的。
妍华听到这些后,甩开盈袖搀着她的那只手,一声不吭地转身便急急走了。
盈袖叹了一口气,忙追了上去。待赶上妍华时,她就着那只灯笼的光亮看去,她已是满脸的泪痕。
盈袖心疼地揪起眉头,捏着帕子就要给她擦泪。
妍华撇开了脸不去看她,只哽咽地说道:“盈袖,不用了,我……我困了,只想回去……回去……歇息。”
她方才还满心的欢喜,这下彻底凉了个透彻。再被这凉风吹着,她只感觉心里凉得跟冬日里的冰块一般,难受得很,心也一抽一抽地疼。眼泪就那么不经意地流了个不停,她便这样一路哭着赶回了万福阁。
灵犀已经麻利儿地燃了炭炉子,暖了汤婆子。等看到妍华的模样时,她冷不丁地唬了一跳:“格格这是怎么了?方才不还欢欢喜喜的吗?”
盈袖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问。
灵犀莫名地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妍华是为何落泪,只是把盈袖拉到一边,悄悄地在她耳边嘟囔道“今儿个贝勒爷是白白让格格等了那么久,结果却是自个儿逍遥快活去了。我看呐,贝勒爷是压根不记得格格在等他了,哎……”
“嗯?你怎得知道这些?”
盈袖看了一眼妍华,见她抹着泪坐在炭炉子便烤火,微微安下心来。
“哼!我自是知道!我非但知道贝勒爷正在逍遥快活,还知道贝勒爷在跟谁逍遥快活!”灵犀心里提妍华不平,愤愤地说了出来,只是这话说得大声,连在炭炉子边发愣的妍华都听到了。
她张着朦胧的泪眼看了过来,哽咽着动了动唇:“是谁?”
第七十八章 是谁
妍华问:“是谁?”
她不是想去恨那个正在服侍胤禛的人,只是觉得心里难受。就仿佛有人刚刚给了你温暖,转眼便把你推到刺骨的冰河里一般,戏剧之变,叫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盈袖责怪地瞪了灵犀一眼:“说话总是这般大声做什么!”
灵犀不满地嘀咕了一声:“格格就该知道这些!不该瞒着格格!”
妍华此时也哭够了,待小手暖了起来,便捏着帕子将脸上的泪痕擦了个干净。她的声音依旧有些微哽咽,只闷闷地看着灵犀又问了一遍:“到底是谁?宋姐姐?还是……耿姐姐?”
她想起宋氏和耿氏今儿夜里的表现,着实引得想叫人多疼爱一番。可是想到胤禛专门差了良辰叫她过去,又辛苦布置了一番,自是准备跟她单独见见的。可是他却让她等了一个时辰,结果却早已抱了暖香在怀,更不知缠绵了多久……
“是耿格格!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纤云了,她拿了件斗篷就走。我不过是顺口问了声去哪儿,她便得意地说是要送去书房呢……”
妍华的脸色白了白,只干干地笑了两声儿:“挺好的,耿姐姐那般可人儿,我看了也是欢喜得很。”
灵犀看到她那般口是心非的模样,心里一揪,讪讪地说道:“格格也不用伤心,贝勒爷待格格是上了心的,等格格再长大些,再出落得标致些,爷自是只惦念着格格了。”
盈袖看了灵犀一眼,终是没再说话……
锦绣轩内,宋格格依旧穿着在大殿跳舞的那身舞衣,呆呆地看着门口儿发愣。
待惜云搓着手走进屋子后,宋氏乍得站了起来,急急地问道:“怎么样儿了?他可来了?”
惜云瘪了瘪嘴,垂下头来怯怯地说道:“格格不用等了,贝勒爷……贝勒爷留了耿格格侍寝……”
宋氏听完后,握着拳头颤了下身子,只突然泄了气一般,叹了一口气坐了下去。
她自嘲般笑了笑:“亏我准备了那么久,这般努力却是为了谁?我怎得比不过她了?她不就是唱了支曲子吗?好听是好听,却怎么比得上我的红缎舞?”
惜云忙上期安慰道:“格格,谁说她比得上格格了。贝勒爷……贝勒爷明儿定是会上锦绣轩来的,格格不要伤心,还是早些歇息吧……”
宋氏叹了几声,最后怏怏不乐地歇下了……
自寿筵那夜伊始,胤禛接连几日与耿氏缠绵,宋氏心中颇觉着难受。因为她辛辛苦苦准备了那样一番舞,到头来却是连个好也没捞到,甚至连胤禛的人影儿都没有碰着。
再好的耐性也硬是被磨完了,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这般不受他的待见,一时间忧郁成疾,竟是卧床不起了。
柳大夫诊断之后,竟是查不出病来。大夫说她身体无恙,多半心里装了事儿,最后只是开了个安神的方子,叫她宽些心。
另一个觉着心里难受的,便是妍华。
她最难受的莫过于,自己痴痴傻傻满心欢喜地等着他时,他却在和别人缠绵。她一直知道,她不能得到他的一心相待,她难受的却是,明明是他让她等着,到头来他自己却忘了。
他第二日在书房中是跟她做过解释的,虽然做了解释,可是妍华心里依旧万般情绪翻滚。
他说:“婵婵,昨儿夜里可看到我为你准备的东西了?本是想再与你说话儿话,只是不胜酒力,害得你久等了。”
不胜酒力?想来魏长安并没有将她来书房寻过他的事情禀报过,不然,他定会知道这个解释太不充分了。只是,他堂堂贝勒爷,也用不着与她一个卑微的格格解释过多。想到这里,妍华心里顿时不胜凄凉。
可是她面上却笑得灿烂,只眉眼弯弯地提醒道:“奴婢欢喜得很,贝勒爷说还能许奴婢一个愿,可是要说话算数!”
她本想着求了胤禛多去去万福阁,好让耿氏与他多见上几面,那样耿氏与他和好且继续缠绵的机会便自然大得多了。但事到如今,她也是自作多情了,因为耿氏并不需要她从中帮忙,便已经与胤禛如胶似漆了。
她本应当为耿氏高兴的,可是每每请完安过来研墨时,她看到胤禛越发红润的面庞,便心中梗塞。
她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却也知道这便是醋意,原来她早已不知不觉间对胤禛这般上心了。发现这样的情愫时,她却不知是喜还是忧,只是患得患失的难受。
眼下,她这才突然发觉,每次来书房研墨的这一会子工夫,是她能够跟胤禛单独相处的最美好的时光。
“自是算数,你可想好要什么东西了?”胤禛的声音悠悠然在她耳边响起,妍华微惊,转过眼时,发觉他就站在自己身后,